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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汇】老屋湾诗文大赛入围作品展(散文)

 麻城文学微刊 2020-08-09

你我的平台,大家的舞台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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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最新进程

01.经过两个多月时间,老屋湾杯诗文大赛已经截稿。并于昨晚产生了21篇入围作品(第21名与第20名积分太接近,故多设置一个名额)。具体篇目见表格。

02.所有作品得分均由“麻城文学微刊”和“大别山老屋湾酒业”(老屋湾老米酒)两个公众号上参赛作品的阅读量与在看量积分统计生成(积分公式:阅读量+在看数x2=积分,再把两个公众号积分相加)。所有原始数据已存档,但这里只公示入围作品总积分。

03.积分统计时间是昨天晚上。如发现积分有较大出入,可私下联系枫叶流丹核对。

散文入围作品(7篇)

 参赛作品信息栏 


051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题:忆慈母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忆慈母


作  者

      公元2006年6月18日,是一个黑色的星期天。当晚18时20分,一个晴天霹雳突然传来—— 生我养我30多年的母亲不幸离世!那一天,风雨交加,仿佛是风在哭、雨在泣,同悲伤;那一天,满屋亲属,追思逝者,我悲痛万分,泪如雨下,心在绞痛。我至亲至爱慈祥和蔼的母亲,疼我爱我勤劳朴实的母亲,就这样走完了她平凡而伟大、充满苦难与艰辛的人生!

      难忘2006年6月9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母亲,单位安排我6月10日至20日到武汉学习。临行前一天,我到医院给母亲备好换洗的衣物和充足的食物,然后给她洗头、剪发、抹澡换内衣、剪指甲,这时的母亲早已病魔缠身,无力下床,她躺在老家医院的病床上,使出全身力气,朝我挥挥手,说有嫂嫂照料,叫我安心去学习,不要影响了工作。看着她躺在床上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就像一支支利箭穿透我的胸膛,母子连心啊!母亲的痛苦就是我的罪过!看到母亲痛苦万状的神情和只剩一副骨架的身躯,我实在不忍心离开,母亲突然老泪纵横赶我快走,我无奈狠心离开,哪知这一走,竟成了我与母亲的永别!我叩问苍天:为什么对一位苦命的母亲如此不公?为什么要剥夺一位善良母亲的健康,让她受尽病痛的折磨?我诅咒阎罗:为什么要将坎坷的命运和无情的病魔加给一位饱经风霜的母亲?为什么在母亲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过早的结束她的生命?老天啊,你昏眼无珠! 阎罗啊,你残酷无情!母亲在病魔面前不屈不挠、顽强抗争,艰难地度过了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光后终于解脱了,她安祥地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母亲,任凭您的儿女和亲人千呼万唤,再也唤不醒您!

     母亲出生在一个几乎一贫如洗的家庭。小时候的她,和外祖父母、舅舅一家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在那个自然灾害频生、大闹饥荒的年代,正是母亲长身体的时候,她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在缺衣少食、忍饥挨饿之中活了下来。母亲嫁给父亲后,生了8个孩子,排在最前头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在出生后夭折了,这在母亲心里是终生难解的痛!我是家中的老幺,在母亲45岁生的。不料我9岁时,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留下年迈的爷爷奶奶和我们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母亲当时特别要强,手脚特别勤快,不管重活轻活、难事易事,她像男人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做的干净利索,干的漂漂亮亮。

      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儿女成为有文化的人。母亲一辈子没有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她吃尽了亏,受尽了苦。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夏天,母亲披星戴月,忍着蚊叮虫咬,冒着酷暑高温,用耕牛拉着石磙在门前稻田里和泥做砖的情景。她花了多少心血,流了多少汗水,熬了多少通宵,才终于为我们盖起了遮蔽风雨、抵挡雪霜近30年的安身之所。在这间倾注着母亲希望和梦想的土屋里,她疼爱儿女,精心呵护,谆谆教诲。我最难忘的是到黄州上学的第一学期冬季,母亲念叨我初次出远门,怕我衣服带的不够,怕我冻着,居然坐熟人装货的小三轮车来学校看我,还给我送来一大包我最爱吃的——母亲煎的鱼和咸豆腐,特别是她连夜缝制的小夹心棉袄,红缎面子镶嵌着金边,好看又保暖,惹来了寝室同学的艳羡和惊叹!我不知母亲又熬了多少夜,我更不知年逾60岁的母亲坐着装货的小三轮车,是如何从麻城乡下到黄州城之间往返颠簸的?如今让我开车走高速从麻城到黄州往返一趟,我累得回家都要躺好半天呢!当时没有电话手机,也没能问问母亲回家后,天有多晚?后来忙于生计,也疏于再问及此事,等母亲过世后,再想问问她,已经来不及,永远无法得知,于是无数次猜想母亲那天坐小三轮车,从乡下家里往返黄州城去学校看我,该有多么不易啊!

      母亲性格刚强,与人为善。在人民公社时期,母亲支撑着全家八口人的生活。她在生产队做事从不输人,不论大事小事,公家事、私人事,她都尽可能不让别人说三道四,做到问心无愧。即使在养育儿女最困难的时候,她也从不奢望旁人的怜悯与同情,而是把抚养儿女当自己的天职,默默地承受着巨大的负荷,含辛茹苦的带着儿女坚强的生活,节衣缩食也坚持要让我们都读完了书。当母亲看着儿女长大,远走他乡,进城谋生,各得其所,感到由衷的欣慰。儿女成家立业了,母亲应该享福了,于是我多次想接母亲来城里与我们一起住,可是她依然舍不得几亩薄田,离不开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农村老家。她在病重期间仍然掂记着家里的猪啊鸡的。平时在母亲康健的时候,村里村外只要有沾亲带故的老人或熟识的乡亲到了家门口,母亲总是端茶递水、热菜热饭盛情款待。哪怕是讨米的到了家门口,母亲也要热情的抓一把米递给人家;如果遇到家里正在吃饭,母亲还会让他吃饱喝足。农忙时节,左邻右舍忙不过来时,她总是不请自到,热心快肠主动帮忙。母亲正是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积善成德,受到村里村外乡亲们的尊重和称道。

      母亲待人仁慈温和,从来没有一句伤人感情的话。母亲从2006年初发病,仅仅几天时间,就发展到全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于是我们几个子女轮换陪护照料。我尽量每晚都赶到医院,仅仅在工作特忙时才让嫂嫂们轮换值夜班,怕嫂嫂们照料不耐烦甚至还有怨言,每当我对嫂嫂们的态度有意见时,母亲不仅毫无责怪嫂嫂之意,反而劝导我要多理解,还在我面前为嫂嫂们美言!自古婆媳关系最难相处,然而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母亲与几位嫂嫂红过脸,更别说吵嘴,我甚至觉得母亲待嫂嫂们比待我更亲、更好!母亲对孙子孙女们更是疼爱有加,她帮忙把一家家的孙辈们带大后,独自回乡下继续养猪养鸡、种菜做家务。到老来病重后,母亲看我们工作忙,主要还是怕花钱,她再三要求回到住院和医疗条件都十分简陋的乡镇卫生院进行保守治疗。母亲的内心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矛盾!我猜想母亲当初是抱着一线生的希望的,如果我坚持让她在城里大医院治疗,也许能让她重新获得健康。特别让我无地自容的是,在母亲被病魔折得痛苦万状的时候,我没有果断决策并及时送母亲到大医院,让她得到较好的治疗以延续生命。乌鸦有反哺之义,羔羊有跪乳之恩,禽兽尚如此,人何以堪!然而,母亲想到的是决不能拖累儿女,宁可自己忍受病痛的煎熬,也绝不增添子女的负担。每当想起母亲日见沉重的病容、形销骨立的模样,我就自责、愧疚、悲痛至极!我没有想到母亲就这样离我们而去,我没有想到她就这样与我们阴阳永隔!母亲,您在天堂还好吗?您的儿女子孙都会勇敢生活的,您放心吧!

      回想母亲的一生,是苦命艰辛的一生,是勤俭清贫的一生,是任劳任怨的一生。儿女们小的时候,家大口阔负担重,母亲一年四季忙里忙外,累得腰弓背驮,身体的能量只有付出而难有补养。她家里哪怕是一个鸡蛋、一碗荤菜,也要让我们大家先吃,轮到她自己往往是残菜剩汤、粗茶淡饭裹腹。每年寒冬腊月的夜晚,母亲默默为我们做布鞋的情景,让我今生今世刻骨铭心、永世难忘!逢年过节家里难得缝一回新衣服,因为请不起裁缝,也没钱买新布,母亲只好自己纺线织布、剪剪裁裁、拼拼连连做新衣。而她自己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那几年家里杀不起年猪,正是长身体的我们谗得要命,跟着杀猪的人村里村外跑东家吃西家。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多少年以后,母亲每每提及此事仍然长叹不已。母亲几十年如一日地含辛茹苦抚育儿女成人,在她年老体弱时,仍然没有安享清闲,仍然长年累月在田间劳作,自食其力。每逢节假日,我几乎都会买些排骨瘦肉、水果蛋糕等去老家看望她,我知道她总是舍不得买吃的,老人家特别怕浪费,特别舍不得花钱。可怜母亲满嘴的牙齿几乎掉光了,我好想带她去医院镶牙,但她坚决不肯,还说人老了是这样的,何必去花这个冤枉钱,还要让她受痛呢!我猜想周末时光一定是母亲最盼望的,儿女孙辈的到来,她喜出望外,每次都提前把种的新鲜蔬菜准备好,有时还有花生大豆之类的杂粮,等我们吃完饭再拎着大包小包的带走。母亲一贯节俭,舍不得吃喝,我给她的零花钱都积攒着舍不得用,我买给她的鞋袜衣帽舍不得穿戴,临终时有的还是崭新的。回想起母亲去世时留下的这些钱物,恍如昨日,我不禁泪流满面!母亲虽没法解读人生奋斗目标的真缔,尽管世界给予她诸多不公的待遇,而她无怨无悔!为了支撑一个家,为了养育我们儿女成人,母亲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勤勤恳恳默默耕耘,掸精竭滤呕心沥血,勤扒苦做操持家务,孝敬老人疼爱晚辈,左邻右舍、乡里乡亲都交口称赞!

    为什么好人不长寿呀?我的母亲,她与亲人朋友都相处得很好,为人乐观友善。为什么说走就走了?那怕再多活10 年,好让我再尽尽孝呀!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刚强的母亲会一病不起,在她的心中还有责任没有尽到,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尽管她已力不从心,但她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儿女,多少个日子,母亲独自依门眺望,思念子女;多少个夜晚,母亲转辗反侧,担忧子女!母亲啊母亲,当您生命垂危时,您依然放心不下、割舍不开的还是您的儿女,而丝毫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此之后,想再喊叫一声母亲, 永远没有应答了。慈祥的母亲!对您的思念之情,叫我如何排遣?您也许不再孤独无助,黄泉下有父亲陪着。愿我的母亲来世做幸福快乐人!

      母亲走了,留下了无穷的思念和报答不尽的养育之恩在我的心头!母亲,我永远的母亲!您走了,走的很彻底,连话都没给女儿留一句。女儿很后悔,在您临终时,我居然还在武汉外出学习?我应该陪在您身边的。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到武汉学习后的第三天,母亲突然病情恶化,昏迷中清醒后的母亲,大约预感到了大限将至,她强烈要求回家,哥嫂只好尊重了她不想死在外头的心愿。母亲的死,对我是个很大的打击。我想着母亲发病之痛苦,一个人躺在床上孤独无助,与病魔做最后的挣扎,直到昏迷离世。也许她曾一遍遍地呼唤着我, 她肯定希望儿女们都围绕在她身边,母亲有太多的挂念······母亲,您在天堂不会再受病痛的折磨了,每天也不会再难过了。母亲,我知道您是不想再拖累儿女,您焦急您的病会耽误我的事,您还叫我放心地去武汉学习,哪知您竟没等到我归来!伟大的母亲,女儿真的很难过.想想您节俭一生,临走时连您最疼爱的小女儿都没法及时赶到,心中就痛悔不已!我太不孝,愧对于您!母亲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话,她肯定有很多的事要交代,有很多的话要留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猜想,都不能肯定。为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以至于给人世间留下太多的遗憾。母亲走了,人死如灯灭,母亲就这样走了,化为一坨黄土。或许,她困倦了人世间的烦恼,去另一个世界过安静的日子;或许,她和父亲分离的太久,想去天堂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愿母亲在天之灵能得到康宁;愿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不再有忧愁、不再有烦恼,过着安静祥和舒心快畅的日子!愿亲爱的慈祥的母亲,安心长眠吧!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往事历历在目,令我倍加思念!母亲陪伴了我30多年,让我终身受了她极大极深的影响。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晚福未享,子孙犊情未报,无限悲伤,难诉衷肠! 每每忆及老人家离世时的那段时光,做女儿的我总会潸然泪下,这是做女儿的我人生中最大的伤痛!我们的人生长河里,母亲是对我们最好的人,她总会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儿女;但作为儿女的我们,又是如何做的呢?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真心希望天下所有儿女,别让饱经沧桑的老人独守空房,懂得及时惜福,珍惜健在的父母亲,及时孝亲敬老!“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让孝善美德在中华大地传承!

 参赛作品信息栏 


019号作品  类  别:散文

标  题:布谷声中忆故乡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布谷声中忆故乡


作  者

      随着春天的真正到来,每天清晨都是在鸟儿们清脆悦耳声中醒来,仔细辨识后,其中分明夹杂着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声音。彼时,我不禁会怀念起小时候,每当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奶奶就会告诉大伙儿,该收小麦了。我还会想起小时候,清风吹过,麦浪滚滚的美景。

      现如今在故乡的田野里,已经很难寻觅到小麦的踪迹了。我始终也无法想明白,为何这曾经世世代代养育东山子民的主食,如今却被抛弃了呢?的确今天可以很方便的去超市购买面粉甚至是面制品,不仅省了包括种植、收获、晾晒、加工等诸多麻烦,而且成品面食种类、花样也丰富了很多,但是却总也找不到那铭记在记忆深处,让人心旷神怡的麦香味。

       故乡在大别山深处,到处是连绵不绝的山峰,除了山脚下很少的一部分水田可是种植水稻以外,其余大部分都是常年干旱的山地,水稻是不可能在此生存了,人们只好种植小麦、黄豆等耐旱作物。每年秋收过后不久,小麦就要播种了,一般都是大人在前面挖沟填土,小孩或者老人在后面播种,然后小麦就在寒冬的考验下越冬。

      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小麦就开始迅速成长起来,大约到了清明时节,麦穗就一个个绽放开来,微风吹来,麦浪滚滚,漫山遍野的麦浪犹如一条金黄色的缎带,给整个寂静山村增添许多亮丽的景致。等到布谷鸟在枝头成天“布谷布谷”叫个不停的时候,就到了小麦成熟的季节了。这时候,田间地头,到处都是镰刀飞舞的景象了,家里的劳力们割麦、捆麦,然后再用楤担挑回去,再整齐的码放在稻场边上,老人小孩们就在家烧水做饭,或者往山地上送水送饭。那时候,乡亲们都传承着大集体时留下来的互帮互助优良传统,没到割谷打麦春播秋种的时候,人们不会计较别人家田地的多少、远近,更不会计较主家饮食的优劣,都会一视同仁的这家做完做那家,直到整个湾里的农活都忙完。

      等到小麦收获妥当后,奶奶总会收拾好一石出来,晾晒好之后,就叫父亲挑到村头加工坊里加工成面粉,再加上适量酵母粉和成面团,放在热锅里用小火仔细的烙烤,大约半个小时,期待已久的新麦粑就做好,这时候无需什么可口的菜肴,将新麦粑掰开拿在手上,大快朵颐的咀嚼着,再配上自己种植的新茶,在麦香和茶香中,我感觉实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夏天里,奶奶会拿出一些小麦来,洗净晒干后放在甑里蒸熟,然后再放在竹筐里晾凉,再取些干净的泡树叶盖在上面,连筐放置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大约一个星期后,等小麦上长出雪白的绒毛后,将已经发酵的熟小麦收在一个陶钵里,加上适量的食盐和凉开水后搅拌均匀,放在烈日下晾晒数日后,奶奶自创的“麦酱”就诞生了。除了满足自家需要之外,奶奶总会分出一些来送给乡亲们,这可是盛夏里最好的下饭菜,以至于如今奶奶虽然已经过世多年,邻居依然会时刻怀念她做的麦酱。 

      每次父亲挑着稻谷去加工坊加工完后剩下的米头,奶奶会巧妙的把它用到极致,她先是细心的除去米头里掺杂的米糠,然后将米头放在清水中浸泡一个昼夜,再反复清洗几次后用簸箕沥干水分,再放到石碓里反复捶炼,直到所有的米头都变成细细的米粉,回家按比例搭配适当的面粉放在锅里炒熟,取出晾凉后,加少许食盐,用温水和成面团,在放到案板上切成均匀的长条形,然后继续放在蒸笼里蒸熟透,每每这时,满屋都弥漫着米香、麦香的诱人味道,邻居们也是闻香而来,奶奶也乐得与邻居们分享。

      如今故乡的年轻人们为了生活,大多远走他乡打工挣钱去了,而父辈们曾经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传统农耕模式,也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时代的变迁而慢慢消逝。布谷鸟年年依然会如期而至,可奶奶做的新麦粑、麦酱、米麦饼等美味,以及乡亲们互帮互助的和谐画面,却永远的成为了乡亲们的怀念和记忆。

 参赛作品信息栏 


023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题:风吹过的地方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风吹过的地方


作  者

    这些年,走过很多路。                   

    吻过天山雪,饮过丽江水,也曾沐浴过古城温暖的阳光。

      繁星挂满天的时候,一缕风也可以将人的思念吹得发酵,轻轻地吹,吹向那个大别山中秀丽的小镇。这时,我会忘怀所有。

      那时正逢江南三月,桃花嫣红,细雨纷飞,柔情一如天边睡眼惺忪的白云。

      盼着来老屋湾已很久,若你只是闻着酒香,那只是个过客;须得亲自尝尝才过瘾,所以,我如风而至。

      没有驱车,就这样踏在青石板路上,嗅着花香,任风儿拂过脸颊,嗒嗒的脚步声叩开紧掩的门扉。一抬眼,看过历史的轨迹,大自然的亲笔勾勒,一根弦已然被撩拨。

      愈来愈近,心扑通扑通,跳得愈来愈快,一如孩子马上见到新鲜事物,流露出的那份急不可耐。

      尚未饮酒,我已然醉了,而且醉得一发不可收拾!

      碧水幽幽,群山莽莽,老屋湾若一块纯净无瑕的美玉,被捧在手心。竹影摇曳,阳光轻挥画笔,悄然间就是一幅水墨丹青。碧树、青草,说不出名儿的植物,苍翠欲滴,翠得发光,绿得发亮,直把双眼当成摄像机,来定格时光。

     忘了天,忘了地,没有烦恼,没有隐忧。那一刻,我甘愿化为老屋湾的一粒沙,一叶草,一朵花。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这一直是我心目中饮酒的至高境界。若你在这方天地端起酒杯,那么,你也是诗人。

      也许你饮过红酒、啤酒、白酒,当得起“荡气回肠”四字;而在我心中,饮老屋湾老米酒,最是酣畅淋漓。    

      架起吊锅,燃上炉火,温上一大壶酒,沸腾间跳跃的火苗撩人得紧,心中却说不出的暖,窗外的桃花纷纷而下,洋洋洒洒就是一场桃花雨——是花动、风动,还是心动?

      “定慧海棠香千里,东山米酒醉万家。”东坡先生一言道尽风流,酒香透过历史,诗情写满纸页,一醉已过千年。

      端起酒杯,温暖透过指间,传遍全身。色如海棠,晶莹剔透;酒水荡漾,晕开了时光,晕开了被琐事囚禁的心。

     一杯入口,顺着喉,顺着肠,把人心暖得如同天边云霞。忍不住咂咂嘴,一个回味,便是几个轮回;奇异的孤芳,久久挥散不去。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里山水皆宜。我不是诗人,只是个归来的旅者,始终觉得:人,才是画屏中的点睛一笔!

      大山的敦厚,溪水的绵长,塑造乡民们淳朴、善良的性格。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你永远看得见他们的笑容。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礼物呢?

      相识老胡在那个初夏,深深被他的幽默、平易而折服,其时他已过不惑之年,精神却饱满得很,侃侃谈吐间透露非凡的热情,那份山里人的善良淳朴让我很是感动。

    他希望:老米酒不仅仅酝酿于老屋湾,飘香在大别山,更应该如风吹向辽阔的大地,如阳光雨露惠及众生,把饮食精华“酿”成优秀文化,传承光大。

      道贵日悟,德贵日修,艺贵日新。胡总既遵循“古法酿造”规律,又在技术上力求创新,从选料到酿造,从生产到营销,形成了独特的“老屋湾模式”。为确保老米酒品质纯正和原料安全,他因地制宜,流转水田900余亩,安排专人种植“美人糯”,采用野生金银花为主料制作酒曲,汲取山泉水酿酒,使用陶缸发酵……他真正当得起“做诚实人,酿良心酒”的楷模!

      人,缓缓离去;心,依依不舍。时光流逝,小镇风貌定有改变;而不会变的,是我对老屋湾温暖的记忆!

    有风吹过的地方,自有春华秋实,更喜美酒飘香……

 参赛作品信息栏 


053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   题 : 老    屋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老屋


作  者

      离开老屋已有十一年了。

      至今仍清晰记得老屋的模样。进口处的四季青古树,拾级而上的石板台阶,屋后青山环绕,门前翠竹林立。虽是土坯砖,但那是父亲亲手做的,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盖屋的瓦,也是父亲亲自烧制而成,然后一块一块的铺上去。

      曾记得,父亲赶着老黄牛,在黄泥堆里来回的走,叫做练泥。依靠牛的四只脚,把泥巴和匀,就像是和面一样。然后,把练好的黄泥,放进一只自制的木匣子里,按紧,抹平,拿开木匣,土坯砖成功了。

      正屋旁边的猪圈,曾有母亲忙碌的身影。为了我们兄弟姊妹的学费,得养母猪。等一窝小猪长到两个月,几十斤一只,远亲近邻的都来了。把猪圈门关上,纷纷进去,有的扯住了脚,有的抓住了耳朵,大家手忙脚乱,小猪嗷嗷的叫。父亲称称,大哥记账,母亲收钱。捏着一沓一沓块儿八角的纸币,母亲额上的皱纹好像舒展了好多。

      屋西侧对面的山顶上,是古寺,大乘禅林。夏天的夜晚,母亲早早的把屋前扫的干干净净。吃过晚饭,搬来竹床,看着萤火虫飞来飞去。四周静静的,只有古寺的撞钟声,回荡在耳边,蟋蟀在草丛里浅吟悄唱。有时候听父亲讲故事,津津有味,讲完了,总觉意犹未尽,久久不肯散去。直到被母亲大声呵斥,赶着去睡觉。

      屋后面有块空地,每年母亲会种一些豌豆。等豌豆鼓米还嫩的季节,趁父母不在,偷偷的摘一些。大哥指挥,二哥和姐姐执行,我负责放哨,如果远远的看见父亲母亲回来了,咳嗽一声,各人溜之大吉。把豌豆放进大铁罐里,烧火煮一会,然后倒出来,放进凉水里降温,捞起来,享受这世间的美味。动作要快,豆米进口,豆壳藏进草丛,不留一丝痕迹。万一被发现,免不了要被严厉呵斥一顿。千保证万保证,最终还是错了就改,改了再犯。

      屋前空旷的场地,种了一些花花草草。栀子花,火葵花,千年矮,天竺,腊梅,兰草花。每一个季节,都可以看见花儿绽放。父亲喜欢养蜜蜂。花儿开了,蜜蜂来了,穿梭在花丛中,耳畔听见嗡嗡的声音。场地边上,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微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摇曳一地阴凉。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如今,老屋布满了青苔,土坯墙壁上,有雨水冲刷的痕迹,庭院里,长出了荒草,石板台阶上,落下了一层枯黄的树叶。只有木门上,用木炭写的歪歪斜斜的字,依稀可辨。

      如今,屋旁边,山岗上,父亲,母亲,在那里长眠。青山为伴,大地无声。田间地头,父母忙碌的身影,恍如昨日。在这里,永远陪伴他们曾经辛勤耕作的土地。在这里,永远守护他们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老屋。

      如今,兄弟姊妹,早已长大,住进新屋,各忙东西。然而,无数次在梦境里,回到了老屋,一切依旧,父亲在田间捆谷,母亲去井里挑水,老黄牛的铃铛当当作响,大花狗奋力狂吠陌生的来客……

      时常在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是睡在老屋的木板床上。时常在梦中,听见父母呼喊的声音。时常在梦中,牵着老黄牛在门前路边啃青草……是呵,是呵,生长了多年的土地!犹如故人重逢,那么熟悉,那么温暖,那么真切。那是一段记忆,那是一场故事,那是一份思念,那更是一道道心中挥之不去的永恒。

 参赛作品信息栏 


078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题:我和我的“恶婆”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我和我的“恶婆” 


作  者
    记得上学那会儿,每个班都有块“清洁区”卫生要搞;除此之外,还会有块“公共清洁区”,这地方的卫生,常需要至少两个班协作劳动 。当时与我们合伙的隔壁班,总是企图占我班的便宜,作为班长的我,少不了要跟他们交涉。交涉的结果是:他们老老实实地把落下的卫生重新补上,而我,也因此被他们咒道:“将来准遇上个恶婆” 恶婆?那是多遥远的事,我才懒得管。可是谁料到后来,我真的遇上了一个“恶婆”…… 
    婆婆姓鄂,现今八十好几了,平时大家都喊她“鄂奶” ,但背后有些人会称她“恶婆”,我知道这时候她们用的是这个“恶”,而绝非那个“鄂”字。因为,婆婆大多数时候,给人的印象就是很“恶”。
    她的“恶”主要表现在声粗嗓门大,喜欢争强好胜。据老公讲,当年她的唤猪声,和别人的吵架声,常常能跨越几里的山路传到他外婆的耳朵里(我嫁去他家时外婆已经去世,老公所说是真是假,我无从考证)。也正是基于这些,母亲当年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母亲是那个年代的农村里,极少靠读书考取理想学校的女孩,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即便面对再难缠的病人 ,都能温柔轻松化解。然而,在侧面了解过婆婆的性格后,她极力阻扰。年轻的我浑然不知,甚至还反讥母亲“爱富嫌贫、看不起贫下中农”。因为父亲已经去世,哥姐比较看好老公的人品,再加上我的坚持,母亲在“反正以后不是跟婆婆过日子”的自我安慰中妥协了。  
    婆婆在农村种庄稼,养猪喂鸡,还兼管两个哥哥的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两个嫂子都在外面打工),整天忙得团团转;公爹和老公都在学校教书,只是农忙或放假时才回家帮帮她,婚前我只是匆匆见过她一两次,虽见她喜欢对人吼三喝四的,但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和音量,都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任别人怎么说,我都没去认真在意过。原以为,我和婆婆会一直这样不远不近,客客气气地相处。然而随着女儿的早产,这种相处模式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女儿提前两个月就兴冲冲地来跟我们“报到”了,喜则喜矣,可一时又让大家犯难了:保姆还没找好,大家都要上班,谁照顾我们娘俩儿?“先在医院住一个星期,然后跟我回老家,等满了月再看。”婆婆糙手一挥,粗着嗓子说。她的话一出,母亲就紧张地向我看过来 。“好吧,”我在短暂的纠结后,硬着头皮答应道。母亲用不解而担忧的目光再次瞅了瞅我。“你家里那么忙,顾得过来吗?”她不甘心地提醒婆婆道。当时是农历八月底,农村还比较忙,我当然知道,母亲更担心的是,我会在她那住不习惯,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合适的保姆呢”我当时心里暗想,反正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忍耐。只见婆婆再次将手一挥,朗声道:“放心!我搞得过来”她这一挥手不打紧,从此就将我俩紧紧地招到了一起,一直到现在。 
    跟婆婆相处不到一个星期,她就恢复了“原形”。我吃少了,她会吼我:“不要怕长胖,多吃多产奶。”看她忙得像个陀螺,我想帮忙打扫下卫生,刚拿起扫帚,她就凶我:“月子冇休好,你妈不骂我,你老公还能放过我?快去躺着!”……唉,她的地盘她做主,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而女儿,从一开始听到她的大声就被惊哭,到后来,也能在她“喳喳”的伴奏声下安然入睡。好不容易等到“满月”那天,哥哥一大早就接我们回娘家了。因为产假还没到,女儿又乖又好带,还有母亲她们轮流帮忙,所以也就没着急找保姆了。谁承想,婆婆在此期间竟火速地处理好了农活和家务,赶在我上班前几天来接应照顾女儿了。“他大哥的两个伢儿是我带大的,他二哥的两个也是我带大的,她姐的外甥我都带了;你们就生一个,我哪能不带!”婆婆振振有词。她说得这么在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虽然觉得很意外(我们都没想到她会舍得丢开家里的一切),但细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事实上 ,她当初下这个决心时,确实挣扎了好一番。“主要是怕你们以为我重男轻女,如果生的是男娃儿,我就没打算给你们带。”她后来跟我讲,理由居然是这?我哑然失笑。
    婆婆来我们这里后,双方都面临不小的压力。她眼睛不好(先天重度近视 ,伴左眼白内障),不影响她在田地里“施展身手 ”;而对于老家的卫生和其他家务活儿,她一向就很马虎。家里再怎么脏乱,也没得选择,就都由着她去。可是来我们这里后,做的就是这些细致活儿哦。她不会用煤气灶,连电饭煲都不会开,洗碗舍不得放洗洁精,洗菜舍不得多放自来水,拖地拖不干净,不会给女儿洗澡,不敢跟女儿穿衣(说自己手脚重,怕不小心弄伤她)……没办法,我只得一样样、一件件手把手地教她;遇上工作忙 ,好不容易下班,可回家一看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也是懊恼得不行。好在我能忍,好在她肯学,一段时间后,我们总算“磨合”得差不多了。
    婆婆争强好胜,凡事都不甘落后。看到别的奶奶给自己的孙子做布鞋,哪怕眼睛不好,她也硬是给女儿做了好多双。搬去麻城后,看到别人家供有菩萨,她也赶去“请”了一尊在三楼供着。看到邻居婆婆去公园练剑,她也立马买一把,跟在人家后面屁颠屁颠地去了。我在外面上班的时候,有次放暑假,老公带她去我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据说她回来后跟别的奶奶吹了很久:去时坐飞机、回时坐高铁,带她去看《小时代》的电影(她没说自己当时在电影院睡着了,她儿子笑话她糟蹋了电影票),还有带她去K歌(记得她当时唱《心太软》,把我和女儿的肚子都笑疼了), 吃西餐(她牙不好,其实只是吃了套餐里面的蛋挞和意大利面),去黔灵山公园看猴子,去花溪公园划船,带她去大商场买衣服 ,儿媳医院的领导专门接我们一家人吃饭,给那些邻居奶奶选当地好吃的特产做礼物带回来……她倒是说得眉飞色舞,可把那些奶奶羡慕死了。还别说 ,虽然婆婆只是一个农村来的老婆子,但在我们那小区一带,还真没几个敢小瞧她的。
    婆婆自己好强不说,有时居然“逼”着我去逞强。我那里有两家邻居在家开麻将馆,其实也就是我们这些邻居 ,或者偶尔带个亲戚朋友的,基本没有外面的人来玩。因为从前在家呆的少,所以有好些邻居我其实是不怎么熟悉的。“去跟她们打麻将吧,多打几回自然就熟了。”婆婆一再怂恿我。“我打的慢,打不好。”我一再拒绝她。我的休息时间不固定,如果不出门,别人一般是不会知道我在家的。可巧的是,只要我一休息,那麻将馆的女邻居必会来家里找,拒绝了一次两次,总不好一直拒绝吧。于是我就试着跟她们玩,邻居们都很好,我打得慢她们不会催,偶尔打错了牌,她们也会原谅我,一来二去我跟她们混熟了。回去跟婆婆讲,她哈哈大笑,“都是我叫小邓(开麻将馆的邻居)来喊你的”怪不得小邓那么精准地知道我的休息时间,原来是婆婆“出卖”了我。只是跟他们打牌,定十打九输,当然,这个我没跟婆婆讲。有一天,我拿着钱包正准备出门,婆婆喊住了我,还硬塞我66块零钱(公爹每年几千的抚恤金,都是给她自己拿着做零花的),我不解:“我有零钱,不要你的。”“这是‘婆’钱,会生钱的钱!‘六六大顺’,这次肯定能赢!”婆婆大声大气地说。我哭笑不得,这打牌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我可没法儿保证自己能赢;再说,牌玩的小,即使输也输不了多少。可看着婆婆那一脸毅然决然的样子,我也只好作罢,收下了她给的钱。结果那次我竟然真的赢了,婆婆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我知道她高兴的不是我赢了多少,而是觉得她那“婆”钱真的管用了。作为回报,我要给她100块,但她执意不收,“拿着下次再打!”她坚持道。没办法, 她这66块钱,到现在都还躺在我的钱包里呢。说来也怪,不知道是因为我打牌的技术进步了,还是因为她这神奇的“婆”钱,我现在打牌输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即便输也比以前输了许多。每当听说我赢了,婆婆就神气得很。没想到,连玩, 她都想占赢势。
    可再怎么好强,年纪大了,人的身体也会一天不如一天的。婆婆的饭量从以前的两大碗,变成了现在的每餐一碗;酒量也变小了(木子店的老米酒现在每顿只能喝3到4杯);从1楼爬到3楼就开始喘粗气了 ,打理院里的花草、院外的蔬菜也明显变得力不从心。她亲眼见过比她小的两个邻居老人过世,突然变得沉默起来。我的父母还有公爹都走了,用婆婆的话说“拿工资的都不在了”,只有她,还撑着微微弯曲却依然倔强的身板儿,努力地陪着我们。她曾以为自己等不到她孙女儿上初中,然而现在她孙女儿都已经大学毕业了,她又等着孙女儿挣钱后给她买“长生不老药”(她孙女儿小时候给她的承诺)。母亲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我和我的“恶婆”居然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将会超过我和母亲相处的日子。天国里的母亲啊,你是感到高兴呢,还是会嫉妒?虽然我和婆婆偶尔也会拌嘴,而且她现在变得越来越“骄矜”和“惹不得”了,但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会牵着她日渐枯槁的手,一直慢慢往前走。
      祝婆婆身体健康!愿她能等到孙女儿给她买的“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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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题:爷爷的酒故事

参赛作者:暂 隐 藏


爷爷的酒故事


作  者
    爷爷一生好酒,据说没菜也要喝一盅。那时候家家都不宽裕,谁家也没有闲钱,天天喝酒是奢侈的。大多数时候,为了解馋,姑姑拿着两毛钱,提个玻璃瓶去合作社买上半斤酒,拿回来让爷爷慢慢享受。
    想象那个画面——每到吃晚饭的时间,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农,拿个小酒盅倒上一盅酒,然后眯缝着眼睛,咂摸着嘴唇,细细的抿上两口。
    我的记忆里,没有爷爷喝酒的画面。关于爷爷爱酒的故事,我都是从父辈那里听来的。
    有一回,爸爸正在学校给学生上课,爷爷出现在教室门口,肩披汗青色的大褂,一句话也不说,面色凝重。
    爸爸不知道爷爷为啥来了学校,还以为家里出了啥大事。
“伯,你咋来学校了呢?”
    爷爷不说话,只拿眼珠子瞪着我爸。
    爸爸好言好语问了半天,半晌他才悠悠的来一句:“你说说,你多久没给老子买酒了?”
    原来是爷爷的酒喝光了。爸爸心领神会,立马掏钱给爷爷去买酒。爸爸早上去上班,中午会回家吃饭。爷爷甚至都等不了这几个小时,跑几里路到学校去要酒。及至要到了一角酒,所有的心意都得到了满足,爷爷笑着回去了。
    家里花生收获了,要到榨坊里去榨油。老作坊里用的老工艺,花生要炒熟、破壳、蒸熟、压成饼,然后上到一个压力槽里,用外力作用将里面的油挤出来。这个过程有时需要一天,所以免不了在榨房里吃饭。榨房里面的饭食大多数是自备的干粮,也可以在榨房师傅家随便对付一口。带酒食去榨房,我爷爷是独一个,整得仿佛去开庆功会一样的隆重。
    拔花生开始,爷爷就盘算着,还有多久上榨,要准备多少吃食,特别是酒,要好、要足。爸爸知道爷爷的喜好,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老人家,太辛苦了,无非就是好点酒。而酒可以解乏,所以尽量满足他。
    这一年上榨房去,好巧不巧,遇上一个亲戚家也是榨油。等到下午两三点钟,我家的花生料理停当,油饼上了榨只等出油,奶奶送来的午饭才端上桌。说好了,我们家请客,请亲戚家伯伯和榨房师傅。爷爷拿出他带来的酒,就着几个家常菜,三个老爷们喝了起来。
    专门为了榨油而添了分量的一斤酒,不经喝,不一会儿就喝干了,当然,爷爷喝了不少。爷爷好酒,酒量却不行,一下子就醉了。
    看看酒醉的爷爷,爸爸就和奶奶商量让爷爷回家去休息。叔叔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姑姑也才二十不到,两个人扶着爷爷回家去。
    后来的场景让人想起就忍俊不禁。
    并不宽的田埂上,衰黄的茅草打着结,很绊脚。爷爷被他的儿女扶着,东倒西歪的站不住。人又叫不醒,两个孩子一合计,使出吃奶的力气,架着爷爷飞快的走起来。
    “飞啊……”爷爷拖着长长的尾音喊到,一边呼呼的冒着酒气。
    两个人哭笑不得,累了,爷仨就在田埂上席地而坐。不到一分钟,爷爷就低着脑袋打起呼噜。歇了一会儿,俩人看看总不能睡田埂上吧,扶爷爷起来又走。
    “飞呀……”我的爷爷又叫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在飞呢?”
多年以后,这些是我姑姑亲口讲给我听的,每次讲完,她总不忘总结一句:“哎呀!我伯那是真爱酒!”
    说起爷爷爱酒,妈妈也有一个故事要说。
    有一天下午,妈妈在街上挑担子卖菜。远远地,她看到爷爷坐在农业银行门前的台阶上。那件汗青色的褂子还是披在肩上,爷爷脸红脖子粗地坐那。
    我妈赶紧过去问:“伯,你咋这儿坐着呢?是不是喝酒了。”台阶下面一大摊东西,显然是爷爷吐了。
    “哎,儿媳妇。酒是喝了一点,我刚从你姐家回来。你别管我,我就在这坐会,迷糊……”
    我妈赶紧跑到商店去买来两个苹果,她把苹果塞到爷爷的手上说:“伯,你吃苹果解解酒,我卖菜去了,你吃完苹果回家去吧!”
    爷爷拿着两个苹果,不知在那个台阶上坐了多久。等到妈妈卖完菜天都快黑了。爷爷不知啥时候自己回了家,两个苹果一口也没有吃,带回来说给我。那时候我才一岁多,刚长牙。
    我的大姑妈说:“我伯在我家吃午饭,我知道他想喝酒了才来我家。吃完非要回家去,我感觉他喝得有点多。但是他不让人送,他说他没喝多。”
    我妈说:“我伯坐在台阶上,我一看就是酒劲上来了。特意买了苹果给他醒酒,可是他舍不得吃又带回来了。”
    爷爷一生爱酒,但仅限于喝自己的还有儿女买的酒。他曾在小队当过库管员,从来不往家里私拿一粒粮食。他也从来不在外面或者亲戚家蹭酒喝,出洋相。他留下的酒故事既好气又好笑,但是又让人欢乐和怀念。
    我记事开始,爷爷已经老了,特别是他生命的最后两年,常年的劳作让他患上了青光眼,后来就失明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喝酒了,至少不像爸爸伯伯姑姑他们说的那样爱酒。我九岁的时候,他去世了。
    现在我有能力可以买很多酒,可是爱喝酒的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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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号作品 类别:散文

标题 : 父亲的模样

参赛作者 : 暂隐藏


  父亲的模样


作  者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45个秋冬过去了。但每当这个冬日,我都会忆起我的父亲。

      岁月是把无情的利剑,它可以削去许多的东西,也包括父亲的模样。关于“父亲”,我深深镌刻在心头,可父亲的模样我却怎么也不能重复、再现。请几位丹青高手的好友按我的描述画了几幅肖像,都不是心目中的那个父亲!

      可是,父亲的点点滴滴,犹如天上的繁星,几十年来—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烁,时间愈久远,愈是那般的明亮,清晰。

    父亲是个平凡的农民,但却是条汉子。听母亲生前说,1961年秋农闲时,大石板水库加坝,邓家山全村青壮劳力都参加。父亲自然首当其冲。当时,我们生产队在水库大坝左边的山头搭建工棚,全村几十号人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一天工棚不慎失火,秋季干燥,火头燃着蔑竿和巴茅编织的工棚,顷刻把生产队的米粮和民工们的衣被吞噬。会计文胜二哥职责所系冲进火海,不幸烧成重伤。父亲和社员们紧急把他抬到白果区医院,医生根据伤势吐了四个字:“马上输血!”但同去医院的只有连父亲在内的三人是o型血,另外两人不知是第一次进城还是别的原故,临输血的那天中午喝得酩酊大醉,献不了血。最后,“苕”父亲把胳膊一撸,一个人抽了800cc 的鲜血!输完血,本应好好休息静养,可那是个大跃进、比学赶帮超的年代,父亲回大石板后即投入加夜班的行列。天,下着雨,朔风呼啸,父亲把胶鞋绑着草腰子,推着满板车的土,奔跑在放卫星的队伍中。一连干了几天,不得好生将息和调养,父亲终于病倒了,终日咳嗽不止,最后染成为慢性支气管炎。

    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但却颇具才华。父亲吹得一口好箫,每逢夏夜一家老幼在门口竹床上纳凉时,父亲总是喜欢拿出那管擦拭得铮亮的竹箫,顷刻,那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浑厚的曲调,在山村的夜空久久盘旋。父亲会拉一手胡琴,京胡、二胡都是自制的,祖坟山大小竹子多的是;山里蟒蛇出没,打一条,肉可解馋,蛇皮撑好凉干可以蒙胡琴。父亲还会蓝球,他的球衣是11号,据说是球队长才穿的号。他后来不打蓝球了,母亲把背心带子剪短,我穿了好多年。

    父亲是个精明的农民,但却是生产劳动的一把好手,有时显得有些“笨”。我们村对面的母亲山叫三重崖,三重崖山下叫袋凹。层层迭迭的梯田有几十垧、从上到下一担多面积,摆了十多里长,一直到寥阮家沟。父亲身高近一米八,有力气,是个犁田的把式。每年,生产队长总是把这份“光荣的任务”交给父亲。父亲深知这些田不好犁,但他不说破,也不推却,说种田人什么田都得要人去种。我记得,父亲得病之初身体还行,袋凹一担多田他总是一天完工。也就是说,他一天赶着牛、架着犁要在水田里转上万圈以上!他因此受到队长的表扬,说他是“种田的一把好手”。

    父亲是个刚直的农民,但却是一个孝子和慈父。我奶奶人灵秀能干,可生下两子时丧夫。年轻守寡,老人把一双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的幼子拉扯成人,承载家业,娶妻生子,孙儿孙女绕膝。父亲和伯父对老母十分孝顺,平时言听计从。那时,伯父在夫子河清水塘做上门女婿,父亲和我们住山里。每逢冬季到来前,奶奶总是讲怕冷,要到畈里去过冬,父亲明白奶奶是想念大儿子和孙子,马上借上街卖柴的机会,去一趟哥哥家,然后和哥一起回到山里,弟兄俩连夜用圆椅绑成轿子,第二天太阳出来,抬起母亲,沿着弯弯的山路向外畈进发。从卢家河公社二大队邓家山村往夫子河昔日不通公路,只有崎岖的羊肠小道,山路弯弯,蜿蜒起伏,牵着兄弟的心,连着孝子对慈母的情。记得父亲讲,伯父个子比父亲矮一头,遇上爬山伯父走前头,遇上下山伯父就走后面,奶奶心疼两个儿子,遇上稍微平缓点的路时非要下“轿”自己走,可叹三寸金莲怎么也跟不上抬着空圆椅的儿子,最后只好依然让儿子抬着走。奶奶在伯父家—住就是一个冬,来年春来芍药花开时,奶奶才又登上儿子们特制的轿子,返回故里。有一年,抬轿人由两人变成了三个,加上了清水塘隔壁湾邹家垸的德义舅舅。母亲悄声告诉我就里,上次出山时绑台子的绳子突然在半路断了,走在后面的父亲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老娘,才让奶奶无碍,只是虚惊一场……为了不让奶奶再出任何意外,伯父这才请了德义舅舅,三个人换班抬着,空出一个人在一旁护驾。

    父亲对奶奶孝顺,对子女们却很严厉。如果不好好读书必定是要挨栗壳的,对长辈不礼貌也要受罚,好吃懒做不给饭吃。可父亲对子女是爱在心底,大爱无疆。那时节一年见不到两次荤腥,我记得有一年全家只是我卖一担柴后割一斤半猪肉过个年。但即便是这样,假如家里“伏”一只鸡,父亲必定把鸡腿分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过年后麦酱里面蒸两块腊肉,父亲便把肉夹给我和弟弟,他自己却说“麦酱里有猪油,好吃”……

      父亲是个勇于助人的好人,但却饱受病痛的折磨,贫病而亡。父亲1961年救人献血过度得病,那时农民虽然享受公费医疗,看病不花多少钱,但没有什么对症的好药。我记得分管我们村的医生姓冯,是一个右派,他富有同情心,给父亲开了一种叫氨茶碱的药,对呼吸道平滑肌有直接松弛作用,可以使支气管扩张,肺活量增加。父亲服用这种药后,咳嗽缓解了些。但是,即使这种非常普通的药物,也必须是经常挂号才能拿到,而每个号需要一毛钱,家里没有任何收入,只有指望我卖柴才可以换来几个现钱。这样,父亲时常药断顿,病又复发起来。久而久之,普通的支气管炎转化为肺气肿!生产队念及父亲平素的为人,安排他在村头看鸡——不让鸡啄田间里的庄稼,一天拿七个半工分。夏天,烈日当头,酷暑难耐,父亲热汗淋漓,身上晒得冒油,本来古铜色的面庞变成猪肝色;冬天,山风呼叫,寒冷彻骨,父亲身着青色旧棉袄,腰扎棉布围裙,像一座木雕伫立在田头。每当我看到这种情景,总是泪眼婆娑,为我可怜的父亲哭泣……父亲就这样熬了十多年,在1974年离开了他挚爱的亲人们!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刚刚高中毕业的我,正在卢家河修建“跃进桥”,冬月二十是我钟爱的弟弟的生日,当天我起了一个五更到卖肉的地方排队,出工前总算是买到一斤多猪肉。次日(冬月二十一)散工后,我向带队的生产队副队长楚华三哥请了假,提着肉兴冲冲回家。刚到村头的篮球场,一个叫采秋的的伙伴对有些兴高采烈的我说,你还在这里笑,你爷——我平时称父亲为爷,死了。我看了一眼村头的田边果然不见往日那熟悉的身影,情知不好,发疯一样朝家里冲去。这时家里已哭成一团,我分开众人,扑倒父亲的床前,“爷——爷呀”,悲声哭喊哀恸众邻。我怎能不伤心!铁人一样的父亲,只活了短短的47岁便英年早逝!

      哭累了,母亲问我父亲的后事怎么办?我这才抹去眼泪。当时,山是集体的,树是集体的,做棺材要不少树,这个难题必须首先解决。我在大脑中把大队和小队干部过了一遍,然后上门到焱辉、亚辉、仲辉、楚华(他接到噩耗也从卢家河大桥工地赶回)、文胜等大、小队干部家,逐一磕三个响头,求大家帮忙。大、小队干部紧急开会商议,同意上山砍树。还安排新文、永辉等木工师傅在家待命,一俟杉树砍回家即连夜加班打寿材。半夜,清水塘的伯父赶回,由他垫付了请“八脚”和众亲友的猪肉和菜钱。父亲的丧事这才算有了着落。第三天,一幅大棺材(父亲块头高大)做好了,众乡邻把父亲抬进他永久的睡床,入土为安。至于父亲的安葬费用和棺木费,我后来当了三四年老师,用每月9元的教学补贴费和3个整劳力的工分10950分(3×10×365,本人在学校担任初中的语文教师,另带全校的音乐课、学校宣传队总指导老师,相当一人做3个人的事——作者注)陆继还清。

     1976年,省委工作队来村里住点,要把安葬爹、奶和父亲的坟山蔡家凹平为大田,大型堆土机在一旁隆隆作响。我不想让祖辈和父亲们无家可归,沦为孤魂野鬼,一个人脚蹬草鞋趟进阴森森的茂密竹林,挖开坟堆中连绵的竹根,取出爹、奶和父亲的遗骨,重新安葬。

     自那之后,随着岁月的流逝,父亲的模样日渐模糊。但有一点我心里是明晰的——秉承父亲的血脉,扛过父亲的责任,努力做好儿子,当好兄长,让远去的父亲安心、放心、舒心……如今,我和弟弟都已儿孙成群,也算都小有成就,九泉之下的父亲,你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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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0号】

少女的心事【“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1号】
农家小景【“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2号】
悠悠故乡情【“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3号】
麻城新景七律九首‖“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4号
外婆的那些故事【“老屋湾杯”诗文大赛 065号】
情牵木子店【“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6号】
我的老屋我的青梅竹马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7号】
一曲西河弹到今【“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8号】
母亲的手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69号】
七月、父亲与村庄(组诗)【“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0号】
一杯酒,一生情【“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1号】
我和我的祖国【“老屋湾杯”参展C010号作品】
爷爷的酒故事【“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2号】
蔸子火与老米酒(组诗)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 073号】

爱是世间最醉人的酒(组诗)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4号】

爱我家乡《少年游》词八首【“老屋湾杯”诗文大赛第075号】

许世友误醉“乳山茅台酒”【“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6号】

老屋(组诗)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7号】

我和我的“恶婆” 【“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8号】

期盼春天(组诗)【“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79号作品】

童年的黄牛哥【“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0号】

心在哪里安放【“老屋湾杯”诗文大赛 081号】

天堂同学入我梦【“老屋湾杯”参展作品011号】

扶贫领导走访有感【“老屋湾杯”诗文大赛第082号】

砼土四友情【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3号作品】

故里春秋(词一组)【“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4号 】

寄二姐【“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5号作品】

不尽风情是故乡【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6号】

写给孩子(外二首)【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7号】

七绝·钓鱼乐一组【“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8号】

我和父亲母亲【“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89号】

东山行(歌行体)【老屋湾杯诗文大赛090号】

放火的映山红(外二首)【老屋湾杯 012号参展作品】

米酒飘香【老屋湾杯诗文大赛参展作品C013号】

大别情 赤子心(组诗)【“老屋湾杯”诗文大赛参展作品C0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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