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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怀旧 是不是到了一定年龄阶段，人就特别的怀旧。 明明知道过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却总还想着过去那些日子。 昨天，家乐叫我和他一起回老家熏制腊肉，我开始是不想去的，因为听说烟熏食品吃多了容易致癌。但后来，他邀请我吃又新学校外面黄桷树下的凉粉，我心动了。 又新学校围墙外，两个倒分成八字形的大黄桷树下，有一个承载很多人乡愁的凉粉摊。应该说，从我记事开始，这个凉粉摊就一直存在着。 无论是学生还是外出归来的打工仔，大多回又新的一件大事就是去吃凉粉，而且只有这家凉粉，才能感受得到那浓郁的乡愁。因为这儿有可以遮阳的黄桷树，它一直看着这儿人来人往，默默记录着每一个的喜怒哀乐；摊后的蔡家河，静静流淌了千年，守候着小镇的沧桑变迁；不远处的单拱石桥，记载着那些古老的传说，这些传说，承载着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对于真善美的向往，对正义和公平的坚持。 所以，一到又新，我就急切地赶到黄桷树下的凉粉摊，马上就要了一碗黄凉粉。黄澄澄的凉粉，切成了成人手指粗的细条，浇上油辣椒，再泼上密制的黄豆酱汁，洒上丁点蒜泥，再点缀上绿油油的葱花，色彩诱人，香味迎面而来。端上手，搅拌一下调料，然后我就狼吞虎咽起来，味蕾受到美味的刺激，兴奋起来，感觉浑身舒畅起来。
吃一碗的感觉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凉粉就见底了。马上又添了一碗，这一次，要好好的品味。美味在舌尖，感觉美好就在现在。
随后，回家乐的老家，准备熏腊肉。 传统的做法是码一个灶，然后用纸板围上，只留一个灶门，然后把腊肉放在灶上面的架子上，然后点火，放上新鲜的柏树枝，只让其冒烟，这个烟，需要两三个小时慢慢去熏，把腊肉熏成金红色，就算大功告成。那种味道，闻起来就有一种柏树香，马上就有食欲。 我没有参加熏制，而是协助准备了柏树枝丫，然后就在田间转悠。 到过年还有两个星期时间，所以，院子里看不到年轻人，甚至学生都看不到，我想，这些学生已经找不到我们读书那时群体游戏的乐趣，他们这个时候可能大多还没有起床，因为晚上打游戏，才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小院外的菜地，在冬天依然绿油油的，菜的清香与农村的猪圈的大粪味道融合，却是乡村最真实的写照。在冬天，最常见的水果是柑橘，那些柑橘树上，挂着沉甸甸的果实，笑弯了腰，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我摘了一个橙子，脆、甜，为上农家肥的效果，总比工业化种植的水果味道好很多。 我想起了自己老家院子外的那些地。房屋左右那边的地，全是果树，要么是柚子，那么就是核桃。而正对房屋那块地，左右是脐橙、椪柑、蜜桔、三月红、玫瑰香柑等。然后最外边是一片菜地，冬天，菜地里长着芹菜、莴苣、莲花拍、菠菜、韮菜、大小葱、青菜、蒜苗等等。很喜欢这种自给自足的菜地，总能吃上最新鲜的那一口。 如今进了城，再也体会不到那种自给自足的舒适感，吃着大棚里种植的蔬菜，吃不出生活的味道。 今天出发时，给又新的周教练打了一个电话。周教练是驾校教练，也曾经是又新学校的学生，现在是我的一个朋友。周教练的第二职业是冬天卖烧烤和羊肉汤，我给他打电话，就是让他烤点串，中午好吃。没想到又新和以前一样，到了冬天就经常停电，所以烤串是做出不出来了，不过教练说中午给我们准备羊肉汤。 随着年龄增长，朋友的圈子越来越小，剩下的朋友，都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值得珍惜的，所以有那么一句话：朋友总是老的好。果然，中午，教练就开车过来，送来了他亲自煮的羊肉汤，还带了几个锅盔。 汤的味道真不错，当然，前提是人不错。 晚上的时候，到万达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肖毅同学从福建回来了。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一个短头发的多才多艺的乖乖女，读书的时候，我们关系不错。我和班长黄英，周末总去她家里，一起复习功课。 不过，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QQ、没有微信，毕业往往意味着失联。这是我们高中毕业27后，首次相聚。 往事一幕幕重现，只是，物是人非，所以，还是挺期待这次相聚。 肖毅还是那标准的齐肩短发，除了长成熟了一些，还是当年那个模样。 而我，已经从当年那个108斤的瘦高小伙，到如今180斤的中年大叔，她只是感叹，变化太大了。 来参加聚会的人不多，仅仅6个人。要么有这样的事，要么有那样的事，这很正常。以前在一起是为了好玩，现在不能在一起是为了自己的生活。
我们随意聊着天，除了当年同学的事情外，也聊到了现在的家庭和孩子。当然，聊到家庭的时候，我永远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当他们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时，就忙着给我张罗一个女朋友。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啊！同学一片好心，我也感觉到了。 同学就这点好，不论职位高低，只认那份同学情谊，所以我们聚会都采用AA制。 金堂万达那个潮汕牛肉汤锅真的味道不错，当然，还是那句话，因为吃饭的人，还有吃饭的心情也不错。 该来的会来，该走的要走，不用刻意去安排。在乎你的人，永远都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时刻想着你，有时间一定会回来陪你叙旧。不在乎你的人，你无论如何挽留，他都会随风而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所以，一切交给时间来安排。 班上的手机壳上的内容和我的手机壳上的内容出奇的一致：“半生已过，学会沉默。凡事讨好自己，至于别人，分心情看交情！” 原来，我们真的老了！脑海里只有旧时光！ （2023年1月7日晚于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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