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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3黄帝未明:五运之化,或从天气,或逆天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或相得,或不相得,余未能明其事

 黄帝内经参详 2022-12-14 发布于山东

上篇推文已经参详了黄帝之已知,本篇推文将参详黄帝之未明。

先附录原文如下:

黄帝问曰:六化六变,胜复淫治,甘苦辛咸酸淡先后,余知之矣。夫五运之化,或从天气,或从地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或相得,或不相得,余未能明其事。欲通天之纪,从地之理,和其运,调其化,使上下合德,无相夺伦,天地升降,不失其宜,五运宣行,勿乖其政,调之正味,从逆奈何?

一、夫五运之化

“夫”作为发语词置于句首,以引出下文,表示将要发表议论或概述某一事物。显然,“夫”在这里表示黄帝将要概述自身未明之事的发语词。

“五运”即十干所化之五运,《素问·天元纪大论》鬼臾区讲:“臣闻之,甲己之岁,土运统之;乙庚之岁,金运统之;丙辛之岁,水运统之;丁壬之岁,木运统之;戊癸之岁,火运统之。”如下图所示:

“五运之化”即五运所化五行之气,甲己土运所化之气为土气,乙庚金运所化之气为金气,丙辛水运所化之气为水气,丁壬木运所化之气为木气,戊癸火运所化之气为火气。

二、或从天气,或从地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

“或”是表示选言判断的连接词。

“天气”即司天之气,“地气”即在泉之气。《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黄帝讲:“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素问·天元纪大论》鬼臾区讲:“物生谓之化,物极谓之变,阴阳不测谓之神,神用无方谓之圣,夫变化之为用也……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天为寒,在地为水,故在天为气,在地成形,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阴阳为总纲,五运六气为分纪,风木同化,热火同化,湿土同化,燥金同化,寒水同化。另外,火分君相:少阴君火和少阳相火,热分暑火,是以六气有“寒暑燥湿风火”之谓。

从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综合的角度讲,六气分别为厥阴风木、少阴君火、太阴湿土、少阳相火、阳明燥金、太阳寒水。

“从”和“逆”乃对举之辞。一般而言,“顺”与“逆”乃对举之辞,何以在《黄帝内经》会大量出现“从”和“逆”对举的情况呢?这就牵涉到古籍中常见的“避讳”问题了。

后世流行的《黄帝内经》各种版本绝大数是以唐代太仆令王冰的版本为据的,而王冰所依托的版本则是南北朝梁朝开国皇帝梁武帝萧衍(502430日-549612日在位)时期的简帛本。梁武帝萧衍之父名为“萧顺之”,故此时期的书籍为避讳,多改易“顺”字为“从”字,《黄帝内经》亦不例外。唐代王冰在修订时并未将其改回,宋代林亿等人重新刊行时亦未回改,至今如是。

或从天气,或从地气“或从天气”在王冰版本中为“或从五气”,林亿等人校正为“或从天气”,在文本逻辑上具有前后一致性,当从之。

从(顺)则同化,五运所化之气与司天之气或在泉之气同化则为“从”。就五运之化从乎天气之化而言,例如,丁壬化木,巳亥之岁,上见厥阴,厥阴司天,司天之厥阴风木与岁运木气同化,则丁巳、丁亥之岁,岁运木气从乎厥阴风木司天之气;就五运之化从乎在泉之气而言,例如,丁壬木运,厥阴在泉则少阳司天,寅申之岁,上见少阳,下见厥阴,在泉之厥阴风木与岁运木气同化,则壬寅、壬申之岁,岁运木气从乎厥阴风木在泉之气。余四运皆类乎此。

为了后续便于查询六十年甲子周期表,特根据《素问·六微旨大论》中“天气始于甲,地气始于子,子甲相合,命日岁立谨候其时,气可与期”,附录六十花甲周期表如下:

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五运所化之气与司天或在泉之气同化则为从,相应地,五运所化之气与司天或在泉之气异化则为逆。

五运所化之气与司天在泉之气同异并存,是以有“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

例如,乙庚之岁,金运化金;卯酋之岁,上见阳明燥金司天,下见少阴君火在泉,则乙卯、乙酋之岁,金运所化之金气与阳明燥金司天之气同化相从,而与少阴君火在泉之气异化相异,亦即金运从天气而逆地气。

还是乙庚之岁,金运化金;子午之岁,上见少阴君火司天,下见阳明燥金在泉,则庚子、庚午之岁,金运所化之火气与阳明燥金在泉之气同化相从,而与少阴君火司天之气异化相异,亦即从地气而逆天气。

其他四运所化之气与司天、在泉之气的从逆并存关系皆类乎此。

三、或相得,或不相得

“或”依然是表示选言判断的连接词。

相得或不相得表示的是五运和六气之间的加临关系情况,王冰注曰:“胜制为不相得,相生为相得。”六气有司天和在泉,司天在上,在泉在下,而岁运居上下之中,是以岁运又称中运。

“相得”即岁运之气与司天、在泉之气在五行属性上是相同或相生关系,反之,岁运与司天、在泉之气在五行属性上是不同或相异的胜制关系则为“不相得”。

有注解认为这里的“或相得,或不相得”讲的是六气本身客气和主气的一致或不一致问题,这就无意间忽略了“五运之化”与“天气地气”五运与六气之间的错综关系。

毕竟,黄帝是将“五运之化”作为前置词来界定其与后面诸“或”之间的关系的。况且,假若相得或不相得只是涉及六气客气与主气之间的情况,岂非又无意间忽略了五运客运和主运之间的相得与不相得情况?

四、余未能明其事

“余”乃黄帝面对天师岐伯时的谦称。黄帝尚未能明了五运和六气之间错综的事理关系。如果说《天元纪大论》是黄帝内经运气诸篇总纲的话,则《五运行大论》、《气交变大论》、《五常政大论》等篇主要论述五运学说,《六微旨大论》、《至真要大论》等篇则主要论述六气学说,而本篇大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则是倾向于将五运学说和六气学说综合起来加以考量。

参详完黄帝之已知和未明后,明日开始参详黄帝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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