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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毛世来在科出科时学戏与演戏（节选） ENTER TITLE 毛世来入科后，从郝喜伦、王连平、段富环和徐天元练功学戏，练就一身功夫；又接受了萧长华和其侄子萧连芳、苏雨卿和其子苏盛琴的教导，学会了上百出花旦、青衣、刀马旦和小生的戏。这个基础可算砸得够磁实的。加之筱翠花的指点，更使世来的花旦戏得到提高了。筱翠花对萧连芳教世来的很多花旦戏都有过加工，使之锦上添花，更得了很大裨益。他会把自己怎么演的告诉学生，何况筱翠花非常喜欢毛世来，毛世来在科里被人们称为“小筱翠花”。这个称谓就是筱翠花亲自给起的，可见他已把毛世来看成是他自己的接班人了。如此优越的学习条件，并不是每位在科班里学过的学生都能够有的，可以说是毛世来得天独厚的经历了。 1934年，毛世来与李世芳本来还是对儿边学习、边演出，撑不起半边天的小学员。可是李盛藻他们一大批主力军离社去上海演出，花旦刘盛莲、青衣陈盛荪也走了，傅世兰正进入倒仓期；四科的其他人如王盛意、孙盛芳等也早已毕业，于是，主要的旦角戏就都靠着李世芳、毛世来来演了。 但是，李世芳、毛世来两个人所会的戏多是折子戏，没有多少大戏。因此，萧连芳、苏盛琴在继续教给他们折子戏的同时，也教一些大本戏，以便供演出之用。这时他们学的折子戏《闺房乐》，是世来、世玉、孙盛武合演的，由于是一出小玩笑戏，不顶大用。后来，世芳、世来又合演了《大名府》、《四进士》二戏，虽然是大本戏，仍无太大的叫座力。 当时富连成老社长叶春善正在病中，已由其长子叶龙章负责社务。为了加强力量，叶龙章又请来四科学生张盛利的父亲，著名旦角演员张彩林来社教戏。张彩林曾与陈德霖、余玉琴、王瑶卿等同在福寿班演出，后教戏多年，成为一位有名的好教师，曾教过尚小云、雪艳琴等人。本来《拾玉镯》、《法门寺》两戏是分开演的，张彩林给串成《双姣奇缘》教给了李世芳、毛世来，这就成了一出大戏了。经常是毛世来演孙玉姣、李世芳饰宋巧姣，演出时很受欢迎。随后，张先生又教了《贵妃醉酒》、《木兰从军》，都是按梅兰芳的路子教的。并把《梅龙镇》增益头尾，排出了全本《骊珠梦》。我曾看过由毛世来演前部李凤姐，李世芳演后部李凤姐的全部《骊珠梦》。剧中还有沙世鑫与叶世长分饰前后部正德帝，艾世菊的李龙，裘盛戎的江彬。那是在1934年7月，可能是他们初学会这戏的时候。然后在袁世海和张盛利的建议下，张彩林又教了他们一出《霸王别姬》，由袁世海演霸王，李世芳演虞姬。这出《别姬》也是照着杨小楼、梅兰芳演的路子排的。自杨小楼创演了这出戏后，武生或花脸演霸王时，都是按杨小楼的路子来演。袁世海看过杨小楼、梅兰芳的这一出，也看过苏连汉、陈富瑞两位师兄演的，心中有数，再经张彩林老师排过，李世芳也完全按梅先生的路子演，演出后大受欢迎。这些戏都是李世芳、毛世来一起学的。 同时，叶盛兰还为李世芳、毛世来排了《得意缘》和《花田八错》。《得意缘》中，毛世来演狄云鸾，江世玉演卢昆杰，袁世海演狄龙康，李世芳演郎霞玉。《花田八错》演时，毛世来演春兰，江世玉演卞机，裘盛戎演周通，李世芳演周玉楼，袁世海演鲁智深。这两出戏，当时都成了大受欢迎的剧目而经常演出。 袁世海、李世芳的《霸王别姬》上演后，因为当时梅先生已全家迁沪两三年，舞台上不见此戏。“饥渴”的北平观众拥到剧场来看这一对青少年的演出（当时袁世海18岁，李世芳13岁），由于他们完全按照杨小楼、梅兰芳当年的路子演，观众很是满意，一时产生了轰动效应。观众们认为李世芳扮相颇像梅先生，他的唱念、表演又完全是梅派，呼之为“小梅兰芳”。剧作家、剧评家景孤血在报刊上一再宣扬，一下子惊动了梅先生的老朋友——著名学者、戏剧家齐如山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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