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视频
鼓师寄语 作者简介:王延庆,京剧票友。工板鼓。拜邱士淦,刘诚珊,郭中昌先生为师。和平杯金牌票房“侨联国剧社”团长。 1.我这次真是拉鸭子上架,初次打昆曲,没老师,属于闭门造车,通过演出,尤其是和文乐的合作,再加上演员的唱,我实践了一次,收获很大。 2.南薰京昆社的这几位名票,在昆曲上的造诣之深,对艺术之敬畏、精益求精之情,追求之执着,着实令我佩服和感动。 3.通过这次演出,很荣幸地结识了刘立昇、朱晓鹏二位先生,也认识了侯乐、王汐、李庆昊等几位新朋友,并学到了很多。 4.这几折戏我觉得演得还是比较成功的,由于排练时间有限,虽然小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大家体现了一棵菜的精神,也通过演出找出了自身一些不足,从而积累了经验,提高了自己。 5.如果说乐队效果还可以的话,那全是刘立昇和朱晓鹏二位先生之功,他们二位真是“兜”得很到位,包括帮助鼓师。王汐和侯乐两位“杜丽娘”扮戏秀美,嗓音甜润,做、舞到位;李庆昊的《别母》功架优美,唱做稳健。志宏的汤显祖和家将真如大家所说,是360°无死角,从哪个角度看都漂亮,唱念做皆好,专业恐不及也。 6.自从加入这个昆曲组织,看到大家真如一家人一样亲,倍感温暖,真心希望咱们剧社越办越好,多创造演出机会。 左一为鼓师王延庆先生,右一为笛师朱晓鹏老师 丁酉岁暮《南薰冬暄》(节选) 作者简介:程滨,天津人,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南薰社发起人。 我实在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唱老旦,竟然是昆曲《铁冠图·别母》的周母。 此剧之老旦,原拟请王圆通先生出演。王先生乃津门老旦名票,其唱念颇有似李多奎处。加之其扮相颇有刚烈之气,与周母气质暗合。唯王先生虽精皮黄,而不谙昆腔,思之再三而婉拒。只肯出演《惊梦》之杜母。于是乃请孙志宏兄反串此剧老旦。志宏兄开始答应了,后来因为他有一场重要的《李陵碑》演出,此次演出于《惊梦》中演花神,又与侯乐新排《临川梦·了梦》,故觉压力太大,乃允演《别母》之家将,将周母一角委之邱广勇。邱兄又请京剧院某演员演此角色。我听说后,请邱兄婉谢。盖因通场演出,皆为曲友,着一专业演员,味道就不一样了。于是乃硬着头皮请朱晓鹏兄为吹伴奏并示范唱腔,以半月时间攻此角色。响排时还不时张口结舌,演出时亦未免有口误。然大体尚说得过去,唯其唱腔太高,高音不免用假声。兼之不习老旦做派,开始小座时尚记得两脚勾住,后来大座改小座时未免坐姿过于豪放,是真隔行如隔山。同时,我将本来由我承演的周公子一角转交前场演春香的李欣雨同学。李欣雨同学没有演过小生,响排时也是毫无头绪,而演出时亦有声有色。 和王圆通(左图)老旦扮相的对比 而我背《铁冠图·别母》周母之念白,有一大段独白曰: “儿吓!近前来,我把古人比与你听,东晋时节,苏峻跋扈,提兵犯阙。大夫卞壸,仗剑迎敌,力尽而死。他有一子,亦随父而亡。家中妻子亦伏剑而毙。其母年过九十,拍案大笑曰:吾门幸哉呀幸哉!父死为忠,子死为孝,妻死为节,母死为义。说罢也自刎而亡。这忠孝节义,出于一门,至今巍巍庙像赫赫丹书,千秋万载永垂青史。我们今日,也效学他家,岂不美哉?” 三复其词,忽忆文天祥《正气歌》之“为嵇侍中血”,不禁慨然长叹。以魏晋之尚清谈,而有此忠义之士,可见烈烈丈夫,靡时无之!只是以吾喑哑之喉,惜其不能生古人之颜色。 按,卞壸(上声,今人多读平声),字望之。弱冠有名誉。永嘉中,为著作郎。明帝时,至尚书令,帝深器之。明帝立,太后临朝,与庾亮同辅政苏峻反,壸以尚书令、领军将军都督大桁东诸军事,拒之。军败,力疾战死,年四十八。二子眕、盱同时见害。谥忠贞。 所以曲白中的“他有一子,亦随父而亡”,演出时改念“他有二子,名曰卞眕、卞盱,亦随父而亡”,盖不忍此忠烈之士姓字埋没也。 此剧演出效果出乎意料,半缘诸位演员齐心合力,半缘鼓师王延庆先生严谨精准。当时周遇吉唱至【山蔴稽】“遵慈训难违抗,含悲忍痛拜倒阶旁,哎呀堪伤!”最后一次跪拜别母时,武场【大锣抽头】一响,我不由悲从中来,泪不能禁。当然此或为专业演员所耻笑者,然在我来说,这正是:“如今只觉戏为真,登台哭湿青衫袖。” 如今只觉戏为真,登台哭湿青衫袖 此次演出,《游园》《惊梦》《寻梦》《了梦》《别母》,五折(或说四折半)戏,台上的演员只有这么八个人(依出场次序): 王汐、李欣雨、邱广勇、程滨、孙志宏、王圆通、侯乐、李庆昊。 王汐:杜丽娘、周妻。 李欣雨:春香、周子。 邱广勇:睡魔神、马童。 程滨:柳梦梅、周母。 孙志宏:花神、汤显祖、家将。 王圆通:杜母。 侯乐:杜丽娘、俞二姑。 李庆昊:周遇吉。 真是能者多劳,不计主次。像志宏兄这样的来《别母》的家将,真是大材小用,而恰恰因为如此,这个戏的家将可说又有灵魂又不抢戏,敢说是全中国头一份的。而正因为是无麦克,所以台上也有很多带着“小蜜蜂”所不能有的乐趣。比如孙志宏兄的家将给周母托盘上酒时,他小声跟我打趣说:“老太太您多喝几杯~!”我出于惯性,差点给他作个揖,手都举起来了,一想不对,老太太给家将作揖,这不像话。所以又把手放下了。留下的录像就是周母双手划了个圈又放下了,莫名其妙的身段。此虽不足为训,亦可从中想见当年无麦克演出时老先生台上发生的很多趣事。 志宏兄的家将,有灵魂又不抢戏 另外最后一场李庆昊周遇吉僵尸倒地,盔头掭了。庆昊本拟让饰演马童的邱广勇当场给勒上。邱广勇在他耳边说:“下去勒去。”然后庆昊下场勒盔头,邱广勇在台上临时应变,做了很多身段。后来他说:“我是不会翻啊,我要是会翻,我就在这翻几个了。” 邱掰掰的马童,在台上做了很多身段
擎杯含泪 作者简介:李庆昊,毕业于南开大学,嗜京剧、昆曲,拜程滨先生为师,又同时受教于孙志宏等多位老师。因崇拜京剧名家李玉声先生,取网名“小玉声”。 这次动《别母》,是目前为止我所经历过的最焦灼的一次演出。演出倒计时一个月时,我曾在微信里说过“这戏单上随便挑出一个人来都比我能耐大,结果反而我这仨字最显眼——'欲踞吾著炉火上耶?’……”,抱着这种心态,登台前夜严重失眠,直到凌晨三点左右才勉强入睡,五点多又醒了,再难睡着。导致散戏后谁要给我个枕头我当场就能表演做梦,为了解乏,晚饭时小酌了一杯,当晚在朋友圈发剧照时,乘着酒劲儿,写了点酒话。后来先生建议,每个参加演出的人都多少写点文字,总结一下本次演出的得失。于是我索性就把那天的酒话标粗,乱入到下面的这篇文字里了——一来当时离演出较近,有些感受比较明确清晰,二来借着些微酒意,或许能说一些在清醒的时候反而说不出来的东西。当然,既然以酒话为提纲,这篇文字也就难免零散杂乱茫无头绪之弊了。 上一次昆曲专场是2014年9月21日。那年南薰社前后排演了很多戏,但体验最棒的还是昆曲这次——志趣相投的师友们共同营造的一段珍贵的回忆。这次京津杭一体化昆曲活动,前后台基本都是原班人马,温馨而美好。 排的戏码多了,难免显得有些疲于奔命,当时社里很多成员已经习惯于凭借过往相对丰富的舞台经验面对演出,甚至会因场次过于频繁耽误研习艺术,唯独昆曲专场显出了平日向往已久而又难得一见的纯粹。所有参演人员都能静下来做水磨工夫,认真拍曲用心排练,虽然台上仍难免小有瑕疵,却比往常排演剧目时的获益更多。事后大家私下聊天时,都表示希望等有机会再攒一次昆曲演出,只是参演人员平日里天各一方,虽然在网上交流甚多,线下总是难得相聚,导致下一场演出,一等就是三年。 今年七月初,先生(程滨)说起邱掰掰(邱广勇)下半年想在北宁公园一个小剧场里攒一场昆曲,商量戏码的时候先生建议“唱《别母》【小桃红】吧,不演《乱箭》。我给你来一老旦怎么样?”我不知是一时激动,还是正中下怀,顺口就说“行啊!”现在看起来,说出这两个字,实在是狂妄得可以——当然,可能也有想看先生扮一回老旦的心思。虽然中间几经更换,但最后呈现出来的阵容,很有点“不忘初心”的意味~ 应该说,我是对《别母乱箭》这出戏格外感兴趣的,读老年间的戏曲评论文章时,常看人提起谭鑫培此剧出神入化,杨小楼演来又是如何精彩,余叔岩又是怎样讲究,乃至于有人想跟他学这出都因为太难而没学成……但是所能见到的资料却是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几张剧照以及戏单,没有录像和录音,大约也是出于好奇心吧,一直对这出戏很是神往。 1957年清华礼堂的一场《别母乱箭》,@武汉关 老师供图 2011年左右,在网上看见了朱家溍先生主演的《别母乱箭》视频,印象中当时有两份,一份是纪念余叔岩诞辰的明场录像片段,只有【小桃红】一支曲子,还没等我下载就被上传者删除了(所以现在如果看见珍贵资料,一定想办法落袋为安),另一份则是个静场的全剧录像,但朱先生当时年事已高,台步都走不动了,不得不简化了很多身段,曲子也因气力不足兼录音效果不佳,实在是听不清楚。但老先生的面相很符合忠臣孝子的感觉,想照着这份录像扒“数儿”不可能,主要看气质。 后来是天津京剧院的凌珂老师,在朱先生的学生陈超的帮助下复排了《别母乱箭》, 2013年初在北京贴了一回。北京的樊百乐先生在微博上写了相当长的一篇看戏札记,我读来很是受益。文中提及《别母乱箭》是经典的成套南曲,但现在为什么都是以北曲演唱。樊先生就此请教了刘昂先生,得到的回复是,唱昆腔的阔口家门,念白和引子可以按北曲,但曲子还是应该按南曲声口来唱的。刘先生还特地录制了一版南曲声口的【小桃红】传到网上,我如获至宝——终于能听到一版清晰的了,下载到手机里单曲循环了相当一段时间,算是把旋律扒下来了,但也仅仅是扒下来而已,并不考究——当时想着这戏也不是我可以擅自觊觎的,所以一直也没下什么功夫。直到三年前准备演出了,才第一次跟笛子拍了一遍【小桃红】。 那次演出需要我垫场唱两支曲子,我挑的《长生殿·弹词》【二转】【三转】。彼时爸爸病重,正住在中医一附院,我和妈妈换班照看。我便和那场演出司笛的韦承金师叔约定,在演出前找两个中午,在复康路上的小凉亭里或者八里台立交桥下的空地上找地方把曲子对一下。中午陪爸爸吃完饭,妈妈盯着他输液,我骑车去找韦师叔,拍完曲再赶回医院。那天唱完演出要用的【二转】【三转】后,说不出来是连日郁郁需要发泄,还是偶发的野心勃勃想有机会演一次《宁武关》,总之是试着唱了一回【小桃红】。初次尝试,合不上谱子跟不上节奏的地方很多,我平日和韦师叔难得相见,便向他讨要了曲谱,准备约黄善然(国乐Joker)练练吹这支曲子,那时我和善然见面还是相对容易的,想着有机会就他吹笛我唱。不过他正式能吹这支曲子好像是在他到美国之后了。 犹记上次演出当天,我从病房出来之前叮咛了爸爸几句,他说:“你放心去吧,等爸爸好了去剧场看你演出。”我点点头:“好好养着,等好了看现场。”言犹在耳,至今我已经失怙整整三年,那些许诺,此生终是无望兑现的了。 或许因为这种经历,我来《托兆碰碑》的六郎,虽然总因为唱念不到位尺寸不合适而缺乏感染力,却每次都给自己内心带来点儿冲击。“孩儿我再不能多行孝顺,再不能与爹爹同路而行,再不能与爹爹牵马坠镫,再不能统雄兵去把贼平”,虽然是七郎自况,又何尝不是六郎写照?十月底陪孙志宏老师来这活,台上临时起意造魔,添了点儿东西,本来三叫头之后,六郎一打马就转身下去了,我打马之后还回头望着令公的方向,快进侧幕条时才回过头去。现在想想,这下可能是从玉爷(李玉声)的《走麦城》和《别窑》借过来的——“让我再看你一眼”,因为这一去,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了。 《碰碑》六郎下场前的回头一望 有不少事情都非常巧合地踩上了三年这个时间:和黄善然去京剧院录凌老板响排《宁武关》也是三年前。这回动《别母》,当时这两份录像是很有效的参考资料——2014年12月,凌老板又贴《别母乱箭》,前头是张幼麟王大兴二位的《对刀步战》,我和善然商议,去京剧院录一下响排。华爷(赵华)听说我要录这个,一语道出我当时深埋心底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个痴心妄想的念头:“准备学这戏了吗?” 如果单从技术含量来说,《别母乱箭》应该不算特别高,至少没有太大的翻扑技巧,但却有两个更要紧的难处:其一是功架,虽然是身份戏,没有高难动作,但功架时刻不能懈——所以我看剧照时,对侯姐姐(侯乐)和孙老师的佩服又深了一层,这二位在台上行动坐卧的每个瞬间均不失姿态,帧帧入画,几乎360°无死角无废片。演《别母》,应该也有这种境界才好;其二则是情绪的把控,需要从情感上带给观众冲击,若演不出动人之处来,实属寡淡无味。 所憾的是,我自感学演这出和六郎一样,都是不足以打动观众,但是我自己心里直抖的那种:那一年老萱堂突发中风住院,初发病时,诸事难以逆料,去ICU接她出来做CT,她躺在病床上,看见我第一句话居然是“吃早点了么?别空着肚子。”导致后来陪床时我总想起【小桃红】那句“劝萱亲强笑加餐,好把暮年颐养,切莫要念儿行”。只是,这恐怕是一句母亲绝对不会听从的劝告。 我真正开始仔细拍这支曲子,还是从今年开始的。我唱曲子的口法和唱皮黄的时候基本没什么两样,所以听起来很像是舞台上的龙套在唱大字。承先生和朱晓鹏老师不厌其烦地给我指点其中各种细节,初步地“去大字化”。但是很惭愧,先生给归置过的很多东西,演出前以为记住了的到台上还是忘了,总之还是不熟练,没能形成下意识的东西。 这戏演成,必须着重感谢王延庆王老师。王老师接了这出戏之后,几乎每天都要把录像看个七八遍,反复比对参照,以图精益求精。我第一次去塘沽找王老师对戏的时候,便为他的严谨所折服——所有节骨眼儿上的锣鼓,朱先生怎么处理,凌珂怎么处理,他都烂熟于心,远比我这个要唱这出的人记得清楚明白。我当时就觉得,有王老师托着,这戏我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事实证明,当天的演出效果,真是有赖王老师打击乐的默契配合。 2017.10.14,在塘沽对戏的手机录像截图,王老师正在说戏 另一位要重点感谢的是华爷。我把这戏的“数儿”扒下来,但走出来是什么样子,看着是否顺,我心里着实没底。幸亏华爷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他家小区的地下车库找了个空地帮我归置了一番,示范了所有我从录像里没能看明白的身段,并指出了我一些非常明显严重的毛病,虽然限于水平,直到演出我也没能完全改正,但多少也有意识地在避免,聊胜于无吧。 2017.10.21,华爷说戏的手机录像截图 整理剧本的时候,翻看了一下《明史》,读到其中关于周遇吉夫人的记录时,非常震撼:“夫人刘氏素勇健,率妇女数十人据山巅公廨,登屋而射,每一矢毙一贼,贼不敢逼,纵火焚之,阖家尽死”。 这或许是“风助火威狂,火趁猛风扬,漫天生烈焰,遍地闪金光”的原型吧,读来颇感惊心动魄。而《铁冠图》的作者大约是为了集中戏曲矛盾,突出周遇吉的形象,就把周夫人做了简化处理,剧中周妻劝婆母远避他乡,反遭训斥曰“妇人家以三从为首,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云云,看起来周妻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死。不论旧时的人们认为这一段情节有多么理所应当,至少现在看到此处时,甚觉滞涩不谐,所以我有意删去了周母的这一段话白——剧中的周妻虽然没有扎靠开打之类的戏份,但多少也应继承史书中那“登屋而射矢无虚发”的慷慨义烈气概,可与周将军之忠武同标青史共耀日月,不必也不该用“三从四德”去禁锢。 另外有几处身段,我也擅自改动了,其一是在唱到“搵不住万斛琼珠漾”时,有一种演法是老旦从大座出来,和站在小边的周遇吉“推磨”,周遇吉到大边,老旦归座,周再唱“劝萱亲”往小边走。先生认为这个设计并不太合宜,相比之下“推磨”这个身段更适合用在夫妻之间,建议我把这一手省去,所以我这里的身段改为在“搵不住”一句里起反云手右转身奔大边台口,“琼珠漾”弹泪,在拖腔儿里左转身向老旦打躬,这样分别在小边和大边先后各有一次弹泪和一次打躬,勉强算是“合扇”,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适了。其二则是念白“我想此关,前无救援,后难退步”时,通常腰腿功夫过硬的演员念到“前无救援”会走左右两个变异的“跨虎”(这也是华爷给归置的重点身段之一),但节奏不可避免地会“折”,我一来为了藏拙,二来为了紧凑,改为亮先右后左两个“栽锤”,然后反云手转身到大边“望门”。玉声先生在看完我这出戏的录像之后提建议:“身段的编排设计可以再琢磨琢磨,有些东西风格不太统一,仿佛一块整布上打了点儿零碎布头”。或许也和我这种改动有关吧。 摄影:会飞飞的石头 这次演出时开了网络直播,算是个新的尝试,目前感觉最大的好处是不用等视频做出来就能看见回放了。演出当晚回家后,冷静下来看回放,平心而论,实不怎么样,身段上很多不到位不规范的,比如上马时的那个四击头,腰还是显得死,所以涮枪打马鞭那一下并没有走出预期的爆发效果来,而且枪杆拿得也不合适,太靠近枪头了,摔完僵身掭了盔头不说,靠旗还打卷了,最后是扛着个煎饼果子演完的…… 枪杆拿得不合适,太靠近枪头了 总结起来,终究是功力不够,所以还是那句话,接茬练吧。以后若有机会,或许再贴也未可知。李鹏师哥建议下次把《乱箭》带上,以我这种得陇望蜀的性子,说不定到时候又该惦记前头那《对刀步战》了。不过下一步还是要先把这次没走对和没敢走的身段的范儿找准,再找机会请玉声先生在身段设计和舞台调度上帮忙出出主意。 另:邱掰掰这临场应变实在太赞,连麦克风都仿佛预感到了。——演出当天张鹏老师在台上报幕,开始往外报演员名字时麦克风忽然没电了,于是前面周遇吉、周母等等的扮演者的名字都是张老师凭借肉嗓子喊出去的,等工作人员把装好电池的麦克风递到他手里,正赶上他介绍到马童,于是就有了非常响亮的一句:“马童由邱广勇饰演!”我回头看着邱掰掰直乐:“看看您这待遇,重点突出啊!”事实证明,他值得。 《铁冠图·别母》之报幕,关键听那一句~~ 零零散散,就先写这些吧。总之,要谢谢各位前辈师友的提携,希望下一次演出时不会辜负了大家。 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 南风者,生长之音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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