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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是大地上行走的一个人。/你曾走遍流浪的道路；/此刻你只是你黑铁的颂唱之声。”博尔赫斯的诗句总是让我感觉苍茫而忧伤，然而又有一种理性的瑰丽，一种不属于尘世的冷静之美，像是在描述另一个世界里的往事，隔着时间之墙，只有博尔赫斯看见。 博尔赫斯常年地神游在另一个世界，因而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他就像个梦游者，闭目游荡，时而念念有词，对眼前的障碍或景致却视而不见。他看见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它们与黄昏和原野接壤/也在那道格栅门口，它看守着/策桩子与茉莉花的古老清香。” 神游，大概是介乎睡梦与清醒之间的一种状态，若在若不在。博尔赫斯的诗便是这样一种状态，游离在梦与现实之间，就像他自己的《睡梦》：“今夜你会是谁，在那黑暗的/睡梦里，在它的墙垣的另一边？”在梦里人们往往忘记了自己身份，或者重新定义身份。 而博尔赫斯的梦却是半醒的，梦里他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在这个世界闭上了眼睛，而在另一个世界里睁大了双眼。他说：倘若睡梦是（如众人所言）一次/暂停，一场思想的纯粹休憩，/为什么，倘若你突然被人唤醒，/便感觉有一份财富横遭劫掠？” 仿佛另一个世界是博尔赫斯的国，他凝神倾听那个世界的一动一静，目不转睛。而在这个世界里，他只能拄着拐杖，透过别人的眼睛寻找方向和分辨路障。迟来的玉儿，带着他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瘦落的街道，穿过梦中的花园，寻找一朵没有标记和符号的玫瑰。 （作者：秋水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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