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诗与取火的情趣透视——赵嘉盟《伐诗·取火》诗集随读 作者：蔡启发 大概是二个月前，安徽马鞍山回族诗人王瑞东介绍来武汉市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员，某杂志创始人兼主编赵嘉盟朋友，并叮嘱我为他即将出版的诗集写篇文字。我当时有点迟疑，没有很快答应下来，主要是考虑水平有限，加上手头上还有几篇文稿还没有交出作业。就说先发来邮箱，让我慢慢阅读起来再说。 后来，当我打开邮箱展页读着，仿佛一股诗歌墨香如秋天成熟的果香拂面而来。这是一册带有“诗经”的意味，随诗穿越时空隧道的诗集，陌生而亲熟的文字透视着情趣的诱惑成因，不得不使我带着一种探寻触角去延伸阅读。  赵嘉盟的诗集冠名《伐诗·取火》，这让人感到陌生的独特感。视觉的摄入，又不得不使我联想到“伐檀”、“钻木取火”、“伐薪烧炭”等的典故。“取火”不难理解，关键是“伐诗”，诗怎么会用来“伐”呢？其实，这里的“诗”我们不妨将它比作自然界的植物或者诗人心目中的庄稼。从这样的创意角度说来，“伐诗”之说就当然有其道理。照此种理解情趣的透视，也就在诗中慢慢清晰起来了。 在说文解字里“伐”字有这样的注释。以《公羊传》为例：春秋伐者为客，伐者为主。何云？伐人者为客。读伐，长言之，见伐者为主。……读伐短言之，皆齐人语也。伐人者有功，故《左传》诸侯言时记功，大夫称伐，《史记》明其等曰伐，积日曰阅。又引伸之自功曰伐。 也许，在赵嘉盟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黑色中寻找光明的冲动。“伐诗·取火”，就是他诗性人生里，所要的精神寄托和寻找的出口。见读《黑夜出行》：“黑夜出行的人，来自破败的婚姻/来自烈酒和霓虹的灯光/清空了杯中的酒，爬下陌生女人的床/在月光高悬的呼唤中，准备回家//屋内的灯已经熄灭，墙角青红的余温/爬上疲惫的镜框，压迫着孤独的神经/快点睡去吧，酸涩的手腕和膝盖/快点睡去吧，残疾的诗歌和誓言/快点睡去吧，迷路的灵魂和白幡/像所有无声的足迹一样融化在夜的故事里/故乡温存的梦/正在雪山之巅，修炼一个黎明”。 诗中“破败的婚姻”与“烈酒和霓虹”，“孤独的神经”与“酸涩的手腕”，这些不同的客观物象，如同“残疾的诗歌”，不“伐”不足以消除爱恨情结。但是，经过诗人一番独特的情感创作，又成了主体艺术形象，生动的激活了主观情感和客观物象，进而提升成所要的诗歌意象。的确，这样的“黑夜出行”，诗人肯定没有要逃避现实的意思。他非得要用“伐诗”的断想，就是高举诗歌火把，哪怕是探寻漫漫长夜，也要为人生修炼。这里的诗让我堪称为“妙手回春”！ 也无需怀疑，赵嘉盟的“伐诗·取火”，清晰地呈现了他决意做一个夜行者。那种“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的烙印显而易见。诗中历史所赋予的责任担当，就像《夜晚的灯为谁而明 》一样：“月光明亮，石凳冰凉/和影子对话的人，手中有诗有酒/头发和胡子纠缠出夜的痕迹/还有思维与回忆在月光下无处遁形/手中的烟和远行的人，溶于了一个时辰/星光暗淡，那个眯缝的眼/从石头中堆看到了金子/还有一把锋利的刀，溅起一阵寒意//脚步被浸泡在酒里/干涩的嘴，在一片沙漠中亲吻大地/他把梦收起，在一个危险的节奏里，是最温柔的毒药/路边牌匾摇晃，夜的架构想要倾倒/慌忙躲避还是舒展肌肉/凝固的笑，在高大建筑下重新定义/用手去摩挲，胸口玄铁般的骨/斩诗下酒，醉远方佳人//黑夜为谁而来，灯光为谁而明/讲故事的人，把自己当做观众”。 如此“伐诗·取火”，就是哲学的顺渐蚕变，真情实感的流露，是别出心裁的。而此首全诗恢宏，则以排山倒海之势，意境又在深重忧患当中。所谓的“伐诗·取火”，实则是建立在种植诗歌基础之上的培育发展过程。这种“不破不立”的重构，将诗的语与义探索被有机结合了起来。所以，让人获得种种情趣的慰藉，产生思变的深远思考，其影响意义是非凡的，称得上“定海神针”之作。
在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创造光明而取火，不惜受尽了许多苦难。在我国古代，也有关于“自然取火，钻木取火，击石取火”等的历史故事传说。这些取火故事无不证明先人们的聪明和智慧，也启迪着人类的心智。为此，我们在阅读赵嘉盟的诗集，就会情趣荡漾地透视出，自古以来的人们，尤其是作为当今诗人的他，就是在探源着自有诗经的一番苦心经营。 当然，在我的平时阅读视野中，如此个性独特的诗歌风格还是并不多见。现在我们再来读读这首《伐倒一棵树，种植一片草》中那种致理的妙论：“今秋的风很大/把你静心编织的辫子吹散/把湖面吹得痒痒/倒影的落日像你的眼泛起笑容//这棵树很大，身上的伤疤很多/树冠留下风的形状，树干有火烧的痕迹/你问我，它知道疼吗？/我笑着让你抚摸他的伤疤/隆起的部分粗砾，僵硬，冰凉/他已经忘记了疼痛，在季节里/绽放该有的温柔//那时我们爱的正急/在彼此的心中占据着珍贵的角落/直到分开，残缺的心灵才开始自愈/慢慢形成伤疤，慢慢地/在四季节的循环间，重新绽放青春……” 在这里，“伐与种”的哲学思辨又一次得到呈现，诗句浅入深出的层层打开，所要伐的树木就这样被揽入“怀中”。一如变形金刚，在森林中如鱼得水，在文字里又仿佛带有一种自动规避障碍物的本领，读着实在让人咋舌。照这个思维模式的向度看去，伐掉一棵树是一回事，关键是要种植一片草，是目的所在。 已经发现，诗人在“伐”的同时就已经着手考虑“种”植草的计划了。这计划当然不是去想花多少钱或多少钱一平米的事，也没人工种、撒播种、无坊布种等诸多的谋划因素。这“种”是因为“在季节里/绽放该有的温柔”，“爱的彼此在心中占据珍贵”，说到底就是草样年华，说说穿姑且是爱情年华，一个青春季里的爱所滋养罢了。 赵嘉盟《伐诗·取火》诗集透视着种种情趣的指向。还表现在：这情趣是纯净的、高雅的，艺术的颜值充满诱惑与期待，读着给人产生的好奇心引发向往，从而成了美的追求。健康的诗生活孕育了道德修养又是其魅力的所在。这本诗集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所涉及的领域是社会的、人文的、自然的。展示的一些诗作甚至是包罗万象的，美不胜收。 写作是崇高的事业，诗歌是高雅艺术。当然，我在阅读中也发现个别作品的诗句尚有推敲的余地，个别“咬文嚼字”的地方也有藏于其中。我们都是诗歌的追求者、创作者，为此，有义务共同承担起责任，共同探索和为推进新诗发展而努力。我真愿新朋友赵嘉盟作为一家刊物的主编，为人作嫁衣的灵魂工程师，创作更多更好无愧于时代的新作。同时也期待这本《伐诗·取火》诗集早日问世，以飨读者。 （2020年11月26日·感恩日完成于手机） 作者简介：蔡启发，宁波市象山人，现居台州市椒江。长期从事水利行政管理和纪检监察工作并任职。写诗也写评论，出版诗著九部。迄今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青年文学》《朔方》《绿风》《上海诗人》《中国诗界》《星河》《诗江南》《国家诗歌地理》《海外文摘》《天津文学》《新华文学》及美国《休斯敦诗苑》、菲律宾《联合日报》等100多家报刊发表大量作品。发表诗歌评论10多篇，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钱塘江诗会征文三等奖、香港第二届紫荆花杯优秀奖、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征文现代诗歌特等奖等30多次。获《关雎爱情诗刊》评论奖后加盟该刊任执行编委，现任《大别山诗刊》编委，《诗原野》顾问兼编委，《中国诗界》执行副主编。应邀于2019年7月参加中国诗人艺术家赴俄罗斯参加莱蒙托夫诗歌音乐节暨出席中俄诗歌高峰等论坛系列活动。应邀于2020年9月参加“文化固原·诗书原州”，《诗经》—《清平乐·六盘山》大型诗歌主题活动。 赵嘉盟：赵嘉盟，青年诗人、作家、出版人，武汉市作家协会、河北省采风协会、中国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员，《九天文学》杂志创始人兼主编、《似水年华》杂志副主编，作品散见《参花》《诗潮》《五台山》《中国诗影响》等，任青朗杯文学大赛终审评委兼名誉顾问，曾出版文集《冻僵的石头》《伐诗取火》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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