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回忆…… 我所知道的木综厂(之三) 作者 老兵 不晓得咋个嘞,小时候所见到,所经历的事,特别是搞笑的事,印象犹深,一想起就发笑! ” 那天在平叔闲谭留言中,看到有人,想了解木综厂的往事、趣事,于是再次在脑海搜索,自懂事以来的点点滴滴,以满足热爱《平叔闲谭》的读者。 一、子弟校轶事 范老师、陈老师的家庭,属于高成份,学校每天安排她们打扫操场、厕所,手臂上箍个“白套套儿”,上面还要注明“四类份子:名字的每个字,用红笔打上x”。 记得有次在俱乐部批斗李老师,主持人呵斥他交待问题,他引用的最高指示:“对革命群众是保护,还是镇压,这是共产党同国民党的根本区别……” 他还没念完,主持人再次呵斥道:“李俊儒住口!”然后转向全校师生说到:“从李俊儒选的这条语录分析,就是极不老实!现在请大家批斗揭发!" 后来上去一个男老师发言,揭露他平时在办公室(聊天)宣传,吃喝玩乐的资产阶级思想……。 每次被批斗后,就把他押回,修理烂桌椅板橙的木工组(平时一个木工师傅在此工作的房间),接受改造。 记得我第一个上垫做,竖起身子后,他亲自跪在垫子上,用头触碰我的腰窝纠正动作,至今都记得哦!他还向区、市推荐体育苗子,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年级三班的张同学就去市体参加过短跑100米集训。 他的右眼皮上长了一颗绿豆大的“红米米”,部分人私下称他为“林碗豆”。 在学校组建仪式乐队的时候,由他专门分管。 因购买小号,乐器厂要求需交一些废铜,于是发动全校红小兵捐铜。乐队由背带大鼓、小鼓,大卡(“抢抢其”)及小号(只发1、3、5三个音的那种)组成。 号队选男同学,本人有幸被选为第一批号队队员。 鼓队等由女同学组成,在林师傅的带领下,经一番刻苦练习,乐队正式成立了。 在学校的各种仪式上,造气氛。乐队指挥由我班高个女生谢玮担任。 大鼓:“咚一咚一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大卡“咣、咣……(与大鼓节奏一样)”小鼓(左右手各执一根小木棒),在大鼓点之间敲“咚哒哒哒,咚哒哒哒,咚咚咚达咚!”大鼓再均速敲七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反复一遍),咚咚咚咚,咚咚一咚!”然后号队加入:“15.15.1131.55一1.31:15.15.1131.55一51:33.35.35.55.1.35.33.3535.55.51”,还有《红小兵欢迎曲》等。 鼓号一奏乐,依今天的话来讲,确实很拉风哦!下面的同学就会欢呼:“林老把子的队伍来了哦!”这时林师傅在旁边笑得非常灿烂哈。 记得六九年九月开学典礼,入学报名后,中学学生全部留下,(我当时五年级)用两节课写作文两篇:《向李尚军学习》、《向刘英俊学习》。 把他们弄懵啰!从来开学就没有的事,今天爪子了嘛? 事后几天才晓得,工厂一个叫李俊英的职工将领粮票的折子遗失了,有人捡到用她的名字签名领走了,在中学生中查笔迹找线索哦!好象这招没奏效哦!也许捡到她粮折子的,没有在中学生之中哈? 播音员反复念两、三遍后,工厂的负责人喊到:“全体人员到门口集合,上街游行。” 前厅早已准备好架子大鼓,“抢抢其”,锣锣儿,并给出来的人发彩旗(红色的)。 一切就绪,打锣鼓,“抢抢其”的走前面,高举彩旗紧随,其余随后。一路锣鼓喧天,口号不断:“热烈欢呼毛主席最新最高指示发表!……” 返回时,鼓也不敲了,口号也不呼了,举旗旗儿的“半节子幺爸儿”就开始开玩笑了,用自已拿的旗杆去夺邻近的旗帜,你夺我,我夺你,四五杆旗旗儿缠绕在一起,走起路来扯扯拌拌,有些“弹娃儿”干脆撒手不管了跑逑了,有次老子“胎”到四、五杆旗旗儿抱回俱乐部。最后想这个东西烫,再也不去耍了。 叶绍云年青时在制材车间上班被带锯锯掉半截手杆,工厂安排他在俱乐部工作,不是卖电影票,就是守门验票。 不要看他是残疾人,身体很笃实,那只好手非常有力,亲眼见有次把一个混票的“操哥”推在墙壁“巴”起不能动弹,本厂的大人、娃儿私下称他“叶爪手儿”。 那天看闲谭龙门阵,有个铁路局的子弟,给他的外号:“一把手,段伯伯”。 他的工作是卖票,只要澡堂、理发室开起,不管上班,休息都要随时卖票。 随时穿件不扣纽子的四个兜阴丹蓝衣服,戴顶变形的帽子,夹肢窝儿夹根棒棒儿,手拿一个大口搪瓷盅。 他疯后家人就不管他了,他的衣食由我的同学的父亲工会主席刘安政亲自负责。 饿了到食堂盅盅儿往窗口一伸,饮事员晓得给他打饭菜。 他可以24小时随时发作,随时骂街。 八四年我退伍返厂,就没有见到他了。 掛牌牌儿的被管人员,呼应:“坦白从宽!”然后向右转。 又喊“向左转!” 回答:“抗拒从严!”然后向左转…… 如此反复几次后,才结束,被押回保卫科看管。 五、死于意外的人 有天被人发现突然死在了板院的木料堆下…… 后经有关部门堪查分析,属于意外身亡。 他爬上木料堆顶,准备拍摄景色,不慎踩滑摔下,被垮下的木料砸破老壳死亡。 这个人死了可惜了,在那个很少人耍得起相机的年代,失去了许多难忘的回忆(照片)。 有次在外打群架,受了重伤,人家把他送医院抢救,谁知他娃头儿,醒过来将插的氧气管、输液管,拨掉!以为二天又可吹牛,结果洗白啰! 当安保处处长说到“随时随地都耍注意安全……”时,在旁边打瞌睡的一胖子,头一啄就摔在地上,老壳摔出血。 事后被人笑为:“点头同意”。 院门口设一收发室,有人专门负责敲钟提醒起床、吃饭、上班。 后来听人摆才晓得,原来两人都是制材车间的职工,女的晚上去单身宿舍串门,被隔壁好事的邻居些堵在屋中。 第二天这些好事者,将两人胸前掛牌游街,并将女的剃阴阳头,把一根木棍戳上一只破鞋喊女的扛起,手拿一面锣,边走边敲…… 此人屁儿黑得很。有天这些邻居逮到了其中一个邻居,称他盗窃私人蚊帐。 先掛牌游街,然后崔麻子用一块带“油结粑儿”的废柴做一乒兵板状的刑具,把这个小偷推到围观者面前,脸上用毛笔写上“小偷”两字,用他的刑具打屁儿,把这人打得“惊呼呐喊”,并向有墨汁的脸上吐口水,一擦就成黑娃儿。 边打边侮辱,以此取乐。 听说他打的人不止一个,积怨多哦。 “文革”后,怕人报复,就回宜宾了。 有次听他老乡摆,回切不久,就得病死逑啰!真是恶人遭恶报! 后他又接其它师傅的聊天话:“六月间吗,刨地瓜儿嘛,刨刨刨,刨到‘梭老二’(啧)”。 我把这些给同学一摆,他们也觉多好笑嘞,他们碰到任师傅就学他的话,:“酥黄豆儿,啧!角钱一盘……啧!”N次后,任师傅有次毛了:“你几个小崽崽乱给老子取外号……” 那天平叔在闲谭龙门阵中说:进馆子,不要对服务员(小工)歪(得罪之意)。我今补充一句:成年人也不要得罪“半节子幺爸儿”。 两条路都在单身宿舍的窗户下。因宿舍有二、三十米长,住二、三楼宿舍中间的单身汉儿,懒得到两档头水槽倒脏子,个别不自觉的,倒洗脸(足)水,也不看下面有没行人?常泼过路人一身水。 有次我与同学几个就被泼了水,记住他的窗户,晚上,两、三把弹挷子对着那家玻璃窗,打他个“稀哩哗啦”!第二天,他娃头儿,只有糊报纸哦。 我有个发小,那天观看他在路边漆家俱,满手油漆的手,往发小脸上“咣”。 晚上,我们也用弹挷子向他房子上,弹石头儿,小石子在他瓦上跳得“塔儿、塔儿……”的声音骚扰他。 他用电筒出来射,我们藏到起,一进门,继续……,一种报复快感油然而生,哈哈:谁要他欺负小朋友呢? 这下就捅“马蜂窝”啰! 只见歪婆娘从家中拎出一大马桶,准备泼向对手家里,对手见状赶快关门。 这歪婆娘还是向人家门上泼去。哦哟,好几天没有倒过的,门上、地上到处糊起!看到非常非常恶心哦!臭味熏四邻! 如果得罪哪个,先道歉!摆龙门阵得嘛!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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