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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丽江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书 (2021)云07刑终121号 原公诉机关永胜县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马某1、又名马某勇，男，汉族，大专文化，1969年4月27日生，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区人，系A公司法定代表人，户籍所在地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现住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区。因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于2021年6月17日被永胜县公安局取保候审，同年6月24日被永胜县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同年7月9日被永胜县人民法院取保候审。 原审被告人周某1，男，汉族，1967年4月23日生，四川省泸县人，农民，住云南省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因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于2020年1月19日被永胜县公安局刑事拘留，2020年1月23日被取保候审，2021年1月19日被永胜县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2021年6月15日被永胜县人民法院取保候审。 原审被告单位A公司。法定代表人马某1。单位地址：云南省丽江市古城区西安街道玉雪大道中泰苑小区A栋302室。 诉讼代表人马继平，男，汉族，小学文化，1972年2月12日生，云南省永胜县人，系A公司监事，住永胜县。 永胜县人民法院审理永胜县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马某1、周某1、被告单位A公司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一案，于2021年8月17日作出（2021）云0722刑初213号刑事判决书。宣判后，被告人马某1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依法讯问上诉人。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书面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17年12月13日，被告单位A公司通过投标被确定为永胜县光华傈僳族彝族乡（以下简称光华乡）光明村委会中村桥建设工程中标人，建设工期为120天。同年12月31日，A公司将中标工程承包给不具备建设工程用工主体资格的个人周某1，由周某1组织农民工对中标项目进行施工。永胜县光华乡财政所已将中村桥建设项目资金向A公司全部支付完毕。在施工过程中周某1与A公司发生纠纷，周某1以A公司未按约定向其支付工程款为由，拒不向劳动者支付劳动报酬。2019年5月21日永胜县公安局将本案立为刑事案件，被告人周某1仍拒不支付熊某、谷某1、钱某、毛某、陈某、李某1、谷某2、谷某3、谷某4、谷某5等20余名劳动者的劳动报酬。永胜县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分别于2019年2月2日、2021年3月5日、2021年5月25日向A公司发出《限期支付劳动报酬指令书》，A公司均未在规定期限内向被拖欠的20余名农民工支付劳动报酬且数额累计在人民币三万元以上。 另查明，被告单位A公司在审理期间已向劳动者支付了拖欠的大部分劳动报酬。 原审法院根据查明的事实，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六条之一第一款、第二款、第三十一条、第六十一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二条、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之规定，判决，一、被告单位A公司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判处罚金人民币20000元。二、被告人马某1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宣告缓刑，缓刑考验期限为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三、被告人周某1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宣告缓刑，缓刑考验期限为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 上诉人上诉称，原判认定事实及定罪错误，上诉人不是支付农民工工资的主体，被告人周某1才是涉及项目支付农民工工资的主体。上诉人作为公司法定代表人已积极支付了欠付的工资，目前只欠3人农民工工资，并非拖欠20余名劳动者的工资。综上，上诉人不构成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请求二审法院改判无罪。 丽江市人民检察院阅卷后审查意见，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认定罪名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建议书面审理，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审理中，上诉人马某1未向本院提交任何证据。 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与原审法院认定的事实一致。有经原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1.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2.被告人周某1、马某1正、侧面照片、户口证明； 3.抓获经过；4.协助查询财产通知书、不动产登记查询结果； 5.玉龙县关上村村委会出具的贫困证明；6.中标通知书、A公司营业执照、内资企业登记基本情况表；7.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永胜县光华乡人民政府出具的光明中村桥项目的中标通知书、竣工验收卡、投标文件、施工承包合同；8.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一份、永胜县光华乡财政所出具付款的材料一组；9.由马某1提供的证据材料复印件；10.丽江市永胜县光华乡光明中村桥农民工工资表；11.由谷某3提供的工人工资统计表复印件、工人劳动工作日统计表复印件各一份、由谷某5、谷某2提供的欠条复印件（周某1出具）二份、由周某1出具的欠条复印件一份；12.由永胜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出具的永人社督（2Ｏ19）字第02、03号《限期支付劳动报酬指令书》、永人社告字（2Ｏ19）第04、05号《列入拖欠农民工工资“黑名单”书面告知书》、送达回证；13.永胜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出具的《限期支付劳动报酬指令书》、送达回证；14.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永胜县人民法院执行裁定书；15.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及授权委托书；16.证人董某证言；17.被害人熊某、谷某1、钱某、毛某、陈某、李某1、谷某2、谷某3、谷某4、谷某5、谷某6、王某、鄂某1、何某1、鄂某2、何某2、鄂某3、何某3、谷某7、谷某8、鄂某4、李某2陈述；18.被告人马某1、周某1供述与辩解。上述证据来源真实、合法，证据之间能相互印证，证明内容清楚，本院亦予确认。 本院认为，上诉人马某1作为被告单位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明知国家相关规定其公司应当承担支付劳动者劳动报酬的情况下，仍然拒不支付劳动报酬。原审被告单位A公司作为工程承包企业未经发包方许可违反规定发包、分包给不具备用工主体资格的个人，应当承担清偿被拖欠的劳动者劳动报酬的责任。原审被告人周某1作为被告单位A公司在中村桥建设工程中用工的直接责任人员，负有支付劳动者劳动报酬的义务而长期不予履行，原审被告单位A公司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累计超过二十人且累计金额达三万元以上，并经永胜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责令支付而拒不支付，上诉人马某1、原审被告人周某1及原审被告单位A公司的行为均已构成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上诉人马某1、原审被告人周某1主动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系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原审被告人周某1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罚。原审被告单位在本案审理过程中支付了所拖欠的主要部分劳动报酬，可酌情从轻处罚。上诉人提出“原判认定事实及定罪错误，上诉人不是支付劳动报酬的主体，已支付欠付的工资，上诉人不构成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请求改判无罪”的上诉理由，经查，永胜县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已两次向原审被告单位发出《限期支付劳动报酬指令书》，原审被告单位、上诉人马某1作为被告单位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原审被告人周某1作为被告单位用工的直接责任人员，均未在规定期限内向被拖欠的20余名农民工支付劳动报酬且数额累计在人民币三万元以上。因此，上诉人的上诉理由于法无据，本院不予采信。丽江市人民检察院提出“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审查意见，本院予以支持。综上，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根据本案犯罪事实、情节、性质及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本案经合议庭评议，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 张关平 审判员 陈向红 审判员 杨绍山 二〇二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书记员 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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