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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置身于宁静 2023-02-17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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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卡尔维诺的《我们的祖先》是其在不同时期写的《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以及《不存在的骑士》这三篇整合而成。长久以来,对卡尔维诺作品的阅读存在着各种不同的看法,其作品总能让人感到作者智慧灵光的一闪。这三篇作品中,卡尔维诺为我们展现出在虚幻世界中所映射出现实世界的种种问题,尤其是文中向我们展示出了对现实世界的分解这一主题。当然,在后现代主义作品中卡尔维诺的文章可以说是奇特和充满想象的寓言作品代表,这些特点在这篇文章中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的作品与他的性格有着相同之处――沉稳和躁动的相互中和。如此,通过对文本的全方位透视来获得一种全新的视角以解读其作品形式与内容的意义与关系。
  关键词: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主体
  文章编号:978-7-80712-402-3(2010)06-148-04
  
  《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的问世,这是与作者1956年所编撰的《意大利童话》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的。这期间卡尔维诺始终对童话怀有异常浓厚的兴趣,他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来挖掘与搜集那些零散流布于各个地方的口口相传的民间寓言与故事。在这些故事中,那种质朴清新、幽默别致的风格对卡尔维诺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分成两半的子爵》(1952)、《树上的男爵》(1957)、《不存在的骑士》(1959)之间并没有明确的主线联系,没有共同的人物与故事情节,但是其艺术形式的最终指向却是相同的。
  一
  在《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的“后记”中,卡尔维诺认为:“我要使他们成为描写人们怎样实现自我的三部曲”,“这三个故事代表了通向自由的三个阶段”。追寻自由和实现自我当然是人类永久不变的生活主题,那么作者在此亦如此。问题是如何获得这些美好的东西,从表层理解这种不断追寻可以被认为是“在荒谬、混乱、毫无理性的现代社会中,人的主体破碎,自我遭到扭曲和肢解,'非存在’主导着自我的状态。然而,自我的主体依然在混沌中不断抉择追寻自我。”从深层来看,这种追寻的意义恰好就在于,人们自觉地抛弃主体和自我(这里的主体和自我都是过去存在的,不代表将来所要到达的“超然”的境界)从而到达忘记束缚自我的状态;正如雅克・拉康所说:“象征界,即'他者语言’。作为潜意识网络,它代表权威与秩序:个人仰仗它来接触社会,发现自我。每个人都被迫进入一个森严网络,这网络教他学会说话、思考、行动,并相应其职业身份,模压出一个实为客体的自我……”
  如此看来,我们更应该从文本本身出发来发掘其意义内涵。在《分成两半的子爵》中,梅达尔多子爵初入战场,硝烟弥漫,开膛破肚的战马,官兵的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他觉得残酷的战争使大地上汇集成了千万道血河,一直流淌到了他这里;他任凭这血的波涛轻轻地撞击自己,既没有产生出义愤填膺之感,也没有激发起悲伤哀怜之情。”他自己则被炮弹炸成了两半,失去了自身的完整性,两个半身都在忍受着相反痛苦的煎熬。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一个完整的人被突然分成两半。“存在”的普遍意义在此被突然凭空断裂,主体被迫“肢解”,重点在于这两个半边的身体却有着各自存在的合理性。因为有了另一半的存在,理所当然这一半也应存在着,有点儿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善与恶的半边也各自有着自己的世界,从表面来看,所有事件是在一个世界中来不断发展的;其实,还是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对于梅达尔多子爵)。那么,这两个不同的世界分别代表着“善”与“恶”;“恶”的那一半不断的冲击和撕裂世界中一切所存在的事物,而“善”的一半则不断“修复”着所被摧毁的一切事物,在此又出现一个问题,即为何“善”的一半要不断弥补那些已被破坏的事物?他可以完全不用去担心这些脆弱的易碎的事物,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像他们的父亲那样,终日呆在自己的鸟笼里,享受着自己所热爱的生活。在我看来,在这里“弥补”或者“修复”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追求“完整性”以达到一种心理上的平衡。这个完整性并不是表面上所理解的,重要的是这个追寻的过程,在小说中,这一点是要依靠想象力来达到的一个境界。同样,在《树上的男爵》中,柯西莫“上树”其背后想要告诉人们的就是一种与主体的一种分离,离开大地就也可以理解为脱离母体,脱离这哺育着人们的“母亲”。可以这样解释,卡尔维诺在这篇小说里,并不仅仅是向人们展现他高超的想象力,而是要告诉人们一些其他的事情,通过每一个词语来向人们传达着他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卡尔维诺自己认为,“词汇代表不了本质,只能与其本身同一(所以称词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是错误的):词汇只认识它本身,提供不了关于世界的其他知识”。以此我们再来看,柯西莫离开大地的同时,也离开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所熟悉的一切事物,跳到树上也就是来到我们所熟悉的新世界(起码对每一个人类来说是这样)。人类通过一代一代的进化和发展,文明的逐步延展,某一天的某一时刻,我们认为在树上生活既够不舒适也不够文明了,于是毅然跳到地面来,开始了一直在不断续写的新的人类的文明史,直到今天。而柯西莫恰恰选择了我们祖先所习惯的生活方式,在树上开始从头开始生活,学习,娱乐……,从男爵自身的行为来看,上树并非退回到自我幽闭的世界中去,而是在树上选择另外的审视点,以观察周围复杂的社会现实及政治、道德关系,思索人生。“在《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通过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善。”
  在《不存在的骑士》中,阿季卢尔福这位并不存在的骑士一路历尽万难只为找寻自己存在的理由同时也是为自己“正名”,这里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存在”。卡尔维诺塑造出这样一个类似虚无的人物来,在我看来无非是想告诉我们――人类因何而在这世上?当然了,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更是一个难题。这是一个浑然天成的难题,它起源于我们祖先的头脑中和血液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要从几乎已经成为他的天性的未成年状态中挣脱出来,都是困难的。他甚至会喜欢上这种状态,暂时的确没有能力使用自己的知性。因为人们从来就没有让他做过这样的尝试。章程和公式,这种合理地使用或者滥用自己天赋的机械的工具,是一种永久性未成年状态的脚镣。即使有人甩掉了它,在越过狭窄的小沟时,也只能迈出信心不足的步子。因为他还不习惯于这种自由的运动……”像这种完全自由甚至随机的运动,并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了。梅达多,柯希莫,阿季卢尔福一样在这种运动中努力的徘徊,在原地打转。阿季卢尔福,要想开始对自我存在的追寻必须要先有给自己一个存在的意义(实际上他并没有意义),用他自己的话说:“凭借意志的力量……以及对我们神圣事业的忠诚”来履行自己作为骑士应有的职责。当然,卡尔维诺并没有告诉我们作为人的存在之真理,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命题,他给了我们一个虚无的大谜团。尼采认为“随着以往的最高价值的废黜,对世界来说就只剩世界本身了,而且首先,这个变得无价值的世界不可避免地力求一种新的价值设定。”那么,我们在这里是要对以往一切价值进行重估。于是,我们的阿季卢尔福开始踏上找寻自己的道路,这里要注意的是,他并不是要找寻一个身体来填补这个空洞的“虚壳”,而是要找到一种像是宗教意义上的精神,灵魂,或者叫理念。可以说,这样一种统辖人类的抽象之事物,也正是人们得以存在的最恰当的理由了。
  二
  在卡尔维诺看来,一部作品中所要向人们展现的情感应当尽可能减少沉重感。“我一向致力于减少沉重感:人的沉重感,天体的沉重感,城市的沉重感;首先,我一向致力于减少故事结构和语言的沉重感。”那么,在《我们的祖先》中作者的确是在向我们表达着这一观念。这首先要看他在构思上的特点,其丰富而略带诙谐的想象就如同蛛网般轻拂在文章的字里行间。正所谓:“文之思也,其神远矣”,他要给我们看的不是这看似匪夷所思的故事,而是那潜伏在背后时隐时现的事实的真相。在《寒冬夜行人》中“我尽我的全部力量想象着,但是现在我知道,我想象的力量已不足以使这一切重新存在,因为虚无的力量更加强大,它已经占据了整个地球。”作者在这里告诉了我们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关于“消失”的故事,也是一个不断循环着,重复着的故事。人们已经习惯于对于看得见的,已知的,值得肯定的事物作出最理性的判断,对于那些黑洞洞,神秘的东西则心存戒备;与其说梅达尔多被炮弹炸成两半,不如说是现实的力量将其轻易分割;这种力量具有永恒的摧毁力,尤其对于人来说,既不能甩开它又不能抗拒它,只能如天空浮云般,被风所操控;但同时,它也给了我们自由的力量……。海德格尔将现代人的生存状况定义为“沉沦”,这也是一种从原始向现实的堕落。卡尔维诺笔下的柯西莫爬到树上去,就成为一种脱离现实的方式;这也可以理解成为一种上升的趋势,由于古老的大地一切生物都和谐、自由的生存在上面,可是现在却已经完全看不到这景象了,取而代之的是没完没了的消耗与痛苦而已,所以他要摆脱大地的束缚,集权规则的束缚,来反抗现代人的自我敌对、分裂、不完整、残缺,重新找寻古老的和谐状态。柯西莫在树丛间灵活游荡,步态轻盈的蹦跳着,已完全沉浸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当中。我们所能看到的关于他的事情全部都发生在地面以上的树上,你甚至都可以想象着这一幅幅来回跳跃,不断变化着的画面,跟随者柯西莫的脚步任意停留或者离开。卡尔维诺告诉了我们一个重要的信息――轻,这是一种理念意义上的轻,不是轻盈、轻松、轻快……这些所能表达的。在他看来,真正意义上的轻微感是精确的,明晰的,不是模糊的,偶然性的。正像保尔・瓦莱利所说的:“应该像一只鸟儿那样轻,而不是像一根羽毛。”在《树上的男爵》中有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描写:“每逢星期天,全家人一齐出动,穿戴整齐,我们就会看见他在树上……我们动身,他在树上跟随。我们就这样在翁布罗萨全体居民的众目睽睽之下,在教堂门前点燃蜡烛。我们大家都很拘谨,他在半空中跳动,真是奇异的一幕……我们走进教堂,坐在我们家专用的长凳上,他留在外面,坐在靠中殿的一棵圣栋树上,位置高低正好与一扇大窗户齐平。从座位上我们通过玻璃可以看见树枝间柯西莫的影子,他垂着头将帽子握在胸前……但是日子长了我们不再看见他来了,因为有风吹进来,那扇窗户关紧了。”在这段描写中,柯西莫与在下面的所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样是去教堂,他却是更加自由,轻松,欢快。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拖累,但又达到了自己的去做弥撒的目的;随着时间推移,他却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这点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相对于世人对于生活的反应,柯西莫显得更加轻松和自由。作者在这里一方面说明了现代世界所带给人们的各种各样沉重感,另一方面又体现出作为离开地面的一种超脱性,这也正说明现代世界的异化不断吞噬着人们的原有的观念――肇自血气的对自由的向往。卢克莱修的《物性论》是一部伟大的诗歌著作,他所要展示的是有关世界的知识倾向于消解世界的实在性,诱导到对一切无限细小,轻微和机动的因素的感受。从一开始他便要告诉我们物质是由不可见的粒子组成,他觉察到必须让原子不可预知的偏离直线,从而保证原子和人的自由,为的就是要阻止物质的沉重感将我们压垮。值得注意的是,在卡尔维诺那里关于描写事件的方式,几乎我们看不到关于死亡,幽闭空间,被挤压的人格以及具有压迫感的叙述方式。“我愿是默库肖。他的德行中,我最钦羡的是在暴力世界中他的轻盈,梦幻般的想象力――麦柏女王的诗人――及其智慧,仿佛是盲目互相仇视的卡普列和蒙塔古家族之间的理性之声。”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在卡尔维诺的思想深处始终还是青睐要保持一份――在现代世界不断对人施加重压之下――“轻”的心境和感情。这一观念我们还可以从他的其他作品中发现,在《寒冬夜行人》中他的时间零这一艺术理论的应用是非常有意思的,这一文学术语在他的小说《时间零》和论文集《你和零》中都有所论及,在此我就不再言说了。卡尔维诺所要通过时间零要告诉我们的是,在小说叙事过程中,是要发展出一个绝对时间,故事的结局取决于这个绝对时间的表现,也是一个悬而未决的时刻,并且也是一个有着无限延展力和魅力的小说空间。在卡尔维诺看来,传统西方的叙事学那种精心致力于建构故事情节的发展机制,并不是作者和读者要重点关心的。当然,这种传统的思维定势一定程度上是受亚里士多德《诗学》影响;《诗学》认为情节“即事件的安排”,追求一种“完整性”。那么我们可以不难理解,卡尔维诺所提出的这个时间零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避免在叙事中那些完整的,有规律的情节;也就是说要避免这种因“工程学”式的追求完整的(或沉重的)形式所带来的压迫感;因为无论是对作者和读者而言,像这种叙事方可能会将人的思维完全捆住,就像是一种咒语,被困住的人往往自己不知道而已。现在,我们再次回到《我们的祖先》中,来看看这一关于“轻”的描述。在《不存在的骑士》里,阿季卢尔福骑士的形象很奇特,在他威武的白色盔甲下面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以一种精神而存在着,并且依靠这种虚无的东西支配着他的行为及思想;他总是依靠自身近乎完美的表现,来证明自我的存在。这个角色被卡尔维诺以一种很巧妙的方式塑造出来。从一方面讲,这位像影子一样的骑士通过不断历经千难万阻就是为了要寻找自己存在的合理性,极力希冀找回主体的“灵魂”主宰;另一方面讲,他少了平常人所具有的特性。他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睡眠,不需要惧怕死亡,不会为这些所劳累;空荡荡的盔甲和不存在的身体,本身就象征着一种“轻”。在这里卡尔维诺告诉我们的是一种特有的“话语规律性”,从一开始他就在作一种对传统话语叙述不断拆解的工作――“摆脱那些以各自的方式变换连续性主题的概念游戏。”进一步看,阿季卢尔福本身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存在着,他只是从一个虚无到另一个虚无而已,这并不能抹杀他已存在的合理性。这种合理性在卡尔维诺这里,用一种“轻”的方式叙述出来;我们最好不要将这种虚无式的存在就看做不存在,而去否定这种存在方式的意义。《不存在的骑士》之中的“轻”是一种近乎纯粹的“轻”;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对原初世界(人类之前已存在的世界)的反抗,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方面,都已经表现出要挣脱世界乃至宇宙的限制,完全的走出普遍意义上存在于人脑中的“界限”的概念。
  三
  当一个虚构的故事是可能发生的,或者是“忠实于生活”时,它在内容方面就是现实的。在《我们的祖先》中,我们可以看到内容的现实性从最为细微的描述的现实性中分解开来。内容的现实性是伟大的,但却不具有描述的现实性。无论我们从哪个角度去分析三部曲,从中都能认出具有现实意义的东西;当然,我在这里并不是要强调在这部作品中现实性的重要意义,对于卡尔维诺而言他更加侧重的则是通过这种虚构的方式将作品中蕴含的某种和我们现代生活所相关的意义投射到一大串的语言符号当中。比较普遍性的观点是,卡尔维诺在三部曲中所要完成的是作为人不断追寻“自我”这一问题,而“自我”在西方人眼中却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难题,不同时间,不同理论和不同的文化都会对其作出不同的解释;卡尔维诺自身也找不出一种理想的,完整的自我完善方式。我们必须要清楚一点,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来说,他必须具有从生理,精神和社会等等方面的混合的特点;也可以说,他是一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具备能清晰的发现自我主体之存在这一特点。然而,在现代社会中,人的这种特点正逐渐被模糊化,被消解。这看似是一种消极的分解过程,却产生出更加自由,更加深刻的内涵。追寻自我,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是在否定自我,否定不代表抛弃自我,相反,这是一种全新的过程:“在《存在于虚无》中,萨特称自我意识是一种'没有主体的先验领域’,并且主张我疑则我在。这就是说,任何主体,一旦开始反思与想象,就会变得含糊不定,难得统一。”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个重新建立的自我,与追寻自我不同的是,这种建立自我的过程是在一种反思基础之上生成的全新的一种对自我认识的观念,一种在某一瞬间突然觉醒的冲动。我们回到《我们的祖先》里,来看看这三部曲各自的结局
  梅达尔多通过与自我的激烈搏斗之后终于回归完整。“我舅舅梅达尔多就这样复归为一个完整的人,既不坏也不好,善与恶具备,也就是从表面上看来他与被劈成两半之前并无区别。可是他如今有了两个重新合在一起的半身的各自经历,应当是变得更明智了……”;柯西莫在最后垂死之时一跃而起,跳上了经过的英国热气球,消失在大海之上“我们看见他就这样飘走了,被风拽扯着,勉强控制着气球的运行,消失在大海那边……”;阿季卢尔福最终的消失在作者这里作了一个很巧妙的处理“阿季卢尔福也把马一刺,'你们再也不会看见我!’他说,'我没有了名字!永别了!’他钻进了左边的树林。”与梅达尔多和柯西莫相比,阿季卢尔福的最终结局少了许多“释然”的感觉,他的消失像是一次意外,只是不断在人们口中言说而已。三部曲最终的结局虽然各不相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的指向――“逃逸”,这个词的意思是复合的,在三部曲中也就是说,脱离开主体而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另外的一个角度里来审视主体,同时也被主体审视着。这也就意味着,现代人从被分裂,被压抑,被消解中走上追寻自我之道路,而后再上升到超出这一自我范围的认识层面上,重新建构新的自我或者主体。这一建构过程,并不是结果,恰恰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过程或者是一个正在开始的过程。卡尔维诺塑造的这三种追寻自我的道路,如果细细理解的话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在全新视角中要创造全新自我的现代人的一种理想的迸发。尽管这一过程是漫长的,但是他却让人们能够找到一种新的梦想之路,不断前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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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M].吕六同,张洁编,张宓译.上海:译林出版社,2001.
  
  (责任编校:王琪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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