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阅读有方法 VOL.1 # 回顾 # 阅读有方法 VOL.2 # 回顾 # 阅读有方法 VOL.3 # 回顾 这是 # 阅读有方法 VOL.4 # 很多人爱阅读,但不会阅读。那么,我们如何成为一个“真正会阅读的人”? 我们必须要挖掘符合我们大脑规律的阅读和学习方法,这样才能成为“真正会阅读的人”。最近,湛庐文化出品的《脑与阅读》一书中,提供了8个颠覆常识的阅读真相。这些阅读真相,都来自于法国科学院院士、著名认知神经科学家斯坦尼斯拉斯·迪昂,即《脑与阅读》的作者。炫先森经湛庐文化授权转载本文。 1 一目十行的阅读是无效的 阅读时,我们的目光并不是匀速不停地在书页上移动的。恰恰相反,目光总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这叫做眼跳,每次眼跳都前进大约7-9个字母的距离。这个距离出人意料地小,我们注视一次所能处理的信息量大约也就如此。 图中的视觉刺激来自塞缪尔·约翰逊的《冒险家》中的一页,被用一种算法进行了过滤。这种算法还原了人类视敏度从视网膜中心向外下降的情形。无论字号多大,我们只能识别出注视点附近的字母。所以我们阅读时眼光必须不停地在书页上跳动游走。当目光停下来时,我们只能识别出一两个单词。 所以,我们一次只能看清书本上很小的一块区域。无论如何,只要文字还是一行行地写在纸上,通过注视来获取信息的方式就一定会减慢阅读的速度,形成一道不可跨越的壁垒。正因为如此,在看到那些声称可以让你的阅读速度达到每分钟1000字的快速阅读法的广告时,就一定要持怀疑的态度了。 2 阅读的时候,眼睛能够让一些差异放大或放小 阅读给我们出了一道知觉难题。无论单词以何种面貌出现,我们都必须能够识别它们,不论它们是印刷的还是手写的,大写的还是小写的,用的是大号字还是小号字。 我们的单词识别机制满足了两个看起来相互矛盾的需求:哪怕字符的形状有再大的区别,这种无关的差异都会被忽略;而重要的差异哪怕再小,也会被放大。 视觉系统会自动地对字号与字体上的巨大差异进行修正,然而视觉系统有时也会对微小的形状差异倍加注意。比如,眼睛会对“eight”和“EIGHT”之间的差异视而不见,但会对“eight”和“sight”之间的细微差异非常敏感,并会将这种差异放大,使得视觉输入传送到语义空间中完全不同的地方。哪怕字符的形状有再大的区别,这种无关的差异都会被忽略;而重要的差异哪怕再小,也会被放大。 3 我们在用同一个脑区学习中文和英文 世界上有如此之多的文字系统,也许有人会认为不同国家之间,阅读者脑中的区域组织方式与激活方式都有着天壤之别,特别是那些使用拼音文字而不用非拼音文字的系统。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表面上的形式千差万别,但所有文化中的书面文字都由非常相似的脑回路来进行加工。特别是左侧枕-颞区的字母匣子区在所有阅读者脑中都占有极重要的地位,而词形和字符内在结构造成的差异则非常之小。 以中文和英文为例。长期以来,科学家怀疑,与字母的解码过程相比,中文字符的识别是一个更加全脑化的过程。我们以为中文阅读者主要依靠右半球的视觉系统进行识别,因为它更具有“整体性”。然而,现代脑成像技术已经否定了这个假说。对中文阅读者的脑进行扫描时,结果显示依然是左半球的“字母匣子区”激活。 也就是说,中文阅读者与英文阅读者所处地理位置相差这么远,他们又有着不同的脑形态、不同的教育策略和文字系统,但是两者与文字识别相关的脑活动位置却相差仅仅几毫米。 4 你看到的文字可能有颜色 法国诗人阿蒂尔·兰波深信,字母A、E或I有着彼此对应的色彩,这种奇特的感官通道混合的现象被称为联觉。联觉可以表现为各种各样的形式。有的人在听见声音或音乐时会看到色彩和运动;而有的人能看到字母或数字周围存在彩色光晕;另一些人则认为,每个数字都占据着固定的空间位置,这些位置在二维平面或三维空间上形成卷曲的线状连续体。 联觉可能与神经元再利用中的局部异常有关。一些联觉者声称能够看到字母和数字的颜色,比如A是红色,E是蓝色等。研究证实,这并不只是模糊的主观报告,而是真实的视错觉:对于联觉者来说,数字2和5之间的差异显而易见,因为其颜色明显不同。当他们看到数字或字母时,左侧枕 - 颞“字母匣子区”被激活,并扩散到邻近的色觉V4区,从而导致了字母和颜色编码的混淆。 迪昂猜想,所有孩子在学习阅读的初期,都会短暂地看见数字的颜色,而只是少数人将其保留到了成年。在此之后,儿童大脑皮层中加工字母和加工色彩的区域汇聚到最终位置。 5 碰到不熟悉的词,我们把它们“读出来”并不是自言自语 所有的文字系统都在精确表音与快速表意之间摇摆不定。我们的思维是否可以直接从书面文字直达语义,还是无意识地将文字转换成了语音,然后才由语音转换到语义? 从输入书面单词(左下)到输出其语音(右下)的过程中,脑依赖好几条通路,在图中用方框和箭头标示。当单词为规则词时,一条表层通路直接把字母转换为语音。当单词为不规则词时,例如“carrot”,更深层次的表征就会参与进来。这些表征类似于心理词典,将单词与语义联系起来。 当我们阅读时,两条信息加工通路共存并互相补充。当单词很规则,或很不常见,或是第一次看见时,我们会优先利用“语音通路”进行加工。我们先将字母串解码,然后将其转换为语音,最后尝试提取这种发音模式的意义。相反,当我们看到很常见的或是发音很特殊的单词时,会采用直接通路,即词汇通路进行阅读加工,先识别单词并提取词义,然后再利用词义信息去提取它的发音。 词汇通路与语音通路并行运作,并相互支持。 ![]() 6 小孩子把字写得左右颠倒不是病 你有没有观察过,一些孩子会在阅读和书写的时候混淆左右:比如,从右到左地写自己的名字,让写出来的恰恰是正确内容的镜像排列。 在“镜像阶段”儿童会在阅读和书写的时候混淆左右。詹姆斯·康奈尔提供了一个简单的证明,他让两姐妹在一个黑点旁写自己的名字。每当从左到右正常书写的空间不够时,5 岁的莉西会自发地把名字写成镜像的形式,从右向左。但是6岁的梅吉写的名字始终是正确的方向。正如底部图表显示的,几乎所有孩子都会在5岁左右经历一个对两个方向的书写同样胜任的阶段。 当你的孩子出现这种现象,不要担心,因为大部分儿童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镜像阶段”,而且世界各地的孩子都会犯同样的错误,他们有一段时间会很难把字母或单词与其镜像区别开来。镜像书写在包括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在内的所有文化中都存在。这一现象在孩子最开始学习书写的年龄短暂地出现一段时间,然后很快就消失了。除非这个现象在8-10岁以后还存在,否则不需要对他们的阅读与书写报以任何担忧。 ![]() 7 人脑从来没专门为阅读而进化 人类具有几百万年的历史,然而,文字系统在4400年前才从新月沃土地带诞生,阅读作为一种文化活动仅仅出现了几千年之久。从人类进化的进程来看,这些时间跨度都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在进化过程中,人类并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形成专门的阅读神经回路。 人类的基因并没有出于适应阅读的目的而进化。对于这一谜题迪昂的解释是:人脑从来没专门为阅读而进化,生物进化是盲目的,并没有什么神圣的力量改变我们的脑,使之可以适应阅读需要。唯一进化的是文化,文字本身逐步演化,逐渐适应人脑加工的需要。 ![]() 8 阅读也让我们失去了一些能力 我们的灵长类脑原本是为了适应非洲大草原的生活而设计的,而如今我们却兴趣盎然地运用它来阅读纳博科夫和莎士比亚的作品。那么,阅读是否占用了原本用作其他用途的神经回路,导致我们丧失在进化过程中得来的部分认知能力呢? 比如,非洲丛林中的土著人能够轻易分析动物踪迹。通过仔细观察地上模糊的足迹或断裂的枝杈,他们便可以很快知道什么动物出没在附近、动物的大小、离去的方向。而我们对所有这些自然信号基本一无所知。对动物踪迹的解读能力很有可能是阅读能力的前身。 书面文字的出现可能导致了一些脑区转移、收缩甚至消失。也许对于足迹识别的反应会由于阅读的习得而减弱,转移到大脑右半球或者就消失了。但目前这还只是科学家的猜测。 此时此刻,你的脑正在完成一件惊人的壮举:阅读。你的眼睛跳跃地扫视着这个页面,每秒钟会停四五次,让你刚好可以认清一两个字。 阅读看似是一个费时费力的苦差事,但它所能带来的巨大的内在回报是其他学习方式达不到的。阅读这个看似古老的行为,可以给你的人生带来最积极的改变。 最后,希望我们都能成为“真正会阅读的人”,一起用阅读升级自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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