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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长街】海角尾闾伍山村

 文化宁海 2021-09-14

作者:东南风

航拍:山水尤

伍山村位于长街镇的东部,系伍家屿、松岙、洋岭、三角塘四个自然村合并组成,全村总户数650户,有人口2100余人。

伍家屿

松岙、三角塘

伍山村地处三门湾畔,依山傍海,环境优美,人杰地灵,古风郁然,改革开放以来,先后荣获市级文明村、市级卫生村、市级生态村、四星级民主法治村和市级新农村示范村,是宜居宜业的美丽乡村。

伍山村为我县古籍描述中的台州东尾闾山陬海角之地,建村在南宋末年,距今有近850年的历史,为长街东部地区最早的村落。

在南宋定居的伍山先辈筚路蓝缕,凭借着山海之利,筑塘要田,煮海为盐,上山采石,下海捕鱼,使伍山村成为宁海东部地区较为富裕的村庄,并成为远近闻名的小渔港与货物集散地,其中心区域伍家屿成为《光绪宁海县志》市镇篇记载的全县十三个集市之一,亦是当时长街东部地区唯一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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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经纬

伍山村虽地处三门湾畔,但山环海抱,林壑优美,东部木勺山、短柱山、白鸡岩、门前山(松岙山)、道士岩纵贯南北,北部和中部有洋岭山与樟口山南北对犄,形成了巨大的东面和南北屏障,有力地阻挡着夏秋季频频而来的台风。西部则有龟屿与洋岭小山,挡住了车岙港上大潮水的侵袭。

3D卫星地图

境内塘地辽阔,物产丰饶,北有洋岭塘(包括稻塘、洋家车塘、白竹筒塘)、中部有伍家屿塘(包括前门塘、后门塘、里塘)、南部有松岙塘(包括三角塘、石柱塘)、东部有灰漏塘(包括池后塘),车岙港南北纵贯,松岙港、洋岭港东西横流,形成四塘三港的完美格局。

据传说,中部的白鸡岩上,有一白色神鸡栖居,每日司晨,催人早起,而龟屿、洋岭山、樟口山、木勺山,再加上车岙港上的一座礁岩,又似五只乌龟,分守四方与海港,因而伍山村向有“白鸡司晨、五龟守门”之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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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历史

伍山村一带古时为海域岛屿,海山系茶山山脉从宁象交界地向海洋的延伸,将三门湾分割成岳井洋与车岙港。

在这些海岛的周围,由于山洪海水冲刷,泥沙贝壳淤积,逐渐形成滩涂,并不断抬升,其中以圆屿东面为中心,由于东有短拄山、白鸡岩、门前山(松岙山)为阻隔,西有圆屿,南有樟口山阻挡,形成最早的陆地。

据伍山村洋岭《伍氏宗谱》记载,伍鼎丙于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在西岙村为西席,重阳节与友人放舟游海上诸山,见圆屿突起波中,前有诸峰环抱,可隐以待清,因担心其家遭闽中耿寇之乱,遂挈家从黄岩徙居宁海东乡圆屿,成为当地最早的居民,因伍姓迁入居住,遂称圆屿为伍家屿。其后在元初,又有王姓居民来此,王姓来历一说迁自茶院,一说迁自长街,先居住在圆屿对面的门前山脚,因其地狭窄,又冬不见日,亦迁至圆屿东面山脚与伍姓为邻。

因伍姓在圆屿发展缓慢,而北面羊岭山脚据说风水很好,其族长伍继范于元末(1347-1368)又率族人迁居羊岭山脚,该地原为放羊之地,伍姓迁入后遂以羊岭为村名,后改为洋岭,其背后之山亦称为洋岭山。

松岙村发展稍迟,明末伍家屿王姓在此筑塘,遂有居民陆续迁入。相传清乾隆年间王姓自天台大道地迁此,后又有国、李、陈等姓居民陆续迁入,该村背后山岙中原多高大松树,故称松岙。

三角塘村则以塘为名,该塘系伍家屿王姓村民修筑,在山湾中,呈三角形,故称三角塘。清乾隆年间,陆续有周、朱、张、王等姓居民迁入。

此外尚有汤姓在明中叶由临海迁入洋岭;有陈姓因开采石板,自天台大道地迁入伍家屿;有郑姓、穆姓在清末自西岙迁居伍家屿等等。

宋元明时期,伍山村属朱开乡,为二十一都。

清雍正六年(1728),为便利田赋而置庄,全县设九十三庄,伍山村属于上段庄。

民国21年,全县设193乡,伍山村属于道岩乡,乡政府驻地在松岙村。

民国24年(1935)并入长街镇。

民国26年(1937)国历山创设水东乡,伍山村属水东乡管理。

1951年水东乡分设为岳井、山前、伍山三个乡,属伍山乡,乡政府设在松岙村。

1956年三个乡复合并为岳井乡。

1958年岳井乡并入长街公社。

1961年长街公社又分设伍山等6个公社。

1983年公社改乡,伍山村又分属伍山公社和伍山乡,公社和乡政府驻地在松岙。

1992年伍山乡撤并入长街镇。

2004年伍家屿、松岙、洋岭三村合并,组成伍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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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发展

伍姓、王姓迁入此地后,逐步开始向海洋要地,不断开疆扩土,明初伍姓围垦了洋岭门前塘。明正德十年(1435)前后,王姓围垦了伍家屿的前后门塘(据《中国海塘工程简史》),明代中后期王姓又围垦了伍家屿村南的里塘和松岙塘,同时王、伍两姓围垦了木勺山附近的稻塘、白竹筒塘等处。清初康熙后期(1710前后),王姓又围垦了三角塘和池后塘。清中期及末期,王姓、伍姓、李姓又相继合作围垦了灰漏塘、松岙村南面的石柱塘等处。

这些围垦的区域,高处种植、低处煮盐,不仅使当地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也催生了当地的一些大户。明末,随着伍山石宕的开发,给伍山村的经济更带来活力,当时王姓拥有了下长山、蕉湾一带的石板开采权,松岙的国姓则拥有了道士岩石宕的开采权,国振玉、国历山父子通过石板的开采、运销,一跃成为民国期间宁海县的大富豪,国历山更被称为“海角大王”,而石板税则被民国期间的县财政列为宁海中学的专项资金,为宁海中学的生存、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石宕

解放后,1952年三村又开垦了车岙港堵后的车岙港塘。1966年又与伍山乡各村一起围垦了红卫塘,随后建成了全县最大的红卫盐场,解决了全县人民的食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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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古迹

屿  位于伍山村中部,车岙港西部,山体呈南北走向,长600余米,高30余米,因山形似伏地的乌龟,故称龟屿。东南山脚为伍家屿,故又称为后门山。据史料记载,龟屿东面山脚为长街镇东部居民最早的落脚点,居住历史已近850年。因历史悠久和山形优美,被列为伍山区域一带的海角四景和伍家屿村的八景之一,当地诗人多有题咏。伍芝芳《海角四景·龟屿》:“小屿全形似大龟,千秋长在水之湄。想因岁久身逾重,故此蹒跚步不移。”山中有亭,为五龟亭,长街王大可先生撰有楹联:“临水看云,五龟歌旭日;登山赏月,万物舞东风。

红岩景区  位于伍山村伍家屿东面山峦上,包括红岩、卵子飞岩、盘岭仙舟、仙人馒头等景点。红岩为山岗向西长出的一块山,长20余米,阔15米左右,其上平坦,可观月赏景。西为峭壁,峭壁下有井,伍姓人最早在龟屿山脚边居住,曾在此挖井汲水以供食用,后因马家人曾在此居住,称马家井。

红岩南边有一山石,突兀而立,形状似卵,伍山村八景之“卵子飞岩”即指此,山石高30余米,山石下有洞,可容三四十人,为村民避难躲雨之所。

山岗东边有一山石,从北边看,形似欲偷窃之山鼠,从西边看,则为一渔船,停在岸边,村民称为仙人船,为伍山八景之“盘岭仙舟”。

仙人船东北山腰有一石,大小如桌面,酷似馒头,村民称为仙人馒头。红岩和仙人船岩石上有几个脚印,似人所踩踏而成,惟妙惟肖,村民称为仙人脚印。

松岙烽火台  位于三角塘村之道士岩山顶,分瞭望哨和烽火台两处,建于明嘉靖后期(1551-1566),瞭望哨建在最高处,有石屋,石屋内面积约四平方米,供瞭望士兵瞭望歇息,石屋东南有门,可容1人进出,便道外向东再设一门,以防敌人偷袭。在瞭望哨东西两边20米处各建有烽火台,西边为土石筑成,东边则为采石形成。

道士岩海拔116米左右,为我县东南前哨一个制高点,瞭望哨可瞭望整个三门湾北部海域,东至三门口,西至五屿门,包括岳井洋、车岙港一带的船舶进出情况一目了然,一有敌寇来犯,立即点烽火报警,为我县明清时期东南军事前哨。

福兴庵  又名里塘庵,位于车岙港东面伍家屿村南山脚,明洪武年间(1368-1398)由王氏族人所建,原有大殿三间,东西厢房各五间,奉如来、文殊、普贤、观音、弥勒诸佛,文革中被毁。1988年伍山伍家屿、松岙、洋岭三地村民筹款重建,2003年住持释普智又筹款扩建,现占地2000余平方米,有建筑面积600平方米。奉如来、观音、地藏、弥勒、伽蓝和地母娘娘、十八罗汉诸佛,属天台宗。

洋岭盐事纪念碑  碑长80厘米,宽50厘米,现保存在伍山村洋岭,系同治十一年(1872)洋岭全村合族为盐事所立的石碑,碑文清晰。

碑文记载同治年间伍山村的盐灶因地势低陷,淡水盈涂,无可办煎,向官府无法交差,洋岭族人伍天信与伍祥生、伍乾生两人自愿出资在外涂新挖盐灶,顶替旧灶,为族内解忧,族内则将旧灶付与伍天信等人,养淡播种。伍祥生与伍乾生两人又自愿将四口盐灶献与本村镇龙庙,每年由族内收取租金以作庙资。要求租下盐灶者克勤煎烧,断不可任盐灶养淡别顶,如荒懒,则族内有权收回,并收取筑灶成本五十千文。

该石碑反映了我县东乡当年的经济历史情况,是研究东乡历史,尤其是我县盐业历史的重要史料。

《珠树敷荣》匾  现藏于伍山村伍家屿王余光家中,系乾隆庚戌年(1790)颁发,匾长1.5米,高0.8米,右上颁者姓名已脱落。

珠树,又叫三珠树,系古代传说中的珍木,前人将唐初诗人王勃三兄弟视为三珠树,来比喻杰出的三兄弟。敷荣,为花开茂盛之意,三国魏嵇康《琴赋》:迫而察之,若众葩敷荣曜春风。既丰赡以多姿,又善始而令终。据王余光介绍,其上九代祖先王啟余有三子,长子兆彪为绍兴知县,次子兆安为宁波盐道大使,三子兆达亦有功名。三兄弟丰神俊朗,才气勃发,时浙江学政为兆安座师,十分喜爱,遂赐此匾。现此匾已成村宝,喻示王氏子孙俊才辈出,花开茂盛。

《盛世勤民》匾额  现藏于伍山村洋岭伍氏宗祠,该匾长1.2米,高0.6米,系清雍正丁未年(1727)洋岭村民伍廷俸敬献给台州知府杨汇的。据村民介绍,杨汇任台州知事期间,曾到伍山村一带救灾,帮助村民,乡老感激杨知府,遂由伍廷俸出面送匾额表彰,不想路途遥远,耽搁了时间,杨知府升任他处,匾未送出,遂留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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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民居

后三份道地:魁名楼

因宅院有人曾在府试中夺得第一名,又称魁名楼,位于伍山村伍家屿,约建于清康熙末年,距今有300余年的历史,为王氏家族宅院。

因该宅院主人有三子,后分作三家,又区别于前面的宅院,所以村民称作“后三份”。该宅系木结构二层三合院,坐北朝南,正房七间,左右厢房各两间,南面为高达3米多的照墙,天井面积40平方米。车门朝西,将西首的第一间厢房作为弄堂。车门外有一间半厢房,有小天井,有外车门,但厢房已毁损,东面亦有二间一层厢房。在大车外路西侧,原有三四间小屋,为宅院主人的马房,已损毁。

高高的照墙和内外车门,预示着该处主人为防匪患而作的努力。车门原有对联和匾额,文革中被铲除。

内车门外有两个旗杆石,系在正方形厚石板凿一个洞,用于插旗杆。堂前的正面照壁上原贴有五六张科举考试的喜报,但文革中亦遭损毁,但魁名、台州府等字迹依稀可辨,亦预示着该宅先辈们的辉煌。

前三份道地:文星楼

因希冀子孙读书有成,又取名文星楼,地位于伍山村伍家屿,紧靠后三份道地,约建于清乾隆年间,距今有250余年的历史。宅院系木结构二层三合院,坐北朝南,正层七间,左右厢房各3间,建筑面积为1100余平方米。

车门在南边,两边设高大花坛,花坛用石板构筑,十分独特。

车门外为东西向的石板路,到西侧路口又设车门,亦为内外车门,门楼上原均有刻字,文革中均被毁,唯西侧厢房车门有“霁月光风”四字。外墙窗户采用石花窗,有宝剑朝笏、葫芦、龙舞以及大小方格、圆格等多种图案,造型独特,工艺精美。

天井长10米,宽10米,近100平方米,为上下三村最大的天井,加上宽阔的走廊,可同时容纳三四百人,村里举办走书、独脚戏等表演,均放在此宅院,戏台搭在堂前和堂前的走廊上,村民自带凳子,天井、两边走廊以及楼上的窗户里都挤满了人,热闹非凡,亦为当年全村一景。

老店道地:碉楼

位于伍山村伍家屿,建于清咸丰年间(1851-1861),距今有近170年的历史。该宅院系木结构二层四合院,坐北朝南偏西,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各2间,南侧为门廊和碉楼。因建造后西侧厢房用于开店,后来有别于新开的店,称作老店,整个宅院也叫老店道地。

碉楼为二层建筑,处于宅院南首东侧,东有窗户和枪洞,西边则有大小五六个枪洞,对着门廊和天井,主要防止土匪冲入大门,清末与民国时期,伍山村常遭匪患,该宅院因有商铺,更遭土匪觊觎,赖有碉楼,土匪无可奈何。

东面的高墙上,装饰有狮子浮雕,狮子脚爪一球,翘首东向,十分威武,两边的窗户中分别有三径风来、得月榭、元亨利贞等刻字。 

国氏庄院

坐落在伍山村松岙,为中西结合的院落,系国氏家族国振玉在民国三年(1914)所建,距今有100多年的历史。

该庄院占地面积5亩多,前有牌楼,西有厢房,主楼则为二层五间洋楼,洋楼地基高出1米多,采用圆门,前铺室外石楼梯。屋内前为长廊,中间为正房,后面是辅助房。国振玉其母信佛,在西侧专门搭了二层小间,小间长2.5米,宽1米多,内置佛龛,顶上则建了一座玲珑佛塔,十分独特。

国氏系当时我县东南的豪富之家,经营石板产业,道士岩一带的石宕均为其所有,并经营兰头石运码头,每天用大船将石板源源不断地运往沪、甬等地,也赚来了巨额财富,遂建造了这个庄院,解放后庄院被人民政府没收,成了伍山乡人民政府的驻地,牌楼与厢房亦均被拆毁或改建,仅剩主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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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贤人物

  诗 人  

伍芝昌,谱名吉尧,字友兰,号石坪,生于嘉庆癸酉年(1813),卒于同治戊辰年(1868),伍山村洋岭人,为清代宁海著名诗人。

伍芝昌好读书能文章,善诗词,精通经史,弱冠赴试,考中七学第一,成为台郡廪生。台州学政吴钟骏批其文为:“台山秀气,独钟斯人”,从而才惊四座,声振一学。因家贫而未赴乡试,遂设帐讲学,先后在泗洲头等处授徒,所授学子学考屡列前茅。

所作诗文多反映民生疾苦,颇具影响。《麦虫歌》反映民众青黄不接苦状,“草根树皮食已尽,饥肠辘辘饥难忍……磨侧儿女环号啼,各分一撮先充饥。”《抱儿石歌》以一石形似母抱儿展开想象,描写了那个年代民生的艰难,“儿迅投母怀,母紧抱以手。儿怖啼欲声,母亟掩其口。母儿真狼狈,进退奚从走。”读之令人落泪,并作有《洋岭八景诗》、《海角四景》、《正月十八夜雪观西岙龙灯诗》等诗文,所作诗文《张节母抚孤行》载入《光绪宁海县志·艺文》。

伍芝芳(1880-1944),名惟能,伍山村洋岭人,为宁海东乡著名诗人。

伍芝芳好读书,弱冠能文章,受新思潮影响,思想进步,倾向革命,广州黄花岗起义失败后,痛恨清廷之腐败,遂与友人相约赴杭城参加革命,因杭城革命党人迭遭失败,清廷又严加防范,未能联络上,遂回乡从医。民国二十四年(1935)因友人徐箕相邀到长兴,担任国军上尉军医。越二年,抗日战争爆发,随部队参加了淞沪会战,受命为收容主任,驻扎在苏州,每当深夜亲至战区接受伤员,指派医药,因劳愤而成疾,遂退至后方养病。后上海、南京沦陷,遍地烽火,乃改换衣装回洋岭村,旋又被聘为洋岭小学校长。时国历山在伍山创办民团,设立联保事宜,以防土匪侵害,伍芝芳大力支持,出力尤多。民国三十一年(1942)岳井伍山一带亦遭日寇侵占,忧心国事民生,病情日益加重,遂于民国三十三年夏去世。

伍芝芳工吟诗,好书法,著有《懒余吟草》四卷,诗文不改唐人风味,语句清闲,文笔流畅,颇有生活气息。

  良 医  

王继文(1865-1936),字弘毅,号东榆,因医术高明,人称愈先生,郡廪膳生(秀才),伍山村伍家屿人。

王继文聪慧好学,年弱冠,赴县试,名列前茅,一乡轰动,又赴台州顺利通过府试,后因身体不适,家道中落,难再赴试,为生计,乃以不作良相就作良医自喻,弃儒就医。于是遍访名医,穷究良方,探伤寒,查瘟疫,遂成一地良医,其于眼科,尤见高明,有乡民之子,患白障,看人仅一影,其以三服中药敷额上,白障遂去,村民呼为神医。常骑一骡,奔走乡间,为患者去疾救难,风雨不避。好诗文书法,里中有婚娶者,多向其索书对联,曾为村祠堂和山前村祠堂书写楹联,惜旧祠堂已毁。行医途中曾口占一诗:风风雨雨奈何天,人畜趔趄行路难,寄语驴驹莫埋怨,救伤治病德为先。一日有村民夜做一梦,有仪仗马车来后三份车门外接愈先生去治病,次日醒来得闻消息,愈先生已于夜中溘然长逝。

王国维(1898-1970),名必安,以字行,伍山村伍家屿人。王国维家境富裕,少从村塾学,后去大湖文昌阁继续就学,由于勤奋好学,深得阁中老师称赞,然科举已废,无路可走,受宗伯继文公影响,遂弃儒从医。先从继文公学,后又遍访名医,融会贯通,尤钻研疑难杂症,擅长于诊脉,被称为“长街第一脉”,在伍山、岳井、长街等地坐堂设诊,解放后又在岳井卫生所、长街医院坐诊。曾有村民之子腹大人瘦,得“疳积”之症,经其诊疗得以痊愈。又有一病人全身蜡黄,长街、宁海西医束手,其以中药配方诊疗,好转如常。文革时遭冲击,后因肺疾在诊所去世。其妹王金波,受其兄影响,就读医科,为主任医师,曾任宁波市第六医院副院长,为宁波市著名妇产科专家。

  乡 绅  

国振玉(1885-1930),官名治,字良椽,号献庭,伍山村松岙人,为清末监生。

国振玉天资聪敏,好读书习武,志量不凡。及长,好排解纠纷,村里有纷争,即挺身而出,秉公决断,村民信服。时伍山石宕大肆开采,国振玉获得道士岩石宕开采权,获利甚多,遂成一地之首富。伍山一带三面为海,海匪猖獗,他为首组织民团,光绪三十年(1907)宁海知县张大童委任其为松岙民团团总,因缉获惯匪韩铁龙,奖给五品军功。民国三年,一伙土匪登陆里塘庵旁的庙山头,欲抢劫松岙村,国振玉奋勇当先,率民团蜂拥而上,土匪不支,速速败退,一些土匪落入泥涂,无法逃脱,此战共斩首土匪十多人,头颅被挂在村口大树上示众,远近土匪闻风丧胆。民国四年(1915)一月,获巡按使奖给二等奖章,宁海县知事江恢阅颁给“义勇可风”匾额,并选任宁海县警队长。民国17年(1928)宁海县长黄懿范委任他为宁海县巡缉队队长。1930年因病去世,后由县长李涵夫为之撰写碑文。

国历山(1904-1947),谱名德敦,官名华,又名耕耘,光绪三十年(1904)出生于伍山村松岙,系国振玉之子。

国历山先是毕业于浙江法政专门学校,因向往革命,遂南下广东,入学黄埔军官学校潮州分校二期,后就读于国民革命军东路军兵站军官训练所。民国16年(1927)4月毕业后,任国民革命军东路军兵站分道部监护营三连副连长,6月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二师补充团第八连连长,旋升任浙江独立军第一师第二支队三营营长。民国二十年(1931),因其父去世,乃以伤病回家,主持家业。

国历山回乡后即接任其父团总之职,并被任命为道岩乡乡长,他在当地乡绅的支持下,进一步扩充民团,加强训练,严明纪律,实施轮换防守,虽遇雪夜严寒不敢稍弛防务,遂使海匪畏惧,居民安定。先后被任命为宁海团防委员会委员、长亭镇第六联保主任、宁海县社会军事训练总队长、宁海县义勇队第一中队中队长等职。道岩乡被撤销后,水东受治于长亭镇,因车岙港阻隔,办事不便,他力主分乡自治,遂得县政府同意,于民国26年(1937)另立水东乡,国历山任第一任乡长。民国三十一年(1942)日寇入侵岳井,曾率民团抗日,但力有不支,水东沦陷后去俞济民部任教导队警官,抗战胜利后又赴郭履洲部任一等副官,民国三十六年(1947)因病早逝。

国历山好公益,仗义疏财,村民有事求助,辄能帮助。民国二十一年(1932)为主出资创办道岩小学,聘请专职教师,自任校长。受益于道士岩石宕的开采,国历山家产丰厚,因有权有势有钱,行事略有跋扈,故时人称其为海角大王,名闻全县。

  革 命 者  

王必庭,又名王必定,1914年出生,伍山村伍家屿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十四期,曾任华北军政大学军事教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处级干事(副师级)。

王必庭出身于富绅家庭,少年时即送入县城遗惠小学读书,后又就读于宁海中学,1935年毕业后考取舟山水产学校,受学校的进步思潮影响,萌发了投身革命的思想。1936年底在父母严命下,回乡结婚,新娘系县城大户方家大小姐,婚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辍学赴南京,在1937年6月考取黄埔军校第十四期。8月,由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军校西迁,随军校辗转九江、武汉、铜梁,至1938年11月到达成都。1939年9月军校毕业后,随即奔赴湖南抗日前线,后又至云南一带参加抗战,因作战勇敢,先后升任副连长、连长、副营长等职。

抗战胜利后,随胡宗南部队到达西安。在西安驻防期间,由于对国民党发动内战不满,遂产生了投奔共产党的思想,经与西安的八路军办事处联系,在地下党的安排下,1946年8月奔赴延安,由于军事素养高,被分配在抗大分校担任军事教官。1948年5月,华北军政大学成立(后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石家庄陆军指挥学校),又被抽调担任军事教官,主教军事地形。1950年9月,华北军政大学被分拆,因受总政治部主任肖华赏识,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担任副处级干事(副师级),主抓部队训练与军事教材编写。

1952年,因家庭被划为地主,又系国民党反正人士,王必庭被降职,调到长春七九二部队担任军事教员,1955年又被强行转业,到黑龙江省肇东木材公司担任经理。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随即被打成国民党特务,遭揪斗、游街,次年,不幸去世。

王必庭在国家危难之际,受进步思想影响,投笔从戎,奔赴抗日前线,为民族解放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热血,抗战胜利了又为部队建设作出了贡献。但由于左倾错误,受到不公平对待,遭受政治迫害,令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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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民俗

伍山村长期处于封闭或半封闭中的半岛上,文化娱乐活动匮乏,因而村民尤其重视自娱自乐,清末民国时期,通过长期的积累与学习发展,伍山村成为东乡的文化娱乐中心之一。民国初期,村里有民间平调剧团、舞狮队、船灯队,内容丰富多彩,每年正月或十四夜,都到长街各地串演,足迹还遍及胡陈、力洋、象山等地。这一时期的杰出人物是王必瑞,他不仅是平调剧团的团长,还兼导演、编剧,演、导、编无一不能,宁海平调剧团的元老胡林火,即是他的徒弟。

船灯在伍山历史悠久,船身以树、竹片扎成,糊以彩纸,中间设一台阁。船的下部围以蓝布帷,绘上水纹,不露表演者足部。一般有“龙”、“凤”船各一只,各配船公、船婆,演船婆者男女不限,表演时两船交叉驶舞,如行水上,在锣鼓、喇叭的伴奏中边舞边唱。民国时期伍山船灯队的老师是张芬章,演船公、船婆最著名的是王必才和王必依,两人配合默契、活灵活现,后年纪大,唱腔不行,仍经常上去表演,因王必才眼睛有点突、王必依小时候癞过头,村民戏谑为:“癞头小旦弹眼生,船公硬邦邦,船婆不开腔”。解放后最出名的是郑友定和胡金娟,系男女搭配,一个英俊,一个漂亮,唱腔又好,一时红遍东乡。

受文化大革命冲击,船灯、舞狮道具作为“四旧”被烧毁,两项传统灯舞遭停办,但剧团仍在坚持,在七十年代还排演了京剧样板戏《沙家浜》、越剧《半篮花生》和《茅屋怒火》等剧目。

8

民间故事

五龟蛰伏守家门

伍山村得名于伍家屿,而伍家屿村原名叫伍龟屿,为什么叫伍龟屿呢,据说有五个乌龟守村,这是怎么来的呢?

古时候,伍山村一带还是一片荒涂,某一日,天上突然掉下一块大石,似卵,落在涂地上,土地爷听到了响动,报告了神仙,四方神仙纷纷赶来,有说是青龙蛋,有说是玄武蛋,更有说是麒麟蛋,说不清楚,但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必有名堂,不可怠慢,于是神仙们摄来几户村民,要他们看守。这下苦了村民,其地有大台风、有大海潮,两边海上又常有蛟龙、鳌鱼出没,村民日夜守望,苦不堪言。

村民无法,只好向每年来查询的神仙们诉苦,他们采来艾草,摘来乌饭树叶,做成馍糍招待神仙们,嫌黑漆漆难看,又采来松花粉贴在馍糍上。不知过了多少年,吃了多少次,神仙们心软了,就问村民有什么要求,村民们说东面是海,常常风浪大作,神仙说这好办,于是运用法术,将东边的塘岸点化为一缕山。村民们说他们是凡人,看守不住,刚好外面海滩上有五只乌龟在爬,神仙就点化它们看守。但村民们仍有疑虑,这乌龟瞌睡懵懂,靠谱吗?一个神仙袖子一甩,弄出个大白公鸡,原来这个神仙修道后也带着鸡犬吗?说让它来监督吧!这下村民们遂了愿。

天长日久,五只乌龟变成了五座山,即西面的龟屿、北面的洋岭山、南面的樟口山、东北面的木勺山,还少一只, 在哪里呢?上世纪七十年代东乡大旱,人们发现在樟口山尾的车岙港底,竟有一座礁岩,像乌龟,原来这只乌龟特别灵活,一看情况不妙,就赶快游进车岙港,钻入了港水中,但神仙有法术,怎么跑得掉,就这样守在了车岙港底。

而大白公鸡所在的地方,成了白鸡岩,鸡是信德的灵禽,尽职尽责,每天清晨,准时啼鸣,乌龟们自然不敢懈怠,村民们以为可以偷懒了,但是没门,因为一到清晨,大公鸡的声音就钻入耳朵,想睡也睡不着,只能早睡早起。

白鸡啼晨

现在东面的山岗上有一艘石船,却是当时村民们系在塘岸边的一艘渔船,塘岸变山后,就搁在了山岭上。山岩上还有许多栩栩如生的脚印,竟是当年村民们踩在塘岸和滩涂上的脚印呢!

(据村民王昌月、王伟东等人讲述创作整理)

抗匪记

清末与民国时期,由于政局动荡、民生艰难、社会不安定,导致匪患十分严重。伍山村一带由于偏处海隅,防卫不及,海匪尤为猖獗。当时隔洋塘的强盗湾、蛇蟠岛、田湾山以及象山的南田、花岙等地,都有海匪盘踞,他们一边晒网捕鱼,一边做海盗,或上岸偷袭村庄,或海上打劫商船、渔船,时时威胁沿海居民。

伍山村伍家屿在清末因大规模海塘围垦和伍山石板的开采,已成为当时东乡的经济中心。该村南头有小码头,渔船经常上岸歇脚晒鱼,村中有市场与商业街,开了十几家商铺,每逢五、十为市日,为《光绪宁海县志·市镇篇》记载的十三个集市之一,因经济相对繁荣,村里多殷实富户,招致了海匪(当地叫绿壳)的觊觎。

当年的集市商铺

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秋,一伙土匪50余人从村南的斗门头上岸,冲进了楼下道地,当时的楼下道地为伍家屿村第一大户,民谣称为“山前数下第三村,长弄堂蝴蝶门,车门头外一对石鼓亭”,用刀枪控制了住户,抢了整整两天,还逼着住户烧饭给他们吃,大船载了两趟,将粮食、衣被以及金银细软搜刮一空,使楼下道地的大户遭受重大损失。

面对土匪的猖獗,村民们奋起抗争,他们临危不乱,机智勇敢,留下了不少勇斗海匪的故事,这些事迹为人们津津乐道,至今口口相传。

蛎灰击匪。民国十年(1921),一伙土匪30余人从龟屿背后车岙港上岸,翻过龟岭,杀向后三份道地,由于车门年久老化,竟被土匪捣碎,眼看不支,村民退进第二道车门。土匪冲进来,刚开始捣第二道车门,突然楼上两边窗户倒出大量蛎灰,将冲进来的土匪弄了个满头满脸,一时蛎灰弥漫,好几个土匪呛了眼睛,哇哇大叫,不得不退走,原来村民们留着后步,早有充分准备。

刀惊绿壳。民国二十三年(1934)的一个秋夜,一伙土匪二三十人又越过龟屿,准备偷袭村庄,被正在窗户观察的后三份道地的大户长者王必芬发现,他一看不对,马上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了!”一个土匪对着喊声的窗户就是一枪,子弹掠过王必芬的头皮,惊出王必芬一身冷汗。土匪看到山脚就是一户人家,小门就在路边,就开始捣门。在楼上睡觉的王其惠被枪声、喊声惊醒,操起一把草子刀冲到了楼下,守在门边,准备拼命。土匪捣了十几下,这时只听“呛啷啷”一声从房内响起,特别清脆响亮,原来王其惠守在门口,紧张得要命,又怕土匪捣进门,将刀往门边一靠,就去搬东西来顶门,不想刀没靠住,跌在地上,门口铺的又刚好是石板。这一下惊了匪众,知道这家也不是善茬,村里又是人声鼎沸,土匪们十分无奈,只好退回山上。

枪退土匪。民国三十六年(1947)冬夜,一伙土匪持枪冲进了伍家屿主街一家店铺,就开始捣门呼吓,这家店是王继寿创办,有三间店面,紧靠在王继善办的店铺旁边,所以叫新店,售卖衣服、南货(即南方来的桂圆、荔枝一类),王继善的则被称为老店,售卖烟、酒、百货和南货,两家店当时生意十分兴旺,引起了土匪的眼红。当时新店里雇了两个“保安”,备了枪,但两人没经过场面,在店里慌作一团,老店有碉楼,守在老店里的是王其才,王其才曾参加过山前徐孝柱组织的抗日民团,打过仗,胆子大,听到新店的捣门声,拿起枪冲到了楼上,将枪架在枪洞里,对地开了一枪,发出警告,土匪们惊呆了,看到枪洞里黑黝黝的枪口,想不到这里有这样的防守,再不敢有动作,只好灰溜溜地退走。

1949年7月,宁海解放,人民政府宣告成立,随即对盘踞各地的大大小小土匪进行了清剿,匪患得到了平息。

保村记

在民国历史上,伍山村伍家屿曾有一次差点遭受灭顶之灾,但幸运的是,老保长王其大挺身而出,在他的努力下,村庄化险为夷,令人庆幸不已。

一九四三年秋,正是农事稍闲之时,村民们百无聊赖,恰好车岙港对岸有独脚戏,在几个好事村民的努力下,从庄口山渡头接来了一个来自宁海赵家山的独脚戏人,遂在村祠堂做戏。当时的水东乡,正处于日寇统治,文化生活匮乏,伍山村在做戏的消息一下传到了岳井。时施万源为水东地区维持会会长,其妻听闻有戏,遂叫施的部下去伍山村伍家屿将戏班叫来。

却说两个和平军(即伪军)在午后赶到伍家屿,冲进祠堂,勒令停演,又去抢夺道具,要将独脚戏人拉到岳井去。时正在演“芦花记”,村民们正看得起劲,和平军的蛮横行径激怒了村民,许多村民不让,与两个和平军推搡起来,和平军见事不成,且退且走,村民们不依不饶,且说池塘后面是塘岸,人多路狭,也不知是谁推了一把,一个和平军落下了塘岸,沾了一身泥,几个长者怕事闹大,约束了村民,两个和平军灰溜溜地滚回了岳井。

事情闹大了,第二天上午,三十余个和平军冲进了伍家屿,他们鸣枪示警,将街上走的七八个人都抓了起来,绑在了前三份道地的屋柱上,到了三角坛,又放火点燃了村民的柴垛,扬言血洗伍家屿。在这紧要关头,担任过保长的王其大赶了过来,他一边制止和平军烧屋,一边向和平军头目表态,此事由他来承担。毕竟与和平军头目面熟,和平军头目问他怎么承担,王其大说:“这件事情我们错了,我们赔礼道歉,明天我来岳井,向你们谢礼。”又争辩说:“本来是件小事,但两个和平军也没有来找我,直接冲进戏场搅戏,村民们自然难过,两个和平军也不对。”千说万说,和平军终于同意,放了人,带了独脚戏人退回岳井。

和平军走后,王其大召集大伙儿商议如何赔礼的事宜,恰巧有人说起村民王仁进的一个姐姐嫁给了施万源的一个近房兄弟,于是决定先派人去求情疏通,第二天由他出面去赔礼。王其大深感责任重大,吉凶难料,当晚叫来儿子媳妇,交待后事,要他们将牛放到山上去,人逃到卵子岩避难。

第二天上午,王其大带了王仁进和另一个村民,抬了一桌华饭(菜肴),到岳井乡伪乡公所,向施万源求情道歉。施万源坐在中间台上,两边坐着和平军,施万源“乒”的一声,将枪拍在桌子上,指着仁进说:“拖出去枪毙!”这时,两边的和平军,包括其中的两个“受害”和平军纷纷说手下留情,原来他们已知晓王仁进是施万源兄弟的舅爷,事情不可做绝,纷纷表示既然道了歉,又谢了礼,事情就算了,施万源自然顺水推舟,一场重大危机终于消弥。

救谱记

1966年8月,随着文化大革命的风起云涌,一场声势浩大的破四旧运动在宁海各地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由下放知识青年和当地部分青年、民兵等组成的红卫兵搜遍了伍山村洋岭的角角落落,无数的文献、资料、古籍、牌匾被当作四旧收缴来,堆在操场上,红卫兵们放了一把火,这批文物顷刻遭到了灭顶之灾。

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位汉子心痛万分,因为在这一批文物中有他保管的、被全村奉为至宝的《伍氏宗谱》,他叫伍心康。原来《伍氏宗谱》由村里德高望重的益谦公保管,益谦公曾在1907年和1937年两次组织参与伍氏修谱,半年前自感时日无多,政治运动又方兴未艾,家里成份又不好,因而将宗谱郑重地交托给了身为退伍军人、成份是贫农的伍心康手中,伍心康接过了这一重任。由于宗谱在他家里,知青、村民尽皆知晓,来不及藏匿,被红卫兵全部收缴。面对政治高压,伍心康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宗谱被投入火场。

整整烧了近一个小时,看到任务完成,红卫兵撤离了火场,伍心康心急火燎地冲向了火堆,他与几个村民一面扑灭余火,一面在火堆中翻找,也是苍天有眼,诚心感天,在火堆里竟有几本宗谱因压在底下而没有烧毁(其中有最重要的世略、世系两章),他赶快抱回来藏在家中。红卫兵仍在折腾,伍心康既庆幸又忧心,庆幸宗谱未全毁,忧心村民们走漏风声,难保宗谱不会第二次遭难,长夜难眠,思来想去无处藏匿,看到门外的稻草垛,他灵机一动,拔出几把稻草,将宗谱藏好,恢复原状。

果然十天后,得到风声的红卫兵又找他询问,他矢口否认,红卫兵又到他家里搜查,也是一无所获,红卫兵面对一位根正苗红在部队立过三等功的退伍军人,不敢用强,尽管有怀疑,也只能无可奈何。过了两年,风头渐缓,伍心康才将宗谱藏回家里。

祸不单行,1972年冬宗谱又一次遭受灾难,时在寒假,几个小学生无所事事,玩起了火,不想烧着了柴草垛,伍心康家是茅草屋,离柴草垛只有十几米,一阵风火星落在了茅屋上,火势迅速蔓延。伍心康与村民赶到时,三间茅屋已一半起火,他急忙地冲进去,只来得及与村民抬出了装宗谱的柜子,就再也进不去了。衣服、棉被、粮食统统烧成了灰,好在宗谱再一次转危为安。

2000年,伍心康心力交瘁,已病入膏肓,他又将宗谱交托给了益谦公的孙子伍正明,他说:“我保管了三十五年,总算没有辜负益谦公所托,将宗谱保了下来,为了这套宗谱,我少活了十年。”闻者无不感慨。现在这套《伍氏宗谱》已成为研究宁海东乡历史、文化、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史料,更是宁海伍氏继承历史传统、弘扬先辈功绩、加强宗亲联系的重要史料与见证。

古村新貌

伍山村歌

(王建慈)

水抱山环是我村,

围塘煮海耕读勤,

白鸡晨唤催早起,

五龟蛰伏守家门。

伍山村虽地处我县东南角落,却有着800余年的辉煌历史,自南宋以来,伍山人民凭借着勤劳、勇敢、智慧,开疆拓土,化沧海为桑田,创造出许多业绩,作出无数贡献。

这里的人们,用一把铁锤,开采出我县最大的石宕,将无数的石板运往东南西北;

这里的人们,用一付泥弓,围起了我县最大的盐场,将无数的食盐送到全县的家家户户;

这里曾是全县的粮食高产村,柑桔和金塘梨重点产地村,更是全县榨菜生产第一村。

梦想接续着希望,传承延续着辉煌。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国梦的伟大时刻,伍山人民将站在新的高度、新的境界上,励精图治,奋发向上,继往开来,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这一伟大目标而继续努力。

【 走 进 长 街 】

              第 9 期

作者:东南风

摄影:山水尤、濯清涟

图片:部分来源伍山村文化礼堂

编辑:紫岚

审核:浩海紫烟

长街镇 、文化宁海联合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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