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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寻茶旅,遇得艳阳天

 云南静一号普洱 2019-04-18

此次寻茶旅,遇得艳阳天

大抵爱茶的人,骨子里对茶树有一种难以诉说的迷恋,不惜穿越万水千山,去找寻心灵深处的那一株圣洁的东方嘉木。

立春后,天气向暖,西南地区的平均气温在10℃以上,已是茶出新芽的时节,内心经不住阵阵悸动。数年前的冬日,我在西南山区闲逛时,在原始森林的半山腰发现了野生茶树群。当地人烟稀少,原住民对茶的认知有限,极少有人采摘,茶树便由着性子自然生长着。随意,随性,肆意而张扬。

此次春节长假,遇得艳阳天,正好去野茶树丛看一看。午饭后,阳光正好,我们一行背上小背篓,开启寻茶之旅。

上一次进山已是2015年底,来到记忆中野茶树生长的松林,找寻半晌,没有见得茶树的踪迹。经年日久,记忆出现了偏差,从不过分迷信记忆的我,略微思忖,带着寻茶小分队继续往前走。

茶树的习性,喜长在山坡地带,偏酸性的土壤上,按图索骥,我们继续向上攀爬。阳光透过松树林,照在蕨类的新芽上,闪着金灿灿的光。

松针铺满了林间的空地,脚踩上去,几乎没有声响。我们顺手捡了几个松果,带回城做茶台摆件。松树长势极佳,遮天蔽日,挡住了阳光的温度,营造出一个清幽的小天地。

我们兴致盎然的观察着松林中的植物,惊喜的发现,在松林稀疏的地方,长着几株老川茶,尚未发芽,墨绿色的粗老叶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老川茶是巴蜀地区的原生态茶树品种,自古生长在巴蜀地区,多分布于偏僻的高山茶园,经过漫长的自然演化,物尽天择后,继承和保留了众多古茶树基因。

长在松树林中的老川茶树龄已不小,从生长环境推断,此处所产茶的品质应当是极佳的,高山云雾,光照条件好——漫反射光,降水量适度,土层厚度和酸碱度符合茶树的生长需求。只是此次我们来得太早,无缘得见新芽,无奈悻悻离去。

寻茶之旅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见新芽,为达成所愿,唯有往更温暖更向阳的地方找寻。茶大都生长在贫瘠之地,寻茶之路,荆棘丛生。

穿过松树林,穿过灌木丛,穿过长满带刺植物的荒山野岭,就在我们近乎想放弃的时候,远远望见对面一座小山丘上,矗立着一株株茶。荒野生长的茶树,由于无人打理,生长的条件较为恶劣——峭壁、乱石、杂草、荆棘,要近身观察,得徒手爬上近十米的山岩,穿过半人高的杂草……

茶的吸引力战胜了我们对崎岖山岩的敬畏和杂草丛的忐忑,我们朝野茶丛的方向前行。疏于运动的我们攀爬起来并不容易,好在大家相互帮助,得以顺利来到野茶丛前。

近距离看茶,另一番收获,茶花的残蕊尚在,成熟的茶果亦挂在枝头,老川茶的茶果较小,似樱桃般。嫩芽已经探出了头,相较于平时常见的人工管理的的茶树,野生茶的芽较瘦弱,大小不齐,有些随意。

茶树生长在杂草和荆棘丛中,成长的过程仿佛在历劫,周围争夺营养的竞争对手较多,发育状况欠佳。加之病虫害的影响,茶叶上大多都有被啃噬的痕迹。好在野生茶抗病虫害的能力较强,即使无人打理,也可以在困难重重中,实现自己的野蛮生长。在一株野生茶的叶片上,我们发现了虫卵。

报春芽已开始萌发,只是川茶的报春芽着实太小,收集是件十分费力的事。新芽的数量亦十分有限,我们原定的采茶计划只好作罢。和茶树相处近一个钟头,直至太阳西沉,我们依依不舍的下山。

下山途中,我们惊喜的发现山的阴面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野生茶树植株。和小山丘上的茶树相比,茶树外形已经发生了改变。这大概是山坡上茶树的种子所萌生的茶树,其外形已经发生了变异。其中一株茶树尚盛开着白色的茶花,我取了一枝带花的茶株,当是今日回城的伴手礼。

归途中,暖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山泉汩汩流淌,傲立的峭壁不由得让我思量人于自然中的渺小,于历史长河中的渺小。于浩瀚无垠的时空,我们始终都是过客,来人间一趟,历经世间百态,也是极其有趣的事情。

做人应该像茶学习,植根于贫瘠之地,努力向上,历经磨烂,长出有益于平衡人体健康的茶叶。经过火的历练,最终成为茶叶,茶的第一次生命终结于被制成干茶的那一刻。第二次生命开始于茶与水相遇、交融,终结于茶将自身的精华奉献给饮茶人,完成使命,归于沉寂。

所以每一杯茶,不仅是做茶人的心血,更是茶自出生起,与自然、天地,不屈不挠的抗衡,努力生长的精华凝结。望君珍惜杯中茶。(来源:云南普洱茶文化;作者:淼淼说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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