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应感谢这些有毛鹅 文/金汇昆 “冬月寒峭风怒号，人恨不如鹅有毛。”珺的散文中有这么一句话，一开始看到它，我就被他的文章吸引住了。一句“人恨不如鹅有毛”太有味道了，也真与我们的心态契合，鹅们光着脚丫在冰上悠哉悠哉地走着，怎么让人羡慕。 “早晚把你们炖了。”珺的散文中又冒出这么一句，这不禁让我感到震惊了，似乎心脏大幅度地波动了一下。羡慕鹅们也就算了，何必嫉妒恨呢？不过，珺在后面的文中又道：“湖中水原已有七成化成了冰面，湖旁的石阶光滑白净，那几只大鹅缩在大约三成的冰面上，我倒是有些同情它们了。在这天地之间，它们虽得无忧食住，倒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东西。”一个同情让我又喜爱珺了，原来所谓“炖”只是一时的嫉妒话，哈哈。 近来学生们写作散文，鹅们的身影时常出现在他们的笔下。当前正值隆冬，树木萧瑟，天降瑞雪，本无太多生机。但有这些鹅们，学生们的文章多少也多了点素材，何止是多了点素材，更是多了些生机。今天早晨上班之后，我特意来到衡中畔，或者说我是被那四只白鹅吸引过来的，刚停好车，我就听到鹅儿们的歌声，转身望去，他们在湖中未结冰的地方游弋着，排成一个四方形。旁边是一群忙着除冰的学生，他们干的热火朝天，鹅儿们却十分悠闲。鹅们是否知道他们已经被很多人包括我观察和书写呢。  祎在她的散文中有这么一段：“暖阳透过枝间罅隙，在小径上投射出斑驳的光点，周旁的学生脚步匆匆，我也加快了去往冬塘的步伐。未见冬塘，先闻鹅声，几声鹅叫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小跑向前一探究竟。啊﹗一团雪白的绒毛蜷在半化的冰面上，不久，那团绒毛抖了几抖，分离开来，我认出了那是四只白鹅。不期而至的惊喜取代了学习的疲倦，我走近了些，观望它们的动作。四只天鹅将艳红的嘴埋进厚厚的羽毛中，梳洗自己的翅膀，认真得仿佛在进行朝礼盛会，有几只曲着颈项，昂首朝天歌，不时用双翅轻拍，柔顺的羽毛拍乱了水花，也晃了路人的眼，我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注视着，那里有天使起飞，那里有精灵玩闹。”可见，她笔下的鹅是精灵的形象。 看着它们，我忍不住给它们拍了照片，并写下一首小诗：“绿水映曲颈，长喉亮歌声。悠游学子羡，梦断享清风。”我想学子们应当感谢这些有毛鹅。 榷山 辛丑仲冬（12.28）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金汇昆，笔名江一，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生命的启蒙不断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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