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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化时代、碎片化学习和碎片化生存

 鸿鹄东南飞 2021-07-09

这两周连续码字,有那么点小勤勉,却让笔记本电脑也跟着受累,最后竟然宣告“罢工”了。送去“大修”之前整理原来的文档,发现一篇旧作(一封几年前写给中山大学王竹立教授的信)。赫然惊觉,自己曾经关注的面还是很广的——碎片化时代和碎片化学习、碎片化阅读。不知各位看官有没有留意到这些“时代特征”呢?例如,眼前的手机就正在改变着你(个体)和人类(群体)的生存状态和思维模式。

王老师:别着急,慢慢来!

王老师:

您好!

一段时间以来,天天关注您的博客,深深为您的勤勉和践行所折服。《移动互联网时代课堂教学模式到底应该如何转变》1.0还没来得及看完,您已经推出2.0了:《互联网+课堂:课程改革的新理论、新尝试》(以下简称“《互联网+课堂》”)。感觉上内容变化不多(恕没有细致比较),但题目一改,立即“嗅出”王老师您矢志创新的坚强决心。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文末“对一种诞生于本土、直面网络时代挑战、提出针对性解决策略的理论的'冷漠’”之不快和焦急吧?

笔者非教育技术专业人士,从旁观者、爱好者或实践者的角度,对“新建构主义”抱基本认可和乐观其成的态度,个人认为在您所构架的体系中不乏真知灼见,例如:手机对课堂的挑战、以学习者为中心、零存整取式策略、积件式写作-个性化改写-创造性重构等,都渗透着您的思考、实践、匠心。但是否业已构成独立且完整的教与学理论?则认为还需要深入思考,做更多的工作。以下试谈几点,求教于王老师:

1、网络时代有没有除开“信息超载”、“知识碎片化”以外的基本特征?“选择综合征”可不可以算是一个“元”网络特征?(“元”,meta,类似“元语言”、“元叙事”中的“元”)“选择”不应当只是策略和结果,而应当是初始状态和必由过程,也是价值多元化的网络呈现,是网络时代主客体关系的客观存在。对了,弱弱地问一句:“三个花瓶”的比喻是您最先提出来的吗?真的很形象呢。

2、王老师特别突出“写作”(或改写),“积件式写作”和“个性化改写”等,我个人是比较认同的,但这对一般网络学习者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这本身就蕴含在“李克东难题”之中。有没有其它的方法,同样可以达至网络学习的目标?例如:叙事。我这里要特别强调口述式的叙事。如果“口述历史”是一个完全可以成立的范式的话,“教育口述叙事”也同样可以成立。

这里超链一句:王老师的博文对我自己最有价值的是您的《我的教育技术自传》,让我原滋原味、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了教育技术发展变化的脉搏,估计您自己没想到吧?人的思想应当有“停留在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写出来”、“做出来”的阶段之分。如果只是强调“写作”,是不是有可以商榷之处?据本人的经验,普通人群远远没有解决写作技能问题,从这个基本角度,“李克东难题”真不难解释。

3、理论及其体系本不一定需要鸿篇巨制、洋洋洒洒,但在当下中国(世界范围是不是一样?)的现实学术语境下,几篇文章和一本专著(指《碎片与重构:互联网思维重塑大教育》)就能让主流学者或官方机构认可一种理论,是不是过于乐观甚至天真了?如果我是王老师,我会:

(1)创设“新建构主义”博客群,让全国各地(最终到世界各地)对“新建构主义”有兴趣的网友、博友们分门别类地发布博文、评价、观察、数据,相信一定会有火花的。而且,这本身就可以是“新建构主义”的一块实验田——网络环境下的参与、协作、积件、写作、整合、创新。

(2)在创新和真理面前不用避嫌。让王老师您带的研究生对“新建构主义”开展广泛、深入的研究,例如成立一个“新建构主义”研究中心,既要对“关联主义”掘地三尺,拿出全面、权威的研究成果,也要广泛借鉴其它学科的思路和成果,在“新建构主义”的研究上真正实操一把“互连互通”。再超链一句:包括王老师不放在眼里的“活动理论”,同意您对其缺少可操作方法的评价,但它对课堂情境创设和游戏教学法不乏有价值之处,往低处说,是一种鼓舞。

(3)召开“新建构主义”研讨会。华南师大称得上我国教育技术的重镇之一,跟他们联合一下,再加上广东其它高校教育技术学科的老师们,就可以成气候了。如果不成,中山大学现代教育技术研究所自己搞也行。我们都身在广州,南中国纸媒体曾经的成功经验值得学习。总而言之,思想和创新是需要传播的,“新建构主义”不能只是限于教育技术学科的小圈子。其实,恕我直言,教育技术舞台上确实是一番又是锣又是鼓的热闹场面,但仍然囿于一个学科的小圈子,真真正正对传统教学法乃至整体教育思想能产生多大的影响?这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反复追问的现实难题。

(4)举办“新建构主义”培训班。正因为身处广州,我一下子想到了“农民运动讲习所”(自喻为“黄埔军校”的已经太多太滥,不提也罢)。与王老师相仿,我自己在广州学习、工作、生活已超过三十年,但“农讲所”的门槛都没跨过。之所以提及“农讲所”,不外借用建构主义关于情境创设的隐喻。办班,对于一种理论或模式肯定利大于弊,最重要的,是要形成线上和线下的互动。假以时日,必能形成教育技术的中国南方学派或广州学派——“新建构主义”。

(5)让“新建构主义”走向基层。《互联网+课堂》一文中提及曾经指导自己的研究生,在深圳某高中信息技术课上进行新建构主义教学法的尝试,就是很好的案例。此外,关于在中小学开设一门《网络学习》或《现代学习技术》课程的建议都很有创意,相信有中小学校长会接受这个建议的。现在不是有很多实验中小学、实验班级吗?多做一些学校、班级、学科、课程和课堂的“新建构主义教学法”的试验,进而开展以网络学习为平台的一定程度的课程融合改革等,这不比空头讲章的所谓理论来得更有现实意义?

老实说,本人没有对“关联主义”进行过深入研究,就您提出的“新建构主义”也只是略知皮毛,之所以费时费力(补记:花了近一天时间)地敲出这封信,有那么一点想突破“李克东难题”,对您和“新建构主义”留下比“点一个赞”多一些的文字。

不知王老师同意否?人是观念的动物,不假;人,更应是行动的动物,才实在。观念是在行动过程中改变和确立的,此仍“建构”的本源之一。

与王老师共勉!

顺致:

教安!夏安!

                                  您的博文读者:

                                  刘贵鸿

                                  2015年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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