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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谈诗41 | 說《賀新郎》中的四個七言“拗句”

 云淡GT 2019-07-13

門邊談詩

041

填过《贺新郎》的朋友,一定对这个词调中的四个七字句印象深刻,因为他的基本形式,是一个四字连平的大拗句形式。

(插几句:“大拗句”是我胡诌出来的概念,因为不知道如何定义。通常我们将合乎格律的、非正式的句子称为“拗句”,比如“平平仄平仄”,所以,“拗句”这个概念便成了有两种内容:合律的、不合律的。而《贺新郎》中的拗句显然是非律句,所以我只好叫他是“大拗句”了。)

这四个句子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一开始就是这样四连平的?我觉得未必。

今天在写关于《贺新郎》的词调特征,发现这个词最早的一些作品,有一些很值得玩味的地方。

首先一点,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最早的一首《贺新郎》,这四个句子并不都是大拗句法,而是有小拗句,甚至律句的。

我们先来看看最早的一首苏东坡的词:

乳燕飛華屋。悄無人、桐陰轉午,晚涼新浴。手弄生綃白團扇,扇手一時似玉。漸困倚、孤眠清熟。簾外誰來推繡戶,枉教人、夢斷瑤臺曲。又卻是,風敲竹。  石榴半吐紅巾蹙。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穠艷一枝細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風驚綠。若待得君來向此,□花前、對酒不忍觸。共粉淚,兩蔌蔌。

这里,前后段的第四句都是律拗句法,第七句则都是律句。前后对应十分工整,显然是作者有意识的,而不是偶然的句法偏差。这是早期的作品,早期的填法,也很可能就是早期的格律。

至于后来怎么会变成四连平的,我以为实际上一开始是一种“读破”的缘故。也就是说,这七个字被读破成了四字一句、三字一逗(当然,很可能它的最早的模式本来就是四字一句、三字一逗,因为我们习惯了接受七字句,才被标点成了七字一句)。这种情况实际上也就是“暮雨初收长川静”的情况,你不读断,就成了七字句。

你如果有兴趣去研究下早期的一些《贺新郎》,还能探到这样的一些消息:四字句是一个独立句,三字逗则是属于后面的一句。

我只举一个例子,《词律》选的正格词是毛

幵的词,我以为四个句子都是拆开了好,比如:“杳隔天涯人千里,念無憑、寄此長相憶”这一均,就不如“杳隔天涯,人千里、念無憑,寄此長相憶”更好,更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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