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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朋友阿文跳槽成功，特意请我们几个朋友吃了顿大餐，庆祝自己终于摆脱加班了。 但实际上，阿文一直是个非常积极负责的人。他这个岗位本来就不轻松，之前就职的公司加班也是常有的事，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这样一个人视加班如洪水猛兽，着实令人惊讶。 原来，真正让阿文无法忍受的，是他们部门的“加班表演大师”——同事小张。 小张每天白天摸鱼划水，晚上却在公司待到十一二点才下班。更可笑的是，这种作弊式的加班行为竟然得到了领导的青睐，经理在部门会议中频频表扬小张，夸他工作认真，还分配了重要项目给他。 为了不被比下去，拿到更好的项目，其他同事也开始有样学样，渐渐拖后下班时间。在这种氛围下，阿文也不好意思下班，完全失去了晚上的自由时间。 毫无意义地“表演”了一个多月加班后，阿文终于忍无可忍离职了。他走之后，听说部门其他几个中坚力量也都陆续转岗或离职了。 可以说，小张靠表演式上进成功“卷”走了诸多同僚。这种职场表演，是比真内卷更可怕的假内卷。 假内卷，一场全输的竞赛尽管职场人苦内卷久矣，但让大家更痛苦的其实是表演内卷——一种以解决竞争对手为目标的恶性竞争。 举个例子，公司要成立一个新部门，准备从现有的老员工中挑选部门经理。 A和B都是部门中最有资历的员工，但大家都认为，其实A的能力和性格更适合这个岗位。 在这种劣势下，为了得到这个职位，B采取了一系列的“积极”行动： 不管有没有工作，每天自愿加班，在朋友圈或微信群秀加班时长；写几千字的周报，还把他人的业绩或工作抢过来，加在自己的工作总结中；把领导的微信和钉钉设为特别提醒，力求第一个回复领导的消息。 三个月后，公司宣布B成为新的部门经理。B成功上位后，要求员工也要如他一般“积极加班”，搞得部门苦不堪言。 在这个故事中，B获得晋升的方式不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取得良好的业绩，而是靠畸形竞争“踩”掉对手，赢得了胜利。 他本人的能力并没有提升，工作效率还因为无意义的加班和周报被拉低，接着他又将这种低效的工作方式传递给下属，拉低了全公司的工作效率。 可以说，在这个例子中，实际并没有赢家。 网上曾经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段子，诠释了内卷的本质： 如果有一天，武林第一秘籍公开发售，江湖上人人都可以买到，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不再稀奇。 但如果你不会这门功夫，但你的仇家会了，那你就性命危矣，因此不得不练。 于是乎，全江湖的人都被迫学会了这本秘籍。 我们再进一步去想：如果这本秘籍是葵花宝典，那结果会如何？ 只要有一个人开始练，那全武林的人也就不得不都去练这门功夫。最终，全天下的大侠都变成了太监，这是一场全输的竞争。 葵花宝典，就是上面故事中的B采取的竞争方式，对人对已都有害无益。 可悲的是，很多时候，我们会被“假内卷”所胁迫，陷入低效而恶性的竞争中无法自拔。 假内卷：不以结果为导向的恶性竞争内卷的英文叫involution，这个词的词头"in"可以说明，内卷是一种向内的倾轧和竞争。 比内卷更可怕的，则是不以结果为目标的“假内卷”，即恶性竞争。 实际上，内卷从古至今一直存在。“苦内卷久矣”的只是打工人，但换了任何一个公司或组织，都不阻止、甚至欢迎良性内卷的存在。 毕竟 卷得好了，竞争就是一种激励，是推进生产力的有效人力工具。 而恶性竞争从来不以正向的结果为导向，假内卷的实行者们通过投机取巧的行为，比如表演式的加班、花里呼哨的周报、抢他人业绩等等，来满足个人的利益。 看过一幅小漫画，右边小鼠就是恶性竞争的典型代表： 图中的两只花栗鼠是“啃树”公司的两名员工，那么对他们来说，业绩意味着啃倒大树的数量和质量，并非把树干啃成什么形状。 因此，右边小鼠的树雕像就像一份精心装饰的周报或PPT，乍一看用心良多，但其实对公司无益。 长此以往，劣币驱逐良币，公司文化充斥着虚伪和功利，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君子上进，卷之有道内卷之所以会出现，源头其实是对资源的竞争和掠夺。 一个社会中，好的工作机会、优越的生活环境是有限的，因此人们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内卷，希望自己能争取到更好的社会资源。 在一个职场中更是如此，我们都认同，一个员工只有努力工作、业绩突出，才有机会获得晋升、加薪、职业发展。 然而有一些人，却放弃了努力这条道路，企图通过捷径来快速而“高效”地获得资源，这就是恶性竞争。 作为组织，想避免这种恶性竞争，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结果说话。 加班时间长并不意味着业绩好，周报写得漂亮也不意味着成长多。 一个好领导，既关心公司和部门的成绩，也关心人员是否真正获得成长。 在公平的机会和制度面前，所有人的目标都会是一致的——公司和个人的共同成长。在这样的氛围中，人们才有安全感展开良性的竞争，卷而不伤。 作为个人，为了避免陷入恶性竞争中，我有以下几个建议。 1. 识别你身边的不良竞争，及时离开止损 正如前面所说，不以结果为导向的竞争都是耍流氓。 有时，人们不光会被伴侣PUA，也会被环境PUA。 “大家都没下班，我也不好意思走呀”，这种想法会让人身陷恶性竞争中而不自知，把功利性的上进当成真正的努力方向。 这时，你应当觉察一下自己的努力是不是对个人和公司的成长有贡献，如果没有，别让假努力、假内卷毁掉了你的职业生涯。 如果整个公司环境都处在恶性竞争中，如阿文一般及时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2．找到真正的目标，做长期主义者 看到他人升职加薪，内心不免渴望或焦虑。这种情绪有时正是恶性竞争的开始。 然而对于真正拥有职业目标的人来说，升职加薪只是实现职业目标的副产品。 当你拥有一份令人激动的职业愿景时，你的眼光是长远的，你的心态是务实的。 张一鸣曾经说过： “做正确的事才是务实，短期投机不是务实。大力出奇迹是务实，刨根问底是务实，抓住本质是务实。” 只有持续做正确的事，才能引领正确的道路。 诚然，职场人苦内卷久矣，但别让自己在假内卷中失去自我，失去方向。 祝大家卷有所得。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猎聘”（ID：liepinwang），作者：心雅，36氪经授权发布。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36氪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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