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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论语.雍也篇》关于“仁与智”

 柠檬树下的思考 2019-07-27

【22】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樊迟在《为政篇.第五》提到过,他给孔子驾车,孔子跟他说他回答孟懿子,“孝”就是“无违”。这里他自己主动向孔子问:“知”和“仁”的问题。我们看一下孔子怎么跟他说的。

孔子说:领导百姓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敬鬼神而远之”。这也是孔子重要的管理思想,在中国文化中,人死了之后变成鬼神,圣人贤者为神,凡夫俗子为鬼,所以鬼神问题是“死亡课题”研究,但是孔子传承了周文化,重点研究的是人活着时候的问题,提出不要迷惑于鬼神这些不可知的事情,对鬼神的问题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另外对于“仁”,孔子说“先难而后获”,所获是什么?我们都看过《西游记》,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到达西天取得真经,而修仁之难也并非容易,不用说别的,就后边孔子跟颜回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四条就够终生所用了,所以孔子说的“难”,难在“克己”,之后的所获就是“仁”,自己内在学问修养的提升。

【23】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这段话经常被提及,但是理解透的人恐怕不是太多,其中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乐”字上,朱熹解释说“乐,喜好也。知者达于事理而周流无滞,有似于水,故乐水;仁者安于义理而厚重不迁,有似于山,故乐山(见《论语集注.雍也第六》)”,这似乎有些牵强,山水两端难道没有融合吗?南怀瑾则说“正确的解释是‘知者乐,水。’知者的快乐,就像水一样,悠然安详,永远是活泼泼的。‘仁者乐,山。’仁者之乐,像山一样,崇高、伟大、宁静(见《论语别裁.第六章雍也.不在山水之间》)”。

    所以对于这段话,我们需要再去体会,“智者”的“动”在于思想的活跃,才智的敏捷,而“仁者”的“静”是安于仁而乐于道,两者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冲突,并非“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相互辉耀的,就跟前边说的“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一样,这种动静之间就是君子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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