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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那年,“敦煌的女儿”樊锦诗生下了自...

 司安民 2020-09-27
30岁那年,“敦煌的女儿”樊锦诗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分娩时医生问她丈夫为何不在身边,告诉她生了个男孩子。樊锦诗平静地说:生个金孩子也没用。

武汉出发风风火火赶到敦煌,樊锦诗的丈夫彭金章看到孩子的第一面时,已经是孩子出生几天以后了。虽然最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不得不独自面对,樊锦诗仍然感念丈夫:几千公里路程,只靠一个担子带来的鸡蛋,居然一个都没有碎。

相识未名湖,相爱珞珈山,相守莫高窟,这是樊锦诗与丈夫用爱与生命践行的神圣誓言。从25岁到48岁,一生中有23年的时间,樊锦诗身处敦煌担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北大同班同学、丈夫彭金章在武汉工作。直到40多岁,彭金章毅然离开自己创办的石窟考古专业,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商周考古的教学,只为与妻子团聚。

因为对敦煌文化的热爱,樊锦诗大半生都在环境恶劣的敦煌度过。地板上永远布满灰尘,半夜总有一两只老鼠落在枕头上,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樊锦诗都是爬起来掸掸土,再继续睡过去。她是来自江南的大家闺秀,却比任何人都能经得住敦煌风沙的洗礼。当年丈夫第一次到敦煌看望妻子,只是心疼地说了一句:才两年就变土了。

考虑到敦煌艰苦的生活条件,樊锦诗与彭金章的两个孩子有着相似而漂泊的成长轨迹:在敦煌度过童年,到远方的亲戚家求学,长大后再回武汉,回到父亲身边。

分别太久,樊锦诗曾经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大姐的一句“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儿子吗?”就让她泪流满面,樊锦诗在耄耋之年仍然自称是“不称职的母亲”,从心底感谢儿子们的理解和宽容。

近几年,樊锦诗获得过无数崇高的荣誉与奖项,她把所有奖章、证书和奖金全部交给了敦煌研究院。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代表”,去把奖给领回来,最终还要还给她用一生守护的荒野大漠的735座洞窟。去年,81岁的樊锦诗先生用10天时间与作家顾春芳对谈,回顾并讲述了自己一生的经历,内容编纂成书,取名为《我心归处是敦煌》。

“我没有想到自己能在敦煌56年,也就是说命该如此在敦煌。”走在人生边上,有人向樊锦诗请教“幸福的秘诀”,樊锦诗干脆地说: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有意义地活着的理由,以及促成他所有爱好行为来源的那个根本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可以让他面对所有困难,让他最终可以坦然地面对时间,面对生活,面对死亡。”

@文史哲研读间想说,樊锦诗平日里是一位干练坚韧的女性,《我心归处是敦煌》的文字讲述却多了一些温柔与沉静。樊锦诗是幸福的,因为家庭的开明,亲人的理解和照顾,让她得意从事一项艰苦卓绝却有富有价值的工作。同时她的人生也有诸多遗憾,在退休之时丈夫的突然离世,成为了她心中难以释怀的伤痛。

一位传奇女性的志业与爱情、困境与坚守,敦煌艺术崇高之美,石窟考古和文物保护的筚路蓝缕娓娓道来,莫高窟“申遗”及“数字敦煌”背后艰难又动人的故事,让我们能够更加深切地领会中国古老而美好的诗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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