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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时候，总以为父母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我们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努力去创造，然后带来意外的惊喜。 长大以后，才知道父母的一辈子，是那么卑微——一直拱起脊背，就像老黄牛一样扑下身子，翻开身后的泥土，每一步都必须拼尽全力。 龙应台在《目送》里写道：“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父母用一辈子的时间，为儿女操劳，不管做了多少，仍旧感觉自己“没有用”，对自己很不满意。 当我们真正理解父母的时候，时光却永远回不去了，甚至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落得一声叹息。  02 父母把所有的儿女捧在手心，却又无法避免“偏心”。 我的母亲，生了三个儿女。我是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哥哥姐姐。 小的时候，母亲常常说：“一定要努力读书，不管家里多难，也会保证读书的费用。” 那一年，我和哥哥都在上初三。 临近初中毕业的前一个月，母亲慎重其事地说：“家里已经负债好几万了。因此，考上中专的人，就继续读书，没有考上的，就去林场打工。” 那一刻，家里变得异常安静。分明听到，母亲抽泣的声音，她的肩膀在抖动。 后来，我上了中专，哥哥辍学，去了林场打工。每当说起读书的事情，哥哥就愤愤不平，他那时也考上了县里的高中。 母亲心里特别愧疚，因为自己的偏心，让一个儿子，失去了展翅高飞的希望。 再后来，关于家庭财产分配的问题，我的姐姐也颇有怨言。作为外嫁女，她也要承担给父母养老的责任，但是父母并没有把老家的房子，分一两间给她。 俗话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父母也想给儿女同样多的爱，但是他们做不到“两碗水端平”，被冷落的儿女，一定会埋怨。 03 父母想给儿女更多的钱财，却总是力不从心。 我在县城买房的那一年，母亲从乡下赶来，拿了一个塑料袋给我。她说：“这里有两千块钱。” 说实话，两千块钱，对于买房来说，真的是杯水车薪。但是我懂得，父母一辈子在乡下种地，能够有积蓄，都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母亲囊中羞涩，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发财”的想法。 年轻时的父母，在屋后开垦了十多亩荒地，种上了油茶。每一年夏天，父亲都会走进油茶林，把野草割掉，把多余的树兜，用锄头挖掉。经过四年的努力，油茶树长大了，丰收在望。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山体滑坡，油茶林损失了一半。 四十多岁的父亲，去学木工。别人都笑话他，一个“老徒弟”。父亲特别尴尬，却只能给别人赔笑，还担心雇主对自己的手艺不满意。 养猪、养牛、养鸭子、种菜......但凡能够赚钱的门路，父母都尝试过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始终没有看到“发横财”的影子。 如果你认为父母很穷，那么你想一想，父母在社会上，充当了什么角色？农民、建筑工、工人、装卸工......大多数的父母，不是高层的人，只是在底层讨生活的人。他们真的“没用”，让儿女没有“拼爹拼妈”的资本。  04 父母期待儿女有出息，却常常恨铁不成钢。 在我读五年级的时候，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期末考试之后，父亲拿着竹棍，狠狠地打我。直到现在，我的小腿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是竹棍留下的痕迹。 当时，我低着头，心中却怨恨父亲——每天放学了，要放牛、赶鸭子、喂猪，周末要砍柴，凭什么要我得到好成绩？ 在我中专毕业那年，恰好遇上了地方体制改革的关口。中专生，已经不再分配工作了。 迷茫之中，我去了东莞打工。父母却在身后唠叨：“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作为农村家庭，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把一个孩子送到中专学校，真的不容易。可是结局却令人失望，父母的心，冰凉冰凉。 现在的社会，家庭条件好了，儿女们只要努力一点点，不管上大学，还是去读研，都会得到父母的支持。可是，很多儿女不懂父母的苦心，浑浑噩噩过日子，父母只能“听之任之”，恨自己，也恨儿女。 05 父母不想成为儿女的累赘，却不得不给儿女添负担。 八年前，父亲常常觉得头晕，但是他只告诉了母亲，没有和儿女们商量。他以为，只要吃一点点药，拖一拖就没事了。以前，他感冒了，从来不吃药，也会好起来。 到了年底，我和哥哥姐姐都回到了老家。才发现，父亲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稍微走几步，就晕得厉害。 父亲到县里的医院，住了两天。医生说：“血管严重老化、硬化，有脑血栓。” 我们都骂骂咧咧，责怪父亲没有及时就医。父亲像个孩子一样，接受“批评”。 农村有句俗语：“小病不管，大病来临。” 很多老人的病，是因为拖得太久，导致病情恶化，然后要花很多钱，才能治好。这样的道理，父母不是不懂，只是他们怀着侥幸心理，以为可以熬过去，丝毫也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病来如山倒，熬不过。 不想拖累儿女的老人，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儿女的负担，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父母最不愿意看到的。  06 父母一直在言传身教，却遭到了儿女的怨恨。 也许有一天，你会从父母的身上， 看到很多缺点。 比方说，不太讲卫生，常常捡起路边的塑料瓶；床边上，摆放着一个小垃圾桶，他们常常肆无忌惮地吐痰；他们洗过的碗，上面还有污渍；说话很大声，很没有礼貌...... 一直在管教儿女的父母，连自己都管教不好。他们对社会的洞察力，也特别低，说出的话，总是不合时宜。父母的一生，错过了很多翻身的机遇。 作为儿女，把父母的缺点放大了，内心就会很嫌弃他们，觉得自己投错胎了，进错门了。各种“看不惯”，在父母和儿女之间，建立了一堵高墙。 父母越来越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犯错，被儿女说教。 07 结束语。 我越来越觉得，父母的一辈子，真的很“可怜”。 没有去过大城市，没有穿过名牌衣服，没有什么存款，没有享受过退休闲赋的生活......他们也想出人头地，却总是事与愿违。 折腾了大半辈子，依旧是底层的人。未来的路，他们还要继续，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龙应台说过：“一个人对于苦乐的看法并不是一定，也不是永久的。许多当年深以为苦的事，现在想起来却充满了快乐。”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父母越来越瘦小的身影，越来越苍白无力，那不是他们放弃了生活，也不是不帮儿女了，而是他们已经燃烧殆尽了。 父母真的“无用”，能给儿女的东西，只是那么多，永远都不会令人满意。 抱歉，父母也是第一次做父母，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原谅。 作者：布衣粗食。 关注我的文字，走进你的心灵。 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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