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日子 ▷菩提之恶花 好久没有用碳素墨水笔在信笺上涂鸦,给某某写信,只是保留了收集信签和信封的习惯,虽然大都是某某宾馆的,纸质也比过去精致了许多。终究难以启齿不喜午睡的理由,却在春夏之交的午后,昏昏然,眼睛微闭,灼热着阳光,听三、四点钟的疾风飒爽英姿穿过弄堂,接着就是邮差悠远的单车铃铛声。 每个人都有成为诗人的可能。《邮差》电影里年轻的邮递员马里奥经常给聂鲁达送各地粉丝的来信,他对镇上最美的姑娘一见倾心,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像聂鲁达一样写首情诗给自己爱的人,可是那时他还不知道诗歌是何物。 于是他对耶鲁达说:你能帮我写首诗给阿雅特里斯吗? 耶鲁达走出屋子望着海,断然拒绝:我甚至都不认识她,所以不能写。于是马里奥坐在耶鲁达屋子门口望着湛蓝的海水,木讷讷地说:诗歌不属于写作的人,应该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有段时间可能呆傻痴迷,想起《红楼梦》里妙玉收集梅花上的雪水的事情,便携着Walkman踟躇河坝,录些大自然的声音,这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用耳机播放时,竟然不知何时酣睡了。 让我把所有美好的声音都录下来给你,你还记得我么… “第一,是海湾的海浪声,轻轻的;第二,海浪,大声的;第三,掠过悬崖的风声;第四,滑过灌木丛的风声;第五,爸爸忧愁的渔网声;第六,教堂的钟声;第七,岛上布满星星的天空,我从未感受到天空如此的美;第八,我儿子的心跳声。” 意大利的海蓝得醉人,这些声音真好。年轻的邮递员终于用诗歌获得了爱的女孩的芳心,与诗人的相遇,让他拥有了爱,拥有了理想和与众不同的灵魂。在一次集会上他正准备朗诵自己写的诗,却惨遭厄运。于是在诗的美丽和时光的穿透中,我们潸然泪下。 聂鲁达说, 就是那一年谬斯遇见了我 她没有内容,但触动了我。 1954年夏天,艾青应邀前往智利,祝贺聂鲁达五十诞辰时,聂鲁达就站在黑岛寓所的别墅门口迎候远客,艾青觉得,黑岛的主人仿佛“远洋航轮上的大副”,席间写下了《在智利的海岬上——给巴勃罗·聂鲁达》,反复吟咏海洋与大地上的居所,提及黑岛别墅里的帆船模型、铁锚与罗盘,“面对着万顷波涛/用矿山里带来的语言/向整个旧世界宣战”。 1990年夏天,初次接触《聂鲁达诗选》,“我不再爱她,这是确定的,但也许我爱她。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昨夜闷热小酌,在马鞍山路万达广场曲折外街的咖啡馆里,面对美女文友,再次读到了这些句子,流光抛了莽撞,老了沧桑。 人生苦短,只争朝夕,有些的遗憾是,看来诗确是精神毒品,小民近之必灰飞烟灭,电影中的邮差亦是,而在拍摄结束的第十二小时,唏嘘得很,《邮差》中这位面容英俊、口音淳朴的男猪脚也因心脏病去世,算是悲剧中的悲剧。 【油画:莫奈 】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读书、看电影 用心灵旅行 长按指纹3秒“识别二维码”关注 【微信号:zhl17290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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