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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晚期肺癌患者如何活得更久?第一步千万别走错了

 肺癌康复圈 2022-05-20 发布于安徽

当我们熬过刚刚确诊肺癌时的迷茫阶段后,要立刻收拾好心情,开始准备应战。肺癌治疗的紧迫性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ALK之所以被称为“钻石突变”,是因为对于ALK阳性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而言,有诸多的靶向治疗药物可以选择,在这些优秀的靶向药物作用下,很多患者有机会跨过5年生存大关。

肺癌患者的抗癌过程,注定是场持久战,而想要赢得这场持久战,拿起科学的抗癌武器,就显得非常关键。

认识抗癌中的三道“防线”

很多觅友刚刚开始治疗时,往往会听说“晚期肺癌的一线治疗”,或者从一些医学资讯中看到“某新型靶向药获批,用于ALK二线治疗”。

这时,一定有很多觅友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一线、二线、三线治疗到底指的是什么?

其实抗癌过程中可能会面临一个又一个“关卡”,一线、二线、三线治疗就相当于应对各个关卡的“防线”,每道“防线”都需要经过严谨的考虑和布局,使药物疗效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以保障患者的生存获益。通常来说:


一线治疗是指诊断后的首次治疗,这是过往医学证据中最理想、最经济、疗效最好的治疗方案,目的是尽可能地“治愈”癌症。一线治疗,就是患者要面对的第一个关卡。
二线治疗是指在一线治疗后,患者出现疾病进展,需要更换抗癌方案,更换后的方案就是二线治疗。二线治疗过程是抗癌的又一道关卡,能使治疗持续有效进行。
三线治疗是指二线治疗失败后,再次更换的治疗方案。通常情况下,到三线及以上的治疗时,可选择的药物会越来越少,药物的疗效也会降低。

当然,每道防线的治疗方案并不是固定的,一般临床医生会根据临床指南,并结合患者的病理分期、身体状况、经济情况等,以及药物的有效率、耐受性等,给出最合适患者的一线、二线、三线治疗方案建议。

抗癌第一关,ALK阳性肺癌都有哪些“武器”?

肿瘤界中最常用的临床指南是NCCN指南和CSCO指南:

NCCN指南是美国国立综合癌症网络发布的恶性肿瘤临床实践指南,该指南得到了全球临床医师的认可和遵循。NCCN指南证据分类水平从高到低为:1类、2A类、2B类和3类;推荐等级为:首选、其他推荐以及在某些情况下可用。

CSCO指南是由中国抗癌协会临床肿瘤学协作专业委员会(CSCO)组织编写的指南,该指南立足中国国情,为我国的临床医生和肿瘤患者提供临床指导。CSCO指南的证据类别水平从高到低分别为:1A、1B、2A、2B、3;推荐等级有Ⅰ级推荐、Ⅱ级推荐、Ⅲ级推荐和不推荐/反对。

这两本指南对肿瘤医生的临床决策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相当于肿瘤界的“孙子兵法”。今天,我们就重点来聊聊,NCCN指南和CSCO指南给ALK阳性肺癌患者推荐的抗癌第一关的“武器”都有哪些。

在2022.V3非小细胞肺癌的NCCN指南中,ALK阳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一线治疗方案主要有[1]

如果在一线全身治疗前,发现了ALK阳性:

首选方案:阿来替尼(1类证据)、布格替尼(1类证据)、洛拉替尼(1类证据);

其他方案:塞瑞替尼(1类证据);

一定条件下可用方案:克唑替尼(1类证据)。

如果在一线全身治疗时,发现了ALK阳性:

第一步:完成或中断原计划的全身治疗,包括维持治疗;

第二步:首选阿来替尼/布格替尼/洛拉替尼,也可以选择塞瑞替尼或克唑替尼。

图片来源:非小细胞肺癌NCCN指南2022.V3版

在2021年非小细胞肺癌的CSCO指南中,ALK阳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一线治疗方案主要有[2]::

Ⅰ级推荐:阿来替尼(优先推荐)、克唑替尼、塞瑞替尼;

Ⅱ级推荐:含铂双药化疗±贝伐珠单抗(非鳞癌);

Ⅲ级推荐*:布格替尼、洛拉替尼。

*注:在2021年的CSCO指南中,由于当时国内布格替尼和洛拉替尼暂未上市,考虑到药物可及性问题,因此将布格替尼和洛拉替尼放在Ⅲ级推荐中。

图片来源:非小细胞肺癌2021CSCO指南

我们发现,无论是是NCCN指南还是CSCO指南,对于ALK阳性肺癌患者,一线治疗中最主要的是靶向治疗

但需要注意的是,ALK阳性肺癌患者的所有治疗方案都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选择,每个人的方案可能都是不同的,比如,一线治疗前有脑转移的ALK阳性肺癌和无脑转移的治疗方案是不同的;再比如,第一代ALK抑制剂克唑替尼耐药后,可选择不同的二代靶向药(如布格替尼、阿来替尼、塞瑞替尼等)进行序贯治疗,或继续选择克唑替尼,这要根据每位患者的具体情况来决策。

世界上没有最完美的药物,只有最合适的治疗方案。

另外,在临床应用中,除了要严格遵守指南的推荐,医生也会推荐患者参加一些相关的临床试验,这进一步探索了ALK阳性肺癌患者用药的新选择。同时,临床试验的推进也能促进指南的更新,让更多药物被纳入指南中,也让更多ALK阳性肺癌患者获益。

小心脑转移,它是ALK阳性肺癌的强敌

脑转移是肺癌治疗路上的绊脚石,一旦发生脑转移,不仅会大大缩短患者生存期,由脑转移引起的症状给患者带来的折磨也让人难以承受。

在过去,包括脑转移在内的扩散转移,被认为是较晚期的肺癌才会出现的现象,但近年来的研究表明,转移的发生有可能和原发肿瘤的生长同时进行的[3, 4]


ALK阳性肺癌的脑转移发生率非常高,据统计[5]

  • 对于未接受过ALK靶向药治疗的ALK阳性肺癌患者来说,脑转移的发生率为20-30%

  • 对于既往接受过ALK靶向药治疗的ALK阳性肺癌患者来说,脑转移的发生率更高,约45-70%

这提示我们,在ALK阳性肺癌的一线治疗当中,就要提前干预脑转移。

想要干预脑转移并不容易,因为脑部有一堵固若金汤的城墙,名叫“血脑屏障”,它原本是用于保护脑组织,免受血液中有害物质入侵的。但它的存在同时也阻止了一些ALK靶向药进入脑部,发挥其抗癌作用[6]

比如,第一代ALK抑制剂克唑替尼就难以透过血脑屏障,脑脊液中克唑替尼的浓度仅为血药浓度的0.26%,这使得多数患者在1年内会发生获得性耐药,约半数患者均表现为脑转移[7-10]

如果能增加ALK抑制剂的血脑屏障渗透性,就能更好地控制脑部的癌细胞,从而能早期干预脑转移。

第二代ALK抑制剂阿来替尼、布格替尼,和第三代洛拉替尼等,它们的药物结构在克唑替尼的基础上进行了优化,如分子量更低、活性外排更少和脂溶性更好等,这使得药物分子能更容易地跨过血脑屏障,从而增强对脑转移的抗癌效果,因此,第二、第三代ALK靶向药可以让ALK阳性肺癌患者更早地对付脑转移这一大敌,从而跨越更长久的生存大关[11,12]

与癌症斗争这场战役中,可能要面对的难题

尽管ALK被称为“钻石突变”,但并不代表这类肺癌患者在抗癌的战役中能一帆风顺,大部分患者还会遇到以下这些困难:

1、用药规范问题

在靶向治疗期间,一定要严格遵循医嘱、科学规范用药,千万不能擅自停药、擅自增减药量或漏服忘服等。

但是有患者可能会担心,万一真的漏服忘服了怎么办?能补服吗?

这个时候不用过度担心,因为靶向治疗需要长期用药,偶尔的一两次漏服忘服并不会对整体治疗产生特别大的影响。但是要特别注意的是,如果想要补服,一定要在服药前仔细阅读药品说明书,或及时咨询医生补服的注意事项,如果补服的时间间隔过短或擅自增加药量,可能会加大药物的副作用。


2、不良反应问题

“是药三分毒”,ALK靶向药也不例外,因此在靶向治疗期间,不良反应是难以避免的。但是我们可以提前了解各种ALK靶向药可能存在的不良反应,一旦出现不良反应,能做到处变不惊、从容应对;不良反应较为严重时,一定要及时找医生进行评估和处理。

因此,在靶向药的选择中,除了看疗效带来的长生存,我们还要看药物的安全性,以减轻治疗期间药物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例如,前段时间刚刚上市的布格替尼,是首个经临床研究证实,具有疗效和生活质量双获益ALK抑制剂,这在改善和维持患者生活质量上,与克唑替尼相比,具有显著差异[13]

3、耐药问题

ALK阳性肺癌的一线治疗经过一段时间后,耐药是每个患者都必须要面对并克服的。通常来说,一线治疗耐药后,建议患者再次进行基因检测,明确突变类型后,再针对性地更换最合适的治疗方案。

总结

一线治疗是ALK阳性肺癌患者抗癌的第一关,因此这一关对每个患者都意义重大。

国内外临床指南都将靶向治疗作为ALK阳性肺癌最主要的治疗方式,但ALK靶向药众多,这需要临床医生进行严谨的考虑和排兵布阵,才能为患者选择最合适的靶向治疗方案。

ALK阳性肺癌的脑转移发生率较高,在一线治疗中就要考虑脑转移的干预问题。另外,在靶向治疗过程中,还要规范用药和积极应对不良反应问题。

遇到耐药问题也不要慌,受限于篇幅,我们将在下期重点介绍ALK耐药后的应对策略,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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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可上下滑动查阅)

[1] NCCN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in Oncology: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2022.V3)

[2]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指南工作委员会.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非小细胞肺癌诊疗指南[M].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21.

[3] Rosell R, Karachaliou N. Relationship between gene mutation and lung cancer metastasis. Cancer Metastasis Rev. 2015;34(2):243-248.

[4] Comen E, Norton L, Massagué J. Clinical implications of cancer self-seeding. Nat Rev Clin Oncol. 2011;8(6):369-377.

[5] Toyokawa G, Seto T, Takenoyama M, Ichinose Y. Insights into brain metastasis in patients with ALK+ lung cancer: is the brain truly a sanctuary?. Cancer Metastasis Rev. 2015;34(4):797-805.

[6] Daneman R, Prat A. The blood-brain barrier. Cold Spring Harb Perspect Biol. 2015;7(1):a020412. Published 2015 Jan 5.

[7] Costa DB, Kobayashi S, Pandya SS, et al. CSF concentration of the anaplastic lymphoma kinase inhibitor crizotinib. J Clin Oncol. 2011;29(15):e443-e445.

[8] Katayama R, Shaw AT, Khan TM, et al. Mechanisms of acquired crizotinib resistance in ALK-rearranged lung Cancers. Sci Transl Med. 2012;4(120):120ra17.

[9] Camidge DR, Kim HR, Ahn MJ, et al. Brigatinib versus Crizotinib in ALK-Positive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N Engl J Med. 2018;379(21):2027-2039.

[10] Zhang S, Anjum R, Squillace R, et al. The Potent ALK Inhibitor Brigatinib (AP26113) Overcomes Mechanisms of Resistance to First- and Second-Generation ALK Inhibitors in Preclinical Models. Clin Cancer Res. 2016;22(22):5527-5538.

[11] Cheng H, Perez-Soler R. Leptomeningeal metastases in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Lancet Oncol. 2018;19(1):e43-e55.

[12] Naito T, Shiraishi H, Fujiwara Y. Brigatinib and lorlatinib: their effect on ALK inhibitors in NSCLC focusing on resistant mutations and central nervous system metastases. Jpn J Clin Oncol. 2021;51(1):37-44.

[13] Garcia Campelo MR, Lin HM, Zhu Y, et al.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in the randomized phase III trial of brigatinib vs crizotinib in advanced ALK inhibitor-naive ALK +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ALTA-1L). Lung Cancer. 2021;155:68-77.

责任编辑:觅健科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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