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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天街小宇 2021-06-04

       “皮”是作者的外曾祖母。那个即使切断了手指,也异常冷静的99岁阿太看尽了世间的苦难与变迁,却在不经意中道出了人生的一大真谛“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她说的这句话也是《皮囊》这个书名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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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满嘴无牙,说话漏风,坚持自己用小脚丈量小镇街道的高龄裹脚老太将我拉入了特有的闽南风情的小镇里 。也是这倔强的小老太告诉我们,大家都是戴着皮囊在世间忙碌的灵魂,这副皮囊的用处就是来经历各种风吹雨打,所以我们的灵魂才始终有地方可以安放。

       从整本书来看,蔡崇达紧紧围绕自己周边最熟悉、最亲密的人展开:倔强的残疾父亲、对生活勇敢而又无助的母亲、自尊心强烈到杀死自己的天才文展、满嘴“世界”和“理想”而遭受现实沉重打击的厚朴、被小镇古制旧俗扼杀生命的美丽少妇张美丽......一个个个性鲜活的人物跃然纸上,透过蔡崇达的眼睛,我看到了那个有着太阳细碎光影海面的闽赣小镇,嗅到了一阵阵带着咸味的拂面海风,那里的人如同你我身边熟知的每一个人,发生着你我都熟知的每一个故事。透过蔡崇达,我看到他眼里的“他人”,也看到了别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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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囊,无论再坚实,再怎么伪装,终究有朽败的时候。一旦被揭开,里面的人心可能脆弱无助到你不能想象。作者在书中回忆他的父亲,自中风瘫痪后,会突然号陶大哭,会像小孩一样耍赖,发脾气,也会因为绝望而整天跟家人嘀咕,要“抓紧死”。真正死了之后,他又跑到儿子的梦中,责怪儿子只给他烧小汽车,不烧摩托车,“小汽车我不会开”;跑到老伴的梦中,说他“想骑摩托车去海边逛逛”,要赶快给他。原本带着几许幽默的话,此刻却仿若一枚枚坚硬的钉子,要锲而不舍地楔进读者那柔软的心里去。

皮囊

    除掉熟悉的亲人,作者也写了很多遇到的普通人。比如重症病房里的病号和小心翼翼陪伴的家属,敢爱敢恨却为世俗不容的小镇姑娘,以及离开家乡闯荡最终一事无成的天才少年。他们离当今社会上所描述的那种“成功人士”似乎相去甚远,生活里的失意与痛苦,他们一一尝尽。他们也许有过意气风发,有过拼搏与执着,但无常的命运最后还是把他们一股脑地裹进忧伤的洪流。

       评论家李敬泽在这本书的推荐语里说:“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着一颗心的羁旅。心醒着的时候,就把皮囊从内部照亮。”我们也都该给自己一个清醒的时刻,让自己从纷扰的尘世中暂时释放出来,看见忧伤,看见人心。

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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