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丨孔乙己 宇帆金句 在我的印象中, 孔乙己是和茴香豆联系在一起的, 提起孔乙己, 我便想起了茴香豆。 我是孔乙己,有个字要教你一下文/ 宇帆 大家晚上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张宇帆。 这周我们聊一聊鲁迅先生的《孔乙己》。第一次读到这篇文章应该是中学,记不清当时的感受了,在我的印象中,孔乙己是和茴香豆联系在一起的,提起孔乙己,我便想起了茴香豆。 在文章中,茴香豆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一文钱就能买到。大多是穿短衣的做工的人喜欢拿它做下酒物,在柜外站着吃;穿长衫的阔绰主顾都是点荤菜下酒,在店里坐着慢慢吃。自然地,店里店外就形成了两个圈子。孔乙己虽然穿着长衫,可他从来只买酒和茴香豆,只能站在柜外喝。也是,那长衫也是又脏又破的,估计老久以前的了,看得出来孔乙己没什么钱。可这下好了,他既挤不进店里那个有身份的阶层,柜外的短衣帮也看不上他,明明没有钱,非得假清高穿个长衫。 那孔乙己为什么不脱下长衫呢?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窃”字听起来似乎更加文绉绉,更像是文人用的字眼。“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换句话说,“读书人”私下拿书,怎么能说“偷”呢?那其他人私下拿书,是不是就叫“偷”了呢?可以看出,“读书人”在孔乙己心中的地位。“长衫”是作为身份的象征,孔乙己不断在表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是与同站在柜外喝酒的短衣帮不同的“君子”。可在周围人的眼里,孔乙己的行为就是偷盗,他这不是在诡辩么。 既然身为“读书人”,“‘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此后,孔乙己一到店,便有人这么问他,然后引起整个店的哄笑。他成为大家的的笑料,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这也不是说他是个“开心果”,因为“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听说他被打折了腿后,“‘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等孔乙己再次出现,他是用手走到店里买酒,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他。“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着手慢慢走去了。” 抛开一切不谈,日常看到一个残疾的用手在地上走的人会对着他说说笑笑么?孔乙己的存在在周围人眼中是无关紧要的,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就是个“玩意儿”。孔乙己所认为的自己的社会地位,或者说自我定位跟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任何人向他伸出援手,考虑过他的感受,周围人似乎像在看一出戏,看这个人怎么“吹嘘”,怎么“狡辩”,怎么不幸……他的生,他的死,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大约”、“的确”,那孔乙己到底死没死呢?这都不重要了。这个“我”就是文中的叙述者,酒店的小伙计。他之所以隔了二十多年还记得孔乙己,也是因为当时职务不多,有些无聊,掌柜也是凶巴巴,只有孔乙己来店里,能跟着大家一起笑他,掌柜也不会责备。 当时他才十二岁,因为被掌柜嫌弃样子太傻,就被打发到柜台做事,结果又不太“机灵”,让他往酒里掺水都做不好,只能帮客人温酒。看到这样的描述,我脑里浮现出来的是一个小孩子,样子有点呆,年纪小还不够圆滑,伺候不了长衫主顾,又实心眼,不敢弄虚作假。 他认为孔乙己的“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可是看着孔乙己每次来到店里都被人嘲笑,“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总是偷东西,好喝懒做,慢慢地,小伙计也开始“附和着笑”,而且“掌柜是绝不责备的”。所以当孔乙己只能向孩子说话的时候,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个情节很有意思。孔乙己就像一位老师,想要“传道受业解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搭理,他便“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学生不想学,他又十分惋惜。可是,小伙计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同周围人一样,变成了不屑与嘲笑。 小时候看书看电视总会问,“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长大后也便不问了。鲁迅先生的文字更能呈现一个非常饱满的人,不能单纯用好坏形容,他塑造了孔乙己,还有他与周围人的关系,使之构成复杂的结构,从而引发更多的思考。 关注早茶夜读,从此阅读有谱系 每晚9:30,不见不散 ![]() 本期编辑: 白水 早|茶|夜|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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