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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中·答陆原静书》良知即未发之中,寂然不动而应感无穷

 知行合一每事练 2020-10-28


我们今天读《传习录·中卷》,《答陆原静书》第二书的一段话。陆原静写信给王阳明,在这封信里他提出了一系列问题,那王阳明做了详细回答。陆原静涉及到的问题主要是未发已发问题、动静问题。我个人觉得这些问题不仅仅是对王阳明思想的整体了解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对整个宋代理学的基本了解也同样很重要。我们都知道已发未发问题是《中庸》提出来的,《中庸》这篇经典当中提出了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那么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那就是未发;发而中节谓和,那就是已发问题。已发和未发显而易见是指心体自身存在的两种状态。


那王阳明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非常强调的一个意思,就良知本体的自身存在状态来说,它原本就是中。王阳明曾经有过一个非常清楚的论断,良知就是未发之中,那在这个问题展开的时候,或者说研讨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原静有许多问题很不清楚,所以他写信给王阳明。我们先看陆原静在这个书信里面提出一些什么问题。


一. 动静之机 已发未发之问


来书云,那就是陆原静给王阳明的书信当中所提出的话,“此心未发之体,其在已发之前乎?其在已发之中而为之主乎?其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之体者乎?


这个提问是关于未发之体的提问,未发之体实际上就是指良知本体。陆原静说心的未发之体,它是不是存在在已发之前呢?我们刚才提到过已发未发是两种状态,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好像已发为房是两个东西。陆原静首先提出个问题,未发之体是不是在已发之前就存在的?还是在已发的过程当中未发为之主宰、为之主导?还是所谓的已发、未发是没有前后内外之分的,而是浑然一体的,这是陆原静提出的问题!


今谓心之动静者,其主有事无事而言乎?其主寂然、感通而言乎?其主循理、从欲而言乎?这是关于动静问题。动静问题在宋代理学当中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自从周敦颐先生开始讲,动极而生阴、静极而生阳、动静一体这个观点以来,宋明以来的理学家中一直有人都在不停的探讨动静问题,它和已发未发问题也是相互联系的。在这里的问题是什么?我们现在说心是有动静的,那么我们是在什么意思上说的呢?其主有事无事而言乎?是不是有事的时候就是动、无事的时候就是静?还是从寂然、感通而言乎?那也就是说寂然的时候便是静,感通的时候便是动,还是主循理、从欲而言乎?那意思也就是说循理就是静,从欲就是动。究竟是在什么意思上说动静?


陆澄接着自己说,“若以循理为静,从欲为动,则于所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者,不可通矣。”这几句话就是周子的话,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按照陆澄的观点,循理也就遵循理,那么不管怎么动都是静;循欲那也就是循着欲望,那么不管你怎么静都是动。如果是这么来说,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而动就讲不通了。


“若以有事而感通为动,无事而寂然为静,则于所谓‘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者,不可通矣。”陆原静读书也非常的仔细,他说如果是就有事无事而讲,就寂然感通而讲,那么有事的时候我们固然是感而遂通,把这个看作是动;那么无事的时候心归本体、寂然无为那就是静。如果是这样子来理解,那么所谓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那好像又讲不通了。


“若谓未发在己发之先,静而生动,是至诚有息也,圣人有复也,又不可矣。”这句话陆原静开始把动静问题和已发未发问题联系到了一起,意思是说,如果说未发是在已发之先的,那么它是静的,已发是动,这就是由静而生动。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至诚有息,因为《中庸》里面是讲天地之道只是一个诚,说是至诚是无息的。你如果讲未发是在已发之先,未发是静已发是动,由静而生动,那么至诚便有息,圣人便有复,又讲不通了,这又是不可以的了。


“若谓未发在已发之中,则不知未发、已发俱当主静乎?抑未发为静而已发为动乎?抑未发、已发俱无动无静乎?俱有动有静乎?幸教。”这些话读起来觉得是非常的别扭。陆原静说,如果说未发是在以发之中的,也就是说日常生活当中,我们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我们处在各种各样的人事物的交往当中,我们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都是已发,而这个已发当中是原本包含着未发的。陆原静的问题是未发、已发是不是应当都要主静?主静的观点是周敦颐的,周敦颐在《太极图说》里头最重要的一个观点,我个人觉得就是主静立人极。主静方能立人极,这里陆澄的观点便是,是不是不论已发还是未发,都应当主于静,还是未发为静,已发为动,那前面讲过了,如果未发是静,乙方是动,那么至诚有息的,这也是个问题。还是未发已发都不能以动静言,都无动无静。所以说抑未发、已发俱无动无静乎?还是俱有动有静乎?


这一系列问题听起来很费劲。请各位朋友心安一安,不要觉得这些东西好像太麻烦,我之所以选这一段来说,我的目的也就是希望各位朋友在听的时候也能够心安下来。尽管听起来好像很理论,好像和我们没啥关系。但是已发未发也好,动静也好,恰好和我们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关系重大,和致良知之说也是直接有关的。

二.未发之中 良知浑然一体


先看王阳明他是怎么慢慢地来回答给陆澄的。王阳明说,“未发之中,即良知也,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者也。”这是总说。总体观点先亮出来,非常清楚。未发之中,就是良知。良知就是个未发之中。所谓未发,那就是喜怒哀乐爱恶欲所有七情都尚未表现、尚未表达。情也好意也好,都是心体自身的对象化呈现,它一定要涉及对象的。当心本体,没有和对象相联系,那么它就还归于它自身的本然的真实的实在的状态。这个状态我们只能把它称为中。它和对象一箱联系,当喜则喜,当哀则哀,当怒则怒,当乐则乐,马上实现它自身的对象化呈现。王阳明说,未发之中就是良知,良知总是能够保持它自身本体状态的、本然实在的,它是未发状态。所以这个未发之中呢就是良知。这个良知本身的中,我是多次强调过切不可把这个中字小看了,中就是大中至正。我们人的存在、我们的良知的存在,原本就是大中至正的。良知自身的本体,就它的存在状态来说,它是没有什么前后内外,只是一个浑然一体。所以说“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者也。”我们日常生活当中说的所谓的有事无事,当然可以说有事是动,无事是静,所以接着说“有事、无事可以言动、静,”可是良知本身没有有事的时候是一个状况,无事的时候是另外一个状况,不是这样的。


“而良知无分于有事、无事也。”良知本体、我们的心本体的自在状态,它总是保持它自身本然存在的本然状态的,无分于有事无事也。日常生活当中我们也可以说,无事那就寂然,我心回归到自身的本然状态,这个状态我们固然可以把它称为静;一旦与事物相接,够成进入的一种经验的对象性关系,马上由感而通,我们固然可以说动。所以说“寂然、感通可以言动、静”,但是良知本体,不论寂然也好、感通也好,它也总是保持它自身本然得真实的存在状态的,它的那种自在的状态,是不会因寂然、感通而有所改变。所以说“寂然、感通可以言动、静,而良知无分于寂然、感通也。”


三.动即为欲 心体原无动静


按照王阳明的观点,我们怎么来理解所谓动静,王阳明说“动静者,所遇之时。”我们通常讲的动或者静,只不过是我们所遇之时,那也就是说我们所遇见的那个时机罢了。所谓的动静只是所遇之时,“心之本体,固无分于动静也”,那也就是说心体自身的真实存在状态,它是不会因为遇到要动的状态,它便有;或者说遇到我不动的状态、静的状态,它便没有,没这个事情。所以心之本体只是一个常在,只是一个恒在,总是如此的。心之本体的自身存在是无分于动或者静的。


“理无动者也,动即为欲。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也;”这是讲动静一如,有一个根本的或者说基本的权衡准则那就是循理。在循理的条件之下,你哪怕是酬酢万变,那也是静而未尝动,为什么?心即理也,心理原本是合一的。所有一切的动,哪怕是酬酢万变,只要依循心体自身的本然之理而动,也就是循理,那么根本上说、本质上说都不算动,为什么?所有一切动都成为心体自身本然实在状态,在当下情境当中的直接呈现。所以说“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反之,从欲则虽槁心一念,而未尝静也。”欲原本是心本体所没有的,任何的欲、一切的玉都和心本体自身的实在状态不相符合。你哪怕是槁心一念,可是心在欲中,那么也未尝静,也还是动。


王阳明对陆澄说,“‘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又何疑乎?”因为陆澄不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吗?好像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不容易理解、不容易讲清楚。王阳明在这个意思上面来说,以循理与否作为动静权衡之标准。酬酢万变,毫无疑问是动,但是在循理的前提之下,它又是静;槁心一念似乎是静了,但是你再从欲的前提之下那也是动。所以说动中有静,静中有动,那还有什么疑问呢?

四.言动言静 心体不增不减


就“有事而感通,固可以言动,然而寂然者未尝有增也”是什么意思呢?有事而感通,刚才也提到了,我们的这个心灵本体处在对象性的交往关系当中的时候,那当然感而遂通;我们心体表达自身,这固然可以说是动,但是寂然者未尝有增,寂然者便是心之本体。心之本体原本如此,它不会因为你寂然不动,便有所减,也不会因为你感而遂通而有所增,心体本身常在、常觉、常照,不增、不减。


接着又说“无事而寂然,固可以言静,然而感通者未尝有减也。”就良知本身来说,他总是保持它自身本然的原本的真实的那种自在状态。它不会因为你有动有静,不会因为你感通还是寂然而有所改变。如果有所改变,有所增减,那就不是心体本身了。现在也有一些学者说良知是会发展的,那个不是良知,良知本身不存在发展问题,良知本身就是一个常在,它只是那样的一个在。感通不增,寂然不减,良知本体总是保持它自身的真实的、恒常的自在,那么“动而无动,静而无静,又何疑乎?”


动而无动,感通不增,不增当然也不减,心体保持了它自身本人的实在状态。那么这不是动而无动吗?静而无静,寂然的时候心体自身也还是保持它自身的本来原样,没有减,既不减则不增。那么静而无静,又何疑乎?还有什么疑问呢?


良知本体、心体自身的本然真实实在, “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它原本就是这样。“则至诚有息之疑,不待解矣。”良知自身本体的存在,既然是无前后内外,那它的存在只是常在、恒在,它当然是至诚无息。


王阳明对陆澄说,如果你领会了这一点,了解了这一点,你怎么还会产生出认为至诚有息这样的疑问来呢,所以说“至诚有息之疑,不待解矣”,那也就是不必要专门在提出来说的了,自然冰释。


“未发在已发之中,而已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已发在未发之中,而未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这是王阳明提出的重要关点。未发在已发之中,那么已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这个意思是什么呢?所谓的未发,那就是良知本体本身,已发那就是良知本体和对象事物相对呈现它自己。一定要注意的一个意思是良知本体的对象性呈现,一定是全体呈现,所以说未发在已发之中,不会说我只呈现一部分,那就不能叫良知的呈现。


正是在这个意思上面来说,如果我们心体在当下情境当中获得了表达,那么一定就是完全表达。所以说未发在已发之中,以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全性起修,全体实现其对象话。那同样的已方在未发之中,如果我本体自身现在处在未发状态,它是包含了包摄了一切已发的可能性的。所以说已发在未发之中,那么为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静则全体寂然,动则全体呈现、全体感通,心体只是一个。


王阳明介绍说,“是未尝无动、静,而不可以动、静分者也。”如果我们了解到、领悟到、领会到以发未发是这样的一个关系,这样的一种状态,那么未尝无动静,它当然有动有静,但是你就不可以把心体区分为动的状态,还是静的状态。因为未发已发只是个浑然一体,动静也只是个浑然一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未发中有已发,已发中有未发。不可以动静来对心本体进行区分。


五.凡观古语 重在以意逆志

关于已发、未发、动、静,核心的意思王阳明在这里已经表达清楚了。最后一段话我们简单过一下,他是提出一个读古人书,怎么个读法?阳明说,“凡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这个是他的一个正面的观点。


我们看古人的书,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逆是什么意思?这个逆可不是倒着来的意思,这个逆是迎是合。所谓以意逆志,那就是要用自己的心意去契合古人通过言语所表达的那个志,这才有可能心与古人相接,这个也才有可能真正读书有益乎自我。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所谓大旨不完全是不求甚解,而是说我们要领悟出古人言语所表达的根本意思。


如果“必拘滞于文义,则‘靡有孑遗’者,是周果无遗民也。”这句话是哪的呢?没“靡有孑遗”是《诗经》里面的话。《诗经》里面有一篇叫做《云汉》,它是讲当时旱灾很严重,以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周余黎民,民有孑遗”。周朝那些遗民因为天旱,因为太旱了,以至于都民有孑遗,就是没有遗留下来的。王阳明说,如果你拘滞于文义,那么靡有孑遗,则周果无遗民也,这当然不符合事实,所以不要过度的去牵扯于文艺,太过于拘泥。


然后王阳明下面谈到周敦颐的观点了,“周子‘静极而动’之说,苟不善观,亦未免有病。”也就说你也还得要去以意逆志,还得要以领悟大旨为主,不能拘滞于文义。静极而动之说,那是周敦颐的观点,太极静而生阴,动而生阳,静极而动生阳,动极而静生阴等等,有这样这个说法。


王阳明说,如果你不懂的领会大意,而是拘滞于文辞、拘滞于言语,那么这句话也是有毛病的,它之所以说静极而动,动极而静,“盖其意从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说来。太极生生之理,妙用无息,而常体不易。”这是王阳明正面提出的说法。太极只是个生生之理,太极实际上就是一个阴阳太和之气,所以《周易》讲保合太和乃利贞。太极便是一种阴阳和合的中正状态,正因有阴阳和合,所以妙用不息。但是太极本体不因动、不因静、不因阳、不因阴而有任何改变,所以说它是常体不易,不易便是不变,不变便是常在。


“太极之生生,即阴阳之生生。就其生生之中,指其妙用无息者而谓之动,谓之阳之生,非谓动而后生阳也”,实际上阴阳两者永不分离。如果你说先静生个阴,然后这个静极来个动,动再来个阳。那实际上就是割裂动静,同时也便割裂阴阳。所以王阳明在这里的意思是说,太极原本就是个生生,而生生归根于、本源于阴阳之气。究其生生之中,我们“指生生之妙用无息者”(无息就是动),而谓之动,谓之阳之生。并不是说动了之后才生出个阳来,所以说是非谓动而后生阳。


“就这个太极生生之中,指其常体不易者而谓之静,谓之阴之生,非谓静而后生阴也,”意思是一样的,它的本体自身不变这个状态来说,我们把它称为静称为阴之生,并不是说是静了之后才生出一个阴来。如果不善观古人言语,你就那么理解,静而后生阴,动而后生阳,如果是把它了解为一个时间上的先后,那么出问题了。


“若果静而后生阴,动而后生阳,则是阴阳、动静,截然各自为一物矣。”是吧?未必是周子讲错,而是我们理解领悟有错。对古人的言语要以意逆志,不能拘滞于拘泥于语言文字本身。一分析就出问题,哪怕是周敦颐的这个太极图说,你拿来这么一分析也出问题。王阳明说阴阳一气也,阴是气、阳也是气,阴阳太和之气实际上也便是太极,也便是道,“阴阳一气也,一气屈伸而为阴阳。”既讲气那就必有屈伸。

六.动静理也 一理隐显而分


“动静一理也” ,动静只是就理上说, “一理隐显而为动静”。下面讲是常识喽,“春夏可以为阳为动,而未尝无阴与静;秋冬可以为阴为静,而未尝无阳与动。”这个是就四季来说,尽管我们可以说春天阳气生发渐强渐盛,达到夏而达乎极致,接着向阴转变,秋天来了,阳渐消退。至冬达于极致,所以说秋冬可以为阴为静。但是不论是春夏之阳还是秋冬之阴,不论是春夏之动还是秋冬之静,都是静必有动在,阴必有阳在,原本不相分离,秋冬未尝无阴与静,春夏也未尝无阳与动。


“春夏此不息,秋冬此不息,皆可谓之阳、谓之动也。”这是就阳就动的方面来说。


“春夏此常体,秋冬此常体,皆可谓之阴、谓之静也。”这是就阴阳或者说太极本体的自在而言。既然领悟这个春夏秋冬是如此,那么以至于元、会、运、世、岁、月、日、时统统如此,以至于刻、杪、忽、微,莫不皆然。


这些个概念都是古代的计时单位。古人把这个时间有大的小的也分得很细。元是什么呢?通常认为元是十,会有三十运,运有十二世,世有三十年。那么如果我们假定用年来折算,那么一世是三十年,一运是三百六十年,一会是一万零八百年,一元便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那个单位很大了。它是自大自小来排元会运世,岁不就是年?一年有十二个月,一月有三十日,一日有十二时。以至于刻、杪、忽、微,单位越来越小,都是如此。也就是无所谓动静,无见于动静,无分于动静。接着说“所谓动静无端,阴阳无始,在知道者默而识之,非可以言语穷也。”


不是说要以意逆志而上,会古人言语之大旨吗?这就是大旨,你要了解动静无端不是可以截然两分的,阴阳无始也是不可以截然两分的。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讲,那是讲不清楚,讲不完的,非可以言语穷也。


如果你仅仅只是牵文泥句,比拟仿像,这就叫做什么?所谓“心从法华转,非是转法华矣。”我们要晓得呀王阳明的一个根本思想,是心即理,以至于他会讲到天下一切万物之所以流行不息,有阴阳晦明,有四时之代序,有风雨霜露等,那都是我心良知的流行不息。


心是主宰。心即理。如果你不明了这个根本道理,你只是一个牵文泥句,比拟仿像充其量是得其仿佛而已,不能真正领悟这个,所以说那要会归于、归集于心之本体,也就是良知自身本身的常在、本然实在,这才叫做转法华。否则的话,那就叫心从法华转,心从法华转,还如何可能得悟法华三昧?还如何可能真正得中道实相?


这一段我个人觉得在王阳明那里整体思想表达当中挺重要的,尽管我们说起来呢好像挺麻烦,似乎有些烦,但是王阳明关于良知就是个未发之中的观点,讲到未发已发之间相互关系的观点,讲到动静不一不异的观点,讲到已发在未发之中、未发在已发之中无前无后而浑然一体的观点,我想对我们真实的领悟良知本体,领悟如何实致良知,是有帮助的。好吧,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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