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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子路微孔子“怎么事奉鬼神”？孔子告诉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连人（父母、师长、领导）都不能事奉好，你怎么能侍奉得了鬼神呢？——按照中国文化，鬼神都是人死后的化身，圣人死后都成了神、普通人则成为鬼，所以鬼神其实还是人，孔子这句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懂得了对人的礼节也就明白了怎么事奉鬼神，无非忠、敬、诚。——另外这也是儒家的“敬鬼神而远之”的人文思想，天天想着鬼神保佑，如果不修人事，最终还是空，所以中国有句老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先要把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做好。 接着子路又问到“死”的问题，孔子同样回答他“未知生，焉知死？”人生首先要珍惜活着的时候，生前不修德，怎么指望死后？ 当然这个话题涉及了形而上的生命本质以及命运循环的话题，所以程子解释说“昼夜者，死生之道也。知生之道，则知死之道；尽事人之道，则尽事鬼之道。死生人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或言夫子不告子路，不知此乃所以深告之也（摘自《论语集注》）”。 【12】 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读这段话，我们需要理解“訚訚”“行行”“侃侃”，这几个词描写了这几个弟子当时的状态，“訚訚如也”就是很谨慎小心的样子，前边说孔子“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表现的比较谦虚与和善；“行行如也”，应该有急切与蠢蠢欲动的意思，坐不住；“侃侃如也”则有洒脱意思，就是子贡与冉有两个人的脑子转的很快，而且思路比较清晰。 “子乐”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弟子们一个个地都很出息——如朱熹所说“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见《论语集注》）”确是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也有人认为，这个“乐”字是笔误，应该是“子曰”。 但是孔子看到子路的形象之后，批评他说“若由也，不得其死然”——意思是子路的“行行如也”是一种败像，将来恐怕难得善终，不过子路最终的结果确是如此，卫国内乱，子路毅然慷慨赴义，被砍为肉泥（参考《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这就跟很多人坐着，会抖腿、或者抖脚，一副不安生的样子——这都说明这个人为人心不静，心不能静，则神不得安，神不安，则思虑不能慎，思虑不慎则容易妄为，妄为则难得好死。所以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道德经.第十六章》）”——老子这段话算是修身安命之道，值得细细体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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