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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辅周老先生论“调神”

 汝州中医王国营 2019-07-03

提示:本文共计6108字,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

蒲辅周论“调神”

七情伤人,在某种情况下,更甚于六淫。而精神治疗的作用在许多内伤疾病中都远甚于药物。

即使是六淫所伤,病者的精神状态正常与否,对于药物的治疗作用也大有影响。

既然精神状态的正常与否直接关系到人的健康,寿夭,所以《内经》把积精全神列在卷首,这决不是偶然的。

其中谈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又说真人、至人、圣人、贤人之所以能“把握阴阳、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或“游行于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

究其原因:不外“呼吸精气,独立守神”,“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因而能“精神不散”所致。

当然,这些论述有些地方说得有些过分,但由此可知,精神状态对于人们健康影响的重要性。

人的情志影响健康,而健康情况也影响情志。

《内经》说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暴怒伤阴,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

这就说明了情志是以脏腑气血的气化功能为物质基础的,反过来又影响气化功能,喜怒不节和寒暑过度一样,导致生机紊乱,影响到寿夭病已。

人们往往注意了情志对脏腑气化功能的影响,这主要是因为情志失调影响气化,其来骤,其症显,而气化功能失常影响情志,其来缓,其症不显的关系。

如“百合病”是心肺阴虚导致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故而出现“有如神灵者。”妇人经水适来或适断,又感外邪,热与血结于血室,形成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

《三指禅》中提到的痰饮而导致如山川崩裂,或闻高捷南宫,或闻雷霆风声,或身如虫行等怪异现象。为人喜悲伤欲哭,数欠身,象如“神灵所作”,是“脏燥”所致,各家所载还很多,都是气血失常,影响精神状态。只要脏腑功能好转,而“神”病也随之好转。

我常用甘麦大枣汤加味或加减十味温胆烫,辅以精神安慰治疗气短心慌,悲伤不能自持的病人,疗效较为满意

脏腑功能失调,在梦中也可以反映出来,《内经》讲得不少。

我在平时多见脾虚之人梦见腹饥进食,食不能饱。大盛之人多见斗殴,火烧房屋。心气不足,肝气不足之人往往见高岩失足,手足惊搐,当预防风瘫。

正气大亏心情怫郁之人,而梦见山陵崩毁,房屋倒塌,鬼神侵扰。

气血虚弱夹痰郁者多梦见鬼神怪异,或平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如局部梦见犬啮,虎咬痛不可忍,多为气血凝滞,当速为疏通,防其久后生疮。阴盛阳衰之人易梦见茫茫大泽或蛇类。

当痰饮阻塞气管时,往往梦见走进小屋,欲进不能,欲退不得,憋得浑身汗出。《内经》谓:“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肾藏志、脾藏意”,听起来似嫌玄妙,实为元神之别称。

自1970年以后,我常梦见回梓潼与故人团聚,而这些人皆已去世,又常梦见无边大漠或游于大海彼岸。

《金匮·五脏风寒积聚》云:“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气少也。血气少者属于心。心气虚者,其人则畏,和目欲眠,梦远行而精神离散,魂魄妄行。”

所以我这些梦境大概是我“行将就木”的预告。细心揣摩病人的梦境,有助于查知病变的部位,病变的性质和预后,不宜轻视。

因情志伤及脏腑气化功能,一定要先解决病人的情志,然后辅以药物治疗,否则徒伤正气。

以梅核气而论;此病多发于忧思过度。如果不改变病者的精神状态,徒用行气之药如柴胡舒肝散、厚朴七物汤、越鞠、四磨之类,愈行气愈结,以气弱复加思则气结之故也。将病者换一环境,常处于喜悦活跃的环境是无上的良药。

又如因大怒而致昏厥,虽有潜阳镇逆之品而不设法平息其怒气,实难见功,医者必须苦口婆心,善言开导。

不过言语开导也不能千篇一律。对于病不甚重,而精神完全被疾病所压倒者,要“恩威并用”。要直指其精神的软弱状态,正言责之,而另用他人安抚,一“剿”一“抚”,颇易见动,不然一味温言安慰,反而愈劝愈不能自拔。

有些病者,被责之后,反而奋起与病相抗,这是精神治疗的反治法。

还有一种粗知道理、断章取义者,精神干扰亦不能忽视。

李士材曾说过,这种人硝黄尚未入口,已魂飞魄散;参术尚未下咽,心先痞塞。这种人一定要直指其弊,不然药之无功。旧社会为礼教束缚,待嫁室女幽尼、寡妇所欲不遂,往往形成经闭,男子独身则多梦遗。这类情况不可以病论,冒昧用药,反而加病,历代先哲皆有论述。徐灵胎治男子阴肿,是因“思女子而不得”。

余奉仙把这类情况比为“草木荫生,终不得沾雨露,又为稍见风日,阳无阴施,阴无阳化,有不萎败者哉”。

也有一种精神紧张、药后作呕病者,一定要想办法使其精神分散

我曾治一反胃病者,一闻药味立即作呕。我反复思考采用小半夏汤加入红塘。首先给他说明不是“药”,是姜糖开水,以解除病人畏药情绪,其次说药后两脚心要发烧,病就痊愈。病者喝后一心专注在脚心,服后一口也未呕,待药力发挥后呕也就此止住。

要解决精神状态不正常,平素敛气存神非常重要。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对于精神的损益,“知之则强。不知则老”。“愚者不足,智者有余,有余则目耳聪明,身体轻强,老者复壮,壮者益治”。

佛家把过耗精神称为六贼,眼、耳、鼻、舌、身、意,过用则皆能耗散气血,使精神萧索,故“心猿归正,则六贼无踪”。

为了探索健康之道,对于这类东西的著述不少,不管是“八段锦”或“二十四段锦”,达到“大周天”也好,“小周天”也好,目的只有一个:“集精全神”。

我几十年的体会,就是求其自然,佛称观自在菩萨。只要心神内守不乱,默默守住丹田就好,若故意憋气,往往憋出病来

若能长期意守丹田,真正入净,就能作到由弱转强,达到任何药物所不能达到的治疗作用。我在早年,身体就差,多年来敛气、存神,所以能活到上寿。

正气内存,气血不乱,何病之有?心神不安,只存躯壳,神魂飞越,定不永寿。在临床治疗上,切勿轻视精神治疗,切勿忘记精神作用。

蒲辅周老先生内科医案

胸痹(心绞痛等)

苏XX,女,36岁,于1964年4月29日初诊。 

发病已六年。1958年因心前区阵发性剧烈绞痛住莫斯科医院检查诊为心绞痛。经治疗未效。

1959年回国后渐觉腰部绞痛继起,向下放射,小便检查有红细胞,肾盂造影未发现结石,1962年初即住某医院,渐致不能起床,1963年初右胁下绞痛,化验检查谷丙转氨酶400单位,并经各种检查确认为:1.心绞痛,2.慢性胆道炎、胆绞痛,3.慢性肾盂肾炎,肾绞痛。

其症:心前区阵发性绞痛,发作频繁,每日五~七次,胸痛彻背,牵引肩背及上腹掣痛,胸感发憋气短,指甲发青,略有咳嗽,疼剧时有大汗出,据述前不久汗出浸湿之内衣拧出半盆汗液约2000毫升,右胁下绞痛及肾绞痛亦经常伴随而作,或单行发作性疼痛,有时恶心,口苦,大便偏干燥,睡眠亦差,形体尚胖,面色苍白,腹不满,卧床不能下地活动已年余,经用各种方法治疗均未见效,病情反日渐加剧而于1964年4月29日请蒲老会诊。脉象寸尺沉弱,右关动数,左关弦细,舌质略淡,后根苔薄秽腻,月经尚不大差,据病程已久,肝胃失调,心脾不和,阳气不宣,宗气阻滞,以致胸痹绞痛走窜,属胸痹,先宜通阳宣闭,降逆和中。

处方:

全瓜蒌(打)六钱, 薤白三钱 

枳实(炒)一钱 ,法半夏二钱 

柴胡一钱, 降香一钱 ,三剂。

每剂煎二次共取160毫升,分两次温服。

1964年5月11日二诊:

药后心绞痛次减少,大发作仅两次,一般发于饭后,疼痛程度减轻,服药当天很少发,停药则发作尚频,胆绞痛发作一次,饮食稍增,大便每日一次,脉象寸尺沉细,右关弦缓,左关弦细,舌正红苔秽腻略减,续宜理心气,和胆胃。

处方: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广陈皮一钱, 枳实八分

 竹茹一钱 ,九菖蒲一钱

 远志一钱 ,白芥子(炒)

一钱五分 ,高良姜一钱

 川楝子(炮焦)二枚 ,麦芽二钱, 三剂。

隔日一剂。

1964年5月19日三诊:

服药后心绞痛很少发作,吃油腻物或吃牛奶后尚易诱发,右胁下疼痛阵发如前,伴有恶心,上肢及下肢经常起紫斑,大便已不干,精神更见好转,脉象左脉渐缓和,右沉细涩,舌正红、腻苔再减,续宜原方佐以行滞和络之品。

处方: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广陈皮一钱, 枳实(炒)八分

 九菖蒲一钱, 远志(炒)一钱

 白芥子(炒)一钱五分 

川楝子(炮焦)二钱, 川芎八分

 桃仁一钱, 血竭五分 ,血琥珀五分

 焦山楂一钱五分 ,麦芽二钱, 三剂。

四诊:

紫斑消退,心绞痛未犯,仍宗原方再服三剂。 

1964年6月22日五诊:精神更见好转,能下床活动如散步等,前天进行肝穿刺,病理变化属迁延性肝炎,现觉胃不舒,泛酸嘈杂,口酸,呕吐一次,大小便正常,出汗较少。

脉象两寸尺沉细,右关沉弱,左关弦细涩,舌质正常无苔,由肝胃不调,心气未和,治宜调肝胃,降逆气佐以养血。

处方:

党参一钱五分 ,茯神二钱

小麦(炒)三钱 ,当归二钱 

白芍二钱, 熟地二钱 

狗脊(炮)一钱 ,法半夏一钱五分

代赭石三钱 ,干姜四分

黄连五分,琥珀五分,沉香三分

 第一煎煎一小时,取150毫升,分三次服。

1964年9月3日来我院门诊:

出院已一个多月,住北戴河休养,心绞痛仅犯过三次,每次疼痛时间较短,疼痛程度亦轻,但仍彻背和向右手臂放射,伴有憋闷感,走路气短头晕,不发时已能稍微活动和散步。右胁下绞痛比较稳定未发,有时腹胀及胃脘疼痛,心情依然很悲观,时时欲哭,睡眠不好,脉象沉细微弦涩,舌质正中心微有秽苔,脏腑失调,五气不和已久,但病情逐渐好转,宜续调肝胆,滋心脾。

处方:

炙甘草一钱五分, 杭白芍三钱

 小麦(炒)四钱 ,大枣(劈)四枚

 茯苓三钱 ,枣仁三钱,香橼皮一钱

高良姜一钱,焦山楂二钱,麦芽二钱

血琥珀五分 冲服,七剂,隔日一剂。

1964年10月23日再诊:

上方随症加减三次,症情趋向稳定,心绞痛很少发,饮食亦好转,唯少腹有时发凉,脉沉细舌正无苔,续宜强心气,养肝脾以资巩固。

处方:

黄芪二钱,党参一钱, 白术一钱

茯苓二钱, 炙甘草一钱, 当归一钱五分

白芍一钱 ,熟地二钱, 五味子八分

远志(炒)一钱 ,陈皮七分

 肉桂(后下)二分 ,七剂。

慢火浓煎二次,共取300毫升加蜜一匙,分两天四次服,最后改用丸剂,朝服养荣丸一丸,晚服左归丸一丸。

至11月底症情更为好转,食欲增加,精神大振,睡眠亦佳,体力增强,活动已不气短,诸痛皆平稳,脉缓有力,舌正无苔。欲回新疆工作,遂嘱续服养荣丸每日一丸,以善其后云。

按:本例现代医学确诊有:

  1. 心绞痛

  2. 慢性胆道炎、胆绞痛

  3. 迁延性肝炎

  4. 慢性肾盂肾炎、肾绞痛等症。

并长期住院卧床,病情极为复杂。蒲老根据中医审证求因:

不外是六淫之邪,由表入里,未能及时透邪外出,以致附着脏腑,

或内伤七情以致机体功能紊乱,或两者相合为病。

今患者病程已六年,脉寸尺沉弱,体质已虚,而见症皆实,如胸痛彻背,背痛彻心,胸感憋闷,指甲发青,恶心,大便干,右关动数,左关弦细,知其气机闭塞,胸中阳气不宣,急则治标,遂以括蒌薤白半夏汤加柴胡、枳实、降香通阳宣闭,调和肝胃。

服后疼痛次数及程度皆大减,但停药则发作仍频且甚,右关由动数转弦缓此胸中阳渐通,气机初启,而心气不足,胆胃未和,故易十味温胆汤加减,益心气,和胆胃,再加高良姜温阳散寒,川楝子降逆清胆,麦芽和胃疏肝,又因上下肢有紫斑加川芎、桃仁、血竭行瘀和络。

至五诊精神好转,已能下床活动,但其胃尚不舒,泛酸嘈杂或呕吐,改用法半夏、干姜、黄连、代赭石、沉香调肝胃,降逆气。用党参、茯苓、小麦、当归、白芍、熟地益心气,养肝血,于是患者病情进一步稳定而出院休养。

然而仍见心情悲观,时时欲哭,睡眠欠佳,故用芍药甘草汤合甘麦大枣加味,滋补心肝,健脾和胃。终则改服人参养荣丸,后加服左归丸,心、肾、肝、脾并调,补其不足以资巩固。

从而精神、睡眠皆佳,饮食、二便正常,而回新疆工作。

心悸(风湿性心脏病)

 舒XX,48岁,女性,已婚,演员,于1963年2月12日初诊。

主诉1948年开始在工作劳累后不能平卧,1949年冬季劳累后有气短、咳嗽欲吐,不能行动,经医院检查为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经用毛地黄治疗而症状逐渐消失,后每年冬天易犯感冒,而喘咳不能平卧,有时天热亦发作,以后西医检查发现肝大,未作彻底治疗。

1953年起又喘咳而痰内有小血块,经中西医治疗,将近一年才好转。1956年起又因心脏功能差而常服毛地黄渐好转。

1957至1959年间,未发过病而能演出,1960年起又常犯病,有时低热、咳血。

去年得过肺炎,后慢性心力衰竭,常有下肢肿胀,现夜间失眠较重,往往彻夜不寐,并有心慌气短,常服西药利尿剂后小便才多,食欲尚佳,自觉胃空、嗳气吐酸,去年十月起胃部隆起,以午后及夜间较甚,按之不痛,舌有麻木感,口干不敢饮,不知咸味,而对甘、辛、苦、酸均能辨别,头晕、疲乏、个性急躁,大便尚佳,月经尚准,本次月经量少而刚过,经期不舒,但不知所苦,面黄,脉寸尺沉细,两关弦大而急,舌质深暗,苔黄腻乏津,由于心肺早有损伤,因之血瘀气滞,目前肝胃火盛,治宜先调肝胃,方宗温胆汤加味: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广陈皮一钱 ,炙甘草五分

炒枳实八分 ,竹茹一钱 

玉竹三钱 ,核桃肉二枚 服三剂。

同月15日二诊:

服第一剂药后胸部舒畅而入睡佳,第二剂后尚失眠,昨夜服第三剂后,睡眠很好,心慌见轻,多说话后有咳嗽,稍有白沫痰,食纳欠佳,二便正常,口干喜热饮,尚不知咸味,下肢有轻度浮肿,血压100/70毫米汞柱,脉两关弦急已稍缓,舌苔同前,原方加泽泻一钱。服三剂。

18日三诊:

药后口渴见轻,仍失眠易醒,尚感舌麻不能辨咸味,食纳及二便正常,脉转沉弦细数,舌质仍暗,黄苔见退,改用疏肝活血化瘀之剂,方宗血府逐瘀汤:

赤芍一钱五分 ,干生地三钱

当归一钱五分 ,川芎一钱

桃仁一钱五分(去皮)

 红花一钱五分

柴胡一钱,炒枳壳一钱

桔梗一钱, 川牛膝二钱 

服三剂,隔天一剂。

25日四诊:

药后已稍知咸味,睡眠转佳,易咳嗽,鼻唇微干,近日腿肿明显,小便黄,大便正常,脉较初诊缓和,舌质转略暗,舌苔见退,原方再进三剂,隔天服一剂。

1963年3月4日五诊:

药后口渐知咸味,近日月经来潮,距上次23天,小腹微胀,量稍多,色红,足仍浮肿,昨天稍有气喘,咳嗽无痰,食欲及二便正常,睡眠尚差,脉右沉濡,左沉微弦,舌暗中心微有黄腻苔,根据脉象改用调和营卫、温阳利水,用:

桂枝八分(去皮),白芍一钱,炙甘草八分,生姜二片,

大枣二枚,川熟附子八分,

白术一钱,茯苓三钱,

煅龙骨三钱,煅牡蛎二钱。

三剂,隔天服一剂。

3月18日七诊:

药后胃痛见减,尚嗳气,胃部稍隆起,按之软而不痛,偶咳嗽,微有白沫痰,口舌及咽部发凉感,腿肿已基本消失,食纳佳,口已知五味,睡眠转佳,二便正常,脉缓有力,舌质转红,中心有薄白苔,仍宜调心气,和胃气,兼和络消瘀,原方加厚朴一钱五分,红花一钱,血竭一钱。四剂,隔天服一剂。

3月底八诊:

药后胃部已不胀,局部不隆起,睡眠转佳,偶有失眠,腿已不肿,食欲、二便正常,脉同前,舌正无苔,拟用丸剂缓调之,以善其后:

白人参五钱,茯神五钱, 茯苓五钱

白术五钱 ,广陈皮三钱 ,法半夏五钱

炒枳实三钱,枣仁一两,远志三钱

(甘草水制) ,菖蒲三钱,柏子仁五钱,丹参五钱 ,川牛膝(酒制)五钱

杜仲(盐水炒)五钱, 炮狗脊五钱

泽泻(盐水炒)五钱,川断五钱

炙甘草三钱,破故纸五钱,胡桃肉二两 

共为细末,炼蜜为丸,每丸二钱,早晚各服一丸,食前白开水送下,感冒时停服。以后一切症状消失而停药。

按:

患者西医诊断为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有慢性心力衰竭,血循环障碍,而临床上表现为舌质暗紫,心慌气短、胃脘部隆起、不知咸味、失眠、浮肿、腹满。

开始以温胆汤加味,肺胃得和而气短心悸渐平稳。

继则用疏肝、化瘀、活血法,使血运畅顺,脘隆平、口知咸、气血调和,舌暗转红,诸症渐消,

再以桂枝、附子、龙牡、白术等温阳镇逆,使营卫调和,脾胃健运、而水湿消,最后以益心神,和胃补血而症状逐渐消失,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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