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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家与国相连，而且人和国也相系。一百多年来，中华民族由当初被帝国主义列强蹂躏践踏，到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如今西方发达国家，对我国也进入了以态度为攻击利剑的新时代，用其还拥有的舆论优势来支撑其对华颇具优越感的态度。 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发展脉络，也大体与我们国家所经历的一致。这些矛盾都发生在新中国，人与人之间剧烈的以肢体冲突为主要特征的矛盾，主要发生在建国后的前三十年；而以态度上的〞鄙视〞、〞厌恶〞为主要特征的矛盾，则发生在建国后的三十年之后，尤其是在当下。 对此，很多人和笔者一样，有切身感受。笔者小时候，家在农村，因为自家势单力薄，而同院子的三弟兄则人强马壮，三家人又十分团结，总是合伙欺负别人。我们家没少受他们欺负，吵架是常事，也发生过打架。最后一次我父亲被他们打成重伤，打人者被判了刑。 那个时候，农村人就为了争点田边土角，就打得头破血流。现在，经济发展了，社会进步了，人们有钱了，富裕起来，人的素质也有所提高，打架过孽已大大减少。但并不是说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没有了，也不知减少了没，但矛盾的表现方式确实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鄙视〞、厌恶。被鄙视、厌恶的，也许是穷，也许是虽然富裕，但没有好的品德，格调、格局不高。随着人们的日渐富裕，在鄙视、厌恶中，金钱、物质因素所占的比重、影响力日益下降。也有的是鄙视、厌恶别人者，自身存在偏见，比如看不起清洁工人等下力人，自以为高尚。 最近，我就接触到这样一个突出的例子。所兼职的大学学生公寓，一个同事对一个腿脚有毛病的学生〞特别厌恶〞。厌恶到什么程度？这个学生有事找上门来，她都推给我，不愿与之接触，不让他进门来。其实，两人并没什么直接的矛盾冲突，没有发生过争吵，这学生也并没有背地里说她什么对她做了什么。有一天晚上，他拿来宿舍用的塑料撮箕，说它的把老是掉，要换一把，我这个宿管同事就让我去给他调换，并对我说：〞以后他找来，你就负责处理！〞她根本不愿与其接触，不愿搭理他。 关于这个残疾学生，这位同事对我只说过这样一个细节：有一次他口渴了，嘴巴就直接凑到大厅楼梯边的饮水机的凉水水龙头上去喝。这个残疾学生在公共场合不讲卫生，这或许是他招人烦的一个原因。后来，有一天晚上，这位同事又与学校当天值班老师谈到这位学生，对他说：〞有些不好跟您深说！〞〞他心理有问题，应该去看心理医生！〞隐隐约约觉得她说的意思是这个学生有些〞色〞，但这位学生与我这位同事打交道中，有哪些过份的言谈举止我则不得而知。 我原以为，我这位同事是不是对残疾人、残疾学生都不喜欢。其实也不是！我所在的这座学生公寓楼和对面的座学生公寓楼，都是男生公寓，各有一名残疾学生，〞对面楼里的那个学生就不像他那样让人讨厌，膈应人！〞我这位同事说。我们这座学生公寓，除我外，还有三位宿管，都是四五十岁的女人，北京当地人。我曾问过另一位同事华姐，〞您对我们学生公寓这个残疾学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感觉？特别喜欢或者特别厌恶？〞她回答说：〞没有！〞 这个学生因此让我有些好奇，我也比较关注他。那晚，与讨厌他的那位女同事一起，听那位学校的值班老师说起他，〞他很爱抽烟，有一次我晚上值班还逮到过他。他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位新调来的女老师，她说他烟瘾很大！〞学生爱抽烟不好，但学生中不少男生都抽，也算不上什么大的毛病。还有就是他爱买饮料。他住底楼，而自动售货机则摆在底楼门厅里，他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爱买水和订外卖，这也是这些大学生的通病，不是哪一个人才有而让人特别讨厌。 一天晚上，他在宿管值班室旁边公寓底楼西边卫生间的水槽边洗手，里面没人，很安静，于是我就问了他一些家庭情况，一问，还问出个〞土豪〞来。 在我那位厌恶他的同事和当晚值班老师谈论他时，我觉得老师并没有什么特别和异样，语气很平静。因为不是他的学生，当然就不会了解很多很细。而即便知道他的家底厚实，也未必觉得有什么，有钱的学生家庭有的是，而老师也算是有钱还有见识。北京人都不缺钱，因此，对钱都显得很淡定，很超然。 我倒不是因为聊出了个〞土豪〞而对他刮目相看。但他家在有钱之后，却还是送他念书这点，也还算是比较冷静有眼光的，他也没因仿佛一夜之间变成富豪而飘了起来。我想，他或许还不知道有别人暗地里对他很〞嫌弃〞呢！ 由此，让人想到，我们在这样一个一些人的〞冷暴力〞、〞冰刀霜剑〞的态度环境中，该如何坚定地自处？我们既要敏锐些，又不要陷入其中，乱了自己的节奏和步伐？我们亟需要认识人与人之间矛盾的新形态，已由昔日的激烈的真刀真枪、拳打脚踢，转变为以〞态度〞来说话的鄙视、厌恶、嫌弃。别人的态度无法左右，但自身却可好好把握！唯有以自身的从容、淡定、坚定，来做好人，做好事，方能影响别人，化解矛盾，改善环境，有所作为。 王良炬 2019年11月7日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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