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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世界很大，有娘真好！这个母亲节，谨以此文怀念远去的亲人，我们都很好——题记 窗外细雨绵绵，明天是母亲节，迎面扑来的都是关于母亲的各式话题。母亲离我们远去好多年了，就连发“妈”这个音节对我和弟弟来说都不是那么熟悉了，尽管如此，说到母亲还是想让眼泪飞一会。 我十岁弟弟七岁那年，母亲因病不在了，现在想来，她的不瞑目大概是因为世上有太多牵挂，儿女尚小有太多不甘心吧！ 记忆中，母亲是巧手勤劳的。小的时候，经济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我们一家人的鞋子，母亲、我和弟弟穿的衣服都是母亲自己裁剪自己手工缝制的，只有父亲的衣服是请别人用缝纫机做的----因为这样可以省不少加工费用来补贴家里生活。衣服做得很少，只有过年或者我们开学才可能有新衣服。鞋子倒是做得很勤---因为我俩长得快也很费事，不是小了就是破了！鞋底用的袼褙是母亲利用破衣服和浆糊一层一层黏贴制成的，做好袼褙后母亲用鞋样剪好袼褙，往常鞋底都是好几层袼褙，基本都是父亲的鞋底厚一些，我们仨的相对薄一些。现在想来母亲缝鞋底时应该很费劲，印象中她咬着嘴唇额头的青筋隐约爆出！我和弟弟鞋面是大多是碎布拼成的，母亲都是想法设法把它们拼的顺眼好看！可惜那时候太小不知道体谅母亲的辛苦，不知道爱惜着穿鞋！ 记忆中，母亲是安静慈爱的。小的时候，不管我们和谁闹了别扭，不管我们是委屈哭泣还是无理取闹哭喊，母亲总是先静静地搂着我们，抚摸着背或者头，任由鼻涕眼泪糊一身。待我们平静下来，母亲总是说“将心比，都一理”！那时候不懂，哭完了也就忘了。到现在，我跟人发生争执，冷静下来都会反省反省自己。母亲不做家务时，会看看我们的课本或者听听收音机，不会跟别家人去扯是非说闲话！至今我还记得“小喇叭开始广播了”，至今我没事时，会捞起一本书度光阴！ 母亲不在后，我和弟弟很多时候依偎着奶奶。奶奶跟着小叔过日子，和我家住隔壁，父亲忙于谋生活经常不在家，放学回来，我和弟弟先去奶奶房间遛一圈，看见奶奶了就安心回家写作业；没看见，满街道呼喊，直到奶奶应声！ 奶奶原本是个大家庭出身，规矩很多。小时候我们就知道，吃饭时大人不上桌小孩就不能动筷子，吃饭时不能吧嗒嘴，叨菜时尽着靠近自己的那一边，还不能在盘子里翻捡，筷子不能插在饭里或馒头上，吃完饭要收自己碗，离开桌子要给其他人打招呼等等。那时候小，不懂但都照着一一做了，结果这些规矩就像长在我心里一样，忘都忘不掉！在我家小子学着吃饭时，我依葫芦画瓢一样没落下！ 奶奶的老传统很多。平时我们姊妹几个坐卧是有要求的，不管男孩女孩不能岔开腿坐、不能抖腿，不能四仰八叉躺着等等。以至于我看到有谁乱七八糟地坐卧，心里很是同情没有人给他教这些规矩 。奶奶很讲究各种节气。立春时，会给我们用碎布头凑成“打春鸡”，别在袖子上别提多神气了；清明时，会给孩子们每人煮个鸡蛋（那时候穷，只给孩子煮），手里握着鸡蛋跟着大人上坟，心里大多不会怀念逝去的亲人，只是惦记祭奠完毕就可以吃鸡蛋了；端午节，奶奶会给我们做各式香包挂在脖子防蚊虫；八月十五，天气好的话奶奶会在院子里摆上水果月饼，小孩们围坐在一起听奶奶讲月亮上的嫦娥玉兔；重阳节大多都在秋收秋种后，奶奶会给我们蒸“高馍”，期盼着我们长得又快又高…… 母亲不在后，奶奶特别护着我和弟弟。但凡我们跟谁吵架了或者动手了，奶奶从来不问谁对错，扯着手就找到对方家里，厉声质问“谁允许你欺负没妈的孩子了？”。后来我出来上学、上班、组成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回家看望奶奶，奶奶还会问有没有人欺负我。奶奶在她八十六那年撒手归去了，听到消息，我的心立马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想必这个位置不会有谁能填上了。扑在奶奶灵前，我号啕大哭，不到六岁的小子扯着我袖子问“妈妈，妈妈谁欺负你了”，我没法告诉小子，是老天又欺负我了，他让我另一位“母亲”也远去了！ 日月常在，时光却快，母亲和奶奶不在都好多年了，她们的音容笑貌与我们天地两相隔，从此相见在梦里。明天是母亲节，不，不仅仅是明天，我们思念的日子天天都是母亲节，祈祷逝去的奶奶和母亲安逸如常，祝福我们一切安好，我们只有好好地生活着对她们来说才是最大的安慰。 作 者 简 介 行参菩提·“思恩·清明”散文有奖征文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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