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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去中国化:重新构建了民族主义,却造成了越南文化的断层

 lixj1028 2023-03-02 发布于天津

中国自古而今五千年的历史源远流长,不曾断绝,想到汉唐盛世,想到那些已经过去的辉煌历史,没有一个中国人不会因此而骄傲自豪。

作为世界上的最后一个文明古国,自古中国便是大国强国,自中国发展出的美丽文化不仅在中国本国内不曾断绝的发展着,在历史上还不断的影响着周边甚至远在欧洲的国家,如此深远的文化影响力,可见曾经中国的文化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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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南便是一个从古时起便一直在汉文化影响下的一个国家,作为很长时间内的中国的藩属国,越南可以算的上是中国古代的边境城市,所以在很久之前,越南人便学汉字、习汉文,汉文化几乎在每一个越南人身上留下了影响。

当越南想要独立的时候,越南人终于发现了中国对他们的影响,越南人认为去中国化是越南想要独立必须跨过去的一步,而去文字化便是第一件事,于是他们找到了新的语言,影响越南几千年的汉字开始渐渐从越南人民的生活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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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历史

中国对于越南的影响始于秦始皇。

在秦始皇攻下岭南地区后,汉字及汉文化开始传入象郡地区,也就是当时的越南。

秦朝的短暂统治结束后,南海郡尉赵佗趁机攻占越南,并建立了南越国,在这里,中国人在越南建立了第一个政权。

在公元前111年,汉武帝派兵攻下南越国,并且将越南分为了九个郡县,在这个时候直到宋初的近千年时间里,越南一直都被中国古代王朝按行政区划分,是隶属于中国境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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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隋唐时期,中国开始推行科举制度,同时此时被称为安南的越南地区被允许通过科举进入仕途,在科举考官的推动下,汉字从流传于官场与士大夫之间开始扩张,逐渐进入越南百姓的日常生活,正式成为越南地区的通用文字。

在这个时期中原地区与越南多有交流发展。在越南派驻了大量的汉人军队,许多人就此停留在越南娶妻生子。

因为越南地处偏僻,在唐朝,越南还被作为流放之地,有许多汉人因罪流放或官员被贬至此,这些人将大量的汉文化带入越南。因为这其中不乏高官文人,他们在发扬汉文化的同时也推动了越南当地的文化教育事业,为当地的文化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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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968年,元代末年,中原地区社会动乱,越南的丁部领趁此机会建立大翟越国,在越南实现了封建君主自治。

但这段自由的时间并不长,后来明朝灭胡,重新将越南收归,越南再一次回归了中原的统治。

明朝时期是汉文化在越南地区发光发亮的时期。

明朝政府在越南地区广开学校,对越南人民实行汉民族的文化教育,在这个时间段,明朝一共在越南建立了161所学校,极大了推动了汉文化在越南的传播与发扬。

在明朝时期,越南地区出现了大量的汉字诗文著作,其中不乏大量的优秀诗文作品,从这些文学典籍中可以发现,当时越南人民对汉字的理解和驾驭能力非常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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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越南的统治直到清朝才结束。

1858年,法军入侵越南,并在之后逐步蚕食越南地区,之后越南彻底沦为法国的殖民地,而汉文化对越南的影响从这个时期开始减弱。

法国为了加强对越南的统治,割断中国与越南的联系,在越南修建了大量的具有法式风格的建筑,并直接在越南宣布停止汉字与汉文化教育,并且在越南的学校里推行法语和拉丁国语字的教学。

可惜法国的这一文化入侵举措引起了越南民众的激烈反抗,法国被迫的停止了这个激进的方法,重新将汉文化教学放入学校当中,但同时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开始减缓越南人民的汉文化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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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学生在正常学习汉语外还要学习法语,而学校教课的老师也都必须是会法语的老师,且毕业于法式师范院校。

在教学过程中,也不再以法语为主要教学目标,而是换成了越南人没有那么排斥的国语字。

在学生的课本中,即使是在学习儒家经典,在书本上也是采用三种文字的同时表现,汉字、字喃和拉丁国语字会同时被学生学习接收。

在1945年,受够了压迫的越南人民在胡志明的带领下取得了“八月革命”的胜利,越南正式摆脱法国的殖民统治,建立起越南民主共和国,在近现代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政权。

随着越南的一些先进知识分子的出现,他们认为政权独立之下,文化独立也很重要,一味的使用他国文化会减少人民对自己国家的民族认同感,这是一种其他国家对本国文化的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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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全方位禁止汉字

越南许多人认为想要寻找越南自己的文化,为越南人找寻自己的民族认同感,汉文化便成为了一种敌人,汉字首当其冲被迫在越南境内消失。

1946年,越南出现了一部文化著作《有一种越南文化》,在这部著作中越南救国文化协会通过将汉文化剥离的思辨方法,向世界宣告了越南文化的存在,这也是越南的一份文化独立宣言。

越南独立后,胡志明在越南下达命令“废除汉字”,国语字在这时变成越南的官方语言,越南学校也被禁止教授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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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字源于一位西方传教士,17世纪,一位西方传教士为了能更好的和越南人交流,用拉丁字母来标注越南文字,在被越南的统治阶级发现后,越南出现了一种新的文字,这种文字将两个汉字组合在一起,一个表示读音,一个表示字意,于是就有了国语字。

因为法国殖民者对于国语字的大力宣传,越南对于国语字一开始的印象便是“亲法通敌”,但当国语字开始成为排汉的重要武器时,国语字是否亲法便已经完全被越南人忽略。

越南对于禁止汉字的坚决,在胡志明的博物馆中可以明确感受到。

胡志明博物馆一共三层楼,但没出现一点与中国有关的东西。

美越战争时期,中国为了援助越南,免费赠送了大量的物资,关于这些越南不说留下只言片语的感恩,甚至就连这件事情也丝毫没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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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曾在中国生活过,甚至与周总理是亲切好友,但在博物馆中,遍观胡志明的生平也没找到与之相关的记载,一个客观记载历史供人瞻仰参观的博物馆,就这样掩下了胡志明与周总理的友谊,也没掩下了胡志明曾在中国的那段岁月。

在越南寻找自己文化身份的时候,影响了越南千年的汉文化便成为了一种必须被排斥的文化,但史书之中近乎就是汉文化分支的历史又如何能被彻底排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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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南的史学家们努力的想将汉文化排除的过程中,越南提出的一系列历史学说都开始偏向偷换概念的文化诡辩之路。

比如越南的历史学者金定曾提出了“越儒”的概念,在这个概念中金定提出儒学最开始由越南创立,起于南方“炎越”,后来才传入中原,被汉文化修饰完事,因此儒学起源于“越儒”,中国才是借用儒学文化的一方。

儒学在传入越南之后便对越南文化影响深远,儒学对越南人们的生活影响之深不是轻易的汉化剥离便能将其从越南文化中驱逐的,紧接着儒学变成了越南自己的文化,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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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另一位历史学者还建立了“以越南为中心”的文化观假说,这位历史学者陈玉添将中国的阴阳五行、四象八卦、天干地支等道家文化归为了越南人的发明。

这样荒谬的言论竟被一个历史学家这样公开提出,让人不禁感叹越南为了文化独立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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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汉化后遗症

越南在历史文化方面会屡次提出荒谬学说或许与去汉字化也有关系。

因为对汉文化的排斥,写满了汉字的史书遭历史学家的诸多嫌弃,不愿从其中找寻越南真正的历史,古代诸多汉人官吏对越南的影响皆被视而不见。

在东南亚文化文化兴起后,越南一方面将自己的文化向东南亚文化上无限靠拢,一方面将越南的文化起点放到对原始文化的研究中。

越南已发现的原始文明中,红河文明是能发现的最早文明,为了证明这个文明在中华文明和印度文明进入越南之前就已经存在,越南有学者甚至将红河文明的时间做了提前处理。

除了在历史研究方面出现问题,越南的去汉化后遗症主要还是出现在人民的生活中。

由于在越南古代,汉文化对越南的影响广泛,在去汉化后,越南的历史出现了断层现象,古籍由汉字所写无法看懂,许多古代历史便无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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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越南人或许对汉字还留存一些印象,但那些越南年轻人大多都是不熟悉汉字的,面对家中传下来的族谱,看不懂便也无从探究自己家族的过去。

这些年轻人找不到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历史,自己的根,茫然的身份认同感没处落地,这也引起越南当代年轻人的一大焦虑热潮。

而且国语字虽然代替汉字成为了越南的官方通用语言,但国语字对越南的文学也产生了一定的压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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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字因其结构在文字表达方面出现了很大的限制。

因为国语字是以拉丁文字母为基础,加上越南发音习惯的四个音调融合而成,这种组合虽然让越南民众在学习文字时速度很快,但也大大降低了语言的灵活性。

本该生动的文字被拘泥在条条框框中,想象的翅膀无法搭载文字起飞,文学的天空骤然黯淡,因此越南一直没有出现什么特别优秀的文学作品。

而且随着中国国际实力的不断提升,越南人免不了要在经济贸易方面与中国人交谈,但不通汉语也使得他们这方面的优势大大降低,对本国的经济贸易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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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今日在越南的影响

由于汉字缺失给社会带来了很多的负面影响,一些越南人开始倡议重新考虑汉字在越南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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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汉字本身的特殊性,作为世界上最难学会的语言,想要放弃汉字很简单,但是想在这个国家重新推行汉字的普及化学习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随着近些年中国实力的迅速发展,中国的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中国对周边国家的影响力也在日趋扩大。

而越南作为以前中国的藩属或郡县,如今中国的邻国,想要不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显然也不可能。

在越南,中国对人们的影响已经充斥在了大街小巷、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

打开越南的电视机,会发现里面有大量的中国王朝剧,有一半的电视剧都是从中国引进或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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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去研究自己生活中用到的各种器具,可以发现,他用的锅、洗衣服用的洗衣机、开的汽车、开车路上加的汽油或者是电脑电视机的零部件全部都有中国制造的身影。

在越南,已经有部分小学将《儿童汉语》纳入教材,从幼儿开始就让他们进行汉语的教育学习。

大概是因为中国如今的强大,有些越南人甚至会因为像一个中国人而感到骄傲。

在中越关系有所缓和的近些年,越南对于汉字的研究也开始理性回归,偏向客观的研究汉字及汉文化对越南历史的的影响,越南留存的那些以汉字记载的文献资料开始得到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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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方面甚至还成了汉喃研究院来专门研究汉字在越南的发展和影响。

越南的文学界关于汉字也掀起了一次讨论高潮,在众人的辩驳过程中汉字文献的地位基本得到众人肯定。

而汉字文献的使用和正视对于越南在宗教、哲学、政治方面将会给出诸多宝藏,甚至对于民间的许多传统文化来说也可以填充他们的认知空缺,带来大量的被遗忘的宝藏。

如今的越南,汉语已经再一次的有了普及的趋向,对于很多越南人来说,汉语已经是他们的第二语言了,在日常生活中汉语已经不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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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法国殖民地时期,越南民众激烈反对法国当局推行的文字政策,其实就是不愿意丢失自己的文化历史,不希望以后会忘记自己是谁、自己的身份。

但是当汉字也成为越南要驱逐的对象时,越南的历史就已经变得难以查证考究,过度的追寻文化认同可能也是一种文化自卑的表现。

世界本就是一个文化不断产生不断交融,在交融之后产生新的文化的过程,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过其他文化传入及文化消化的过程,这是一个历史的正常现象,如果过度的寻找纯正的历史而强行忽略他国文化对本国的影响,那就是在扭曲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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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当代越南文化身份建构探析》《东南亚研究》

《越南汉字兴衰史述略》《东南亚纵横》

《越南古代的汉字认同及其变迁》《东南亚南亚研究》

《传播学视域下的汉字在越南的传播史》《南亚东南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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