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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鼓应《易传与道家思想》一书的“摘”、“评”、“议”!(续二)

 昵称11410324 2020-01-25

七、《彖传》的“万物生成论” 观点。

1、“《彖传》在宇宙论与天道观与儒家无涉,而属于道家之作。(一)“乾元”、“坤元” 之始生万物:《彖乾》云“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彖坤》云“至哉乾元,万物资生,乃顺天” 。《彖》文“乾元,万物资始”、“坤元,万物资生” ,这和老子万物生成论的观点基本一致。这似从《老子》五十一章中“道生之,德蓄之” 演绎而来。《老子》五章“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老子》五章以天地为万物之母胎,这观点为《彖传》所继承。

  由此可以看出陈先生,既未读懂所引《老子》这两章,也未读懂《彖》文“乾元,万物资始”、“坤元,万物资生” ,《老子》这两章与《彖》文之间风马牛不相及

因为“《易》以道阴阳” 而未论无极与太极之关系,才有《彖》文“乾元,万物资始”、“坤元,万物资生” 之说。《彖》文将太极中之阴阳,类比为天地,这个天指地球之上空,这个地指地球本身,天为阳曰乾元,地为阴曰坤元。所以才有“乾元,万物资始”、“坤元,万物资生” 之说。此说符合物象是对的,但这只是天地之间的“万物生成论” ,而将天地生存排出在外,万物是天地生成的没错,那天地又是什么生成的没说。这和老子万物生成论的观点相差甚远,《老子》的“万物生成论” 则含天地。先有无极生太极后才有太极生万物,这就是《老子》的“万物生成论”。所以《老子》的“万物生成论”,与《彖传》的“万物生成论”并不一致而是相反。

《老子》的“万物生成论” ,是在第一章通过“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展现出来的。无名就是无极,有名就是太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天地),天地生万物就是阴阳生万物。所以《老子》的“万物生成论” ,是宇宙生存论,《彖》文的“万物生成论” 与之相差甚远,两者之观点根本不一致。《老子》五十一章中“道生之,德蓄之” ,是在论道之形上哲理与德之形下人文之关系,并非在论“万物之生成” ,这与《彖》文“乾元,万物资始”、“坤元,万物资生”扯不上边;这又怎么说这“是从《老子》五十一章中“道生之,德蓄之” 演绎而来。”《老子》五章在论述人应效法自然无为后,接着所说的“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的这一论述,是说人效法自然无为就要守虚守本,所以才用“不若守于中” 结束。这怎么能说“《老子》五章以天地为万物之母胎,这观点为《彖传》所继承。”

陈先生所引《庄子》相关篇幅中的只言片语,纯粹是为附合《彖》文之论,似是而非的断章取义,在此就不多说了。陈先生所后面所论:(二)“天地感而万物化生” ,及(三)之阴阳之交的“难生” ,这些无关哲理的无稽之谈不值一提。

2、“ 《彖传》其于“天行”--自然现象的变化及其规律问题上,与先秦道家更是如出一辙。并引蛊“终则有始”、剝“消息盈虚”、复“反复其道,七日来复” ,这三卦中的“天行也” 后说:《彖传》作者对于自然现象的观察并从中理解出天道运行的规律,这观点与道家各派并无二致。而孔孟诸儒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则毫无所涉。老子对天象的观察与沉思冥想而建立起的一种自然哲学,此后为道家各派所发展。由是探索出变动的规律,这规律便是反复。老子归结出这样一个哲学命题“反者道之动”、“ 周行而不殆” 。《彖传》对自然运行变化的认识本于老子的循环论。(30)

 这三卦中的“天行也” ,是描述的自然消息现象,谈不上什么天道运行的规律,不但道家各派有此见解,孔孟诸儒也有此见解。孔孟诸儒主要论人伦而不论这些自然消息现象,而主论自然哲学的《彖传》,则离不开这些自然消息现象,不足为其。由此可见学界对先秦文化知识是多么的贫乏,陈先生算是首屈一指研究先秦文化的大学者,就对先秦文化之认识如的无知,全是张冠李戴。

(1)关于“自然哲学”有学者认为,指多少含有形而上学观点的对自然的解释。以老子的“道”和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的“道”为代表进行比较:老子的“道”被用来指万物的本原;赫拉克利特的“道”被用来指火与万物相互交换的过程,而巴门尼德的“道”则用来指认识万物的途径。在综合程度上,老子的“道”是最高的,它既是“有”和“无”的统一,又是“动”和“静”的统一,因此也最显得空洞和含糊,以致于后来被窜改得面目全非;赫拉克利特和巴门尼德的“道”在综合程度上尽管不如老子的“道”,但或则阐发了一和多、对立面的斗争与同一,或则开始意识到现象与本质之间的区别,因而显得更具体和明确;由此可以说明先秦自然哲学的抽象性和古希腊自然哲学的具体性。

此论,说明这些学者不但对老子的无知,也不知中国古代哲学为何物才有此论。“形而上学” 一词,原为亚里士多德一部著作的名称《形而上学》,由日本明治时期著名哲学家井上哲次郎翻译,《易经·系辞》中“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一语形成“形而上学” 一词,后来用“形而上学” 取代《易经》“玄学” 之称谓在学界流行至现在。“形而上学” 是一种认识物象之粗浅哲学,但《易经》之“形而上学” ,比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 之哲学要高明得多,因而称“玄学”

任何哲学均源于对自然的认识,这是无争的。因对自然的认识方法及结果不同,导致不同哲学本质的差别,表现在物之象即自然现象和物之质即自然现象背后本质之差异。以认识物之象即自然现象所形成的哲学,都不同程度的含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形而上学”成份,以物之质即自然现象背后本质所形成的哲学,则显示其彻底的自然辩证法,并且具有内在严密而符合逻辑的统一。源于古希腊自然观的西方哲学,因其未走出认识物之象即自然现象,而含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形而上学”成份,其“存在决定意思”就是其显证。而源于伏羲太极八卦的中国古代哲学,以认识物之质即自然现象背后本质所形成的哲学,不但不存在“形而上学”成份,反而显示其彻底的自然辩证法,并且具有内在严密而符合逻辑的统一。

先秦时期只有老庄所论之哲学,才完全符合太极八卦原理,其他任何诸子百家所论之哲学,均不全符合太极八卦原理,所以老庄所论之哲学才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代表,其他任何诸子百家所论之哲学,均不能代表中国古代哲学。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易传》,无论作者是谁,均含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形而上学”成份,其“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就是其显证。被学者称之为道家的一些典籍中所涉哲学内容之论,均含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形而上学”成份,也不能代表中国古代哲学。这是因为中国古代哲学源于伏羲时代的太极八卦图,先秦时期除老子一人外没有任何人读懂这本无字天书,太极八卦图所展示的古代哲学原理,尽在《老子》五千言之中;除庄子一人外没有任何人读懂《老子》五千言,所以只有老庄所论之哲学才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代表。

由此可见:古希腊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为代表所论之“道” 拫本无法与中国古代老子所论之“道” 相比。说老子所论之“道” ,因后人也读,以致于后来被窜改得面目全非后,才有 “先秦自然哲学的抽象性和古希腊自然哲学的具体性” ,之错误认识。

(2反者道之动 理解这一句之含义,关键在这个“道” 字是“道之为物” ,《老子》在第二十一章对此有专论。“反者道之动” 就是说一切事物之往复循环,是物质运动的本性使然。自然界中一切现象不断之变化是物质往复循环的结果,最典型的表现就是自然界中反复不断的“氧气还原”现象。这不是“老子对天象的观察与沉思冥想而建立起的一种自然哲学”,而是早在伏羲时代就建立起的一种完整自然哲学”, 老子只不过对此予以阐释与发挥而已。陈先生就此说,“此后为道家各派所发展”,是不懂中国古代哲学之“道”的原故。此后之道家各派不但未能将古代自然哲学予以发展,反而对古代自然哲学予以曲解,使其面目全非。《彖传》对自然运行变化的认识,是本于易经对大极中之阴阳的认识,而绝不是“本于老子的” 自然哲学的认识,老子的自然哲学也绝不是现代学者眼中的“循环论”, 陈先生张冠李戴,在此弄得一踏糊涂。

八、《彖传》中的“

1、“ 以前易学家谈《易传》时指出有三个重要概,“位、时、中”。 “ 位”,是六爻之位而已。(34)《老子》八章“动善时”,为黄老学派与《彖传》作者共同强调,与老子一脉相承。 (33)周易贯 “中”,爻居中为吉。尚中思想表现突出,为儒道两家共通。《老子》五章“守中”,庄子《人世间》倡言“养中”。

  时”有时间和时机之不同,“四时”之时间为四季。而《老子》八章“动善时”,是指时机,时机不到之动是白动。《彖革》卦“天地革而四时成”,是指时间。《彖革》卦“睽之时,用大矣哉”, 是指时机。时间和时机之用为常,没有什么特殊意义,说“为黄老学派与《彖传》作者共同强调,与老子一脉相承”,纯属扯蛋。陈先生认为“尚中为儒道两家共通”,只知其尚中而不知其如何适中,才有此论。

“尚中”思想是传统文化之美德。子思所论之《中庸》,被称之为“中庸之道”,现代学者认为这种 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主要表现在天道与人道合一。《中庸》二章: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孔子把中庸之“中”界定“时中”,说得非常清楚明白,“时中”就是恰如其份的“适当”之意。可朱夫子这个大儒则在《中庸章句》里说:“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无过不及”无法恰如其份的“适当”,只有“无过无不及”才能 恰如其份的“适当”,后世还有学者批评说中庸就是“不偏不倚骑墙派”。 朱夫子说“庸,平常也” 是对郑玄错注《中庸》“庸,用也”之纠正。

中庸之道” 体现天道与人道的合一,是传统文化之精华。可是孔孟“中庸之道”是外道,不能体现天道与人道的合一,而只有老庄的“中庸之道”,才是内道,才能体现天道与人道的合一。这是因为孔孟“中庸之道”之核心,提出了恰如其份的“适当”,但未找到如何才能做到恰如其份的“适当”其路径,子思所论之《中庸》全篇也未说出“道来”。所以于丹作客央视讲《中庸》的智慧时,于丹把“中庸”确实讲到了位的--恰如其份的“适当”。但当外国留学生问:“如何才能做到“适当”之中庸时,则无以应。不是于丹教授没有水平,而是《中庸》没找到其“适当”其路径,才无法直接正面答复而不得不转移话题。如若于丹教授知道老庄的“中庸之道”,五个字就解决了:保持“守本份”。

老庄的“中庸之道”,就是不争不舍“守本份”。 老庄所论的天之道是“自然无为,为而不争”,这个无私的天之道其特点就是不争不舍“守本份”,人遵守其不争不舍“守本份”,就达到天道与人道的合一了。不争就“不过”,不舍就“无不及”,做到“不过无不及” 就体现出“守本份”, “守本份”,就是恰如其份的“适当”,就是孔夫子所说的“适中”。诸子百家都在论天道、地道、人道,只有老庄所论之天道、地道、人道,才能三位一体的有机结结合为天人一体,而其他诸子百家所论之天道、地道、人道,则不能有机结结合为天人一体。不知此,就无法把老庄与其他诸子百家所区别,而错误的把老庄说成是道家代表人物,若读懂《庄子天下篇》就不会有如此错误论。

九、《彖传》尚刚与稷下道家之尚阳

1、“: 目前学界流行的说法--中国有两大辩证法体系:一为道家尚柔的辩证法体系,一为儒家尚刚的辩证法体系,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从无刚柔对举之词,更无尚刚之例证;扁查先秦诸子之作,明确提出尚阳观念的仅有黄老学派--《管子枢言》和《文子上德》等文献可以为证。

  “目前学界流行的说法”自然是错的,但陈先生此论更错,由此可见陈先生还不知“八卦类象”才有此说。

:阴阳、无有、虚实、柔刚、静动之对举,依据“八卦类象”就是阴阳之对举,依据阴阳之归类:无、虚、柔、静归于阴,有、实、刚、动归于阳,祟尚无、虚、柔、静就是尚阴,祟尚有、实、刚、动就是尚阳。而儒家祟尚有、实、刚、动就是尚阳,《易》以乾卦为先就是典型的尚阳表现。老庄则祟尚无、虚、柔、静,遵从以坤卦为先之《归藏》易,所以《庄子天下》篇才说“内圣外王,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内圣外王”就是内阴外阳之体现。内阴外阳是阴为道体阳为道用的本末顺置的自然状态为内道,而内阳外阴则将阳为道体阴为道用的本末倒置的人为状态,为外道。《内经》:“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

黄老学派的道家,因“采儒墨之善”(论六家要旨)兼收百家,其作品中有“尚阳观念”不足为奇。

《管子枢言》说:“道在天上,好比太阳;它在人体,就好比心了。所以说,有气则生,无气则死。生命就是依靠气;有名分则治,无名分则乱,统治就是依靠名分的。管子枢言》中这一“名分之论,是典型的儒家观念。

先王用一阴二阳者霸,以尽阳者王,用二阴一阳者削,以尽阳者亡”,这一阴二阳,二阴一阳,就是《系辞》中错误论点表现。《《系辞》下: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何故也?阳卦奇,阴卦偶。其德行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管子枢言》中这一论说并非是“尚阴之表现,而重复系辞》中错误论点之表现。

《文子上德》中“天气不下,地气不上,阴阳不通,万物不昌,阳上而复下,故为万物主,不长有,故能终而复始,终而复始,故能长久,能长久,故为天下母。”这是在论阴阳之关系,“阴阳不通,万物不昌”,论的是阴阳必须相交。“阳上而复下” 论的是阴阳之转化,只有阴阳之转化之才“能长久”,这就是“刚柔相济”“阴阳互根”之体现。

《文子上德》中“阳灭阴,万物肥,阴灭阳,万物衰,故王公尚阳道则万物昌,尚阴道则天下亡。”陈先生说,这就是《文子》“尚阳”之表现。殊不知这个“阳”非哲学上阴阳之“阳”而是指 “阳”之光明,而与“阴”之黑暗对称。这一句之“尚阳”, 是指祟尚光明正大之道则万物昌,祟尚阴谋诡道者天下亡,并非哲学所论阴阳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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