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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这个书名，心中自然而然地便会冒出一个问题：人类是如何从动物走向上帝的角色的？  明明所有的生命都起源于类似的有机体，人类是如何逐渐成为食物链的顶层的？明明七万多年前，地球上还存在着不同种类的人类，智人（我们这种繁衍至今的人）是如何在物竞天择中成为地球上唯一的“人”？ 本书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Yuval Noah Harari）用一个词组概括了智人脱颖而出的原因——虚构的语言。 思考让人类与众不同 在探究虚构之前，首先要简要地了解人类为什么与众不同。 普遍接受的一个观点是人类的智力的提高，从生物学上看是脑容量的增加。与生物界的其他生物相比，所有人种都具有比其他动物更大的大脑容量比例。  然而也由于这个原因，人类需要比其他大脑承担更大的负担，因为庞大的大脑导致人类在休息时也需要消耗更多的能力，所以人类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寻找食物。同时，由于大脑需要的能量实在太多了，人类的肌肉开始退化萎缩，以保证更多的能量能够提供给大脑。 因此，大脑的进化一方面让人类开始享受智力带来的福利，另一方面也导致人类需要承担更多的负担——需要更多的食物以及更弱的身体能力。这样的结果导致人类越来越趋向于合作，通过群体力量克服生理上的缺陷。 此外，人类的另一特点是直立行走。能够站立起来，就更容易扫视整片草原，并且手也在训练中越来越擅长精细加工。但是相对于的代价是女性的臀部变窄，导致产道宽度受限（同时婴儿的头还越来越大！），因此分娩死亡成为了女性的一大风险。  为了减少风险，人类的做法是提早生产，在婴儿尚小的时候就分娩以减少女性生产的压力。这导致相较之下，人类的婴儿在出生之后必须要被抚养、保护和教育，而无法像其他动物一样一出生就能跑能跳。这在另一方面也促进了人类的合作需求，毕竟独自一人的母亲是难以单凭一己之力抚养孩子的。 显然，上述的两个原因都提高了人类合作的需求，因此促进了社交能力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语言使得大规模的集体合作变成可能。 然而语言并不是人类特有的能力，为什么人类的语言能够对人类的行为产生更多、更广的影响呢？ 一种理论认为，与其他动物的语言相比，人类的语言更加灵活。我们能够对有限的声音进行组合，进而变换出无限多的句子。比如青猴能够像同伴大叫：“小心！有狮子”，但是现代人能够告诉朋友“今天上午，在附近的河湾，有一群狮子正在跟踪一群野牛”。  而另一种理论则是著名的“八卦理论”。该理论认为人类的社会性使得我们的语言不仅仅是关于外界的信息的，也有关于自己的——即八卦自己部落里的人们。通过八卦，人类可以动态化地掌握群体内的社会人际变化，这使得人们可以判断部落里谁更可靠可信，并更好地维持部落关系，进而促进部落规模的扩大，最终使得合作超越了十几个人的小规模。 虚构的语言让大规模合作成为可能 与其他人种相比，智人（也就是现存的人种）的语言还有个特点是虚构性。 尤瓦尔·赫拉利认为，智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人种，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发展出了“虚构”的语言。非虚构的语言往往是属于或者部分属于事实的，比如“河边有只狮子”、“前方有食物“，然而虚构的语言是指向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比如“狮子是我们的守护神”、“金钱能够换取任何东西”——这两句话中的“守护神”、“金钱”其实是人类虚构出来的意向，仔细想想，现实生活中我们并不能真正地指出守护神或者金钱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虚构”的重点并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 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便是宗教故事，以及由此产生的信仰。如果用猴子与人类进行对比，大概就会更容易理解“一起想象”的概念。试想，如果我们对猴子说，只要它现在把香蕉给你，它死后就可以到某个猴子天堂，有吃不完的香蕉，它还是不会放手的。  然而对于人类而言，这却很容易被接受，例如对基督教徒会虔诚地相信生前受苦，死后就可以升入天堂——这种虚构的概念能够被广泛地传播以及接受，进而使得人们对某些事情达成一致的意见。 常见的一个例子便是我们每天都在使用的“金钱”。金钱在现代可能直接指向货币（注意货币其实也是建构出来的），但是在古代它其实是黄金白银、贝壳、珍贵的皮料食材——这些不同的东西在语言里都是“金钱”这一虚构之物的实体化代表，但是并不会取代金钱本身。试想，货币或者黄金白银完全消失，金钱也可以通过别的形式存在（比如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而不会消失。 “虚构”的语言堪比智人的认知革命，让智人能够以超越“八卦”的模式进行更加大规模的合作。根据研究，“八卦”能够帮助部落组织更大、更有凝聚力的团体，但是规模最高只能达到150人；而虚构的故事却能够让大量陌生人之间进行合作（经济全球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并且促进社会行为的快速创新（因为同一虚构的故事可以指向不同的社会行为）。 文/古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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