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蹂躏的滋味(散文)

 新用户7019teQl 2020-10-13

      1978年大队小学办有初中班,我出任初二语文课程。

      22岁的我年轻气盛,喜欢在会议上说说真话。就由于这种秉性,得罪了魏校长。他是初中生,当兵退役回家当小学校长的。前任校长爱搞男女关系被大队决定辞职了。

     我满以为自己从供销社回校任教顺理成章,没有谁敢辞退我。可是真有人拿我开刀了。真让我哭笑不得!

     1974年秋我到小学任教,一开始就教毕业班语文,没有谁说我水平低,教学能力差。年底老师们还评我为区级劳模,1975年6月去供销社工作,不是我的父亲开后门,而是公社一张通知,抽调我们大队4个人去公社有关单位上班,我是其中一个。

     那次民师整顿,一共下了6名老师。有两名女的,有4名男的。后来我估计是我去了供销社,堂妹顶替了我的教书位置。大队干部不好明说,直接说我来学校的时间最短,没有民办教师任用证。

     我很想不通,找主管领导诉说过自己的苦衷,还是无济于事。公社教育组周组长只答复我当一名代课教师,等待机会转为民办教师。

     这个决定苦了3年。这3年,我没有评优资格,没有考教师师范的机会。

     霉运来了,人很着急。周围的人心里嘀咕:“看你逞不逞能?枪打出头鸟。”

      这一次挫折,让读者误认为我不够教书资格。后来成为民办教师,说成是我父亲的什么权利。

     我要享受父亲的权利,15岁就去了铁路部门当一名工人。1971年公社发给我父亲一张铁路工人招工表,他作主给了邻居大叔,他是退役军人。父亲说:“你当时年纪小,你爱读书,我就没考虑让你去当工人。”那一年父亲确实有点权,是大队支部书记。

       1978年父亲也是大队干部,但是排第三位,管理生产。决定大队的重大事情,还是“一把手”说了算数。

       父亲只好吃哑巴亏,我也只能认命。

       3年黑暗的日子结束了。我东山再起,学校又把毕业班的担子交给我。此时我抓紧时间自学,争取拿到中师文凭。1985年梦想成真,并且当年还加入了党组织,提为学校教导主任,还是党报特约通讯员。

好机会留给有品行和才华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1986年底,我是大队小学老师中,第一个考转为国家教师的民办教师。

     成为了国家教师,我还是自学不息。用3年时间拿到了专科毕业文凭,再用3年又拿到了本科文凭。这些文凭是我苦学出来的,不是用金钱买来的。

     能在小学教6年的毕业班,在初中教17年的毕业班,更不是鬼混过来的。有人以为我写的文章拿不到稿费,就认为我不学无术,那是很错误的。不会写文章的退休老师多得很,他们都是不称职的老师吗?

      我记得浩然同志只有小学3年级的初始学历,但他酷爱文学,长期坚持写作,写出了《艳阳天》、《金光大道》长篇小说,曾经成为我国著名的作家。写文章是一个人的爱好,能写出优秀文章是一个人的才华体现。但不能说会写文章的人就能胜任各种工作。

      受人蹂躏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亲身品尝过那种滋味,它会使人长记性,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自我吹嘘的人,总有一日遭到比你能干的人的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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