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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加人参汤证是阳明虚证

 一得斋主人 2022-02-18
第168条 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伤寒,不用汗法,而是用伤津液的吐法和下法,这是逆治。“七八日不解”,强调的是太阳病不解。 
“热结在里”,康平本为小字注解。七八日不解,即使是伤寒也化热了。吐下之后,胃中空虚,热邪内陷,胃内没有可以与之互结的水饮、痰浊、宿食,热与气结,是个阳明热实证。
“表里俱热”,表热是指七八日不解的太阳表热,里热是指热邪内陷之后的阳明里热。太阳主表,阳明主里,从里向外,表里都热,是个太阳阳明并病。
“时时恶风”,这是个争议数百年的问题,参170条:“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既然有表证不能用白虎汤,那“时时恶风”就不能是表证。“时时”:经常,常常的意思。《史记·袁盎晁错列传》:“ 袁盎虽家居,景帝时时使人问筹策”。说明在汉代,时时就是常常,时时恶风就是常常恶风,时时刻刻恶风。参26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太阳病桂枝证,玄府不能闭阖,既可以表现为“大汗出”,也可以表现“时时恶风”。个人认为,“时时恶风”就是“七八日不解”的太阳病证候之一。太阳主开,开太过了,就要阖,阳明主阖,白虎加人参汤主之。170条则不同,虽然脉浮,但“发热无汗”,玄府是闭阖的,当然不能用主阖的白虎汤治之。
“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素问·经脉别论》:“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脾无水谷精微可散,故“大渴”,加人参以补气津。热结在里,内热蒸迫津液以至亡失,导致患者感觉舌头上干燥的受不了,“烦”不是心烦,而是形容干燥的严重程度。“阳明之上,燥气主之”,舌上干燥是阳明本证。因为舌上干燥,导致“欲饮水数升”,数升是形容喝水量多。 
“白虎加人参汤主之”,《脉经》、《千金要方》中为白虎汤而非白虎加人参汤。而且,伤寒中表微热时,都要去人参加桂枝。这里表里俱热,为什么还加人参?从虚实来看,白虎汤证为实证,白虎加人参汤证为虚证。现在虽然是太阳阳明并病,但发热、时时恶风已然不是伤寒、中风所致,而是阳明里热向外透发,导致肌肤腠理疏松的一种表现。太阳表证已然成为兼证,次要证,并且因“表里俱热”也不能用麻桂剂。而白虎汤中石膏就是辛凉解表的一味药,完全可以胜任祛除表热的工作。民国大医张锡纯在临证中常常单用大剂量石膏治疗发热,仙露汤中就有一例治自己儿子高热的医案,“长子荫潮,七岁时感冒风寒,四五日身大热,舌苔黄而带黑。孺子苦服药,强与之即呕吐不止。遂但用生石膏两许,煎取清汤,分三次温服饮下,病稍愈,又煎生石膏二两,分三次饮下,又稍愈;又煎生石膏三两,徐徐温饮下……昼夜共用石膏六两,病愈后饮食有加,毫无寒中之弊,则石膏果大寒乎?抑微寒乎”?
石膏解表热,知母解里热,甘草、粳米补津液。但是,“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不单纯是因为内热,而是因为脾气不能散精,如果不加人参,人体内循环无法快速恢复,外邪很可能卷土重来。所以,我认为本方应该加人参,扶正气,补气津,止大渴,止烦躁。
将息法:“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这一段没有异议,也不需要解读。但后面的一段话,充满争议,注家也不予解读。“此方立夏后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后不可服。正月二月三月尚凛冷,亦不可与服之,与之则呕利而腹痛。诸亡血虚家亦不可与,得之则腹痛,利者但可温之,当愈”。如果站在《伤寒例·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决病法》的角度来看,这个禁忌是有道理的。白虎五行属金,白虎汤为金太过,太过为实。白虎加人参汤为金不及,不及为虚。经不住金气的敛降,水气的泻之,木气的反侮。而这种气对人体的影响,不一定马上表现出来,所以,我个人是宁可信其有的。

第169条 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课前思考:

1.阳明病但热不寒,“背微恶寒”是阳明病吗?为什么?

2.参304条:“少阴病,得之一二日,口中和,其背恶寒者,当灸之,附子汤主之”。“背微恶寒”为什么不加附子,而是加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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