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九节：结伴杨埠王占长，船行修水遇盗

话说都昌诸暨返家，已是端午过后，杨埠占长兄弟，有个堂叔叫王金龙，老人家是当地出了名的老缸湖，他老带着几个内侄：王占长、王结长等兄弟在内湖河汊卖大溪楼埠陶瓷厂货，已先于我多年，他们为人稳重，不走多远，总怕遇到不侧。当听到我一条船敢上潘阳、下都昌，赚钱好卖的信息，几个侄子认为我胆大敢闯。于是，他同我商量，要求同我们结伴，装同样的贷品，因他以前没有涉及鹰潭罐子，有和一起走一趟的想法。我满口答应，有伴总比没有好，再说都是本地人，出门辛苦赚人家的钱。

我们俩船栓在一起。用我的机船牵引离开杨埠码头，他说：补贴些油钱给我，但我既然答应，油不油钱没有关系，本可我一只船日落时一般能到鹰潭码头，但因牵引，因动力不足，而在余江锦江码头休息一晚，有时上滩机力不够，还要大家齐动手用竹槁顶上洪滩，十分辛苦，这样才于第二天晌午到得鹰潭码头。之后几天都是我带去窑厂熟环境、介绍管销售的老板，个巴星期备好货，当年是人工推车送上码头的，我们装好上船，而他由于船破烂不堪，不敢多装只装半船多点。反回又是顺水行舟，于是没有待我装完，他就用人工搖桨方法先我而回。

在我返回杨埠码头，他出发做生意去了，这样两船又分道扬镳了。后来待我出去买完这船货回来，他们就置换了一条和我差不多一样机船。

我们相约上鹰潭装好了货，在家收拾好了双抢，已是下半年，二条满船的罐子，十来个劳力，现在又去那里呢？我问老王叔。他说：你们后生打商量，我是帮他们做饭看船和你老丈人一样，这个去哪好卖与不好卖真的难说，以后我二老庚有个伴互相照顾也好（他和我岳父都是六十六岁）。我想也是，反正船总是要走的，不如边做行边撞，再做道理。……

我们二船一前一后离开杨埠码头往波阳方向行驶，曰落便到了潘阳县城码头，十来个人三、五成群走上潘阳街道瞎狂到晚上回来打洋。回来一看，有一只五六十吨的大船停靠在我们船边，经过打听，他原来是黄金埠港航运公司的，老家是银子许俚，姓吴，原来和塔尾是一个村的，他看到我们的罐子，就知道我们是家乡人，于是就近聊聊家常。

大家聚在一起，吴老板四十左右，非常健谈，听他说，父母早先也是卖过缸子的，后解放才进了集体，归黄金埠船运公司管，现在公司解体，又跑个体了，我很少回余干老家，由于水位不足，河滩较多，大船上不去余干、鹰潭，所以一般都是在波阳过年，走湖北、九江、上海还是较多，老乡相见不免会久坐一会，聊着卿着不离本行，我们就问他明天是否离开码头，往九江方向，他说正是，这样的话我们又搭上一个伴跟着他往都昌进发。……

秋后的潘阳湖水落沟出，不是之前那么汹涌澎湃，炉火的太阳暑热难耐，沿途的风景一望无际，经塔下、莲湖至漂山六十里的水路，前后不一的三只船中午时分，老吴的船在前面带路先抛锚停下，我也紧跟，放下靠挨着停靠，有老吴带路大家心里踏实。漂山我在前文书说到就是上年雨季时节，河水患难漂在潘阳湖中间的一坐小山，有水之时汹涌澎湃，风高浪急。而现在河水干枯，河汊沟涧，如死牛卧槽，不现往日威风。我们年轻人抛锚上岸，登山玩傻，这里是个小丘陵，光长茅草，没有灌木，暑日难耐，不多时，做饭的岳父和王叔发出了吃饭的喊叫。

人船休息了片克，和大船老吴吹谈江湖过往，我们又向都昌出发了，行至都昌已是日落西山，在都昌码头歇息，为了确定好去那售馨，我们没有上岸，而老吴走在前面己向九江进发了，是夜，商量商量最后决定走修水上武陵的水路。………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蒙珑的江面到处漂泊着鱼家的小舟，他们天晓收网取鱼，赶早市售卖。小心翼翼退出码头，发动机器，慢慢向河中心带舵向都昌下游进发，去过星子、到过吴城的我走在前面，这段水路我比较熟悉，但到了吴城须要进修水河，我们怀着满满的兴奋，走吴城进修水，一路未歇，为了赶至修水县码头而开足码力，中饭都没停歇，离修水县不远暮色降临，落日的余辉映出江面，到处都有布网的鱼家小舟。我想人生地疏，河滩渐浅，为了安全，不如早点歇些，于是放慢速度，慢慢游弋，待王占长哥船赶上，相互商量就在此地早点体息，待明天天亮再作打算。

一天的水路人困机罚，选好稍船码头，这里河边上下无人俺，觉得清静，于是靠岸抛锚，猫在船上一天哥们兄弟，架跳上岸伸伸拳脚，活动筋骨、上岸打听打听此地名称，离修水还有多运，二位老头烧火煮饭。

经问当地老表此地叫三角圩镇，离修水三十多华里水路。出门在外异常小心，我们兄弟立马上船，王叔告诉我们，有几个不三不四的小伙看了我们的船，没说什么就走了，你们赶快把下船的跳板撤起来，把船退回河中央，以防万一这些河盗晚上来敲诈勒索我们。于是就听从老人的活，把船退于河中，离岸很远。果不其然，日头一落，岸上就来了十几个短命鬼河盗，赤壁露膀，刺青文身，嘴里不干不静要我们靠拢岸交钱。我俩船相连，站出七八个青年汉子，手拿篇担，这些河盗见状，也不敢涉水上船，被我吓走了，我们估计，他们贼心不死，还会再犯，大家都要有心里准备。因已天黑，围着船到处都布满了鱼网，船不敢再移，怕搞坏了鱼网。没过多久，贼河盗带回来几十个短命鬼，要我们近前好说，交钱消灾，但我在河中离岸十来米，再加上自已两船也有七八个男丁，团结一心本不可惊荒，但王老船上看见河盗涉水准备来犯，而他们就发动机器，掉头就走，我们见状也跟着起动机器向河心更远的地方走……，不走多远二条船和人家的小鱼船碰撞了，下面锣漩浆也搅不动了，我知道这是被水下的鱼网挂了，因而，鱼船上二个老人拼命地叫：来人啊，我这里有强盗哇，碰坏我船啊。我们俩船吓出一身冷汗，面面相觑，知道出了大问题？没法，只有拋锚河中停住，不一会来了很多小鱼船围着我们船，有的还想动手打人，而我们作出解释，有活好说，搞坏了你们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钱，好说、耐说，他们才住手，但一定要我们把摇机器的摇手交给他，使我们在原地不能动弹，以防我们逃跑……

当晚我们一夜无眠，不知明天的结果，修水未到，货未出售，一来就碰到这帮河盗，出了这样的事故。天亮俩位老者收网取鱼，但网全部结在我们俩条船的锣漩桨上，收不起来，没有办法只有拿菜刀把它全部割开，才得以脱离，还好船底网上，还收起来了二条大鲤鱼，每条都十来斤重。于是老头可能心情好，再加上我们诉说自己的糟遇，赔了一、二百块钱后，才给还摇手。

吓怕了的老王头，发动机器未经商量掉头加速就离开了三角圩，我也不敢拿鸡蛋碰石头，跟在后面原路返回，在吴城与德安河口，经过一、二个月售馨此一船货。有诗为证：

俩船结伴行修水，

船不停歇二三天。

停靠修水三角圩，

曰落西沉遇盗鬼。

为防盗贼上船来，

离岸十米应安全。

不想盗贼人员众，

涉水吓人心里荒。

发动机器想离开，

无耐鱼网挂住桨。

吓坏鱼家破坏网，

叫喊连连围着我。

好说耐说待天亮，

赔钱了事才平安。

此来三角空一场，

盗贼昌狂掉头回。

吴城河口售馨货，

老王不知行那售。

欲知后事：第十节，劫财小巴士、贵溪受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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