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时方与经方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病例:患者 男 30岁 因头痛、项强、咽痛、浊涕、微汗2天就诊,二便如常,纳可,舌淡红,咽稍红,苔薄白,脉浮。 一医生,根据头痛、项强、脉浮,病在表,微汗,与桂枝汤。啜粥,覆被微取汗而愈。 另一医生,视咽痛、浊涕、咽红、脉浮。风热感冒,与银翘散。服后也愈。 但是问题来了。 看银翘散,方用:金银花、连翘、桔梗、薄荷、竹叶、荆芥穗、淡豆豉、牛蒡子、生甘草。 看桂枝汤,方用:桂枝、白芍、生姜、大枣、炙甘草。 两个方子,除了甘草有点差不多,几乎风马牛不相及。 一个病人,二张方子,都达到了治病的目的,但是也留下了种种的困惑,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懂时方与经方,什么是经方? 我所能找到的说法:经方是指汉代以前经典医药著作中记载的方剂,以张仲景的方剂为代表。除此之外都是时方。这种以时间轴线为区分标准的方法令人难以苟同。桂枝二麻黄一汤是经方,那麻黄一桂枝二汤呢?柴胡桂枝干姜汤是经方,那柴胡芍药干姜汤呢? 我认为区别时方与经方最关键的在于组方思想的不同。以《伤寒论》为例,伤寒论,就是论伤寒,寒当“邪”讲。里面所用到的绝大多数的方剂都在讲怎么驱除病邪,汗法、吐法、下法、利胆法、利尿法,这些排异的方法恰恰是我们人体本身就具备的能力。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的经方通过加强人体本身就具备的能力来祛除病邪。药通过人起作用。如前例中,用桂枝汤增加皮肤发汗来祛邪。 而时方的组方思想,重在选择直接对抗病邪的方法,比如前例中,风热感冒,就辛凉解表。病人是否有汗,不关心,也不再以微汗而解。药直接作用于病邪的思路。就是时方思路。 大量清热解毒药的发现与临床应用,令时方大行其道,特别是西方医学进入中国,与时方共鸣,很多中药直接类同于抗生素的用法。 用蒲、地、兰消炎,组方中有红豆杉、半枝莲、半边莲那就是抗肿瘤的。慢慢地辩证也不存在了。辩病就行,看化验单,看X光片子就能开处方。看病不用看病人。 再看经方,我在网上看到过有病人家属问:白虎汤能不能治肺癌?医生答:白虎汤的主药是生石膏,没有抗肿瘤的作用。要治肿瘤,请到正规大医院去!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悲哀!还看到有人在用桂枝汤作细菌敏感试验。令人叹息。 那时方不香吗?能治病、副作用小,花钱少的都是好方子。 特别是青蒿素抗疟疾在国际上的认可。但那是中药,中医呢?我们心知肚明。 西方药理学主要研究,药、人、病三者之间的关系,药抗病,然后带给人副作用。而经方,药通过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起抗病的作用。绝对是更加先进的治病理念,只是我们迷失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不善者而从之,其善者而改之。绝非幸事! 振兴中医,从学习经方开始! 您说呢? 坐井观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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