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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113周年诞辰 | 孤独赤子的翻译之旅

 译品译味 2022-04-27

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

——傅雷夫妇墓志铭

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是我国著名的翻译家、教育家、美术批评家。

他译著等身,终其一生以文学与艺术表达思想,传达原著精神,启迪民智,与儿子傅聪的往来书信集《傅雷家书》也感动了几代中国人。

文学与翻译之旅

傅雷年幼丧父,母亲对他管教严格,请了先生为幼年的傅雷教授英语和算术等学科。傅雷也不负母亲期望,认真读书,于1926年秋考入上海持志大学(校址位于今大连西路550号上海外国语大学)

然而,当时国内局势动荡,「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傅雷决定出国留学,母亲便变卖家产,为其提供资金支持。

1928年秋,傅雷考入法国巴黎大学文学院,他的文学与翻译之旅由此开启。

于瑞士休假的傅雷

在巴黎留学期间,傅雷常常在课余时间参观法国艺术馆,观摩艺术作品,接受艺术熏陶。

1930年,他尝试发表了第一篇美术评论文章《塞尚》,他的第一部翻译作品《圣扬乔尔夫的传说》的原文也是在游玩过程中发现的。此外,傅雷还尝试翻译了丹纳的《艺术哲学》和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

1931年回国后,傅雷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职。在授课之余,傅雷翻译法国文学作品,传播法国文学思想。1933年9月母亲离世后,傅雷辞去教职,专心译书。

伏案工作的傅雷

回国后到1942年的十余年间,傅雷的翻译选择比较多样化,既有莫罗阿、罗曼·罗兰、巴尔扎克的作品,也有出自罗素之手的文章,题材、主题也十分多样,如人物传记、政治经济、人生哲理。

其中,抗战初期出版的《约翰·克里斯朵夫》轰动一时,鼓舞了当时追求民族独立自由的中国人。

在翻译时,傅雷十分注重翻译理念的表现和传达。

傅雷曾在《高老头》的序言中写道:「翻译应当像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像英、法,英、德那样接近的语言,尚且有许多难以互译的地方;中西文字的扦格远过于此,要求传神达意,铢两悉称,自非死抓字典,按照原文句法拼凑堆砌所能济事。」

民国时期出版的《高老头》书影

总体而言,傅雷认为翻译应当追求神似

1、完全理解原文。傅雷曾说,「任何作品不精读四五遍,决不动手,是为译事基本法门。第一要求将原作连同思想、感情、气氛、情调等化为我有,方能谈到移译」。

2、具备地道传达原文的语言功底。傅雷认为,「传达原作的字句声色是传神的关键」,因此「译文必须为纯粹的中文,无生硬拗口的毛病」。

为了纪念傅雷在翻译以及传播法国文学领域所作的贡献,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于20世纪60年代初将他吸纳为会员,法国驻华大使馆也于2009年设立了傅雷翻译出版奖。

翻译旅程背后的支持

傅雷能够取得如此成就,除了与自身的努力、母亲的栽培有关,也离不开妻子朱梅馥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包容。

年轻时的傅雷与夫人朱梅馥

朱梅馥是傅雷的表妹,与傅雷从小相识,感情深厚。但他们二人的性格脾气却相去甚远,傅雷刚烈直白,朱梅馥温柔宽厚,或许是这样一种互补才成就了彼此一生的陪伴与坚守。

夫妻二人在混乱艰苦的时代背景下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在教育子女方面他们也从不含糊,尽职尽责。他们与傅聪的往来书信集《傅雷家书》一经出版便大受欢迎,至今还在不断收获新的读者。

在书信中,傅雷夫妇最常谈到的话题是儿子的人格成长与艺术修养。傅雷对傅聪的教育十分严格,要求他「先为人,次为艺术家,再为音乐家,终为钢琴家」。

有时,傅雷会因为儿子达不到他心中的要求而「暴露本性」,采取一些较为严厉的手段乃至大发雷霆,但妻子柔软的陪伴总能够让傅雷静下心来。

正如杨绛所说,对傅雷而言,「梅馥不仅是温柔的妻子、慈爱的母亲、沙龙里的漂亮夫人,她还是傅雷的秘书」。

傅雷的才华与刚毅俘获了朱梅馥的心,朱梅馥也用爱与力量,在傅雷身后支撑起了一个家庭和一本本翻译著作。

傅雷的一生饱经坎坷,只好用文学与翻译传达内心的孤独与声音,他曾在家书中写道,「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你永远不要害怕孤独,你孤独了才会去创造,去体会,这才是最有价值的。」

他身材颀长,神情又很严肃,给人印象仿佛是一只昂首天外的仙鹤,从不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泥淖。

——傅雷好友柯灵对傅雷的评价

今天是傅雷先生诞辰113周年,

谨以此文表达我们的敬意与哀思。

文案:李泽慧

排版:李泽慧

审定:张鑫悦 马欣悦 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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