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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

 段庆红 2023-03-15 发布于山西

辣椒

有地方管辣椒叫辣子,不论哪种叫法,有个“辣”字在,就少不了辣味。

过去,庄稼人打完麦子后,赶紧翻翻麦场地,把席子大的一片地利用起来种点菜,种几颗辣椒。青的红的交相辉映,像盛开的花惹人注目。辣椒不大,味儿却是第一。

摘菜通常在傍晚,庄稼人忙了一天农活后擓个篮子去场地摘点菜做饭,远远看见一片红得像火,相比青辣椒,红辣椒格外耀眼。辣椒种在地边,以篱笆状围着别的菜,所以映入眼帘的一定是那个红色。那个时候的小孩子都乐意跟着大人去地,麦场地与村子挨着,不远。愿意去亲手摘下那个新鲜,那个带着辣味的辣椒。篮子里红橙黄绿青蓝紫。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选一个好看的一路捏在手里,像现在人在把玩一串珠串。
辣椒热炒,凉拌,做辣椒酱,腌辣椒,爱怎么吃就怎么吃,随你怎么吃。但那个时候人都喜欢串起,一串串挂在屋门前,小院儿顿时火了起来。或挂在厨房墙上。有人并不爱吃,但就是喜欢种,喜欢那个红红火火的景。有人却嗜辣椒如命,一顿都离不开。

如果问,哪儿的人爱吃辣,我首先想到的是湖南和四川。其中有两首歌就很好的诠释了她们对于辣椒的喜爱。《辣妹子》,你听,辣妹子从小辣不怕,辣妹子长大不怕辣,辣妹子从来辣不怕,辣妹子生性不怕辣。

还有李丹阳的《红月亮》,你可去过我家乡,你可见过红月亮,家乡的辣椒红又红,红红的辣椒象火一样,姑娘们赛过红辣椒,红红的脸庞象红月亮……

她们真正把辣椒当成了家常便饭,无辣不欢。就像山西人无醋不欢。

其实吃辣的人大有人在,吃辣的地方也不止湖南四川,豫南人顿顿吃辣,还都吃的是小米辣。她们炒菜直接倒进一瓢辣椒。那一瓢小米辣够我们一家吃好长好长时间,我们也算是爱吃辣的人,但看到她们一顿一瓢时,我那吃辣就成了九牛一毛,沧海一粟。这是看到一个视频后得知的,并且她们在吃辣时根本看不出来是吃辣的样子,完全没有表现出在吃辣。

看了《秋菊打官司》,知道了陕西也是个吃辣的地方,“辣子”一词就出自陕西人之口,秋菊打官司开头那个秦腔和秋菊与小姑子推着辣子一出来那个场景,直接把人带到了陕西境地。街上更是一溜溜捣辣子以卖辣椒面为生的人,她们头也不抬的只顾碾成面,隔着屏都能闻到辣子的那个辣味,仿佛被呛着了一样,本能的去捂口鼻。整个画面变成了辣椒面。她们好像已给自己定好必须碾够多少才能抬头似的,任秋菊和小姑子如何问价,就像没听到一样。最后还是有个人买下了那一车辣子,秋菊和小姑子打官司去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上的人接受的东西不同,她们每天的生活自然有了不同。对于秦岭地带,把辣椒碾成面,卖掉,这是她们每天的工作,卖掉就能养活一家人,多劳多得,多碾多卖,已成习惯。她们不停地快速转动着那个手工石臼,希望辣椒更快变成辣椒面。

如果不看这部电影,我只知道湖南和四川是以辣出名。不光辣,还麻。
菜市场各种辣椒,螺丝椒和青辣椒放在一起,但螺丝椒形状拐着弯,那个一拐,拐出了辣味儿。小米辣则是放在塑料袋里,因为小米辣小,容易出溜。以前我们家经常拿螺丝椒配饭,螺丝椒比青辣椒辣好几辣。这个吃辣不是锻炼出来的,而是一开始骨子里就接受,然后遇见辣椒后自然倾向了辣椒。体内需要辣,辣椒乐意常驻我家,就成了良性循环。后来小米辣走进了我们家。别看小米辣不大,其辣味比螺丝椒还要辣。螺丝椒以青色为主,小米辣以红色吸引人的眼球。当你已经接受和习惯辣后,再在辣上辣一点,并不会把你辣到接受不了,就像开始吃的螺丝椒,后来吃小米辣。就像高温天气,在一度一度加时,人也在慢慢适应。

不知道从哪跑来一股辣椒酱的味道,这个辣味儿十足,是从开着的橱窗进来的,我咳咳了几声,没想到这么辣。里面肯定是好几种辣椒组成。做辣椒酱这家想必也是对辣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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