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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伟:做得到做不到是一回事,想不想知道与想不想做又是一回事

 凌宗伟 2022-12-16 发布于江苏

【异史氏曰】 这两天陆陆续续与一些老师探讨“大概念”教学的问题,尽管我也承认《以概念为本的课程与教学:培养核心素养的绝佳实践》的两位作者所说的,“如今,在教育领域,更多的人认识到课程和教学必须超越知识和技能,它必须涵盖更有深度的可迁移性的理解,这个层次的理解是在概念性层面的思考中形成的。”但我还是认为目前我们这些中小学老师普遍不具备大概念大单元教学的理念和技能,还有一个原因是就目前的中小学的课时来看,无论哪一门学科的课时都无法在每一节课上真正实现课程标准提出来的大单元教学的要求,就如我在一篇谈跨学科教学的5个误区的文字下面留言:对许多语文老师而言单篇的高质量教学恐怕还是个问题,就不要奢谈跨学科教学了。但是我们绝不能以此为理由不去了解“大概念”“大单元”“跨学科”教学。尽管这些做法事实上也并不新鲜,但对多数教师,尤其是年轻教师来说,还是具有挑战性的。所以,我一直建议,还是要读几本相关的书。

《以概念为本的课程与教学:培养核心素养的绝佳实践》的两位作者提醒我们:“几十年来,人们一直依赖于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来编制课程,这个分类通过区分从认知到评价的认知层次为学校教育的思维维度设定了结构。”但是“仅仅依靠代表不同层次的动词将其附加在主题上,并不能保证学生理解学科概念;这些目标本身与我们当前所研究的支持教学和学习的最佳实践并不一致。”“2001年,安德森和克拉斯维尔发布了修订版的布鲁姆教育目标分类学,它是一个飞跃,因为它清晰的区分了事实性知识和概念性知识。'通过将事实性知识从概念性知识中分离出来,我们强调教育者的教学达到对概念性知识深层次理解的需要,而不仅仅是去记忆零散的、片段的事实性知识。’在新版当中,作者们提出了为学习而设计的重大需要。”现实的问题是,我们许多老师对布鲁姆最初的教育目标分类理论恐怕也知之甚少,对这些老师而言,我以为如果能够在教学设计和课堂教学实施确保学生掌握事实性知识并等试图运用这些知识去解决一些具体的问题就已经不错了。我的意思是只有当老师们做到了这一步,才可能慢慢的尝试“大概念”“大单元”教学理念的设计与与教学,也才有可能理解《以概念为本的课程与教学:培养核心素养的绝佳实践》两位作者所说的:“当学生们在即将学习的新知识与已有的知识之间建立联系时,他们方能'理解’。更确切的说,新知识与既存的模式和认知框架要相融合。只有当概念成为这些模式和框架的砖瓦时,概念性知识才能成为理解的基石。”“高质量的课程设计必须超越对低阶目标进行打对勾式的覆盖形式,走向以事实和技能为支撑的跨时间、跨文化、跨情境的可迁移可应用的概念和概念性理解。概念性迁移将能够帮助学生在相似的情景下发现规律和联系,提供复杂思考和理解的跳板,而这两种是职业准备和终身学习的关键。”注意,这里说的是高质量的教学设计和教学实施。我们需要审视的问题是,在今天的教师群体当中,能够进入高质量教学设计和实施的教师究竟有多大的比例,学校的教学管理者在指导教学的过程中,又采取了多少相应的措施为学校教师进入高质量的教学设计与实施提供了相应的机会与平台,如指向高质量教学的教学设计与实施的相关的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的系统化培培训,再退一步,思考一下,今天中小学的教学管理者来自某个区域的教学研究和指导部门的“专业人员”又有多少人精通教学设计的理论与技术?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不了解“大概念”“大单元”“跨学科综合教学”的基本技术与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也不是我们不去了解和尝试“大概念”“大单元”“跨学科综合”教学的理由。只要我们愿意去了解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按照《以概念为本的课程与教学:培养核心素养的绝佳实践》两位作者所说,“概念为本的课程设计需要教师们清晰的表述他们希望学生们知道什么、理解什么、能够做什么。”至少这三点在字面上我们是能够理解的。如果深入一点再读读作者所说的下面的这些内容,就可能对概念为本的教学有个初步的理解:“传统的目标设计聚焦于学习的内容。而且在内容驱动的学科上,技能也不过是付出在内容目标上(如历史),技能也不过是附着在内容目标上的技能动词(如识别、分析……)。概念为本的模式则是列出单元内容,但是在设计教学体验过程中,动词的选择权在教师手中,因为内容不再是教学的最终目的。”“概念为本的课程模式提出了一个不同层面心智处理的清晰描述:在事实层面上能'知道’,在概念层面上能'理解’,在技能和过程面上能做。”我想这些对教师而言,理解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问题在如何处理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冲突上。同时也会明白概念为本的教学至少是要以单元为单位来思考与设计的,甚至还要往前一步,要搞清楚单元与单元之间的关联,进而在整个课程体系呢思考和设计教学。这样的要求对习惯了以“记忆零散的、片段的事实性知识”为教学单位的教师来说,确实是蛮难的,所以急不得。

在学生为有趣的问题和事件进行推理、讨论、探索、创作作品和制定解决方案时,协作性工作小组将会让他们积极参与到意义的社会性建构上。

学着进行超越事实的思考并进行跨时间、跨文化、跨情境迁移概念和理解,将开阔学生的世界观,帮助他们发现新旧知识之间的模式和联系,并为他们的终身学习提供大脑图式。

对教育管理者而言KUD模式为校长和导师在学生需要学习内容方面提供了清晰的指标。这些指标连同管理者对于概念为本的教学法要求理解,为支持每位教师成长为概念为本的专家提供了基石。

对家长而言,当课程文档清晰的表明哪些数学生必须知道的、理解的和能够做到的时候,家长更能够认识到他们的孩子在接受着比他们自己当年更好的素质教育。当他们理解孩子不断在学习重要事实和技能,而且还在发展更深层的对概念的深度理解时,他们就会明白孩子比他们学的更多。”

更为重要的是,“学生通过概念性视角思考技能和事实性知识,并从技能和事实性事例中得出概括性陈述(可迁移的概念性理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就实现了协同思考。”协同思考是“一种事实层次和概念层次心理过程之间的互动式心智过程。协同思考促进学生发挥个人才智(概念性思维),这也增加了学生的学习动力,协同思考是培养概念为本,学生量规中的一项也是概念为本的教学的核心和灵魂。”

我想说的是,做得到与做不到是一回事,想不想知道与想不想做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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