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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傅文录解读《伤寒杂病论》

 九不同 2020-10-16
内容较长
文末附讲课录音
大家可边听边阅读文字
各位学员,大家晚上好应学员的要求,今天我们讲“解读《伤寒杂病论》”这个题目。有的学员发现,目前在临床上有两大中医学派在争锋,一个是经方派、一个是扶阳医学,而且目前学经方派的人比较多。经方派俗话讲叫做“背汤头”,扶阳医学给人的印象就是只用“姜桂附”,大家往往都是这样的看法。那么,我们怎么样来认识这个问题呢?今天我们追根溯源,从源头上来分析,那么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一、序言
我们现在研究学习的扶阳医学,其源头还是要追溯到《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以及中国人最传统的文化理念。那就是中国人(东方人)的思维!什么是东方人的思维呢?东方人的思维,叫做生生不息思维;什么叫生生不息呢?就是我们中医学上讲的“阴阳”;阴阳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我们怎么理解呢?
虽然我在以前的讲课中,曾经反复强调过这个的问题,但是我感觉大家对东方人的思维方式还不太清楚。我们通过解读《伤寒杂病论》,就能从医圣张仲景的学术思想中透射出他的核心思想,即东方人的生生不息思维、东方人的阴阳思维。解释阴阳思维方法很多,但是有两点基本可以体现东方人思维的核心内容。第一个是:东方人的阴阳理念,就是讲一天一夜的变化——即阴阳的变化;第二个是:一年四季的变化——即寒热温凉的变化。这才是真正阴阳思维的核心理念,这才是东方人的阴阳思维,这才是我们讲的中国人的阴阳思维。
那么做为医圣张仲景呢?中国古代的学子们,尤其是考仕途的人,对于中国传统的阴阳思维、传统的中国文化可以说非常的精通,他们大多都具备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古人的智慧可以体现在一天一夜的变化,以及一年四季寒热温凉的变化。一天一夜的变化,就是白天和晚上,这就是阴阳的雏形;而一年四季的变化呢?给人的感觉就是寒热温凉,这就是中国东方人的阴阳思维。张仲景对中国文化核心非常精通,而且在这方面做的功也是比较深厚的。那我们解读一下《伤寒杂病论》,大家都会一目了然了。
二、阴阳主题
今天晚上讲的内容大概有三个小节。第一个就是阴阳问题,张仲景做为汉代人,对中国传统文化比如十天干、十二地支,先天八卦、后天八卦,河图、洛书、周易等理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张仲景出身于没落的官僚家庭,也是通过努力的考试,一步一步走上一个省长级别(长沙太守)领袖人物的。医圣张仲景最著名的《伤寒杂病论》分为两部,上部《伤寒论》,下部叫《金匮要略》。为什么要分为两部呢?刚才我说了,这一节主题叫阴阳主题,《伤寒论》讲的是无形之气化的问题,讲的是阳气的问题;而《金匮要略》讲的是有形的病,本身就是阴阳;而且分为上卷、下卷,这就叫一分为二,这也叫做阴阳。这就告诉我们,《伤寒杂病论》一分为二,不但分一天一夜的变化,叫阴阳的变化规律,同时也充满了一年四季寒热温凉的变化,这就是当年张仲景著书的缘由。
同时我们也知道,《伤寒论》讲的是六经,即人体伤寒之后六经的变化,也就是人体受寒之后,会引起哪六种变化。张仲景用一些夹有地方特色文字语言,把人体受寒之后的变化总结为六种规律,这便是六经的原意。人体外感寒邪之后,会有六种变化表现,这些表现都是无形的,所以说服药之后覆杯而愈,这在《伤寒论》里比比皆是。但是到了《金匮要略》这本书里边,讲的都是有形之病,比如说肿块等等,他用的什么方法呀?什么膏丹丸散等等都用,这些有形的病症,是不可能覆杯而愈的,可能一个桂枝茯苓丸、瓜蒌瞿麦丸,大概需要吃三个月到半年才能解决问题。这就是解决有形的问题与无形的问题,有形与无形的问题依然是阴阳的问题。这些内容,都充斥了一天一夜阴阳的变化,一年四季寒热温凉的变化,说来讲去没有离开阴阳二字。
有人说现在五运六气也很时髦啊,一个推论就能知道今年用什么方药治病,这个推论那个推论也很好、不错。但是你不知道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是用五运六气的核心思想写出来的。不信你看一看,《伤寒论》讲的什么?讲的是六气,风、寒、暑、湿、燥、火;我们再看看《金匮要略》讲的是五藏病法脉,六气加五藏。五藏是什么呢?五行金、木、水、火、土,分为五藏,也为五行,所以说二者加起来,就叫做五运六气。我们的五运六气在哪里体现出来呢?就在我们每天的望闻问切之中,只要你紧紧地抓住望闻问切,所有的五运六气都在其中完全展现出来了,特别是脉诊中。为什么这样讲?如果我们把完脉,比如讲右手脉大于左手脉,那你就知道阳明降的有问题了,现在这个季节也是降的季节,它不降,那人就会睡眠不好,肚子胀、大便秘结等问题就出来了,所以一切问题我们要围绕这个右手不降这个脉,你把降的问题解决了,这就是把五运六气、阳明经运行的问题给解决了。我们就解决了所谓的“五运六气”问题,如此一看,五运六气就在我们的指头之下。并且《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一个无形的问题,一个有形的病症,一个五运,一个六气,这不就是所谓的五运六气吗?都是讲的阴阳问题。阴阳的问题,突出的反映了一天一夜阴阳的变化,一年四季寒热温凉的变化。我们不管怎么学《伤寒论》,怎么学《金匮要略》,这些内容都是显而易见的。刚才我已经把一些内容提要发上去了,大家可以看看,你就清楚了。
三、“与“的思维
  第二个内容我们讲“方”与“法”的思维。你说张仲景的处方里边讲的都是什么什么汤(“方”)?究竟张仲景有没有讲“法”呢?张仲景已经讲了!不信我们可以翻开《伤寒论》,看看太阴病里边的条文,仲景说到:“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四逆辈的“辈”是什么意思呢?辈字面意思就是这一代人、这一辈人,这就是“法”的基本理念。他在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张仲景当年所说的麻黄汤、桂枝汤、小柴胡汤、承气汤、以及乌梅丸等这些处方,这些六经主打处方,实际上就是六经的“法”。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翻一翻历代学习《伤寒论》的大家们,都把《伤寒论》这些处方做了归类,叫麻黄汤系列、桂枝汤系列、柴胡汤系列、承气汤系列、半夏泻心汤系列、乌梅汤系列等等。一总结你就会发现,同一个规律讲的就是六经,也就是六大法的系统治疗方法。这一组方就是一个法,这个“就像是选了个队长,这就告诉我们,张仲景治疗太阴病的法,就是叫四逆汤,也叫四逆法。为什么用四逆法呢?因为这是需要用四逆汤的问题,四逆汤它没有给药,只给一个法。但在少阴病里四逆汤讲得非常清楚,所以这就是法的雏形,张仲景当年一定是用的“,即在太阴病里边它讲的就是“,他讲得非常明白,这就是张仲景“”的思维。
那张仲景在法的框架下怎么来用方呢?他在《伤寒论》书里边讲得也非常明白,比如讲太阴病,张仲景说要用四逆辈,我们看看四逆辈是什么呢?我们所说的用四逆汤、四逆法都是一种说法。张仲景在太阴病治疗时谈到,说当太阴病有寒的情况下,宜服四逆辈,就叫四逆法,附子、干姜、炙甘草,这就是个法,也称方,也称为法。临床上怎么用呢?大实痛的,四逆加大黄汤,当病人大便不通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在四逆法里边加大黄就解决了问题,这就是四逆加大黄汤主治。那规律呢?比如在桂枝汤的基础上或者麻黄汤的基础上,当有汗表不解或者无汗的情况下,又合并什么症状,有什么证、去什么证加减什么药,就是以这个“为基本框架,然后加加减减药物就形成了汤方,汤就是目前所说的汤头,这就是“与“的思维。
《金匮要略》呢?就是讲的五脏(藏)病法脉,这些内容都是阴阳主题。阴阳主题是中国人的思维,是东方人的思维,是一天一夜的思维,是一年四季寒热温凉变化的思维,这些都是一种动态的变化过程。张仲景当年写的书是一本叫《伤寒杂病论》,其中一本书又分为上下卷。这就是一,即人活一口气,气者阳也。阳以为阴为基,所以说阴阳是不可分离的。《黄帝内经》这部书也是一样的道理,《灵枢》与《素问》也是分为两本,所以这里边都充满了阴阳主题,这就是《伤寒杂病论》中的核心内容。不管怎么讲怎么复杂,无非如此。
试想一下,当年张仲景做为长沙太守,或是说是医学专家也好,如果他在工作之余看看病,这无可厚非。如果他没事在那儿背方,背几千个方看病,你想一想,做为省长级领导人来讲,这会影响他的工作,一个省长也不是说每天啥事没有。当年张仲景看病,一定是以法为大方向做为切入点的。如果患者有表证、有汗,桂枝汤就放上了,大便不通加大黄,腹疼加芍药,手脚凉加附子,项背不利加葛根。因为“代表着这个人的现状,比如讲都是有汗不解,但是每个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不一样,所以都会在桂枝法的基础上,加什么药、去什么药、减什么药,这样形成了不同的汤头,这就所谓后世背的汤头。这就是汤与法的区别,实际上就是我们所说的扶阳派与经方派的分水岭。因为扶阳医学是往回看,看最核心的理念,张仲景当年看病的思维方式,是以法还是以方为基础呢?当然是以法为基础,这才是真正的中医阴阳思维。法是方向,是指明灯,张仲景先要以法定方向,然后结合脉证加加减减形成的这个方,这个处方对病人是非常适用的。
一个无形的“法”,来统率有形的“方”,这就是法与方的源头。在一个以人为本的前提下,先解决人的问题,解决人的同时才能解决病脉症。比如这个人,发烧有汗表不解,一看就知道脉浮弱是桂枝汤法。如果这个人除了有这个症状之外,还有大便秘结,或者手脚冰凉出现,或者脖子不利索,或者又咳喘。好,我们就会根据这些症状来加什么药,形成了汤头。这就是在治人,以法为前提,不管什么人切脉表证,有汗表不解了,以桂枝法为基础,无汗发烧头痛的以麻黄汤法为基础。
同时这个法,也是所说的“辈”,辈是什么意思啊?一辈人、一代人、一类人,代表了这一个队伍,这个队伍就是个法。现在讲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这一代人就是用几零后这样一个称呼来替代表示。那方代表什么呢?例如一个人六三年,另一个人六五年可以用大两岁、小两岁来表示,但统称六零后来说有区别吗?没有区别,只能说你早退休、他晚退休,到最后六零后的人都退了,道理是一样的。
法与方的思维,可能对临床影响比较大。扶阳医学传到郑钦安这里,他把三阴三阳合并为阴阳,而到了卢铸之这里把这个阴阳的法,又用“切脉表证桂枝法、切脉里证附子法...”又都把它给固定下来了。等于说浓缩了这些法的规律,让我们在临床上运用起来大道至简,这就找到了当年张仲景看病的方式,以法为基础,变化之后才是方。那方是法的变化吗?方是针对某一个病症所设的,真正的还是用“法”来决定这个人的治疗层面,即方向问题,这就是法与方的区别。张仲景治病,是以治人为前提,张仲景在这个书的每一个标题中都写了辨什么“病脉症并治”,然后有什么证,有什么病、有什么脉,加什么药,然后形成了汤头。这就是张仲景讲的,桂枝加大黄汤主治,桂枝加葛根汤主治。这就是说它是在法的前提下,即法是治人的,人是有一类同样症状的,但是在同样的症状下还有不同的其他症状。这样的话,我们会结合这个人的“病脉证”合理的加减药物,就形成了所谓的汤头,而扶阳医学恰恰是在“法”的层面做功。切脉表证桂枝法,大便不通,可能加枳实厚朴酒大黄;双关脉浮,我们也可能会加柴胡与黄芩,也可能加吴茱萸与茵陈等,来解决少阳的问题。我们有的要解决脉症的问题,如胸闷、气短,有可能还会加瓜蒌与薤白。我们在这个桂枝法的基础上加减,正好完全吻合了张仲景治人与病脉证并治的核心规律。
张仲景这种思路才是看病的原始思维。不要认为背汤头就是中医的唯一方法,如果从汤头往上看,就是四逆辈,在太阴病里边,张仲景讲得非常清楚,凡是脏有寒的,就是太阴病,不管太阴病有什么病,先把四逆汤,附子、干姜、炙甘草放上,然后有什么证加什么药,大便不通加大黄,脖子不舒服加葛根,就这样加加减减,是不是这样道理啊?只有在“法”这样的核心内容基础上,才解决了我们临床上的灵活变通问题。扶阳医学有句话叫大法常法、法中法、法变法、法法无穷,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经方与扶阳有区别吗?没有区别,只是我们站的角度不一样。如果站在张仲景的当年背景上,把他的麻黄汤法、桂枝汤法、小柴胡汤法、三黄承气汤法、理中汤法、四逆汤法,通通回归到张仲景当年用法的思路上。即先把法定了,在法的基础上有什么病、有什么脉、有什么证,加上几味药,就是我们常说的“观其脉症,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就解决问题了。而我们现在经方派呢?“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用的也不错,但是他们以汤为主,他们没有以法为主,没有与张仲景的六经法为切入点之观点契合,它是以背方为主。背条文对不对?这肯定是对的,但是条文有时反映的是假象,比如讲厥阴症,厥阴症就是上热下寒,不管什么病,厥阴症都是上热下寒,上热下寒有三个选择,半夏泻心汤可以用,小柴胡汤可以用,乌梅汤也可以用,但究竟哪个方最好呢?如果有法的概念,那我们可以选一个法,比如讲以乌梅综合法为切入点,加加减减,既能达到小柴胡汤的作用,又能达到半夏泻心汤作用,这就是说“法”是灵活性很大,可以变通。而方呢?加减一变化,离这个方有可能很远了,在治疗过程中你的疗效会受到困扰,而且治到一定程度感觉好像无证可辨。
所以说经方与扶阳是没有矛盾的,只是大家站的角度不一样,治疗的思维方式有点区别,但是都是源于《伤寒杂病论》。《伤寒论》序以及《金匮要略》序中,都是强调的扶阳气、扶正气。而且我们看看书上的条文,就会发现,《伤寒论》里边治疗感冒的、太阳病的条文能占到了百分之六十左右,这是毫无疑问的。确定了法之后,辨太阳病大概有三卷内容,阳明病就一卷,太阴病就一条就一个内容。通过把这个汤解变成法,不管你什么证,切脉表证、有汗的,就用桂枝法。有什么证加什么药,有什么脉加什么药,有什么舌加什么药,这在治疗中就简化多了,这就是我们的扶阳医学。为什么扶阳医学入门容易学精难呢?因为大家不了解,扶阳医学也是从《伤寒杂病论》中演化而来的。所以,有学员要求我讲一讲《伤寒杂病论》,来破解大家学习扶阳与经方的区别与兼容问题,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我们不了解扶阳医学的发展过程,我们就不会了解郑钦安在清代末期也被称为伤寒大家,而且卢铸之也是伤寒大家。如果对伤寒不理解的话,不可能形成扶阳医学。
少阳症呢?就一个内容。书中内容最多的一个是太阳病、一个少阴病,这不正是扶阳医学的核心内容吗?抓住太少两关,我们临床上经方派经常用的麻黄附子细辛汤,不正是解决了太阳、少阳沟通的问题吗?所以说经方与扶阳没有区别,只是在用的思维上,扶阳医学“法”的概念更灵活,而我们在临床上盯的最多的就是现在所治的病,很多也是因为对条文的理解不够深刻。如果我们把这个法变成了汤,背汤呢?相对来讲条文背准了、对准了,效果也非常神奇,但是你未必每次都能那么准。所以说我们对经文的理解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看看方变成法之后的条文你就知道了。太阳病只有一个解决方法,少阳症呢?就是一卷也就是一条,而且最多的就是少阴病与太阳病,其他的临床都不多。少阳病只是谈到用小柴胡汤,但是他治疗的方法都是在太阳病里边的,真正的少阳病是很少的。所以这些条文讲的都是太阳病,阳明病以及少阴病,其他病都很少。在太阴病里面就讲了四逆辈,就讲四逆法就行了,反复用就可以了,就可以治所有的太阴病,就不需再去用其他方法了。这就是说张仲景的核心思想是以“法”为前提,以“人”为前提,然后是“病脉症并治”,这就是法与方的思维区别,这才形成了目前的两大流派。扶阳医学的结构完全吻合张仲景当年的思路,而且是在法的框架下的变化,也完全遵循着张仲景的变化规律。比如讲大便秘结的会加枳实厚朴大黄,这不还是小承气汤吗?胸闷气短,加上瓜蒌薤白,再加上桂枝,这就是个瓜蒌薤白半夏汤,这些都是汤啊。
这就是法与方的思维方式。这些内容我们学好了,我们都不会再犹豫,我们学经方也好,学扶阳也好,这些都是兼容的,都是相通的。
四、医圣张仲景
那我们再看第三个小节内容,即医圣张仲景。为什么张仲景被尊为医圣呢?他曾任长沙太守,按现在官职来看至少是个省长级人物。你想一想,做为一个省级领导来讲,他每天忙于行政事务,为什么还能够成为医圣?张仲景告诉我们一个核心内容,在人“伤于四时之气时皆能有病,以伤寒为毒者,以其最成杀厉之气”。也就是说,人伤寒最成为要命的病,为什么?非常简单的道理,张仲景当年一定知道,人活一口气是靠阳气,而且外界的寒气能够迅速杀灭人体的阳气,使你迅速患病、要你的命。所以张仲景讲得非常清楚,也就是说只有“寒气”是杀人最大的利器,而且说“中而即病者名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溫也”。一个业余的高级领导成了医圣,后世医家哪个不聪明?聪明人多了去了,可为什么成不了医圣呢?因为站的顶点不够,当年张仲景是考仕途的,对中国文化四书五经,《内经》以及三部周易等文化丛书都是非常精通的,河图洛书更不用讲了。
张仲景他站在生命的顶点看问题,看待生命的核心问题是人活一口气,如果是伤了阳气会要了人命,这就是《伤寒论》的含义。为什么后世医家研究《伤寒论》的多,研究《金匮要略》的少?因为《伤寒论》是无形的病症,而且六经变化有规律,比较容易把握,这应了《内经》中的那句话,伤于寒而当时不病的,到了其它季节里发病,都是必然发展的事实。这就是张仲景当年非常清楚,人体伤寒的会要的人命。同时呢?伤寒就是破坏了人体36.5C的体温,使你的体温下降,导致你的代谢紊乱,人轻的大病一场,重的能要了命,不然的话张仲景不会因为这写了一部《伤寒论》,而且他序上讲得非常清楚,那就是说他家族因为伤寒死了很多人。这就告诉我们,《伤寒论》是因为他研究人的生命极限,同时这也是我们讲的阴阳思维,人活一口气,就是阳气。我们学的五版教材《伤寒论讲义》,李培生教授他在前言总论中讲得非常好,《伤寒论》就是“扶阳气、保津液”说的非常明确,而且翻开任何一本书《伤寒论》书解读,任何一个总结都会告诉你,《伤寒论》都讲了扶阳气、保津液,那就是讲的阴阳思维。张仲景能成为医圣,是因为他在站在人的生命顶点来看待生命的构成,只有寒厉之气才能够伤及人的生命,才能够对人的生命造成重创,甚至要了人命。而后代医家很多都是专业大夫,写了很多著作,不管你写的著作有多厚、多好,但是为什么成就不了医圣呢?这就非常清楚了。
我们想一想,而《金匮要略》呢?讲的是有形的病症,由于有形的病症,治疗怎么样贯穿于五脏病法脉之中,即怎么样贯穿起来治疗是非常难的。而扶阳医学恰恰是这方面的优势。用一个“祛邪、建中、填精”,就横穿着《伤寒杂病论》核心思想,切脉表症桂枝法,切脉里证附子法,其他情况用非附桂法,这就解决了《伤寒杂病论》横穿的所有治疗问题。扶阳医学切脉、辨证、立法、遣药、处方一气呵成,横穿于《伤寒杂病论》。历史上为什么研究《伤寒论》的多,研究《金匮要略》的少呢?这是因为无形的气化容易治,有形的病症很难调。而扶阳医学恰恰是这样优势,横穿着《伤寒杂病论》,用六字真言“祛邪、建中、填精”横穿于《伤寒杂病论》所有的治疗中心,这就一并解决了有形的问题与无形的问题。
当今市面上讲课的老师讲《伤寒论》层出不穷,写《伤寒论》的书也更多。但是对于《金匮要略》怎么来讲,怎么解读,是有相当的难度的。因为没有找到横穿《伤寒杂病论》的治疗方法。而我们在学习扶阳医学过程中,找到了一个川乌法,川乌附子法就解决了一个《伤寒杂病论》有形的问题,即有形的五脏病的问题找到了解决方法,这还是从张仲景的《金匮要略》里边找到答案的。所以扶阳医学站的角度很高,站的顶点也高,不仅研究无形的疾病,同时也研究有形的疾病。
如果我们一辈子就是背方,你想一想,你有头绪吗?后世的方可以这样说,博览万卷一百万个方子也有,如果把一百万方真正装在头脑里也不错。但是怎么样筛选,怎么样排队,怎么样用,给我们的四诊合参怎么样结合是相当的困难。扶阳医学则不然,因为我们用的法,我们的治疗没有必要去吻合汤头,扶阳医学不需要给那么多方,只要法掌握好,切脉、辨证、立法、遣药、处方就行了,一气呵成,理法方药紧紧相随。而学校学的教科书中,理、法、方、药是分离的,这对我们临床学习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扶阳医学是个包容性的流派,很多好方法我们都可以融汇贯通,不是说一成不变的,用扶阳法脉把各家流派的好东西,都可以贯穿在人活一口气这一条主干线上,那将来我们的临床一定会进一步的提高,所面对的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
特别是我们的阴阳数字测量,更是把阴阳问题落到实际。当两诊三诊感觉不满意的情况下,测一下阴阳数据,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都是可以大白于天下的,你不可能找不到思路,找不到方法,而且当你测完数据,很快都有一套成熟的思路与方法出来。也就是我们找到了阴阳的实据,找到了突破口,找到了法与方的区别与融合,找到了治疗的归宿,找到了大道至简、知行合一的思路与方法。
阴阳之间有三层关系,一个是阴平阳秘关系,一个是阳主阴从关系,一个是阳正阴守关系。这三个内容在《内经》中,在《伤寒杂病论》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你对这些有进一步的理解,那我们学习经方,学习扶阳,一定会学得更好。阴阳二字,这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核心问题了。而当年张仲景作为一个业余的高级专家,他是怎么看病的,这个问题大家需要很好的思考。张仲景在他的《伤寒杂病论》序里边最后两句话,我觉得前面的大家都会背,但是后两句话很少有人解释,我给大家念一念,“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这两句话,我希望大家好好的去思考理解。如果把这两段话理解透彻了,一定会在学《伤寒杂病论》以及扶阳医学中,走到了顶层阴阳思维上来。
如果这两句话还不能理解的情况下,那你还需要在我们团队里好好地学习,多来反复跟诊,才能体会到张仲景讲的这两段话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不见一些高人,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你连张仲景当年是怎么看病的都会弄不清楚。当年张仲景看那么多病人为什么没有医案,想过没有?为什么张仲景的《伤寒论》出现那么多版本?为什么方子越来越多?如果你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了,把后边这两句话想明白了,你不仅理解了《伤寒杂病论》,也会对扶阳医学了解更深,临床才能更加灵活的运用。
今天晚上的课就讲到这里了,谢谢大家!(微信群讲课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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