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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丨不只是仪式

 玄鸟文化 2021-12-22

腊八粥,是一种在腊八节用多种食材熬制的粥,也叫做七宝五味粥。每逢农历腊月初八,就是吃腊八粥的时候。远在他乡的时候,腊八节买上一罐八宝粥吃,也成了庆祝这个节日必要的仪式。

《燕京岁时记·腊八粥》:“腊八粥者,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等,开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

细细点来,腊八粥几乎包含了我们能食用的主要作物。

黄米,又称黍。《诗经·魏风》中“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构成了对贪官污吏最初的印象。黄米比小米要大一些,颜色淡黄,煮熟后很黏。现在超市里会有一种黄色的米糕,吃起来细腻微甜,略显紧实,这就是黄米做的。

小米,原称为粟,又称粱。小时候学的古诗“秋种一粒粟,丰收万颗子。”就是它。小米没有糯性,在北方,人们的晚饭常常是熬制小米,做成米汤,配以菜、馒头等。不同地区吃晚饭的时间也不一定,农村通常在晚上七八点吃晚饭,若家里有上学的孩子,吃饭时间则会有所变动。小米汤一碗,馒头一两个,几口菜,恰是符合“晚饭要吃得像乞丐”的养生观念。

白米即为大米。在以前,交通不发达的时候,北方人几乎吃不到大米,只有皇帝,年年月月有贡米可以吃,这贡米选的就是南方品质最好的大米。

江米,即糯米。中国南方有很多糯米做的食物,如糍粑、年糕、糯米饭等等。

记得小时候,母亲会给我们做“甜酒”吃,这甜酒其实就是醪糟。用热乎乎的糯米,加上红曲粉,在温暖的地方发酵一段时间。等揭开上面的白布,我们就可以看到它了。这甜酒糯米较多,液体较少,吃起来有种天然的甜味,也可以闻到且尝到发酵的口感。可惜,现在超市里卖的醪糟味道着实一般。

菱角米,即菱角。新鲜的菱角有种清甜甘脆的味道。中医学认为,菱角可健脾、利水、且可健体,是减肥的辅助食品,"不饥轻身"。

清煮的菱角味道最棒,不用其他调料,菱角本身的味道就已足够完美。

栗子,即板栗。栗子历史悠久,西汉司马迁在《史记》的《货殖列传》中就有“燕,秦千树栗……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 ”的明确记载。可以说,从古至今,糖炒板栗都是中国人深爱的零食,几乎拥有和冰糖葫芦一样的地位。若细心观察,你会发现,大大小小的景点,甚至家的周围,几乎都有糖炒板栗的影子。

腊八粥最初出现的时候其实就是将所有能吃的食物都加进去熬制成粥,看看那些食材,以前我们能吃的无非就是那些。关于腊八粥的故事有很多,在朱元璋的故事里,腊八粥是抵御灾荒的食物,是功成名就后对往事的追忆;在佛教的故事里,腊八粥带有佛教八宝的色彩,传达的是慈悲为怀、普济众生的仁德;在纪念岳飞的故事里,腊八粥代表的是对岳飞的怀念和感激。

这粥带着美好的祝愿,带着中国人最朴实的信念。现在的腊八粥显然更带有一种仪式感的味道,这是中国人传承千年的文化血脉,不敢忘,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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