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转星移,人间美好,不期而遇 与其叹时光飞逝,不如用文字细数当下 Hi,有缘相遇,点击以上卡片,关注我吧 同学群里,老班长发出一篇文章:《“渐渐远去的记忆”之十七:“双抢”》 ,开头一段这么说的: 现年50岁以上,在长江中下游流域包括浙江种植“双季稻”的农村,做过农民或曾经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双抢”两字,是刻在心里的记忆,永远不会忘记。 可见文章作者也是出生于70年代的孩子,全篇完完整整也是我们的经历。 同学绝大多数也来自农村,就算不是来自农村的,学校前面有一片一片的农田,那是看也看熟悉了的季节。 有同学说,割禾打禾,几年前还干过。 那情景,最熟悉不过了:装满谷子的蛇皮袋,用新鲜稻草随手一捆,躬下身,扯拉起一包谷子,往肩上一扔,咬着牙往大路边的板车上送,彼此的情景,历历在目。 有同学问:懂得犁田吗? 呵呵,打耙田,种两季,二季打田,滚田,滚耙......刻骨铭心啊。 除此外,暑假双抢完还要上山割草,早上三四点起床,到了山上还没天亮。割草是用来做燃料的,平时都烧稻草的。 在碧溪、桥头、苏溪、马市这些地方靠山,条件相对好些,可以烧木头。我们忙完了,还会去山上割茅草,捡松球。 同学发出感叹,经历的辛苦回忆更有美景,想想过去,那才是苦,而那时吃过的苦,却是如今的甜蜜。 同学们一个个在群里相谈甚欢,仿佛飞回到少年时光。 也在文章里也看到了年少的自己,清清楚楚,曾经的一个个暑假,便是一个个双抢。 为避开白天的酷日,我们也凌晨两三点起床,揉着睡不醒的眼,跟在大人的身后,走向稻田,割禾,打禾,拔秧,莳田。 常常是一半清醒,一半梦里,走在田梗上,恍恍惚惚中,突然就滑了一跤,一只脚掉田梗边的小水渠里去了,水渠里有清水细流,干脆捧一把水,再抹一把脸,就清醒多了。 那时的溪水是干净和冰凉的,里面常常有小鱼和泥鳅,农忙完了也是我们的一个好去处。 当然,先忙活吧,这凌晨的天,常常是无星无月,却有蚊子,可恶的虫专挑你鲜嫩的大腿咬,又痒又痛,一巴掌下去,连泥带血,满手都是。 忙着忙着就渴了,我们会用保温瓶上水,是村口露田井里的水,渴了,咕嘟咕嘟喝一大碗,那清凉,那舒适,真是倍儿爽。 天亮了,骄阳忙不失迭地关照着大家伙,好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我们往往在早晨八九点就收工,回家吃早饭,饱饱地午睡一回。 当然,像我们这种不安分的孩子,常常会在正午时潜进菜园子里,去池塘边的柳树上,抓几只知了玩玩,也免不了会猫着腰,在黄瓜藤下细细地找着,长得不大的黄瓜也会我们摘个精光。 然后下午三四点再出工。三四点也是酷日当空啊,不好受,在途中走到大樟树下,总会放慢脚步,仰头望望大树,感叹一声,这树底下好清凉。要是把这大块头樟树搬到田里有多好呢。 那时的小孩子,小学时就要参加农忙了,双抢季节下来,谁不是晒得像非洲人。 如今正值双抢季节,前几天就听母亲说家里的稻子割完了,母亲种了菜园旁的两亩地,收割机割的稻子,只管用蛇皮袋装谷子去晒。 大侄子在家,两个少年,也在品味着当年我们双抢季节的滋味。 如今现代化了,当年双抢的工序,就剩下扛稻谷了,也不用板车,就在家门口,几米远的地方,扛一会就直接晒水泥地上。 如今也不用捆稻草,收割机一边收割一边全部碎化了,取之于田,用之于田,成了稻田的肥料了。 收谷子的话,流程和之前相似, 不过,不用到黄昏,高大的房子就把晒谷子的地方挡出了一大片荫凉,就可以收谷子了, 星星去年就体验过,新鲜的谷子还是会把手刺得火辣辣的。 水稻照样种两季,不用人工犁田,我回乡下的时候,几乎没有见过谁家养了牛,现如今都是机械化耕田。开着手扶耕田机,嘟嘟来回认真走几圈,就把田犁得均匀透烂。 有关向犁田的记忆,有一次是痛断肝肠般地痛,那是母亲的痛。 父亲在单位上班,家里的主力是母亲。那天,母亲犁田后,再用多齿铁耙耙田(几齿我忘记了,就是一排好几个铁牙齿的那种),把水田耙匀来,再插秧。 牛可能也太累了,不听话,一个急走,脱耙了,母亲被牛拉着向前走,不走的耙深深地刺进了母亲的脚板...... 没有麻药,母亲从医院回来,那种钻心刺骨啊,从不叫苦的母亲痛得大声呻吟。 母亲是家里的主力,那个夏天,我们跟着心疼和惶恐,好在是姑姑舅舅姨妈们前来帮忙。 为了养育我们,父亲母亲吃过多少苦,已经数不清了,但那是个刻骨铭心的夏天。 如今的双抢方便快捷,如今的生活幸福安逸许多。 从前吃过的苦,如今回忆起来竟是满满的幸福,如果时轮能逆行,真心愿意再回到从前,再好好地,好好地品味下年少的双抢时光。 小注:假期伊始,星星和同学们便坚持去体育馆晨练,昨天小测,看到一个个暴汗如雨时,我笑言“汗滴和下土”,孩子们的锻炼就好比我们当年的双抢,有付出,一定会有明日硕果累累收获,不加工,不配乐,当下的场景记录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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