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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经之首:《周易》浅析

 读书作乐 2022-01-06

距2029年5月19日北京工体(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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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真理而斗争,欢迎回到2049。

它是群经之首,以它为发端,墨家发展出了:平等、互利、博爱。道家发展出了:真实、自由、宽容。法家发展出了:公开、公平、公正。儒家发展出了:仁爱、正义、自强。但令人意外的是,它本是迷信和占卜,没有丝毫科学精神,但历经几千年的悠悠岁月,却仍然焕发着无穷的生机与活力,它就像古罗马的双面神杰纳斯一样,一面联结着中华民族古老的过去,一面指引着中华民族灿烂的未来。为什么它有如此不朽的魔力?我使劲看了又看,终于从字缝里看到了五个大字:人生的经验。欢迎收看大型娱乐节目回到2049《群经之首:<周易>浅析》。

这期节目不好做,因为从历史走来的《周易》,不仅文字艰深晦涩、内容博大精深,而且仅仅是它的行文结构,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望而却步。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想读《周易》,首先就要搞清楚《周易》基本的组成部分。现在很多人都把《周易》和《易经》当做一个东西来看待,但这种理解其实是错误的,事实上史料记载,《易经》一共有三本书,所谓:易有三易。分别是《连山易》、《归藏易》和《周易》,不过《连山》和《归藏》早已遗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只有《周易》传诸后世。为什么叫《周易》,相传这本书是周文王写的,有道是:文王拘而演周易。说周文王被抓起来了,然后在监狱里太闲了,终于参悟到天道,一百多天就写下了《周易》。是真是假,现在已经不得而知,我个人观点,还是更倾向于认为,它是上古先民劳动和智慧的结晶,不过在《周易》传播的过程中,周文王应该是发挥了关键作用。继续往下看,《周易》整体上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称为“经”,一部分称为“传”,也就是“易经”和“易传”,所以由此可见,所谓的“易经”,其实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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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拘而演周易

那么作为一个读者,我们该怎么区分什么是易经、什么是易传?很简单,你随便翻开《周易》的某一页,然后就会看到《周易》的某一卦,我们以乾卦为例,它是这么说的:

【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在这其中,【乾,元、亨、利、贞】,我们称其为“卦辞”,顾名思义,就是解释卦义的文辞,相当于这一卦也就是乾卦的中心思想。而我们的祖先解释这一卦,则采用了一种“总-分”的形式,所以下面那些初九、九二、九三...就是具体地对这一卦进行解释,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卦象不同的发展阶段,我们将其称为“爻辞”,每一个小横线或是小横断线,就是一爻,横线是阳爻、称为九,断线是阴爻、称为六。看一个卦的顺序是从下往上,如果最下面的是一个小横线,就称为“初九”,同样的,如果最下面是一个小横断线,就称为“初六”,最上面的称为“上九”或是“上六”,而位于中间的,则是数字在前,九二或六二、九三或六三,以此类推。其中乾卦和坤卦还有一个特殊情况,这就是乾卦有一个“用九”,坤卦有一个“用六”,可以看做是对于这两卦,古人采取了一种“总-分-总”的论述形式。这个卦辞加上爻辞,就是“经”。除了“经”之外的所有文字,就是《周易》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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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爻与阴爻

经和传是怎么产生的?前面说过,《周易》最早起源于占卜,这一点在“经”中表现得十分明显,在生产力极不发达的上古时代,我们的祖先在艰难的生存和生活中信奉一个道理,这就是世事的吉凶祸福,都是由老天爷安排的,自我奋斗那是没有用的,所以要想知晓小至一个人、大至一个族群、一个部落、乃至一个国家的命运,就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询问一下老天爷。那么该如何与老天爷建立联系呢?经过长期的实践之后,我们的老祖宗终于找到了老天爷的波段,这就是烧乌龟壳或是动物的骨头,然后从烧出的裂纹中来获取答案,这个裂纹就是爻最初的形态。当然了以今天的视角来看,这种办法,即便是放在占卜界,也是相当弱智,今天咱们有星座算命、八字算命、塔罗牌算命,还有电脑算命,老祖宗烧乌龟壳,不仅虐待动物,而是占卜得也十分盲目。不过凡事都架不住大数据的分析,随着占卜的资料积累得越来越多,我们的老祖宗渐渐发现出一些规律,比如说马某是一个创业者,一开始事业蒸蒸日上,后来创业成功开始得瑟了、控制不住了,妄图建立自己的财团、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那么甭管占卜结果如果,最后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果子。于是经过长期的经验总结之后,我们的祖先就把纯粹的占卜,上升到了理论层面,而这个理论就是卦辞和爻辞,“经”由此诞生,时间点应该是3000多年前,也就是周文王生活的年代。

再看“传”是如何产生的。什么是“传”,传就是传播的传,也就是说,有人想让《易经》这个古老的智慧流传下去,于是就做了这个传。至于《易传》到底是谁写的,司马迁认为是孔子,班固也认为是孔子,两大史学泰斗都这么认为,后人也没有产生太多怀疑,但到了宋代,欧阳修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很多篇《易传》在内容和观点上,都存在着明显的不统一,所以《易传》并非出自一人、一时之手,后世的诸多考证,也越来越支持欧阳修的观点,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认为,《易传》是一个多人、多时的作品,大致成书于春秋战国,距今两千多年。所以从整体上看,《周易》诞生于漫长的历史长河,它起源于文明发端之时,完成于东周末年。

而《易传》之所以得以产生,很大一方面原因正在于历史的进程。周朝末年,《易经》已经广为流传,恰逢此时,它遇到了思想极为活跃的春秋战国时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诸子百家都发现了《易经》的巨大价值,特别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更是对《易经》推崇备至,于是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出现了介绍和论述《易经》的一股热潮,同时在这些介绍和论述中,诸子百家也对《易经》进行了进一步的发挥,展现了新时期新一代的思维高度,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打造具有诸子百家特色的《易经》学说。就这样,《易经》的哲理分量被空前提高,最终这些介绍和论述,也与《易经》合为一体,成为了《易经》必要的延伸,以及《周易》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易传》由此诞生。

后来经过整理和总结,《易传》一共被归纳为10个部分,这10个部分就被称为“十翼”,字面意思就是《易经》的十只翅膀,它们分别是《彖传》上下、《象传》上下、《系辞》上下、《文言》、《说卦》、《序卦》和《杂卦》。这里面的上下其实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之所以分上下,是因为《易经》中的六十四卦,本就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上经和下经,上经有三十卦,下经有三十四卦,上经中的《彖传》就是《彖传》上,上经中的《象传》就是《象传》上,相对的,下经中的《彖传》就是《彖传》下,下经中的《象传》就是《象传》下。总之古人认为,有了这些翅膀,《易经》就可以在文明的天空展翅翱翔了。

好了《周易》的大体结构了解之后,现在我们就来具体看一下它的精神内涵。《周易》的思想基础,就是古人将纷繁复杂且庞大、一言难尽的世界,划分为对立统一的两大集合,这两大集合就是阴和阳,就像庄子所说:《易》以道阴阳。像是我们十分熟悉的太极图,其实就是古人对阴阳一种形象化的刻画,什么是太极,就是大的极限加上小的极限,阴阳合为一体就是太极,所以我们就会看到,八卦与太极图总是同时出现,意思就是告诉我们,八卦是从太极,也就是从阴阳中演化出来的。现在我们总是会认为,古人对于阴阳的划分十分粗暴,基本就是一刀切,比如说男人是阳、女人是阴,山南为阳、山北为阴,白天是阳、夜晚是阴,皇帝是阳、老百姓是阴。这么说固然有一定道理,但事实上,阴阳的概念远没有这么肤浅,古人的阴阳观其实十分复杂,它是一种对立统一的状态,也就是说阳中有阴、阴中也有阳,阳极会转化为阴、阴极也会转化为阳。而且阴阳也是一种相对的状态,与苍老师相比,我自然是阳,我要保护她,但当我和黄博士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阴的那一面,需要黄博士来保护我。还是刚才说到的太极图,古人的阴阳观,从太极图中就可以发现,表面看,阴阳对立统一,但二者却合为一体,而且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同时通过太极图的旋转,我们也可以看到阴阳相互转化的趋势,这个logo设计的,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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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

下面我们举几个例子,来更好地理解一下古人的阴阳观。就比如说男人,谁敢说自己是纯爷们?我们身上都有女人的影子,只不过阳中的阴有多有少,阴比较少就是铁骨铮铮黄博士,阴比较多就是风情万种蔡徐坤。女人也一样,阴中有阳,阳比较少就是轻音柔语易推倒的志玲姐,阳比较多就是春哥。还比如说什么样的男人最厉害?是阳气嗷嗷旺盛的泰森?显然不是,这是傻子。最厉害的男人那是城府极深、胸中有乾坤,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掷地有声、一言九鼎,生活中我们会发现,这样的男人往往很像老太太,这就叫阳极而阴。女人也一样,看似柔柔弱弱,但我们都知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身为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越是柔弱的女人迸发的战斗力越是无穷的,这就叫阴极而阳。还比如说皇帝与老百姓,皇帝肯定不能不阳,否则就是祸国殃民,但他显然也不能太阳,阳大了,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妻妾成群,老百姓就要革了你的命。老百姓也一样,我们不能不阴,否则是要坏事儿的,但如果阴大了,那也就不是老百姓了,刘邦是老百姓、朱元璋也是老百姓,当他们可以代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利益的时候,那就由不得他了,人民会给他们推上皇位,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所以儒家才倡导所谓的中庸,中庸不是让你躺平,而是要在阴阳之间达成调和,达到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非凡境界。

至于古人的这套阴阳观是否正确,我们今天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但至少,它形成了自己逻辑上的自洽,以此为基础,构建出一套独立且完整的世界观与人生观,所以最为中肯的评价应该是,用阴阳的对立统一来看待世界,是我国先民一个伟大的思想成果,在历史上发挥了其积极作用,在今天和未来,也有着重大的借鉴价值。现在总有人喜欢以西方的科学精神为标准,对《周易》思想及其他传统文化大加批判,我倒是认为,这种批判毫无意义,因为谁也不知道世界的真理究竟为何,用一套系统的标准去评价另一套系统,这本身就是耍流氓。打个比方说就是,我们评价一条狗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不能依据它是否长得像拜登,你滴明白?

好了有了阴阳这套基本标准之后,古人就要发挥一下了,发挥的成果就是八卦,一卦由三个爻组成,可以是三个阳爻,也可以是三个阴爻,当然也可以是阴爻、阳爻随便组合。2^3=8,八卦就是阴阳之间八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你自己简单画一下,就可以把八卦给画出来,相传最早这么干的是伏羲,反正就是咱们老祖宗的老祖宗。这八卦分别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那么八卦各自都有着怎样的含义呢?这就是《周易》思想的精妙之处了。可以想见,古人要远比我们更加贴近自然,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他们从日月星辰、水火山泽、四季轮回中,强烈地感受到了规律的存在,并认识到了大自然不同的品性,所以八卦便与八种自然事物一一对应,这八种自然事物分别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而它们所对应的性质便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下面我们就来具体看一下古人的思路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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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画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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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

从下往上看,乾卦的组合是“阳阳阳”,代表天,意思就是天是至阳之物,它的性质是乾,意思就是“健”,健壮的健,这很好理解,天总是位于人们的头顶,主掌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四季的永续轮回,工作时间简直就是007,这种存在还不健么?坤卦的组合是“阴阴阴”,代表地,意思是大地乃至阴之物,它的性质是坤,坤的意思是“顺”,相比于天,大地表现得很顺从,顺从的表现就是它承载万物、毫不拒绝,不论是狗屎还是黄金,大地都欣然接纳、毫无怨言,你能有大地这么顺么?把狗屎抹你脸上试试看。做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要像天一样强健,也要学习大地包容万物,所以人们才说,君子要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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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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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地-顺

震卦的组合是“阳阴阴”,代表雷,这个表象很明显,打雷的时候,我们看到电闪雷鸣,恨不得给你辟出屎来,但在雷电之上,则是厚重、乌黑的云层,酝酿着狂风暴雨,所以阳阴阴的组合,简直就是雷电的象形文字,震的意思指的是“动”,霹雷一声震天响,来了小范当乡长,大地在动,人的耳膜也在动,产房的床也在动。另一方面,雷电表面上看咋咋呼呼,觉得自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但它终究不会长久,因为用不了多长时间,雨过天晴,雷电也就随之销声匿迹,所以这是典型的阳中有阴。做人也一样,一些人成天咋咋呼呼,实则没有底气,就像前几年的于哥反杀龙哥,龙哥牛逼吧,最后怎么样,喊了两嗓子之后,这辈子也就交代了,不但没有获得同情,反倒成为世人笑柄。巽卦的组合与震卦正好相反,是“阴阳阳”,代表风,意思是“入”,风有什么性质?无孔不入,表面看起来,这种入是一种顺从,但过了小孔之后,风还是风,它依然存在,不改其本性,可见与震明显不同,这就是典型的阴中有阳,而且很阳,就好像做人一样,我们可以顺从、可以妥协,可以为了恰饭臭不要脸接一些外卖广告,但有一些基本原则,我们要始终保守,不能为了恰饭恬不知耻、不择手段,甚至有些人还自吹自擂,啊我写的这本书,自己都看感动了、爱不释手,哎呀...这就是巽,你可能也想到了,八卦中的这个巽,在古代与谦逊的逊,其实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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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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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入

坎卦的组合是“阴阳阴”,代表水,意思是“陷”,有道是水往低处流,所以有水的地方就是一个大沟,沟沟坎坎,进去就会陷入。这个坎卦,各位老板肯定十分熟悉,因为它就是水这个字本身,与火相比,水自然属阴,润泽万物、柔润至极,但很多时候,在柔弱的表象之下,水也孕育着阳刚之气,你看那从天而来的黄河、长江,哪一个不是气势磅礴、波澜壮阔,偶尔再给你泛滥一下,那就完了。人也应该像水一样,虽无往不至,但阅尽世间万事万物之后,奔向大海的我们,进入到一种悠然、淡泊的超然境界,这就叫“智者乐水”。把坎卦反过来就是离卦,组合是“阳阴阳”,代表火,意思是“丽”,火表现得总是想离开火源,所以叫离,而且火苗都很美丽,象征着希望与新生。与水相比,火自然属阳,但初中物理就告诉我们,火的内焰温度是很低的,甚至可以用手触摸,比如说这样,很明显,火是阳中有阴。另一方面,火可以毁灭万物,但它也可以为人类的生产、生活提供巨大帮助,大火来势汹汹、不可阻挡,但人类仍然可以驯服小火、烧水做饭。人也和水火一样,表面柔弱,可以有一颗坚强的内心,表面刚强,谁又没有软肋呢?我的软肋就是好色,谁来都不好使,除了美女,我愿匍匐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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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水-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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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丽

艮卦的组合是“阴阴阳”,代表山,意思是“止”。也很形象,山不会动,不论风雨雷电,它永远静静地矗立在自己的所在,柔顺地接纳着一切来者不善,但有道是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人为峰,在古人眼中,山顶就是与天最近的地方,此处风雷激荡、风云际会、气象万千,展现出一种至阳姿态,那确实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所以最上面一爻是阳爻。人也要像这高山一样,看遍云卷云舒、天雷滚滚,却也岿然矗立、崇高安宁,正所谓“仁者乐山”。把艮卦反过来就是兑卦,组合是“阳阳阴”,代表泽,意思是“说”,当然了在古代,喜悦的悦写作说话的说。泽表面看十分平静,表现为阴,但在水面之下,往往暗流涌动,也生机盎然,否则你还钓什么鱼?比如说现在是暑假,每年暑假都是青少年溺水死亡的高发期,人们当然不会去壶口瀑布游泳,这是明摆着作死,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看似平静的湖或是水库,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水性很好的孩子,没能从湖里爬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湖面之下的系统十分复杂,我们不能被它的表象所迷惑。那么为什么说兑卦代表“说”呢?这是因为古人认为,见到泽,人就会感到很快乐,忘却人世间的烦恼,获得一种心灵上的平静,而此时的人,或许也像这湖水一样,风静浪平却也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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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山-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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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泽-说

以上就是八卦及本人所理解的肤浅的含义,你也注意到了,每一卦虽然具体代表一种自然事物及品性,但最后我们都要回归到人,而这也是我们祖先的所思所想,所以这才有了后来作解释的卦辞和爻辞,并由此将简单的占卜资料,上升为中华民族的精神文本,完成了自身的蜕变。具体来看,在这套精神文本中,我国先民将天道、地道与人道,完美地联系在一起,最后追求的是什么?答案就是:天人合一。进一步的,为什么要追求天人合一,因为人是自然的产物,既然如此,人就不能违背天道,而这个天道,归根结底,就是世间万事万物的规律,君子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不过只有八卦,古人还并不满足,八卦怎么能够囊括大千世界的各种状态,于是在八卦的基础上,两两组合又形成了六十四卦,再加上卦辞、爻辞、十翼之后,完全体的《周易》终于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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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卦

而且六十四卦,每一卦都很形象,比如说泰卦和否卦,我们看泰卦,上面是地,下面是天,泰的意思就是好、通泰,那么天地都颠倒了,怎么能说好呢?按照通常的思维,所谓的通泰、平稳,肯定是没有对立、对峙和对抗,一定是一种力量统领全局。但是《周易》并不这样认为,它展现出一种更高的思维境界,《周易》认为,只有多种力量、多种风范相反相成,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和通泰,可怕的不是对立,而是单向失衡。就比如说这个泰卦,地在上天在下,地不是那么得地,天也不是那么得天,如此就可以达到内外平衡。正所谓外圆内方,对自己,我们保持操守、坚守原则,而对他人,我们则可以适度圆滑、顺从,这就叫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人们都喜欢,结果自然是泰。

但否卦就不一样了,它天是天、地是地,天气不下沉、地气不升腾,天地不交就会酝酿大灾大难,就比如说在家庭中,丈夫和妻子从不考虑对方感受,离婚还会远么?所以歌里告诉我们: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互相之间可以做到彼此所需,这才是一个温馨的家。所以否卦告诉我们,没有必要防范大灾大难,而是应该在平静的表象下,敏锐地捕捉到那些不交、不顺、不畅和不合的痕迹,因为它们才是灾难真正的信号。就比如说超级台风已经生成,马上就要来了,在此之前你能预测它的出现么?你做不到。但你可以做到时常体察民情,检查一下城市的防风、排水设施,感觉大事不妙提前放假,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减到最小。范仲淹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双方都可以做到,就会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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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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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卦

再比如说这个屯卦也很形象,上水下雷,屯的意思是初生,因为是初生,所以很艰难,表现就是又有雷又有水,雷中酝酿着大雨,山雨欲来风满楼,君子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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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卦

蒙卦是上山下水,蒙的意思是启蒙,浩荡江河,来自于山泉的点滴汇聚,所以对人的启蒙,就要从起点开始,君子用自己的行动来培育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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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卦

需卦是上水下天,需的意思是期待,前面说到,坎卦的意思是陷,所以这一卦就代表,强健的事物在前行的过程中,一定会遭遇阻碍,但我们仍然目光远大、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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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卦

临卦是上地下泽,湖上面是大地,确实如此,所以临卦指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监察和巡视,君子要明白自己的高度,并努力做到德配其位,如果不配位,那么地就会下陷,这就叫水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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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卦

大畜卦,天在山中,这就比较难理解了,天怎么能在山里面呢?确实不能,但群山环绕,却可以藏得下一片天空。畜的意思就是积蓄,祖先是天,我们是山,山环绕起来,取其精华,就可以装得下祖先辽阔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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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畜卦

大过卦,泽在风上,什么东西承载着风,古人认为是树,所以这一卦可以看做是大水漫过了树木,但是水本来是滋养树木的,如果淹没树木,那就犯大错了,这就是大过。就比如说科学精神,本来是帮助我们提高知识水平的,但如果科学精神傲慢自大,自以为盖过世间一切知识,那它就会有害而无利,最终把你变成科学原教旨主义者,约等于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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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卦

最形象的要属解卦,解的意思是缓解危难,所以它是上雷下水,大雨降临人世,这就叫久旱逢甘霖、出差捡到小卡片。就列举这么多,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分析一下其他卦,当然了不同的卦象,有不同的解释方式,有的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有的是发展的关系,有的是位置关系,也有的是性质的重叠或互补,还有一些极度抽象,很难解释,只能意会,难以言传,再有一些就是纯碎的生搬硬套、强词夺理,反正是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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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卦

好了接下来我就要具体地算卦了,不过六十四卦实在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今天我就挑乾坤两卦,来简单聊一聊,就算是抛砖引玉,剩下的六十二卦,各位老板如果感兴趣,完全可以自己解读,一百个人眼中不仅有100个哈利波特,也有100个《周易》。所以我们绝不能说听完这期节目,你就可以走向人生巅峰了,毕竟我自己还在沟里,别给你也带沟里我就烧高香了,但至少希望各位老板可以从这些卦中,获得些许启发和灵感。另外,作为解释《易经》的《易传》,也就是“十翼”,内容十分庞杂,而且也有很多重叠的地方,所以今天也不单独讨论,我争取把它们所要表达的、有价值的思想,融合到对各个卦象的解释之中,不废话了,现在我就给你算两卦。

首先要说的自然是乾卦,因为它不仅是《周易》顺序上的第一卦,同时也是公认的分量上的第一卦,它的境界高远悠长,使得《周易》一开篇,便展现出一种强健有力、生生不息、变化无穷的恢弘格局,可以称得上是中华文化的精神主干,是中华民族最为核心的精神底色。前面已经说过,乾卦的卦辞,也就是它的中心思想是:元、亨、利、贞。什么意思?历史上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解释,我个人认为,最为离谱的就是以朱熹为代表的一种解释,朱熹等人认为,元、亨、利、贞代表着事物四种不同的发展阶段,说:物生为元,长为亨,成而未全为利,成熟为贞。这和天或是健,有什么关系,我是没有看出来。我比较赞同的一种观点是,元、亨、利、贞代表天的四种特性,分别是:开创性、普及性、有益性和持续性。有了这四大性质,就是生机所在、希望所在、前途所在。当然了放眼人类社会,同时具有这四大性质,是非常困难的,有开创性,未必可以普及,可以普及,也未必有益,就算这三点全都可以达到,经久不衰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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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卦

那么该如何像天一样做到元、亨、利、贞呢?答案或许就在乾卦的爻辞之中,现在我们就来看一下作为天,它要经历怎样的成长阶段。初九,潜龙勿用。在乾卦中,龙是最明显的象征之物,龙是什么东西,当然它是一种虚构的动物,后世的皇帝都把自己称作真龙天子,所以这就导致我们对龙产生了一种误解,认为龙代表着最高至尊,但事实上,龙的本意并非如此,它象征的是灵活多变的运动状态,南北朝时期的沈麟士曾这样写道:称龙者,假象也。天地之气有升降,君子之道有行藏,龙之为物,能飞能潜,故借龙比君子之德也。也就是说,龙的特点是能飞能潜、能升能降、能行能藏,而君子也要像龙一样。所以潜龙勿用的潜,并不是说龙被迫去潜,潜本身就是龙的一种生存状态,选择潜是它的主动行为。而潜的具体表现就是勿用,也就是说,作为初生事物,在开始之际,不要显摆、不要得瑟,别瞎折腾,什么时候施展自己,要看准时机。另外潜龙也不是说龙就在家里躺平,在《文言》中有这样一段话,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意思是说:潜藏的君子,要不因世俗而改变,不想成就名声,不因离世而烦闷,不因人言而苦闷。称心的事就去做,忧心的事就拒绝。如此坚定不拔,就是潜龙。就是告诉你,哪怕不为世人所知,也要坚守自己的品行和原则,保有平常心。

可以说,《周易》对潜龙勿用的揭示,来自于对历代帝王的经验总结,不论是尧舜禹,还是后来的商汤、周文王、周武王,都懂得在时机未成熟之际,隐藏、保存自己的实力。到了现代社会也是同样的道理,我现在要革命,推翻美国资产阶级的统治,直接拿一把98K冲向白宫么?这不疯了么?一定要首先积蓄力量,团结广大的美国人民,才能稳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虽然是潜藏,但《周易》认为,这也是一种刚健的表现,所以乾卦的第一爻,也是阳爻,而不是阴爻,因为这是君子主动的潜藏。

等到时机成熟,哥们就可以有所行动了,所以第二爻就说: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意思就是说,龙遇到了时机,开始改变自己潜藏的状态,出现在田野之间,“大人”就此出现,这个大人,其实就是君子,不过此时的刚刚崭露头角的君子,还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恪守自己的品行,什么品行,这就是九三和九四要告诉我们的。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意思就是说,君子整日刚健自强,到了晚上却可以谨慎戒惧,不能看到小卡片就把持不住,如此一来,即使遭遇危难也能够逢凶化吉。同样的,面对变动的局势,君子也要做到顺势而为,既可以腾跃在上,也可以下沉在渊,以此来躲避灾祸。所以乾卦的前四爻,就是要告诉我们如何做一个君子,它提出了四条标准:看准时机、刚健自强、谨慎戒惧、能上能下。

做到以上四点之后,更大的时机就会到来,龙终于可以从田野飞到天上去了,所以说,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此时的君子已经达到了最高成就,有道是九五之尊,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们的祖先提醒世人,在这个时候,不论是龙还是大人、君子,都要十分小心,因为阳极而阴,龙飞上去之后如果下不来,就一定会物极必反、产生悔恨。所以在上九爻位,出现了乾卦中最为重要的四个字:亢龙有悔。亢的意思是指因过度亢奋而抵达极度,朱熹这样解释:亢者,过于上而不能下之意也。阳极于上,动必有悔。就问滴滴你悔不悔?所以由此可见,乾卦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普通人成为大人,更为重要的是,它在提醒那些现在的大人,不要过于高飞、自满,该落地的时候要落地,该收敛的时候要收敛,否则等待你的,必将是人民正义的铁拳。但在现实中,我们看到的太多的大人,都是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我们的祖先敏锐地洞察到,“亢”是人类社会一种通病,唯有不亢,才能成为圣人。

那么当大人不亢、隐退,成为圣人之后呢?这就是用九,群龙无首,吉。一般我们都会认为,群龙无首不是一个好状态,但乾卦对它的评价却是吉,为什么?这是因为,一个人或是一个团体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自我奋斗,更有着历史进程的推动,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往往是英才辈出、时势激荡、风起云涌,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要强居首位,那结果就是物极必反,遭到其他人的一致反感,乃至批判一番。但如果你还要点脸、知进退,反而可以以柔克刚,得到吉利。我举个例子,咱就看相声界,不知道最近几年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郭德纲似乎成为了娱乐圈的头牌人物,轻易不出场,只要一出场,那是自带气场、自带音效,相声皇后于谦老师,效果也基本差不多,声望非常高。原因或许就在于,虽然事实上,郭德纲、于谦已经成为了中国相声界的领军人物,但他们二人一直表现得十分谦虚,不以相声泰斗、领袖而自居,不论走到哪里,必称自己还是小学生,正是这种知进退,为郭德纲、于谦赢得了今天的声誉和尊重。但反观所谓的科普界,情况就都大不一样了,你的业务水平咱尚且不谈,就你这个态度,啊就我代表了科学精神,我写的书自己都看感动了,没有科学精神和信源都是渣渣,这个样子就难成大事。

而且群龙无首这个原则,不仅适用于个人,同时也适用于群体,也就是说,不仅个人不要自居冠军,群体也不要硬推出来一个领军人物,如此一来,就可以达到一种双向的吉利。因为既然是群龙,就必然各自有“首”,你偏要把众多的“首”合而为一,既不自然、也不合理。而且群龙各有各的特色和禀赋,它们本可以在天空中互不干扰地自由翱翔,但如果由一个“首”来牵引,就必然会面对自己与群龙之间极其复杂的关系,要想处理这种关系,往往是凶多吉少。就比如说当今世界,各民族、各文明展现着多姿多彩、各具特色的文化,结果美帝国主义,偏要向全世界输出自己所谓的自由和民主,还妄图当世界警察,用独领世界的傲慢实现自己的霸权主义,这个世界真如美国所想,它能好么?不能好。所以群龙无首,正展现了我国先民朴素的多元主义思维,求同存异、百花齐放,这才是最美的人类社会。

总之整个乾卦,可谓气势恢宏,它告诉我们,君子应该像龙一样,依照不同的天时,来决定自己的行为,最终成为真正的大人和君子。而在此之间最重要的是,不论日升日落、四季流转,在一次次的开始和变化中,君子要像天一样,始终刚健有力、充满自信,正如《象传》所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诚然,君子也会消极、低迷、沮丧,有时候挣不到钱也想破罐破摔,但是只要我们抬头看天,看看日月的运行、四季的轮回,就会重新振奋精神,干就完了!也正是无数个抬头看天、自强不息的君子,为中华文明的生命力,进行了庄严的定调,于是在今天我们就看到,中华文明成为了全人类各大古文明中唯一的幸存者,而且仍然活力四射、生生不息。我们不能否认,这一伟大的成就,是《周易》、是乾卦,于几千年前所开创、所预示的。大哉乾元!

看完了乾卦,我们再简单看一下坤卦,为了节省时间,坤卦我们就不再逐一解释卦辞和爻辞了。与乾卦正好相反,坤卦由六个阴爻组成,所以如果说乾的性质是刚健,那么坤的性质就是柔顺,乾的目标是“统天”,而坤的目标则是“承天”,对乾卦,《周易》表现出一种仰望,而对坤卦,《周易》则表现出一种依恋,就好像面对伟岸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虽然相比于天,地的姿态比较低,但正如坤卦的卦辞所说: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意思是说,抢先而行,常会迷失,后而不先,却往往可以主宰。结婚的男人应该都了解,是不是老婆越温柔懂事儿,就越能管住你呢?最后达到的效果就是“安贞”,获得可持续发展,有那么一点韬光养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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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卦

整体上看,坤道有这样几个特点:首先是被动、收敛,但在被动和收敛之中,却可以获得主动和畅达,这就是坤的至柔之道,正是坤的这种柔,才使得乾阳回家、刚健归元,使世间平静、人心和顺。就像坤卦的《文言》所说: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说坤道柔顺,动的时候也会显出刚强,静的时候就让德行感染四方。跟随在他人身后,但德行始终如一,这是她的常态。她包含万物、化育万物,从而获得荣光。坤道的第二个特点是缓慢的积累,与乾道充满力量的突进正好相反,坤道更注重“积跬步而至千里”,就像胡适说的那样: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即使开了一辆老掉牙的破车,只要在前行就好,偶尔吹点小风,这就是幸福。关于这个观点,坤卦中用了一个比较难以理解的比喻,这就是初六的爻辞:履霜,坚冰至。意思就是说,你只要踩到了初霜,就可以判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坚冰。也与四季的变化一样,人世间的很多事情,也展现出一种顺延、渐进的姿态,所以如果现在是草长莺飞的七月,我们就不能催促供暖公司现在就供暖,万事万物的发展,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看准了大势所趋,不必着急,点滴积累必将获得回报。由此,坤卦的《文言》说出了两句著名的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正所谓:但行好事,不问前程。多行不义必自毙。另外,也正是这种强调积累的顺,帮助中华文明抵御了历史的破坏性、断裂性、灭绝性和巨大的不确定性。坤道的第三个特点是阴中有阳,六二的爻辞这样说: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只要正直和端方,格局就会大,即使不学习也会无往不利。也就是说,坤道的阴柔、顺从,并不是绝对的,什么道义和人格全都抛弃,让我去杀人我也干。恰恰相反,在柔顺之中,她可能更具有人格和道义。我想这一点,我们从世间很多母亲和妻子身上都可以看到,或许她们的思维没有丈夫那么活跃,处事没有丈夫那么勇敢,但很多时候,妻子维持住了一个家庭的底线。

如果一个人可以做到坤道要求的几个方面,那么就会万事大吉,这就是六三到六五的爻辞所告诉我们的,比较晦涩,就不解释了。但我们知道,阳极而阴,同样的,阴极也会转化为阳,一山不容二虎,最终难免与阳一战,所以上六的爻辞就说: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就要干起来了,阴气走到顶峰,柔顺的马化身为刚健的龙,两者决战必然两败俱伤,在历史上,这种龙战于野的事例也层出不穷。而在分出胜负之后,或是至阴还是至阳登上权力顶峰,都要适时收敛锋芒,因为本质上,此时的至阴已经与至阳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不论是为了防止龙战于野,还是为了防止转化为至阳所导致的亢龙有悔,这时候都要阴下来,这就是用六告诉我们的:利永贞。意思是说:要长久保持合理正当的操守,这个操守就是顺应天道,增厚自身美德、容载世间万物,正如《象传》所言: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那么人究竟是应该行天道还是行地道呢?我想如果我们问出这个问题,就把《周易》读死了,因为事实上,《周易》通篇都在告诉我们,要摒弃本本主义、教条主义,世间从无成法、人生也无法复制,身为君子,就要像龙一样审时度势,能飞能潜、能升能降、能行能藏,方能在进退存亡、荣辱得失、是非成败之间游刃有余、无往不利,正如整个自然教给我们的那样:乾坤相济、天地相应、阴阳互补、刚柔互融。所以读不读《周易》、能不能读懂《周易》,这根本就不重要,先辈们智慧的结晶,早已成为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流淌在我们的血脉之中,哪怕大字不认一个,身为中国人,我们依然知道这思想的精髓在何处,知道这伟大精神是何物,虽然无从言说,但却无一刻不在践行。就比如说我,我是真心读不懂《周易》,但在很多夜晚,我还是喜欢点上一支烟,将《周易》铺在面前,眼前跳动着古老的文字、耳畔回响着历史的跫音、胸中激荡着祖先的教诲,告诉我们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这样的中国人有着: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之品质,

韬光养晦宁静致远之谋略,

和而不同兼收并蓄之气量,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胸怀,

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之理念,

刚柔相济中庸和谐之哲理,

自强不息坚韧不拔之意志,

推陈出新敢为人先之勇气,

神游物外得意忘形之审美,

淡泊名利清净超然之境界,

虚怀若谷大智若愚之修养,

富贵不淫贫贱不移之风骨,

肝胆相照交谈若水之友情,

忧乐于民大爱无疆之情怀,

舍生取义视死如归之精神,

尊老爱幼敬重祖宗之伦理,

不战屈人知己知彼之策略,

与邻为善和平共处之邦交,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心志,

天下为公世界大同之理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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