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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伟:教育,为想象插上翅膀

 凌宗伟 2020-07-23

弗雷勒在《十封信:写给胆敢教书的人》中有这样一个观点:“教师应以训练的方式,为想象插上翅膀。在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应该向学生展示想象对于生命的重要意义。正如想象激发冒险一样,它有益于我们创作活动所必需的求知欲和独创性,否则我们无所创造”。没有想象力,就没有创造力,没有想象的教育,是不可能培养出具有创造精神的人才的。作为从事教育的教师,我们在学生进入学校时,就“应当激发学习者的想象,鼓励他们运用想象去‘构想’他们梦中的学校”,并为寻找和建设这样的学校而努力。


教师要鼓励学生“构想”他们“梦中的学校”,教师自己就当有梦中的学校,更当有为实现梦中的学校和教育的踏踏实实的践行与努力,否则是不可能鼓励学生有所梦想的。做教师的首先要心怀梦想,我们要有各自的“理想国”、“巴学园”、“56号教室”,而不只是为传授知识而教书,更不是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束缚下成为工作的机器,将的学生放在我们预设的流水线上,让原本各具特征的人,成为一个一个的“标准件”。

教师,一方面要在学术上遵规守纪,以诚实严谨的态度对待所从事的教育教学工作,另一方面,更应当努力给营建一方属于自己的自由想象的天空——特立独行的属于自己的教育理想与教育方式——即理想中的教育和自己的教育理想。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努力让学生能在梦中的学校自由地走动、跑动、嬉戏、吵闹……才可能不至于干出类似要求哪个班的学生课间一定只能在哪一种颜色的地砖上行走的蠢事来。用弗雷勒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想象应体现在我们身体每一次的运动中——跳舞、节奏、画画、写字,甚至是写早期阶段的构思,即涂鸦”(同上)。


想象不是凭空的,不是脱离实际的,更不是悬在半空中的练习。“我们想象某个事物时,通常是因为具体现实中缺少此物。当孩子想象自由快乐的学校时,通常因为他们的学校不给他们快乐与自由”(P95)。现如今的学校,除了教授枯燥的书本知识和应试技巧,除了组织考试、考级,似乎已经看不到孩子们本当有的走动、跑动、嬉戏、吵闹了。我们口口声声所说的为了孩子的好,为了孩子的未来,就是用机械化的死板板习题训练、考试练习等塞满孩子当下的生活,变相地剥夺他们本当有的充满乐趣与遐想的生活。却从来不去想这样的问题:一个连现在都没有的孩子,会不会有美好的未来呢?

作为教师的想象与孩子的想象,在性质上也是一样的。我们渴望的往往也正是自己没有得到的,或者是已经和正在失去的——自由的空间,独立的思考,发呆的片刻——作为个人想象的因子和要素。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为考试、唯分数而教的大环境下,给自己和自己的学生的生活参杂一点乐趣和情趣,找点时间发发呆,时常想想自己究竟需要怎样的人生与生活,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教育和怎样的学校与课堂,究竟想将孩子们带向何方。万不可将自己的工作排的满满的,更不能将学生的时间和空间挤得满满的。

作为教师,还要多一点将心比心,多一点换位思考。总不能让道德沦丧到希望我们的孩子也一个个早早的如我们一样步入暮气横秋的状态。要在自己可能的权限下,将“课堂空间,教室空间,延伸到学校操场以及整个学校的周边区域”,包括我们生活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我们的欲望、幻想、希望、梦想,甚至于害怕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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