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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有情 再后来，我们上到了《中医的各家学说》，这其实也是一门比较好的课程，可以说在中医的历史长河，留名青史的医家都在这里。当时这个课程好像是选读，故而不被大家重视，但是学中医之人不可不知中医历史。里面说到医经学派：致力于基础理论方面研究的一派。其代表著作有：《黄帝内经》、《黄帝外经》、《扁鹊内经》、《扁鹊外经》、《白氏内经》、《白氏外经》、《白氏旁经》，但仅有《黄帝内经》(简称《内经》)一书承传下来。后世诸多对其补充描述，如唐代杨上善著《黄帝内经太素》，王冰著《素问释文》等。 经方学派：重视运用经验方的一派。此经方非我们说的伤寒经方，如有大家熟知甑权的《古今录验方》、孙思邈的《千金要方》、王焘的《外台秘要》等。北宋的三大经方家有陈师文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许叔微的《普济本事方》、严用和的《严氏济生方》等。 伤寒学派：围绕东汉名医张仲景所著《伤寒论》，探讨张仲景论学说和辨证论治规律，以及研究张仲景本人、《伤寒论》版本流传的一批医学家。自从汉末张仲景著《伤寒论》以来，历史上对它研究的有四五百家之多。朱肱《类证活人书》认为，《伤寒论》的六经，就是足三阳、足三阴六条经络，这种以经络论六经的见解最先触及了《伤寒论》六经实质这一重要问题。金代的成无己《注解伤寒论》，首次博引《内经》诸说，以释仲景辨证施治的道理，开引经析论、以经解经的研究法之先例。 然胡老认为成氏虽精于医理，擅长临证，但他注解伤寒错就错在用内经注解，其实《伤寒论》与《内经》本是两大派系。说成无己对后世影响很大没错，包括对我们影响也很大，佳明曾说过，以医经来思考或解读伤寒，包括一些教授级别的，一辈子也觉得云里来雾里去，直到摇头摆首。故而，学伤寒，必先认识伤寒的本质，也就是仲师的本意。历史众说纷纭，但我觉得胡老不愧一代经方大家，阐述的平实而有理，去伪存真，伤寒是一个独立的派系！ 当然，历史是滚动的车轮，一切有被后世评论，这是定律了，所以胡老谦虚而谨慎，所指是学术上的谨慎，多人劝说，仍未肯定论出书。大家拜师佳明是幸福的，不必扰乱思维的去研究很多的为什么，只需好好学好伤寒，但阴阳概念必须长留心底，进而延伸联想其他六纲，我想这也是胡老强调的，我是再次强调，给自己。清代的柯韵伯对朱肱的六经为经络之源是持有异议的。他认为六经是“经界之经，而非经络之经”，主张按方类证，如有关桂枝汤的各条文统归桂枝证。 其后徐大椿亦仿而行之，讲仲景著书不过是随证立方，本无一定次序可言，于是他以桂枝汤、麻黄汤等12类汤，来归类《伤寒论》113方，从而形成以方类证派。与以方类证不同的是以法类证，代表人物是清代的钱潢和尤在泾。尤氏《伤寒贯珠集》不像其他伤寒家那样拘泥于条文字句，而是另辟蹊径，以正治、权变、斡旋、救逆、类病、明辨、杂治、刺法这八法来概括三阳篇，谓诸法如珠，贯通全论。 广西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退休院长，现为大学研究生学院院长，据说也是经方人，他在讲课时也推荐大家可以看一些伤寒相关的书，在列出众多书目中，尤推荐柯韵伯的《伤寒来苏集》，和尤在径的《伤寒贯珠集》，包括徐大椿的《伤寒类方》。也许他也是认可胡老的教授，有机会再得到指导，也是何其珍贵！ 还有河间学派：以刘河间为代表，的火热学说思想，渊源于《素问.热论》和《素问·至真要大论》病机十九条。火热论的主要论点是“六气皆能化火”说。临床运用则分为表里二证，火热在表，则用辛凉、甘寒之法以汗解；火热在里，则用承气诸方以下解；表里俱热，则用防风通圣散、凉膈散以两解之。朱丹溪为刘完素的再传弟子，受到完素火热论的启示，发挥为“阳有余阴不足”之说。阳有余是指相火妄动，则阴精易伤，是为“阴常不足”，于是提出养阴泻火之法，对后世影响也极深。 还有以张元素为代表的易水学派，李东垣创立“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后称补土派。也有叶天士及薛雪、吴鞠通、王孟英等为代表的温病学派，代表作有《温热论》、《湿热条辨》、《温病条辨》。温病学家主要研究温病特有的传变规律、察舌验齿等诊断手段和辨证方剂等。已故中医大家邓铁涛，在抗击“非典”就一针见血指出，“非典”是中医温病的一种，中医在治疗温病方面历史悠久，经验丰富！最后他带领中医团队，打出了漂亮的一战。说不完啊，还是暂停这个话题。 大学要学的课程实在太多太多，还有什么经络腧穴学，温病学，推拿学，针灸学，中医内科学、外科学、妇科学、儿科学、伤科学、耳鼻喉科学、眼科学等等，还要抽出一些时间学西医的课程，什么生理学、病理学、西医内科学、诊断学、外科学等等，每天提着一本教材东奔西跑，也不敢去太迟，奇怪的是，若是去得太迟，空出的座位不是教室的后面，倒是前面几排往往空缺，无人想厚着脸皮，在老师面前，更重要的是在全班人面前走进教室，而且还是迟到的。那迟到了又该如何是好，总有办法进入教室的！猾皮的我们，悄然的靠近教室的后门，尽量压低声线的呼唤后排的同学，并示意其能否往里坐一坐，好让出一个空缺的位置，在趁老师转身板书的时候，嗖的一声，快速坐下了，坐定以后，才慢慢吐出那紧张得不得了的气息，然后暗自告诉自己，下次决不可这般狼狈了！然而，还是有下次重演的机会……凡遇到类似的情形，多是上一些无聊又不好听的课程，比如组胚学和生化学，总是觉得，和中医课程比起来，这些太过枯燥，一大串西医的文字和各种公式，简直是过眼就忘，要不是碍于上届的师兄无意中聊起，这俩门课程是最多人挂科的，你们可得小心！我是不会那么用心的。 较之稍为有趣一点的，也是同属西医的生理学和病理学，对于了解人体的细微结构和变化，还是挺好的，而且很有必要，看着记着仿佛就没有那么障碍和犯困了。事物往往是这样啊，如果对一样东西不感兴趣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好学不好的，反之，很感兴趣，即使是零基础，倒也不是什么难题了，我见群里很多都是中医爱好者，但是你们对中医的热情，让我看到了勇气的可畏，反而让我看到了我的不足而觉得羞愧了。唯一勾起我们上课冲动的，莫过于动物实验了。几个人一组的实验室里，早早挤满了人，很是热闹，有时分到了青蛙，有时则换成了大白兔，或灰兔，接触到白兔倒没有远看那么可爱了，只觉得有点淡骚味，不知道是不是它许久没有洗澡的缘故。如果是娇小的小白鼠，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嫌弃。看着我们的电生理在动物身上起作用，多少有了喜悦的感觉。 待到上到方剂学，才有了拿起武器的味道。记得上我们方剂的是易老师，方剂大学有两百多首，要说到附方，那就更多了，更不必说加减了。就拿我们《伤寒杂病论》，载方单方113首+复方245首，其融理法方药于一体，被尊为“方书之祖”。教育我们的老师说道，学方剂，就要背，背方歌，又说以前得诸位医家均能把方歌倒背如流，信守粘来，立法组方随意加减。如麻黄汤：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伤寒服此汗淋漓。又如参苏饮：参苏饮内用陈皮，枳壳前胡半夏宜，干葛木香甘桔茯，气虚外感此方施等等。说老实话，那么多方剂，完全部背下来，一首方剂就是一首诗歌，实有难度。 在理解的基础上，结合趣味记忆，倒也是不错的方法。记得老师讲过，清代王清任的《医林改错》，越改越错，他用现代的解剖理论去解释古代的五脏六腑，包括脑，从而发现诸多错误，须知，五脏在中医五脏，是一个功能概念，不过他最大的贡献，在于发展了淤血理论，就像肖老师说的，现代治瘀血证，在王清任基础上，有很大发展。事物本来就是在不断发展，提高！他的血府逐瘀汤和通窍逐瘀汤或补阳还五汤一直应用至今。前者就是桃红四物汤加四逆散加牛膝、桔梗，读书时就是这样记忆。我在临床上也碰到有有瘀血阻滞的，也都加减使用，更不要说补阳还五汤了，在神经内科的时候，中风恢复期，多是气虚血瘀，就用补阳还五汤加减，当然，急性期，结合舌脉像，如果判定是痰瘀阻络的，多用星蒌承气汤。 方剂也是给我幸运,的为什么这样说?记得当年医院为了提倡大家多学中医，就举行方剂比赛，奖励医生前十名，可以出去旅游一周，冲着这个鼓励，那时是天天背啊，无论是组成，还是功效或是还是治疗范围等等，背了又背，不亦乐乎。最后考了全医院第六名，去了华东五市游，真是开心啊！到现在，还是记得大部分，忘了又多看呗。如果保守算一年管理四百多病人，三天一副中药，那十多年来还真开了不少方药. 记得大学期间，母亲得了带状疱疹，中医叫蛇串疮或缠腰火丹，乳下痈肿初起，触有热感，高出皮肤，看了厚厚的黄苔，给予仙方活命饮原方，效果奇好，心中暗喜窃喜。她自己把这个方抄好，有次咽喉肿痛，自己抓来吃，竟也凑效，一剂痊愈。原因如前人云：“此疡门开手攻毒之第一方也”，凡痈肿初起属于阳证者均可运用，这个肿，当然也包括咽喉肿痛。也还记得病人的大姐漏下不止，血色暗而有块，淋漓不畅，小腹冷痛，时有烦热，舌质暗红，脉细涩，考虑冲任虚寒，瘀血阻滞，投以温经汤加减，一剂而血止，她极为开心，说吃了很多药都不行，真厉害。我说偶然而已，我又不是妇科大夫。仲师有言：此方亦主妇人少腹寒，久不受胎，兼取崩中去血，或月水来过多，及至期不来。 其中也用过真武汤治疗眼睑和下肢水肿，苓桂术甘汤治疗水饮泛肺之咳喘，用温中补虚，缓急止痛之剂小建中汤，治疗腹中拘急疼痛之病人，仲师言：“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者，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也用过半夏厚扑汤治疗半年以来饱受打嗝折磨的患者，用半夏泻心汤治疗上吐下泄，中焦受阻的阿婆，一而诸症缓解，体验调和寒热，辛开苦降治法。用当归四逆汤治疗所管的病人，其手足长年厥寒，泡脚也没有用，舌淡白，脉细，用后两剂，上症明显缓解好转，“手足厥逆，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我常和病人讲想为什么手足冷，泡脚没有用呢，就比如我们夏天完打球很口渴，当然拿扇子扇或用冷水洗脸稍可舒服，但是还是没有根本解决问题，最终还是得喝上一口水才好，因为汗出多，阴液丢失，阴阳不平衡了嘛，那就补水才行啊。 泡脚缓解不大也似如此，人本来虚寒，我们得给他点阳气，一样道理。同学身痒，去了西医只得暂时缓解，求助于我，我给他开了消风散，进而停了西药而不复发，要是现在，我可能换麻黄连翘赤小豆汤，皮肤病、皮肤的过敏、身上瘙痒，甚至包括一些牛皮癣，只要脉浮，都可以用解表的方法来治疗。凡治疗者，我提倡执方而守症，更具体说的话，是执法守里，你要知道这个人里面发生了怎样变化，在这个意义上，就像肖老师聊的，时而聊气血，时而聊津液，时而聊经别，时而聊表里，时而聊疏泻，如出一辙，但凡诸多话题，不离对人体细微变化的分析，而大家听起来，都是津津有味，并不抵触。 无论经方还是时方，只要是有自己的思维，能处理问题，都是可用的。我一直以为，看病者，把收集诸多证据，经过自己思维，得出方子，把这个病瞄准在自己的射程范围，即使有时不中靶心，也是可以理解。就像宁毅说的，干燥综合症，本身都是免疫系统疾病，不效者也多，而佳明则鼓励柴桂干姜，当归芍药散还是有用的机会，因为这个还是虚实杂夹，上热下寒多，怎可一方即效，但是思路对了，还是会显效的。回头再说如果我们把它定位在靶心范围内了，再经过临证、反馈，就有机会接近和射中靶心。看诸多医案多是告诉你有效，如何厉害，他会告诉你不行吗，而且许多医案的方子别人用有效，自己用却不行，这是为什么？我看许多兄弟反馈的都是好的，我自己不免惭愧。其实，无效或效果不良的还是挺多的，除非你是名医。 尽兴，聊多几句，所谓言多必失，如果面对大众倒也罢，面对诸多研究中医的人，特别在肖老师，佳明哥面前，则有怕贻笑大方之嫌，呵呵。头痛，呕吐者，我有用过吴茱萸汤加减，效挺好，比用什么川芎茶调饮要好，当然也需辩证，仲师言：第378条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头晕，除了天麻钩藤饮外，也还了解并应用过益气聪明汤。六经辩证，也需结合脏腑气血等辩证，有时才想得通，完全撇开，不知当否？当然，能背得出所有条文，对症而下药，也是好的，但是我年已过了青葱岁月，没有这个能力背完了，上午忙完一天的工作，下午睡一下，陪陪小孩，一天就过去了，更不说晚上还去加班。 也有过用猪苓汤治疗下焦湿热，小便不利，为什么不用五苓散呢，上次有人讨论这个话题，我本想发表见解，后来忘了。五苓散证乃因水湿内盛，膀胱气化不利而致，故配伍桂枝温阳化气兼解太阳未尽之邪，白术健脾燥湿，共成温阳化气利水之剂；而猪苓汤所治之证乃因邪气入里化热，水热互结，灼伤阴津而成里热阴虚、水气不利之证，故配伍滑石清热利湿，阿胶滋阴润燥，共成利水清热养阴之方。一个是水湿重而无热，一个是有热，比如小便不利，但有艰涩，为什么呢，尿道炎症，我们叫下焦湿热，灼伤津液，必尿少，由于刺激，但又尿意频频，古言小便不利，则要分清，滑石，甚至车前子，石苇，海金沙都可以用的。在六经里，第223条若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猪苓汤主之。方剂真的说不完，有用小青龙汤治疗外寒内饮，卧则咳甚，下之则止。用大小柴汤，治外感病，桔甘汤治疗咽喉痛，加上玄参、麦冬、半夏更佳。用柴胡龙骨牡蛎汤治疗烦躁心悸，多虑易惊，失眠多梦，效果不错，当然，酸枣仁汤也用之不少，包括栀子豉汤。我用炙甘草汤治疗心悸，西医诊为心律失常的，效果可以，也有和佳明讨论过。总之，方剂太多话，太多故事要说，说不完，但完全谈不上经验，只能说用过。 不知什么时候，精通消息的人告知学校要挑选传统班人员，之前知道九八级是第一届，我们是第二届。中医传承，自古至今，是少不了传承的，金元时期朱丹溪便为河间流派代表人物刘完素的再传弟子，受到完素火热论的启示，其发挥为“阳有余阴不足”之说，变六淫之火邪，为内伤之火热。以张元素为代表的易水学派，以研究脏腑病机及其辨证为中心内容。元素之学，先后传于李东垣与王好古，李东垣之学传于罗天益。所以中医，必须要名师带教，少走弯路。 当时我也早早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毫不犹豫的报了名，面试的是刘力红老师，当时许多人也去了，包括佳明。在教学楼下，倒有有一个特别的项目，就是量身高，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设这个项目，现在想，可能与中医的外在形象有关，因为我们班的一个人，聪明而灵动，就是身材矮小了点，也是落选了。量完身高后，面试倒也特别，不问多少专业，就是问一些普通的问题，他则在旁细致观察，通过者和没有通过者，都不知为什么。可能这个环节尤为重要，深层功力的人，只需从简单的言辞表达中，就可看出一个人的内在想法过秉性。最后，我不出意外的落选了，佳明则入选了，像我这般好结良友的人，平日里少不了觥筹交错，不被选中，也在意料之中。但对中医的深沉的靠近，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后来就大家在不同的空间里成长了，平日里还是经常见面，看着他匆匆赶去教室的身影，就像周星弛的电影里说的，我也悄悄鼓励自己努力，奋斗，呵呵。 大学的几年匆匆过去了，不知道是习惯了这城市还是习惯了身边的熟悉的人，我对南宁这个城市，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初来乍到的抵触和陌生的感觉，却稍稍有点喜欢上他了。虽然略显破旧的206路汽车还是有难闻的公交车气味，但是，随着城市化建设的发展，现在南宁都是绿都了，我也为我曾在这里生活过而自豪了。在交了一班好友之中，有踢球喝酒的，有文质彬彬而善良的，这其中当然包括大家熟悉的佳明。这一周来，断断续续的在写这个东西，有时在劳累之余，有时在吃了饭坐下之时，有时在应酬回来的深更半夜，有时在夜班一个人独坐……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时间，也终于拼凑完这些文字，看着群里的各位达人的文字，身在其中，也随缘写吧，算是交个作业，没有这个契机，我是决然没有信心和勇气做这个事情的。好在肖老师曾说，中医讨论，不怕说错，就怕不言，就当这个是我的勇气的来源。看看文字越写越长，已过万字，不能再做拖沓冗长之事了，也近新年了，这样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实在也难受，就此结束，期待明年大家聚聚，结识只见其名未见其貌的大家，我们都是一家人！ 文永海 完成于2019年2月1号凌晨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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