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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你读《北鸢》|战火肆虐,北鸢泣血

 稻读公社 2020-09-22

如果说,

有一种火能够燃烧人类内心的愤怒,

那就叫战火;

如果说,

有一种颜色能够给人带来希望,

那就是红色;

如果说,

有一种爱犹如悠然远扬的风筝,

那便是文笙和仁桢的爱情。


这是我第一次读葛亮的作品,也是正正经经地读民国时期的故事。以前读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也对民国时期的战事有所了解,但从没有像读《北鸢》这样,心情沉重而压抑。

《北鸢》 葛亮

对于作者葛亮,我知之甚少。读后特意百度了下“葛亮”,人长得很帅气,像极了电影演员朱亚文。没想到这样一个“偶像派”却把战争故事写得端雅别致,富有名士范。

《北鸢》这部作品是葛亮历时七年完成,以淡笔写深情,把民国的风雅和动荡,人物的细腻与典雅,呈现地淋漓尽致。《北鸢》围绕男女主人公卢文笙、冯仁桢的成长、相识、相恋到相守这一主线,着笔勾勒出他们这些大家族几代人在新旧交替的中国里的命运归宿。

细品《北鸢》,满是温情。全书叙事宏大,笔触隽永。故事情节错落有致,收放之间,恰如贯穿全作的“风筝”意象,充满传奇色彩。在这部鸿篇巨著中,有家族的兴衰变迁,有时代的动荡混乱,有乱世的情爱纠葛。

1

家族兴衰变迁,变的是时事,淡的是人心。《北鸢》是一部以家族日常生活细节钩沉为主要笔法的民国野史。北鸢,意为北方的风筝。说到北鸢,这里我们有必要说说风筝的历史。

相传中国最早的风筝是春秋战国时东周哲人墨翟所做,曾“费时三年,以木制木鸢,飞升天空……”,只是“飞一日而败”。若墨子制造的这只木鹞当真是最早的风筝,那么距今已有二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南鹞北鸢考工志》中记载:“以天为纸,书画琳琅于青笺;将云拟水,鱼蟹游行在碧波。”是北鸢动态美的精髓所在,市井的玩物,制得出神,玩得入画,一器一物,皆见精神。而本书的名字《北鸢》也同样是出于这本书。放风筝,当下已经成为一种游玩项目,我国的山东潍坊还有着“风筝之都”的美名。本书中出现的很多地名也都属于山东,我想这也是作者为什么取名北鸢了吧。

在第五章第三节中,文笙在毛克俞的绘画课上画了个大风筝,取名为“命悬一线”四个字。毛克俞说:“放风筝,与“牵一发而动全身”同理,全赖这画中看不见的一条线,才有后来的精彩处。不如就叫‘一线生机’吧。”“命悬一线”和“一线生机”意思是没有大的差异,但是却是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生与死。很多时候,不同人的生与死,家族的生与死、民族的生与死,都维系在一条看不见的线上面。小说里多次写到风筝在抗日活动中为扶危解难起了重要的作用,这难免是传奇故事。

之所以说“淡的是人心”,是因为动乱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会因为利益关系而变得淡了,变味了。小说结尾处,文笙的好朋友雅各将姚永安间接地逼死在黄浦江。姚永安死之前,文笙拿着支票,求雅各放过姚永安。雅各说“覆水难收”,“你看看外头,就是大势。势无对错,跟着走,成败都不是自己的事。”令人伤痛难耐的是,这句话正好也是文笙告诉他的。

2

时代的动荡混乱,动的是兵戈铁马,乱的是民不聊生。在本书开头,复旦大学陈思和老师为《北鸢》写了一长篇的序,名为《此情可待成追忆》。是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文笙和仁桢的爱情故事很美,但是,这个复杂情感故事却发生在多元背景下的“民国时期”。

时代是动荡混乱的,兵戈铁马,无家无国,民不聊生。葛亮在本书《时间住海》自序中说到“这本小说关乎民国”,我们就姑且认为他是在说民国吧。这里有汪伪政权、军阀混战、新文化运动、地下抗日战斗……

混乱的国,最凄惨的就是人民了。当战争的硝烟在人民的田间炕头燃起,尸横遍野。饿殍满地。每读到这样的片段,眼睛都会不禁湿润。原想把文中的相关句子放到这里,但想想还是算了。因为太过于沉重,不愿触及。从湖北襄城一路向北逃难的路途中,发生了太多悲伤的故事。

路途中,大姨昭德,尽管已经痴傻,但当他们一家命悬一线的时候,却用自己的命拯救了妹妹昭如一家。逃难路上,坎坷艰难,更有暴雨相阻。

“车往前走着,天暗沉下来,满布了苍黑的云。没一会儿功夫, 竟然落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雨点鸽子蛋似的,噼里啦打在车上。渐渐像帘幕一样,遮蔽了天地。路也泥泞起来。马一走一滑,任鞭子落下去,也不肯挪不了。”

路上遭遇土匪,马嘶雷鸣。一幕幕画面太过于血腥,令人唏嘘:干瘪的尸体上,拼命吮吸奶汁的婴孩被恶狗叼走的惨不忍睹;花季少女惨遭一帮敌人的蹂躏;一心爱国却无处投身而自杀的二姐……真可谓乱世求生,人心惶惶。

3

爱恨情长,爱的是缠绵悠长,忧的是顾盼期望。文笙与仁桢的爱情,始于戏院,识于北鸢。第二次相见,秋深日暮,文笙一个人在城东头放北鸢。北鸢的图案并不鲜艳可喜,但正是这只飘荡的北鸢,吸引了仁桢的眼光。放风筝的少年穿着青布衫子,在萧瑟的风里,全神贯注地操纵着风筝飞翔。二人眼光对视,一句“我认得你”,“我也认得你”,便开始了他们的故事。随着时局的动荡,他们二人也在杭州和上海之间辗转。期间仁桢因参加学潮起义,与文笙似有渐行渐远之感。苏轼《水调歌头》诗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到了上海部分,故事便急转而下,戛然而止。他们的爱情可以说是,完而未完,但又继续着的爱情吧……

当然,他们二人的故事在开篇的《楔子》中便已经明了。已经耄耋之年的文笙和仁桢在一个响晴的天放风筝,看着风筝在云端穿梭。前后呼应的手笔,令人惊叹!

葛亮在《时间煮雨》中说“这就是大时代,总有一方可容纳华美而落拓的碎裂。现时的人,应该感恩,对这包容,对这包容中铿锵之后的漠然。”现在,我把这段话转送给所有人,愿:感恩当下,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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