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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阡陌荠菜香

 皓皓说吧 2020-09-24

春到阡陌荠菜香

文/陈皓

早春时节,田野乍暖还寒,在那沟沟坎坎,田间路边,荠菜们倾注了全部力量,抖去冬日的倦意勃然而出,与返青的麦苗共同奏响春的旋律。“土融麦根动,荠菜连田肥”,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空气中弥漫着傲人的清香,我那蛰伏许久的心儿也被撩得雀跃起来,迫不及待地直奔原野。

荠菜,《本草纲目》称之为“护生草”,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叫法也不一。贵州人说她的叶像鸡爪,故叫“鸡足菜”;湖北人因她花小且白如米粒,叫其“地米菜”;广州人说她的果实似菱角,就呼她“菱角菜”;美国人觉得她的种子荚更像牧羊人用的钱袋,称她“牧羊人的钱袋(Shepherd’s purse)”;她有降血压的功效,于是北京郊区人干脆喊她“血压草”……我家乡的人们亲昵地叫她“细菜 ”,可妈妈说我听错了,大家是唤她“喜菜”的。大概是有了生长着的荠菜,嘴里的食物就开始丰富起来,人就该欢喜起来吧。有谚语云:“荠菜炒年糕,灶老爷下锅捞。”光景这灶老爷,也是喜欢荠菜的呢。

荠菜的生命力很强,对生长条件不挑剔,有点泥土就生长,给点阳光就灿烂,而且不论身在何处,她都挥洒满腔激情,最早用美丽的笑脸,迎接每一个渴望温暖和爱的人。她低调而繁盛,柔弱却顽强,像极了我们的亲人。

在一片麦地的边缘,我找到了荠菜,一团团一簇簇,绿茵茵,嫩生生的,根叶丛生,莲座状,片叶羽状深裂,裂片狭长,越朝外伸,叶片就越宽越厚,叶面有一层细细的茸毛,浅绿色,葡蔔在地面上,锯齿形的叶片上泛着绿光。我用小铲从菜根旁边挖下去,左手揪住荠菜的根部,稍稍用力,整棵荠菜就连根拔起,轻轻地抖去泥土,根瘦长,白色,有些须毛,凑到鼻前,深吸一口,一股无以伦比的香气,醉了我。且走且挖,不知不觉中已有一大包,便欣然而归。

晚饭是丰盛的,荠菜水饺、荠菜春卷、荠菜炒鸡蛋,都是妈妈拿手的。都说吃了荠菜,百蔬不鲜,果然!一家老小,大快朵颐,欢天喜地的,又不由得吃多了。爸爸喝了几口小酒,兴奋劲上来了,要学着中国诗词大会,与孩子以“荠”为题行飞花令,“冲风踏雪须归去,荠菜肥甜白酒香。”儿子接上“荠菜共挑元日雨,梅花未放去年春。”“残雪初消荠满园,糁羹珍美胜羔豚。”“春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得鱼去换红蒸米,呼子来挑荠菜花。”“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爷孙俩眉飞色舞的。收拾停当的妈妈也开心地唱起了民谣:“二月二,挑荠菜,荠菜包饼精拽拽,不吃不吃两三块。”大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2018年3月3日下午,在县规划馆文艺家之家举行《彼岸诗社专辑》复刊首发式。

曾经的文艺青年

        对于诗,我一直是仰望的,欣赏着她的美好,非常羡慕别人能用诗来发出灵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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