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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被调到山东潍县任知县时,十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来接他,他上轿

 铁血老枪 2022-12-08 发布于上海
郑板桥被调到山东潍县任知县时,十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来接他,他上轿之后就后悔了。郑板桥被颠得前仰后翻,头上还撞了个大疙瘩。他喊,“住轿!”可根本就没人听。正巧前方有一堆土坯,他便计上心来。
 
知县这个官职说起来不大,但到底也是个官,所谓民不与官斗,为什么这几个轿夫要这么捉弄郑板桥呢?
 
原来他要上任的潍县不是一个好地方,此地的吏治黑暗,百姓饱受当地豪绅士族的欺压。
 
这些豪绅毫无顾忌,完全就拿王法当摆设,百姓苦不堪言。
 
为什么他们敢如此目无王法呢,原来当地的前几任知县都选择了和他们沆瀣一气,对他们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县官有的是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做官图的不是为民做主,而是搜刮盘剥,和这些豪绅是一路人。
 
也并非没有清廉正直的县官,但是众人皆浊我独清,他们在当地的那个环境里也难以生存。
 
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县官就会受到这些豪族的打击报复,他们罗织罪名,把县官的名声搞臭,乃至于丢了乌纱帽。
 
如今,听说又有新知县上任了,这些豪族就又动了心思,打算故技重施。
 
他们就事先买通了几个轿夫,让他们去接郑板桥上任。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计划路上给他点苦头吃吃,杀杀他的锐气。
 
而郑板桥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在离潍县县城20里的地方碰到了接他的轿夫。
 
轿夫一开始也是客客气气的:“您就是来赴任的郑大人吧,小民是来接您的。”
 
郑板桥不疑有他,也就进了轿,然后就后悔了。
 
之前还笑盈盈的轿夫一看郑板桥坐进了轿子,互相对视一眼,就开始抬轿上路。
 
抬轿子,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可这几个轿夫做的可绝对谈不上稳。
 
他们大踏步地前进,轿子就像是风中落叶乱晃,上下左右,颠颠簸簸的。
 
郑板桥在里面是十分难熬,轿子晃,他也被带着滑动,不时撞上轿子的内壁。
 
没一会的工夫,他的额头上就磕出了个大包,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的。
 
郑板桥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连连喊道:“住轿!”
 
可是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外面的轿夫依旧自顾自走着。
 
他们像是上了头,一会急速奔走,一会猛然停下,还有意识地让轿子乱晃,即使不让郑板桥好过。
 
轿夫们听着郑板桥的痛呼,更是得意,哼起了小调,歌词是这样的:
 
“昔日老爷乍到,先坐簸箕小轿;往后不听使唤,拿你乌纱撂高;”。
 
这也是雇他们的豪绅交代好的,一定要让郑板桥知道他们的厉害,好受拿捏。
 
然而,郑板桥毕竟不是一般人。
 
他脾气乖戾,自然不会乖乖让人折腾。
 
郑板桥一边在轿子里极力坐稳,一边就开始思考如何反击。
 
他扒着轿栏,努力往外面探头,终于有了主意。
 
他大喊道:“住轿!”
 
轿夫们这次倒是听话了,也因为他们这一路闹腾还是挺消耗体力的,如今也正好歇歇。
 
郑板桥忙不迭下轿,指着前面的一堆土坯,问轿夫:“那边堆着的是什么?”
 
一个轿夫挺看不起郑板桥的,觉得他连这都不知道,枉费读了那么多书,就很有些优越感地回答:“老爷,那是土暨。”
 
郑板桥接着问:“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轿夫对郑板桥很是不屑:“我们这边人都睡炕,这暨就是用来支炕的。”
 
郑板桥听完,吩咐道:“好,既然如此,你们就给我把暨搬几块到轿子里,我留着到府中支炕用。”
 
轿夫们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愣在当场,一个机灵的轿夫就劝郑板桥:“老爷,府里给您备的有床,用不上这个——”
 
话没说完就被郑板桥打断了,他一摆手,止住了轿夫的话:“那种床我早就睡腻歪了,正好试试炕,你们一人给我搬两个进来,违者论罪!”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轿夫们一看郑板桥态度这么强硬,也不敢多言,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暨抱进了轿子里。
 
这东西可不轻,一个10来斤,总重量足足有2,3百斤。
 
本来郑板桥文人身板,比较轻松,可如今加上这暨,轿夫们可够受的。
 
再上路,轿夫们也没有心思折腾郑板桥了,累的叫苦连天,哼哧哼哧的。
 
郑板桥看到他们自食恶果,也是一阵窃笑:“怎么不颠不唱了,老爷我等着听呢!”
 
轿夫们只是一阵苦笑。
 
郑板桥来了兴致,在轿子里即兴做了首诗:叫你簸簸箕,你偏喘粗气;抬到衙门里,一人三板子!
 
就这样,郑板桥没有被当地豪绅的下马威吓倒,顺利上任。
 
他在任上关爱百姓,开仓赈济饥民,万余人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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