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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校园欺凌,没有人能给你真正的公道,你所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昵称34655380 202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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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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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文/南蛮

读此文之前,推荐东野圭吾的小说《恶意》,日本恐怖电影《白昼之雨》,里面对校园欺凌有着深刻的描述。

                                        ——题记

小时候,我遭遇过三次校园欺凌。

第一次,我五年级转学到一所陌生的学校,一次广播操期间,突然一位男生从我面前经过,狠狠地给了我小腹一拳,那种剧痛感无法形容,让我半天站不起来。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打我。

中学的时候,学生阵营很明显区分,一类靠成绩说话的,另一类靠拳头说话,靠拳头说话的人高马大,够狠够野蛮,平时老师会严厉管教他们,体罚自然少不了,这些学生自然也有报复手段,就是在初三毕业那天,他们会在学校外面,等体罚过他们的老师,然后暴打回来。

有一次早上课间,有一群学生中的混混在角落里晒太阳,见我经过,冲我喊:“操你妈,你过来!”

我当时内心惊恐万状,但强压住紧张,走到他面前,问:“什么事?”

那个冲我骂的老大哈哈大笑,回头对他的几个手下说:“真好玩,操他妈也不知道。还问我什么事。”旁边的都在笑。

老大对我摆摆手:“没什么事。你走吧。”

此事给了我极大的阴影,我虽然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心灵的屈辱感却让我崩溃:明明是他骂我“操你妈”,我却不敢反抗,还装傻问他什么事!

第三件,一次我当值日班长,记了好多说话的名字,其中一个在下课时,把我顶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不算很重),对我说:“记我名字!你给我小心点!”

我把事情转述给班主任,他具体说了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他很是轻描淡写,意思是说,下一次他再威胁我,我再找他。

但我已经不是年幼的自己了,班主任的话让我觉得没有依靠:下一次他若是找人打我怎么办?

青少年斗殴事件,也是我们闲暇时刻的谈资。某某带着一袋子的刀,某某某带着铁棍跟人打架……这些在耳边再熟悉不过了。独来独往的我,论实力,肯定不如有一群伙伴的他。

于是,接下来的这个学期,我每天都是带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上学,没有人知道。尤其在我骑车回家时,如果没有同伴,我会非常警觉,若是感觉陌生人靠近,我会随时掏出我的防身武器。不过,直到学期结束,他也没来找我麻烦。

今天想起毫无感觉,但在当时少年的处境中,它是何等重大的一件事。甚至,我还在日记本里记录了“有可能在防卫过当杀人之后被警察带走”的相关解释,就差一步写遗书了。

多年之后,我做了教师。我对校园欺凌事件非常敏感。因为这几件事虽然已经非常久远了,甚至我都想不起欺凌我的人是谁,但一想起那事,感觉就发生在昨天。它们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一个深深的烙印。我性格中的不安、易怒、暴躁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这三件事。

今天作为一个大人,再回头看校园欺凌,往往更重视肉体伤害而忽视心理伤害。尤其是欺凌级别不够严重(肉体上)的小学生欺凌事件,处理往往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往往没有人追问受到伤害的儿童心理创伤程度。

“不就是小孩子调皮捣蛋嘛!打打闹闹总是有的嘛!”

说这话也没错,小孩不是温室中的花朵,是要历经风雨的。

更何况,怎么来判断是欺凌而不是打闹呢?

欺凌是带有主观恶意的(欺凌一方不一定会承认、或者不一定明白自己行为的恶劣程度),不但造成受害一方肉体伤害(可能不严重),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侮辱(如丧失尊严),带来心理层面的恐惧、不安、压抑。

而我们大人有多少人能真正关注到这一点呢?受害者处于什么状态呢?

要知道,小孩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关注重点也是不一样的。你觉得是小事,可对孩子来说,天快要塌下来了。就好比我当年被我记名字的同学威胁了一次,班主任觉得这是很小的事情,但我没有找到任何依靠和解决方案,什么时候会爆发,我不知道,于是,我做了带刀上学的决定。无人依靠,只能靠一把刀带来适度的安全感。

除了老师、家长自然降低小学生欺凌事件严重性之外,另一原因是教师并没有惩戒的权力。(插播:我们的法律几乎是用来保护恶人的:被人诟病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几乎就是“未成年罪犯保护法”!打个比方,一个十三岁的恶少杀了一位同学,他会受到什么处罚呢?未成年罪犯会得到各种保护,包括隐私;而受害者及家属呢?)那未上升到法律层面的欺凌事件,谁来处理?

试想,一位品行恶劣的少年甲欺凌了少年乙,如果乙报告到老师那里,会得到什么结果?

不管老师“息事宁人”还是“严厉批评”,最终就一个答案:做错了,道歉!

恶少年道了歉就了事。于是一件事情就结束了。

那也就代表一个意思:我道歉就可以欺负人。类似于我交罚款就可以违章。

于是,最大的问题来了:欺负人的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戒。

久而久之,欺负人的更不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作恶成本太低了。

而受害者的心态会逐渐扭曲:这个世界没有公道可言!只有以暴制暴,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加倍报复回来(实际在培养反社会人格)!

所以,面对校园欺凌事件,老师(或校风)给不了真正的公道,没有惩戒权的老师最多叫作恶者道歉,双方的损失是不对等的。法律是一片空白,哪怕将来法律完善了,怎样实施也是打折扣的。

我们永远也解决不了校园欺凌事件的发生,但肯定是有办法降低损失的。首先在认知上,作为家长、老师必须要认识到:

1.校园欺凌对受害者一方精神方面的影响是巨大的,绝不能“息事宁人”,以表象上的平静作为事情的完结。家长必须要成为孩子坚强的后盾,遇到欺凌,必须小题大做,追究到底。必须让作恶方认识到作恶需要成本和代价,必须让对方家长认识到,不管教孩子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2.对人性要有清醒的认识——某些专家说“没有教不起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纯属放屁,如果说理都有用,干嘛还要警察和监狱?那些专家去监狱里试试把人渣都教成雷锋?小孩是纯真的,但“纯”不代表“善”,“纯”也可以是“恶”。

那些善良、柔弱的孩子们,当你们受到欺凌之后怎么办?

1.遇到欺凌忍气吞声,会让对方再一次欺负你。

2.遇到欺凌跑去告诉老师,只能缓解或解决问题的一部分,得不到真正的解决。

3.遇到欺凌,及时反击。对方打你,马上打回去!(想一想八年抗日战争,你跟日本人讲道理吗?)对方不跟你说理,你的说理是苍白无力的。对方就是来欺负你的,只有你不好欺负,对方才不敢欺负你。

如果你是一个优秀的、杰出的人,一个满身正气的人,你就不会害怕直面困难与危险;如果你有很多朋友,别人在欺负你之前会考虑代价;如果你努力锻炼身体、参加体育活动,你会有强壮的体魄和热血,对方就不敢靠近你!

南蛮有话说:面对校园欺凌

       没有人能给你真正的公道

       你所依靠的

       只有你自己!

雨果少年文學寫作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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