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爨宝子碑》

 广陵子图书馆藏 2022-10-25 发布于上海

    《爨宝子碑》,东晋安帝义熙元年(四〇五年)立。碑文末行有“太亨四年岁在乙巳四月上恂立”十三字,按太亨年号是桓玄丞相对改元者,因边民消息远隔,实应为义熙元年。此碑于清乾隆四十三年(一七七八年)出土于云南南宁城南七十里扬旗田,扬旗田为爨氏祖先的族地,清咸丰初云南知府邓尔恒修南宁志采访金石时将《爨宝子碑》移置于南宁县城武侯祠,后移至曲靖城内的魁星阁前;1937年在曲靖第一中学建碑亭保护;1989年扩建为博物馆,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存于曲靖一中校园爨亭内。

    《爨宝子碑》全称《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墓碑》,此碑刻于东晋太亨四年,即义熙元年(公元405年)。清乾隆四十三年(公元1778年)出土于云南曲靖南70里扬旗田,后移至武侯祠,现存曲靖市第一中学“爨碑亭”内,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碑高190厘米,宽71厘米。

    《爨宝子碑》共13行,每行30字。下部为立碑人名13行,每行4字。碑文记录了墓主人爨宝子的生平及对墓主的赞美之辞。碑右下角刻有清咸丰二年(公元1852年)曲靖知府邓尔恒的隶书跋文6行。该碑字体属于隶书向楷书过渡的书体。全碑400余字,布局自然、左右顾盼、首尾呼应、气贯全篇、和谐统一、文彩飞扬。

《爨宝子碑》出土的传说

    清咸丰二年,邓尔恒任南宁(现在的曲靖)知府。有一天,他偶然进入厨房,发现案板上的豆腐块上竟然有字迹,仔细一瞧,居然是史书上所记载的《爨宝子碑》痕迹,深为震惊。因为此碑立在东晋,年代久远,一直不知流落到哪去了。于是赶忙问卖豆腐的人在哪里,厨子说是个越州人。邓尔恒很快就追踪调查到了越州扬旗田。做豆腐的是个农夫,告诉他说,有天吆牛去犁地,突然犁到块石头,把犁尖都犁断了,他用锄头刨出来一看,原来是块碑,就抬了回去做压豆腐的工具。邓尔恒于是打赏了那农夫,把宝碑搬回城里,放置在当时城中的武侯祠里。

《爨宝子碑》全貌

0000.jpg

释文:

    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之墓

    君讳宝子,字宝子,建宁同乐人也。君少禀瓌伟之质,长挺高邈之操,通旷清恪,发自天然,冰洁简静,道兼行苇。淳粹之德,戎晋归仁,九皋唱于名响,束帛集于闺庭。抽簪俟驾,朝野咏歌。州主簿、治中、别驾、举秀才、本郡太守,宁抚氓庶,物物得所。春秋廿三,寝疾丧官莫不嗟痛,人百其躬,情恸发中,相与铭诔,休扬令终,永显勿翦。其辞曰:山岳吐精,海诞降光,穆穆君侯,震响锵锵。弱冠称仁,咏歌朝乡。在阴嘉和,处渊流芳。宫宇数仞,循得其墙。馨随风烈,耀与云扬。鸿渐羽仪,龙腾凤翔。矫翮凌霄,将宾乎王。鸣鸾紫闼,濯缨沧浪。庶民子来,挚维同响。周遵绊马,曷能赦放。位才之绪,遂居本邦。志邺方熙,道隆黄裳。当保南岳,不骞不崩。享年不永,一匮始倡。如何不吊,歼我贞良。回枪圣姿,影命不长。自非金石,荣枯有常。幽潜玄穹,携手颜张。至人无想,江湖相忘。于穆不已,肃雍显相。永维平素,感恸忾慷。林宗没矣,令名遐彰。爰铭斯诔,庶存甘棠。呜呼哀哉!大亨四年岁在乙巳四月上恂立。主簿杨磐、录事孟慎、西曹陈勃、都督文礼、都督董彻、省事陈奴、省事杨贤、书佐李仂、书佐刘儿、干吏任升、干吏毛礼、小吏杨利、威仪王□。

    《爨宝子碑》碑质为沙石,碑首为半圆形,出土时有碑额题字,后被当地人喻芳余铲除题跋。碑末有当时爨氏官府的有关官职名称。高5尺4寸,宽1尺8寸(高1.83米,宽0.68米)。碑额五行,每行三字;正文十二行,一至四行、六至十一行每行三十字,第五行七字,第十二行十六字,记述了爨宝子的生平等内容;落款一行十三字;题名十三行,每行四字。全碑共计403字,字径约1寸。正文末行“立”字下刻有清咸丰二年(1852年)曲靖知府邓尔恒隶书跋六行。旧拓本无邓跋。

    爨氏为我国南方少数民族中的一个大族,碑文对研究该民族情况提供了重要史料。此碑文字颇具个性,稚拙古朴,隶意浓厚,气质高古,康有为评曰:“端朴若古佛之容。”

     碑文记述爨宝子生平,系爨部族首领,世袭建宁郡太守。滇人袁嘉谷曾为碑亭撰书一联"奉东晋大亨,宝子增辉三百字。称南滇小爨,石碑永寿二千年。"这里的"三百"、"二千",是为了语言对仗,取其约数。实际上立碑至至今,已有千年历史了,碑文共有388字。大亨是晋安帝壬寅年(公元402年)改的年号,次年又改称元兴,至乙已(公元405年)又改号义熙。云南远在边陲,不知内陆年号的更迭,故仍沿用。

    碑云立于大亨四年四月,实应为义熙元年。因其地偏远,不知已改年号。爨氏为我国西南少数民族中的一个大族,世袭本地主官,其官制衣冠文物,皆合朝廷典章。此碑同云南陆良刘宋年间所立之《爨龙颜碑》共称“二爨”。为研究五世纪该地区及该民族情况提供了重要资料,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此碑字体介于隶、楷之间,故著录家或视为隶书,或写作楷书,每不一致。此碑许多地方还保留着隶书的笔法和体式、如横画多作燕尾等。但更多地方则更近楷体。此碑笔画质拙凝重,主用方笔,不少笔画呈方棱或锐角。字形或大或小,结法紧密但不类型化,变化比较丰富.整个看来显得端严高古,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形容为'端朴若古佛之容。”

    魏晋至南朝禁碑,碑刻存世甚少,但都较可靠,而书帖多有流传。此碑立碑时间同王羲之《兰亭序》等书时间接近,而体式、风格相差甚大,清末李文田等以此碑为据对传为王羲之所书《兰亭序》的真伪问题提出怀疑,曰:“故世无右军之书则巳苟或有之,必其与《爨宝子》、《爨龙颜》相近而后可。”本世纪六十年代,王兴之、谢鲲墓志等出土,其拙朴与“二爨”略似,故又旧话重提,引起了对《兰亭》真伪问题的重新讨论。讨论双方各抒已见,至今意见仍不一致。

    《晋故振威痨建宁太守爨府君之墓碑》,又名《爨宝子碑》,中国书法艺术宝库中之东晋时期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书刻于太亨四年(太亨无四年,应为义熙元年——公元四○五年),出土于清乾隆四十三年(公元一七七九年)云南南宁县(今称曲靖)城南七十里的扬旗田,咸丰二年(公元一八五二年)知府邓尔恒在原碑石上左下加刻了跋文,并移至县城武侯祠内,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八十多年之历史,现藏在曲靖县第一中学内,并建有碑亭,加以珍护。

    《爨宝子碑》出土时,文后没署书家之名,为冠以称谓,便以其墓主爨宝子之名称之为《爨宝子碑》。云南有《爨龙颜碑》和《爨宝子碑》,世称“二爨”,因《爨宝子碑》高、宽都小于《爨龙颜碑》,故对称为“小爨”。碑长形,首为半圆,高一九○公分,宽七十一公分,厚二十一公分。碑额五行,行三字,题有“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之墓”十五字。中为正文,十三行,行三十字,除五行、十二行、十三行各余空格,全文为三百三十六字。下为官职、姓名,十三行,行四字,共五十二字。全碑文为四百零三字,字径约三公分左右,全碑文字体相同。

    《爨宝子碑》立于东晋之际,时建邺(今南京)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与云南相距遥远,由于阻隔带来了诸多困扰,故和边陲的少数民族一切往来不够密切,中原文化对其影响不深。是时,江南地区,楷书已是体态婀娜多姿,有玉树临风之誉,而书风尚未传入边陲云南,故存《爨宝子碑》如斯面目。碑文中异体字甚多,其用笔、结构,虽有楷书化倾向,却保留有隶书的特点,它是隶书演变成楷书的过渡字,所以出现了似隶非隶,近楷非楷的型貌,它是用篆、隶之笔法写楷书的雏形。《爨宝子碑》结体、用笔变化多样,聚散有致,体势飞扬,不拘一格,潇洒纵横,刚劲凝重,古朴奇巧,发自天然,康有为曾在其《广艺舟双楫》著述中评论云:“宝子端朴若古佛之容”。“朴厚古茂,奇姿百出”。秦咢生评:“《爨宝子碑》字之美,在造型异于历代楷法。其风格韵味则厚拙中内藏大巧,朴茂处实蕴华腴”。并曾集爨而成《论爨十绝句》遣兴。

    吾师秦咢生先生曾从李然先生处借观此册。原物为云南空军学校校长刘毅夫先生所藏,自滇携归赠广东省主席陈铭枢先生,李济深先生寿诞,铭枢先生又转赠以贺,后为李然先生所得。李济深先生嗜此书数十年,题识作书都惯用此体。秦咢生先生书艺三绝,爨宝子碑体为其一绝也。此拓本的鸿渐羽仪之“鸿渐”水旁,完整无缺,道兼行苇之“兼”字,抽簪俟驾之“俟”字,春秋廿三之“三”字,穆穆君候之“君”字,在阴嘉禾之“在嘉禾”三字,鸣鸾紫闼之“鸣”字尚未破损,瀣我贞良之“我”字亦清楚能辨,尤其最后威仪之“玉”字完好无损,显为石未缺时所拓。无怪陈铭枢先生在拓本后题有:“此初出土时拓本也”。李济深先生又题:“余所见宝子不下百数十本,都无出此右者,定为初出土拓,信不谬也”。秦咢生先生云:“我酷爱之而所藏拓片及影本,惜都字有残缺。即平时朋友间见示共赏者虽百数十本,亦都不完整,我所见无如之善且精者,断为初出土拓,我亦信谓不谬”。

    《爨宝子碑》余亦甚爱之,终日揣摩,久而习得二十八字名“晋石云南论宝子,端庄穆穆佛雍容。康公秦老倡斯道,吾辈相随一脉从。”今广东岭南美术出版社是出版是册以飨读者,书此数行以作后记。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